《夺金魔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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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魔侠-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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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已练成“地煞腐尸阴功”,若非遇到高手,他人断然难敌。这样双残故能平安,其夫妇所谋亦必竟功,穆子渊料及此处,立即瞩咐四老侠暂隐一旁,令穆印前往诱使胞兄离洞。
  穆印此时功力之高,业已平齐乃父,闻言顿首,大步定向山洞口,扬声道:
  “伯父怎不睁眼看看,侄儿特来叩安”。
  其实穆印站立于猩猩洞前的时候,穆东源业已发觉,他之所以仍然闭目不睬的原因,是正在沉思对策,他认定穆印并非单独前来,亦非巧合,但他却想不到乃弟双绝城主父祖一家业已重逢,只是由自己的想起三湘五老和双星等人罢了!
  穆东源所以相随双残到达青城的原因一是受迫而行不敢尊;再是私心作祟志在图谋将“断魂血箭”强劫到手。
  穆东源对双残的凶狠险恶知之甚深,对如何方能置双残夫妇于死地一节,更是早经日夜熟思,认定在借双残功力取得断魂血箭之后,有极为简易的方法将心中大患除夫,目下穆东源所不惜屈辱听命于双残和拼死将护双残的原因也在此处。
  边天启、展威扬等四老侠,穆东源并不惧怕,但当穆印突然出现之后,穆东源却十分惊恐,因为四老侠合穆印及其想象中三湘五老等人之力,已可直逼猩猩洞中,使其无还击之力,甚至被擒,那时双残卧身石匣落于他人手中,非但所谋成空,穆东源也难免一死,故而穆东源必须立即思得应对良策。
  此时穆印已经提聚十成真力又向前三步;再次扬击对沉思良策的穆东源道:
  “侄儿奉谕前来青城,取归断魂血箭……”
  这句话似是提醒了穆东源,他陡地睁开双目怒视着穆印,沉声喝道:
  “娃儿口狂,凭你就能将断魂血箭取走!”
  穆印不答应穆东源这一句话,却神色极为恭敬的施礼说道:
  “伯父被送至浮玉西峰铁心地庄,不幸相遇双残之事,侄儿“住口,小娃儿懂得什么,我料你决非一人前来,去唤三湘五老与我一谈。”
  “侄儿心有成竹,此次到达青城并无双星或五老相伴。”
  穆东源怎肯相信,冷哼一声,目光瞥望了穆印背后站立的四老侠一眼,道:
  “既然你自认此去必能如愿,何不就去。”
  穆印剑眉一挑,手指着穆东源跌坐着的巨大石匣,果断地说道:
  “天山双残已近魅魃之属,侄儿决难容其夫妇残害无辜,诛之即去!”
  穆东源闻言蓦地嘿嘿怪笑起来,继之冷冷地向穆印说道:
  “你真是少不更事,这石匣重四千斤,乃地心寒石所成,你怎能毁之!”
  穆印故作不信的摇了摇头,继之一笑,穆东源才待叱斥,穆印却已郑重地说道:
  “伯父若能离此石匣片刻,侄儿举手即能将其毁掉!”
  穆东源闻言连眨双目,陡生毒计,哈哈一笑手指穆印及四老侠道:
  “若不论你一试,必心不死,来来来,我退向洞角,你们可以合力一攻。”
  穆东源在说话完了之后,果然缓缓站起下了石匣,退到猩猩山洞深处。
  穆印毫不考虑大步走进洞中!四老侠却同时扬声警告穆印说道:
  “你这伯父已失人性,受制于双残,莫上其当!”
  穆印闻若未闻,在相距石匣两步地方停身,真力提足向穆东源道:
  “伯父,侄儿所持宝铲无坚不摧。伯父可愿侄儿动手?”
  穆东源怎知地华宝铲的厉害,嘿嘿阴笑两声,冷诮地说道:
  “你尽管全力施为,伯父我很想见识你这宝铲的威力!”
