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金魔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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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魔侠-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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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庵主笑了,伸手扶起冰心姑娘,说道:
  “老道他收你为女,自认荒谬,自今日起,我也多了女儿,岂不更加荒谬,好孩子,咱们一言为定了,坐下,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冰心姑娘再拜入坐,庵主说道:
  “你对本庵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女儿觉得本庵的修建特殊,象是一块巨大石岩开凿而成!”
  “孩子你好眼力,这座倾斜突出的山峰,本来是十六丈高。如今只有十丈了,那六丈就是这座尼庵。”
  “这样说来,尼庵和峰基岩原是整体了?”
  “孩子,现在仍然是整体呀,不过是我在六丈巨石之中,开凿出一座可供栖止的尼庵而已!”
  “那……那这座尼庵,就是被武林中人称之谓‘凌云石楼’的‘神石庵’了?”
  庵主神色一变,道:
  “不错,我就是被武林中人称为‘冷面菩萨’的‘石尼’,孩子,神石庵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冰心姑娘道:
  “先父死前图有一柬,柬上说设若他遭到不幸,要家慈携带女儿到神石庵求救……”
  “你母亲为什么不来?”
  “女儿不知道。”
  庵主微吁一声,缓缓垂下头,半晌之后,神色肃穆的说道:
  “关于我的事情,你都听到些什么?”
  冰心姑娘摇头说道:
  “什么也没听到。”
  庵主霍地站起,道:
  “三年岁月转瞬间事,有话留到未来说吧,孩子跟我到后面来,我索兴成全你到底,再使神石庵三个字震惊武林!
  冰心姑娘默默无言的跟着庵主去了,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回到心室,自此庵主日必相伴,只见冰心姑娘神色一天比一天焕发,骨格清奇而静怡,不知庵主都是传授了些什么功力,使那继承庵主一切的心知尼姑,都时时现露出羡慕的神色。
  三年了,这天是冰心姑娘离开神石庵的日子,庵主亲率门下二十四名弟子相送,直到断崖之处。
  对岸,玄玄道人已在等候,目睹此情也不由的一愣,冰心姑娘拜伏于地,庵主伸手扶起她来说道:
  “好孩子,这三年也真难为了你,我只嘱咐你一句话,莫忘三年后的今天,再来看我一次,去吧。”
  冰心姑娘去了,十丈断崖竟然视若康庄,凌虚渡空,如踏实地般而过,庵主挥手,姑娘落泪,真的,天下无不散的簇席,庵主率众回庵,玄玄却和比三年前长高了一头多的干女儿,穿过羊肠小道,踏雪飞驰远去。
  耿耿银河,疏疏列宿,文士丽书,佳人乞巧,天阶夜色,正坐着双星之时,一双孤舟,冲风破浪,驶向洞庭!
  这是相距昔引洞庭君山无敌之宴四年之后的七夕,差几十天就五年了!
  孤舟上,有一位白发驼背的老者操舵,两名勇壮大汉摇浆,舱中双富高启,孤灯一盏,坐一位貌相奇特俊秀的少年公子,正在自斟自酌。
  少年眉目偶而跳动,神色望之令人畏凛,时正仰颈干杯,蓦地嘿嘿冷笑起来,继之突然扬声对窗外喊道:
  “立即傍岸停舟。”
  那两名勇壮大汉答应一声,立即向,一边摇去,孤舟刹那时傍靠岸边,少中闪身出舱,才待飞身上岸,白发驼背的老者突然说道:
  “少主人一定要不放过那两个人去?”
  少年冷冷地瞥了驼背老者一眼,道:
  “你可是想要我放过他们去?”
  驼背老者猛地一抖,俯首说道:
  “老奴并无此意,只是想提少主人个醒儿,别为闲事误了老主人的大事。
  少年冷哼一声,道:
  “大既你忘了跟我出来是做什么啦吧?”
  驼背老者急忙说道:
  “老奴不敢忘记。”
  少年嗤笑一声,没再理会,驼背老者,衣袖轻抖,身形已腾拔而起,缓缓飘坠在岸上那条官塘大道的中央,起落之间相隔已有六七丈远,少年好高的轻功提纵之技,举一反三,少年功力必然超群拨萃。
  驼背老者暗暗嗟吁一声,眼望着江水,回忆自己这近五年来身受的酷刑和熬煎,尤其最后一年,亲身相试那种改易筋骨形态的大法,思之仍有余悸,不错,自己功力比当年高得多了,形貌也变成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样子,可是……他正想到这里,突然听到岸上少年呼唤“驼子”的声音,慌不迭的连连答声,敬待少年的吩咐。
  少年依然停步大道正中,眼看着远处说道:
  “驼子,你说的也有道理,再说那两个小子也不见得会连夜赶路,我再等上片刻,要是仍然没有影子的话,就便宜这两个小子多活几年!”
  驼背老者还没有答话,远处适时已传来快马奔驰的蹄声,驼背老者悲吁一声,少年却嘿嘿的狞笑起来。
  两骑快马眨眼近前,少年蓦地暴喝一声,道:
  “停马!”
