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恩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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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恩针-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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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说,沈湘寒多少得受点伤。可是魏湘寒居然若无其事,认输而退。据言祖师事后说,魏湘寒非常老练多计,早就在肩上暗暗装了一层护肩,不知以何物制成,居然抗拒得住这一记内家真力的侵袭。”
  云散花道:“难道他有一件护身宝衣不成?”
  李天祥摇摇头,道:“不是,当时他自知避不过一掌之厄时,便用肩头凑上去挡那么一记,乘机脱身的,以他的武功,若是特地挨一掌以求脱身,并非难事。”
  云散花沉吟道:“这就很明显了,席自丰这二十年来,一定没有学去贵派的绝艺‘三玄手’,是也不是?”
  李天祥点点头,道:“不错,这‘三支手’不独招式奇奥绝伦,而且那种内功,另有门道,不是人人可以学的。就是练成三玄功,有些招式根本使不出。”
  云散花道:“那么事实已摆明了,席自丰学不到这门功夫,无须再混下去,便趁机发动阴谋。”
  李天祥道:“贫道想知道的是他的阴谋是什么?假设他已学会了三玄手,便又如何?”
  云散花笑一笑,洁白可爱的牙齿闪耀在红唇间,更加悦目。
  她道:“这个问题,也许得从别的地方找答案。以我想来,资派虽然是守内内家拳剑的第一门派,但谈到渊远源长,为天下武术的总汇这方面,则非少林莫属。因此,我想知道,魏湘寒为何不找少林寺挑战,而只找到资派?莫非贵派真的有人获得举世无双的声誉么?”
  李天祥忖想起来,面上有一种肃穆的神情。过了一会,才道:“恰恰相反,当时少林寺的声誉,由于王大法师余威犹存之故,更高于敝派许多。不错,若果我是魏湘寒,自然应该先找少林印证,嘿!嘿!我猜他一定已去过少林学。可惜由于贫道一向不够客观,总以为他找上敝派,亦是理所当然之事,所以没有向少林寺打听。”
  当然,这刻他心中泛起了锡杖大师的影子,所以更加深信魏湘寒已去过少林寺,若果他也曾受挫,则他另外派一个人到少林去,而且是比席自丰地位更高的,便更是合理不过了。
  他也很容易解释得出,何以少林和武当都不知道魏湘寒较技之事的缘故。这是因为当时魏湘寒态度很好,一把落败,立刻认输而去,全无任何麻烦。这么一来,少林、武当这两派都必须给他面子,自动把这件事保守秘密,不向外宣泄。
  他站起身,肃然稽首,道:“云姑娘这番指点迷津之言,思德莫大,贫道水铭不忘。”
  杜希言插口道:‘李真人,就算鬼王魏湘寒与少林寺也有过印证武功之举,但这又表示什么?他们的企图,仍然叫人难以测度,是也不是?”
  云散花道:“也许李真人已经心中有数,亦未可知。”
  李天祥道:“目前还没有头绪,贫道将与少林寺的道友会商,或许可以找得出线索。”
  杜希言道:“李真人不是打算在暗中调查那个幕后人么?”
  云散花道:“依我愚见,真人还是别回去的好,在暗中调查,能不能成功尚在其次,最有利的是暂时可以使对方有所忌惮,不敢出手加害任何人。”
  杜希言笑道:“不对,不对,如果那个幕后人完全没有行动,李真人从何得以查出他的真相?”
  云散花道:“那幕后人虽然不施毒手害人,但仍然须得与手下联络,这便是破绽了。”
  李天祥这时才开口道:“两位的看法都极有道理,贫道如果暂时失去踪迹,幕后人必定怕我暗中窥伺而不敢有所行动。但此举却可以保全同道朋友的生命,当然,这是假定对方的目的,当真要杀害所有武林名家而言。若果对方杀害各家派名家高手之举,根本就是一种烟幕作用,使咱们误入歧途,则贫道纵然隐藏踪迹,仍然不能发生真正的作用。”
  他深深的叹息一声,又遭:“换句话说,如果弄不清对方的真正企图,咱们简直用不上气力。”
  杜希言道:“听真人的口气,可知找出幕后人以及揭穿对方阴谋之举,实在是极为困难之事。”
  云散花道:“当然啦!如果不是李真人这等人物,根本连与对方斗一斗的机会都没有呢!这个幕后人才智心计与乎手段之高妙,真是无与伦比。”
  杜希言道:“李真人如果返堡的话,在下和云姑娘怎么办?”
  李天祥道:“贫道并非返堡,目下既然布置好这种局面,自然要尽量利用一下,贫道有法子与少林慧海大师秘密联络上,即可交换意见。”
  杜希言突然高声道:“李真人,在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感到非常困惑不解。”
  李天祥道:“杜先生清说。”
  杜希言缓缓道:“既然克王魏湘寒尚在人世,他的武功又如此之高,设若有意杀光各家派的名家高手,他何不亲自前来?”