  穆印早已提聚相待,闻言不答话,地华宝铲猛地高举砸下,一声暴响,质地坚逾精纲的寒石石匣,立被砸下一角,大小约有尺余,碎石扬飞散落,穆东源不解宝铲这般厉害,楞得一楞,穆印趁此刹那重扬铲锋削下,石匣又被削落大片!
  穆东源适时怒吼一声,左掌甩击发出地煞腐尸阴功,罩向穆印,穆印地华宝铲通传天玄罡气,阻得地煞腐尸阴功略停,随即旋身飞出猩猩洞中,临行之时,宝铲横甩,又将石匣毁掉一块,穆东源气恨难出,竟然随着追出洞来!
  洞外肃立一旁静待良机的双绝城主穆子渊,在乃兄穆东源身形出得猩猩洞后,立即劈出一掌,使乃兄被迫无法停步,随即飘身阻住进洞之路。
  穆东源适才闪身追击乃侄穆印之际,志在劫夺地华宝铲,不料身形乍出洞口,背后涌到一般强劲的内力,只得横飞躲避,并且立刻回身反扑那暗算自己的放手,但当他目睹身后这人竟是被他残害得妻离子散的胞弟时候,不禁惊骇的连连退步!
  双绝城主穆子渊却神态安闲的含笑对穆东源深施一礼,道:
  “大哥可好,您没有想到今天是小弟率领印儿来青城的吧?”
  穆东源其实曾受乃弟数次救命之恩,只因彼时双绝城主以长发披面,故穆东源并未认出,所以今朝分外惊愕!双绝城主穆子渊见乃兄骇僧未答,于是扬声说道:
  “小第奉有父亲大人严谕,恭请大哥远离双残随小弟返回穆东源此时渐渐平静了心神,不待双绝城主把话说完,冷冷地接话说道:
  “我已与闵家断绝一切关系,你不必多说!”
  穆子渊剑眉一皱,首先示意穆印和四老侠追向自己身旁,穆东源只冷笑了一声,并未阻拦任由穆子渊父子及四老侠据守于猩猩洞口。
  穆东源在穆子渊等人站好了之后,方始非常郑重的说道:
  “我郑重地警告你们,立即离开这里,否则你们是自绝唯一的生机!”
  仇仁剑不待穆东源答复乃兄所问,已怒目视着穆东源道:
  “莫非你认为腐尸阴功就能无敌于天下?凭你一句话……”
  穆东源突然目射怒火,手指着仇仁剑沉声喝道:
  “老匹夫住口,我没有怜悯你们的意思,只为我欠了从前兄弟的恩情。”
  “大哥,你不欠小弟什么,过去的事情,另有隐情……”
  穆子渊话尚未完,穆东源已奇怪地接口问他“另有隐情”是指着什么,穆子渊遂将所知昔日双残如何掳去伯夫,驼奴是谁,严父如何将自己兄弟寄养武林帝君闵悯家中等情详说一遍,穆东源至此始知自己姓穆而非姓闵,不由楞在当场。
  穆子渊接着告诉乃兄,四位老侠留系当年参与君山无敌之宴的前辈,并坦诚地说,地煞腐尸阴功残伤身心,久习则失人性祸廷武林,要求乃兄立即悔悟,或有全身之术。
  穆东源乍闻身世,确实悲伤万分,无奈在铁心地庄中时,已被双残以绝顶阴功点过八处大穴,设落背弃双残,一年之后心血自枯,身受奇惨酷刑而死,除非在得到血箭之时,先双残一步将血箭隐藏,交换双残解开穴道,因之他目下不能变。
  穆子渊看也乃兄似有顾忌,神色阴睛不定,于是再次诚恳地告诉乃兄说,设若是另有苦处,不必恐惧,深信在将断魄血箭到手之后,由老父及石大侠夫妇合力定有救治。
  穆东源却自知双残所点穴道无人能解,因为双残当时曾经说过,除非有人能够以无比的纯阳功力先将腐尸阴功化去,并且同时解开所封穴道,始可无事,但化去阴功却必须畅顺百穴才能施为,那时利尚未见大祸先生,怎能免死。
  不过目下穆东源却也不想再与乃弟为敌,是故他非常为难,沉思未决。
  穆子渊在谈说当年事时,不觉时间已无情滑过,业已夕阳西下,穆东源蓦地抬头发觉天色已晚,大惊失色急促地说道:
  “二弟速携侄儿远离此处十里之外,天色已晚,双残眨眼即将匣中起身!”