  马上人骑技高明,等听到喝喊声时,时已看清道中有人阻路,立即猛带丝缰,双马倏地人立而起,聿!聿!两声嘶鸣,得!得!盘旋了一周,停住马蹄!
  少年傲慢地踱了过去,才待开口,突然发觉马上的两个人并非自己要等的冤家,剑眉一挑,说道:
  “你们走吧,没事了!”
  马上是两位年纪俱已将到五旬的江湖客,听少年把话说完,彼此互望一眼,左边马上的那人,开口说道:
  “年轻的朋友,象你这种态度和说话的口气,仿佛拿着我们兄弟当成你的手下人看待了!”
  少年这时本已转身走去,听言霍地停步,头也不回,阴沉地说道:
  “你们想要我怎么说呢?”
  左边马上的骑客刚要接话,右边马上的那位说道:
  “深夜路黑,马跑的又快,着错人是常有的事,时间已经不早了,别误了石爷的事,少说两句又有什么关系。”说着和左边那位打个招呼,立即双双催马而去。
  少年俊脸之上已现杀气,闻言轻蔑的一笑,放过这两个人去,当这两个人催马而出不足十丈的时候,少年神色陡地一变,扬声喝道:
  “有事相询,请停马一谈!”少年双臂一抖,人如脱弦之箭,一起一落再起,已自马上人头上飞射而下,拦在马前!
  马上右边的那人,这时不禁有些看恼,但是目睹少年功力高强,不愿为此小事树敌,故面隐忍未发。
  少年却已冷冷地说道:
  “刚才你们说,别误了石爷的事,可是指着“泰山一指乾坤”石印说的?”
  “马上两个人闻言一愣,继之恍然大悟,道:
  “原来朋友也是前往洞庭给石爷拜寿的,朋友贵姓?”
  少年不答二人所问,冷冷说道:
  “你们是替石印置办东西的人了?”
  马上两个人似是听出话锋不对,点头说道:
  “不错七月初十是石爷的五十岁大庆,我们……”
  少年不容他们把话说完,接口说道:
  “告诉我时间地点,至时我总要送点什么表示心意。”
  马上面的两个人,都是久经江湖人物,已然发觉少年谈吐可疑、怎肯再说实话,左边那人很快的接话说道:
  “地点尚须至时公议,时间自然是初十傍晚,因为石爷要应召君山上面住着的‘宇内六宿’几位前辈呼唤,一再坚决推谢,这时大伙儿背着他筹的,所以还没定地方。”
  少年突然问道:
  “滇边大侠穆青云是否已也来了?”
  马上右面的这人说道:
  “听说当年参与双残老怪无敌之宴的各派掌门,都要到场,目下穆大侠是否来了可不敢一定,朋友你单单问及滇边大侠,莫非和穆大侠另有渊源?”
  少年淡淡一笑,道:
  “是很熟的朋友,两位要是先我见到穆大侠的时候,请代我问好。”说到这里,少年没等马上的两个人开口询问其他,身形倏地一闪一登,已捷逾灵燕般飞纵回去。
  那两个人神色似是一惊,回顾了少年的身形一眼,叩马扬鞭,八蹄翻飞,骝骑儿腾起,得!得!飞驰而下。
  初十夜,更鼓前的刹那,洞庭湖心平添了一座水上行宫,十双巨舟园圈儿串联,正中是用尺厚长板三层搭成的平台,宽长各有五丈,四边各有八条粗索系诸巨舟之上。舟下双锚,湖水平静,因之平台四平八稳。
  平台上筵开数桌,坐满了武林中人,正中一桌,指乾坤石印首座,穆青云、米宏,左右相陪,下首的是太极掌门两仪先生,其余数桌,老少皆有,这时酒宴初起,还无人举匙,大家都在注目石印的身上。
  石印含笑站起,高举樽中酒,道:
  “石印实不敢当诸位这般重情,今天这场欢聚,应该罚‘巴山双剑’成家两位贤弟,愚兄再三声明切莫惊动众位,可是成贤弟昆仲却有心和我作对,如今事已至此,我不敢故示清高,只有深受诸位的厚情了,不过成家兄弟却非先各饮一怀罚酒不可!”
  第二桌上站起来了两个人,竟然正是七夕之夜和那奇俊少年途遇的两位马上奇客,不用说,这两个人就是石印所称巴山双剑的成氏兄弟,成氏兄弟各捧杯口道:
  “石兄示罚,敢不从命。”说着仰颈干杯。继之各勘满斗,捧之说道:
  “这一杯恭贺石大侠,寿比南山。”
  石印含笑干杯相陪,其余群侠才待纷纷相敬,突然远她有人说道:
  “借花献佛,我也敬五十老翁一杯!”话到,平台之上伏地自料上方飘落一人,正站在成氏兄弟身边!
  众人不由一愣,成氏兄弟却看清来者是谁,成老大成敬仁立刻说道:
  “朋友来得巧,恰是时候。”
  来者瞥了成敬仁一眼,嘿嘿冷笑了两声,就席上端起成敬仁的酒杯勘满,大步走向正中席前!