  云散花立刻遭:“鬼王魏湘寒年事已高,又有盛名,岂能轻易出马?何况席自丰并没有打着鬼王的旗号,可见得他还是准备秘密从事的。”
  杜希言道:“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事实上鬼王魏湘寒根本不怕泄露消息。因为我听说过捉拿淫贼萧春山那一回事的经过,当时陈静江曾施展过鬼王家数。试想,如果魏湘寒要秘密的话,岂会将他的武功传与外人?”
  云散花道:“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呢!”
  李天祥道:“杜先生指点得妙极了,这真是非常显浅的道理,假如他们的目的乃是诛杀异己,则鬼王魏湘寒自然没有不出手之理?由此可见得他派遣那个幕后人出马,费尽许多心机,用意必是没下这个震惊武林的烟幕,以便他可以在别处完成他的计划。”
  杜希言不禁有点沾沾自喜地望了云散花一眼,道:“李真人既然推测至此,大概多少有点眉目了吧?”
  李天祥摇摇头,道:“相反的贫道更感疑惑不解,因为贫道想不出这一个烟幕,乃是拿来迷住那一个人的目光。若然与敝派及少林都不相干,那就益发无从臆测了。”
  这时天色已黑,夜风倍觉寒冷。
  不过这三个人都不在意,仍然在谈论着这一件使天下为之震动的大事。
  云散花沉吟道:“照你这样说来,则虽然天罡堡此处闹得不可开交,死了不少武林人物。但真正的事情,却发生在别的地方么?”
  李天祥道:“这是目前比较合理的推测了,当然也可能是双管齐下的手法,那就是一方面作为一个烟幕之用。另一方面,也有意获得丹凤针和天罡绝艺,现在最重要的,反而莫过找出那个幕后人之举了,只要弄明白,相信定可从他身上,找出线索未。”
  杜希言道:哪么真人打算怎么做呢?”
  李天祥道:“贫道这就前去与慧海大师连络商谈,订好计划之后,自然会告诉杜先生的。”
  他望望天色,又道:“贫道此去最快也得明天清早才回来,咱们明晨还是在这儿会晤如何?”
  杜希言道:“真人一定会来么?”
  李天祥道:“贫道一定来。”
  讲妥之后,李天祥便离开了。
  云散花道:“喂!我们在这儿露宿么?”
  杜希言一怔,道:“你的意思可是另找宿处?”
  云散花笑道:“这里又黑暗又风大,我们何不去找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呢?”
  杜希言道:“我一点都不反对,但如果路程太远,那就省点气力吧!反正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眨眨眼就过去了。”
  云散花道:“这儿毫无情调,又不舒服,我宁可跑点山路。”
  她在黑暗中,辗然掠鬓,那是没有丝毫做作的举动。因为她以为在这黑漆的夜色中,杜希言只能依稀看见她的影子而已。
  使杜希言在黑夜之中看她,与白天时间差不多。所以把她最细微的表情,全都收入眼中。
  但觉她风情万种,娇媚动人之极。尤其是朱唇微启之时,稍稍露出一点牙齿,衬托得她的嘴唇更为红润。使杜希言禁不住涌起吻啜的欲望。
  他们曾经济在一起,同时也曾互吻过,但终究相见相识的时间太短,还未到熟络得可以伸手拥抱的程度。
  在杜希言来说,他为人较为拘谨老实,如果不是水到渠成的情况,他真不大敢动手的。
  因此他只好抑制着吻她的欲望,口中问道:“那么咱们到何处去呢?”
  云散花道:“其实也不算远,而且比这里安全秘密得多,那是一座山洞,我已住了好些日子啦!”
  她在黑暗中,把早先用以潜踪匿迹的一块彩色丝障,招叠起来,只有一点点,然后藏回衣袋中。
  杜希言目瞪口呆,敢情她略略解开外面的那件道袍时,不知不觉中露出了胸前高耸雪白的双峰。
  她穿的道施是杜希言当时脱给她盖上的,而且也是在这时候,杜希言把丹凤针暗暗放在酥胸间,因此云散花不但解去体内之毒,同时也提得起真气,打通了穴道,这才得以扬长而去。
  现下她还是穿着这件道施,里面上半身的底衫已被撕破,所以会泄露春光。自然云散花自家也忘了这一点,方致如此。
  她把那件隐形法宝收好,重又扣好道袍,杜希言的灵魂,这才回房。他一望之下,已晓得云散花根本不曾察觉这件事,心中稍安。
  两人从岩下走出,初时一前一后,由云散花带路,但走出不远,便变成手拉手,这是因为夜间行走山间,时时会滑脚跌倒,甚至互相散失的。
  杜希言脚下走得又快又稳,云散花则是受过这等训练的,是以远比普通高手强胜,因此之故,他们奔行的速度只比白天略略慢了一点而已。
  越过两座山岭,便到达她所居的石洞。这个洞穴乃是在一片巨岩之内,洞口有两块石头巧妙地遮挡住,宛如屏风一般,果然十分隐秘。
  他们钻入去,里面更黑了。云散花要他弯下身子,走了几步,便叫他坐下。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草上还有布垫,温暖而舒服。
  杜希言事实上已打量清楚这个石洞,但见甚是矮窄,身量稍高的人,站起来可能会碰到洞顶石头。
  他的心突地跳起来,忖道:“假如我在此处过夜,势必与她一同躺在这块窄窄的草地上了。”
  云散花果然挨着他坐下,轻轻道:“这儿是不是舒服得多呢?”