  穆子渊见乃兄心念已动,怎肯放弃这唯一的能使乃兄迁善的良机,但他深知乃兄功力已非营比,况怀具腐尸阴功,不能硬来,万一使乃兄误会其意,缠战不休,在双残出现之后,一行皆难逃死,心念一动,顿时得计,立刻说道:
  “小弟遵命即行,唯祈大哥多多保重,小弟认定有解除大哥碍难之法。”
  穆东源叹息一声,穆子渊立即招呼四老侠和爱子离去,突然惊哦一声转身说道:
  “小弟几乎忘怀父亲密嘱令小弟转告大哥的一件机密大事,大哥请进前些。”
  仇仁剑、展威扬等四老侠,听说是人家父子兄弟的机密大事,脚步加快走向远处,以示身份而重道德,穆印虽系亲丁,但因乃父井末示令旁听,闻言也随四老侠走下。穆东源此时已为乍知的身世所感,对乃弟已无仇恨之心,他自幼未睹严父慈容,听说老父伎有机密言语,立即现出欣喜之色,步向乃弟。
  穆子渊神色极端慎重,在说话完后,也步向乃兄去,当兄弟二人肩肩相错之时,夕阳恰已消失,大地顿变黑暗,蓦地猩猩洞中石匣之内,传出凛傈人胆的一声怪啸,穆东源神色一变、一面回顾猩猩洞,一面急促地说道:
  “父亲所嘱的话要太多,留在明天说吧,双残已醒,兄弟快走才行!”
  穆子渊已有决念,目睹乃见回顾而宫,怎肯失此良机,一面答应,一面倏地出手点中了乃兄三处要穴,穆来源立即昏死过去,穆子渊毫不怠慢,双手抱起乃见飞驰而下!
  四老侠和穆印这才知道穆子渊用意何用,此时猩猩洞中厉啸又起,四老侠问道:
  “双残即将出匣,我们向那条路走!”
  穆子渊剑眉一挑,只说了一声“请随找来”,身影腾起疾箭般驰去,四老侠和穆印自不犹豫,相随穆子渊身后急登巧纵转瞬远去。
  穆子渊手中捧抱着胞兄,身形依然痰捷无比,四老侠施展全付功力,仍难以追乎,四老侠再瞥目看看穆印,只见穆印从容相随身后三步地方,似乎丝毫不现急促之状,四老侠彼此互望一眼,心中俱皆感觉到自己老之将至的哀伤。
  厉啸之声依然不断传来,只是业已极远,前面带路的是穆子渊,陡地在一处绝留上停步,继之扑向塑右一处高可参天的古松林中,四老侠及穆印随之纵入林内。
  穆子渊在一株插天古杉干旁,放下了乃兄穆东源,立即对穆印说道;“印儿火速藏身林口,监视着山径,双残若到立刻禀知为父。
  穆印答应一声,飞身腾驰向来路而去,展威扬看了其余老友们一眼,问穆于渊道:
  “此地已距双残石匣藏处十里之外,莫非双残尚能追蹑前来?”
  穆子渊颔首答道:“双残意图将断魂血箭得到手中,此地是必经之路。”
  展威扬这才知道原因,仇仁剑指着昏迷未醒的穆东源问穆子渊道:
  “穆贤侄是想如何安置令兄?他穴道被封过迟之后怕……”
  穆子渊不答仇仁剑所问,却挥手指着这片茂密的古杉林道:
  “四位前辈可知道晚辈挑选这片参天古杉林内歇足的原故!”