  成敬仁趁此时机,悄对二弟成继仁道:
  “二弟注意些,此子来意不善,这时候可不能容他妄为。”
  原来这突然而到的不速之客,就是途中阻拦过成氏兄弟的奇特俊秀少年。这时只见少年右手捧举酒杯,立于石印对面,朗朗说道:
  “君山惨死亡魂无依,吾祝寿星百年!被掳之人含恨,吾贺群侠狂欢!”说着少年蓦地缓缓倾杯,一滴一滴将酒滴流席前,随即仰颈哈哈大笑起来!
  群快乍闻少年贺辞,已皆色变,此时不由纷纷报座而起,滇边大侠穆青云随地起身,沉声叱道:
  “存礼竟敢目无亲长,狂妄至此,还不向前陪罪谢过!”
  穆青云身旁那个少年,接着喊了一声,“哥哥!”
  群侠不由大惊面骇愕,石印这才恍然大悟及对面少年是谁,不由慌忙站起来,顺起右手将穆青云压坐座上,继之正色对少年说道:
  “穆贤侄责罚老朽的言辞不错,忆及诸友惨死君山之事,今朝实不应设此寿宴,不过贤侄与管姑娘被掳之后,老朽及令尊与生者诸友,无一忘怀,近五年来,那个不是走遍天涯海角,查访双残老贼夫妇的下落,以谋拯救贤侄出险,令尊……,”
  原来这个奇特的俊秀少年,竟是被双残掳去的穆存礼。穆存礼不容石印把话说完,厉声叱道:
  “家父固然曾经南北遍履江湖,可是石老头儿,你却始终居于君山图享安逸!”
  穆青云怒叱一声“畜生!”石印却诚恳地说道:
  “穆兄能否容小弟与令公子谈谈过往面暂不发言呢?”
  穆青云怒视了爱子一眼,道:
  “小弟遵命。”
  石印转向穆存礼道:
  “贤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朽并非自愿苟安君山,而是奉有严谕……”
  穆存礼冷笑一声,道:
  “我知道,那六个老不死的东西,在君山隐居,专为传授你那宝贝儿子的功力!”
  石印、穆青云、两仪先生及丐侠米宏,闻言俱皆大惊失色,六宿授艺石承棋的事情,在群侠也只有四个人知晓,穆存礼被掳五年之久,竟也知道此事,他们怎不凛惊万分。
  穆存礼嘿嘿笑声之后,神色一变,剑眉扬飞,面罩杀气,狠狠的说道:
  “双残要掳的是你的儿子,我穆存礼作了替死之鬼,五年含恨,永世难忘,石老头儿今朝穆存礼要把话说明,希望你莫当儿戏!”
  石印接话道:
  “老朽深知贤侄必受酷迫之苦,当不计较一切话语,不过贤侄莫要侮及六宿前辈!”
  穆存礼狞笑声声,道:
  “六宿前辈?哈哈哈哈,六个骄狂自大的老匹夫而已……”
  “畜生!”“贤侄!”穆青云和石印立即喝止。
  穆存礼却声调一变,厉喝说道:
  “以他们六人之力,到达君山之时,即应分散四方以防敌者狡谋,而护晚辈的生命安全才是,不料他们托大成习,骄狂成性,认定双残等人已是罗网中鱼,结果导致数位掌门之人惨死,我与管家姑娘被掳,你们要恭敬的称呼他们什么,和我无关,我却只能叫他是徒有虚名的狂妄匹夫!”
  石印、米宏、两仪先生、穆青云、四个交换了一下目光,俱皆俯首无言答对,穆青云身旁的次子,穆存仪这时说道:
  “哥哥的话并没说错,虽然不该批评长者,但是以事论事,难怪哥哥生气。”说着话锋一转,对穆存礼道:
  “哥哥,爸这些年就没停过脚,日夜找你,有什么话先忍一忍吧,你坐下来喝一杯酒消消气再说当年受害的也不只我们一家。”说着就要过去往接胞兄。
  穆存礼突然厉声叱道:
  “你给我乖乖地坐在那儿,少开口!记住,你哥哥穆存礼,在父亲偏爱之下,冒着你的名字已被双残掳去,他……他……他已经死了,活着的我,不是你的哥哥,更不是穆存礼,你记住,牢牢的记住!”话锋一顿,转对穆青云道:
  “穆大侠,人只有一死,你长子存礼,已经遵你严命替穆家尽了忠、孝,活着的,不再是你儿子,也不会替穆家卖死!”
  穆存仪目光呆愣,穆青云却全身颤抖不止,虎目之中珠泪滚转,猛一甩头,泪落细雨,却不闻泣声!
  丐侠米宏霎霎眼睛,硬收回去了泪水,道:
  “穆少侠,冷静一些,你苦,令尊知道……”
  “知道?”哈哈哈哈,我的苦世上没人会知道,米大侠,请今后莫再过问我的事情!”穆存礼说到这里,胸膛一挺,声调变作冷酷至极的说道:
  “今朝我要当着天下英雄声明几件事,一、自今日起,我与穆氏家族再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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