  杜希言道:“是的。”
  他看得见她睁大双眼而茫然无所睹的神情,感到非常迷人。因此,他很愿意一直坐在黑暗中。
  云散花道:“等一等,我就可以点起特制的蜡烛了。”
  说时,伸手拿起一个包袱,摸索着解开,取出一套内衣和一件外衣。
  杜希言心跳加剧,付道:“啊呀!她竟是要换衣服呢,如果连内衣也换的话,岂不是全部裸露么?”
  他虽然感到刺激紧张,但决计不是害怕,心中充满了秘密的兴奋快感。
  他随口敷衍道:“为什么不点起蜡烛呢?”
  云散花吃吃一笑,道:“因为我要换衣服啊!你也知道的,我的衣服已经破了。”
  她忽然面红起来,泛起害羞的表情。好在洞内甚黑,所以她很快就恢复如常。
  杜希言没有作声,付道:“假如她要我答应不偷看呢,我不可答应。因为一个人要讲信用,我如果答应了,就非得遵守不可。”
  念头才转过,便听云散花道:“你可别偷看呀!”
  杜希言默然不语。
  云散花茫然地向他瞧看,事实上她根本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甚至连轮廓也极为模糊,只隐隐有那么一点影子而已。
  她放心地笑一笑,又适:“你听见没有?”
  杜希言道:“听见了。”
  云散花道:“那你为何不作声?”
  杜希言道:“因为我是个守信之人,如果答应了你,我就只好闭起眼睛一百。”
  云散花觉得他的话很幽默有趣,不禁格格娇笑起来。接着便稍稍挪开了一点,伸手去解那件道袍。
  杜希言但觉心跳之声十分响亮,真怕会被对方听到。幸而她没有注意及此,纤指灵活地解开衣扣,轻轻一摇身,那件道袍就从身上滑下来。
  杜希言几乎要呻吟出声了,他眼中所见的是白皙高耸的乳房,鼻中嗅到的是她温暖的体香,登时心醉神驰,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儿。
  她微微抬起臀部,以便把道饱拿开,动弹之际,双峰摇荡有致。
  接着她把鞋子脱了,褪下长裙,登时露出一双浑圆雪白的大腿。
  杜希言已有着透不过气来之感,他籍着黑暗之助,使他抛开道德约束,也不须掩藏他的表情,是以更加贪婪地瞧着,胸中涌起了情焰欲火。
  云散花把外衣通通脱了,雪白丰满的躯体上,只有一条短短的内裤。现在,她竟要动手脱掉身上这件唯一的遮蔽物。
  杜希言但觉喉咙干涸,眼中冒火。并且自家感觉得出额头和两鬓间,都冒出汗水简直如处火炉中一般。
  他深知自己快要失去自制力,除非马上制止她再脱。
  要知云散花一向都是以淑女般的姿态出现,虽然江潮儿女,落落大方,但决计没有丝毫放荡的举止。
  因此之故,杜希言才特别感到刺激难当。假如是一个风尘女子,则纵然美如云散花,可谈不上什么忍耐不住了。
  他在黑暗中,面红耳赤,道:“散花,别动。”
  声音十分沙哑,也极为紧张。
  云散花骇了一跳,果然停止把内裤脱掉的动作。
  但事实上她已扯下一半了。
  她低声吃惊地道:“什么事?有人来么?”
  杜希言猛可警觉,晓得自己万万不可透露“看得见的”事实。
  当下只好将错就错,道:“好像是的……”
  云散花娇躯一震,不知不觉往他那边挪过一点。
  杜希言的手也不知如何碰到她的身体,两人都突然一震。
  他不知道碰到她那儿,但现在已没有太大的区别了。因为她身体将近赤裸,融手皆是滑腻的肌肤。
  云散花如果躲开,情况定必有所改变。
  她居然全不移动,这当然是暗示她并没有怪责对方的意思了。
  杜希言抬起上半身,这只是本能上想躲避的反应而已。
  但他马上发觉做错了,因为他这一来,便能在更佳的角度下,看见了她动人的白皙的裸体。
  云散花仍然不曾忘记外面有敌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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