  四老侠摇头作答,穆子渊神色肃穆而郑重地接着说道:
  “晚辈料定天山双残今夜必然选择这片山林,作为他们停放石匣的地方!”
  四老侠闻言惊骇的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急促的问道:
  “资侄认定双残必将至此,怎的却也挑选此林藏身呢?”
  穆子渊沉重地说道;
  “晚辈计算那个石匣,约重四千余斤,以双残的功力来说,至此地在四更过后,我们只要能避过一个更次,就可平安无事,天亮之后,晚辈则能置双残于死地!”
  边天启深锁着双眉,道:“览侄心意虽佳,但伯不甚妥当吧。”
  童孟不待穆子渊答话,已开口说道:
  “万一我们被双残发现,又当如何?”
  穆子渊毫不考虑,立刻说道:
  “置诸于死地而后生,晚辈必须冒这次险!”
  仇仁剑却以商量的口吻道:“咱门隐身他处。监视着这片杉林岂不也可以?”
  穆子渊摇头说道:“晚辈业已看清附近地势,除冒险隐入此林外,再无妥善之地?”
  边天启眨眨眼睛,道:“以双残为人之阴险,必然会搜索此林,那时……”
  穆子渊不待边天启话罢,接口说道:
  “前辈料断的不错,双残必然要遍搜此林之后,才放心睡卧匣中。”
  四老侠深觉穆子渊这些话言似乎十分玄妙,互望一眼没有开口,穆子渊又道:
  “不过前辈们请放宽心,双残找不到我们。”
  展威扬怀疑地问道:“设若双残分由左右搜索,我实不知道藏在何处才有平安。”
  穆子渊一指南如参天的杉木顶端,道:
  “此林杉不下数千株,设若藏于顶端,双残决难发现。”
  四老侠闻言不由个个含愧,穆于渊说得不错,藏身材林顶端,在深夜之中,双残是无法看出,即使双残性疑多诈上树搜索几千株杉木也无法选择。
  童孟瞥自看到了穆东源,问道:“穆贤侄,令兄藏在那里呢?”
  穆子渊指指树顶,道:“由晚辈把家兄也带上树顶。”
  商量既定,穆子渊又在杉林之中极小心地巡行了一遍,归来后对四老侠道:
  “双残设若到此杉林,必在正中停放石匣,我们要分开来藏在距林正中稍远的树上,否则十分危险。”
  四老侠纷纷颔首,咸认穆子渊料敌如神,穆子渊又通知了爱子,然后谨慎地将林内足印毁去,和四老侠跌坐地上调元养气,借以恢复精力。
  记料他们刚刚坐下,一声厉啸已由遥远的地方疾射近前,随即人影飞投,穆印疾纵而来,急促而低低地对他们说道:
  “火速躲藏,老怪竟然独自赶来,已离此林不足里地。”
  众人闻言大惊,穆子渊却抖开札带,将穆东源背在身后,道:
  “前辈们请仍按前议,躲开正中,快些悄悄上树!”
  四老侠顾不得应声,纷纷悄然纵起,转瞬各自隐于古杉顶端。
  穆子渊对穆印一挥手,一东一西也离开了杉林正中,藏好身躯。
  适时,厉啸之声到了林外,倏忽停止,众人各有藏处,但却无不提心吊胆以内功静诀注意窥听着动静,只是都再没有听到丝毫声音。
  穆印人小胆大,功力也真高,他竟藏在进林不远处的一株古杉上面,手握着地华宝铲,向林木空隙之处偷偷窥探。
  四处除山风声,再无动静,穆印剑眉一挑,才待换个方向搜探,目光瞥处,如幽灵般的一条影子,在毫无声响之下,已站到了自己藏身地方的巨衫干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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