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改施别的方法,例如以刀针等物,直接把毒力传人敌人体内……”
他们已走到外面的房间,杜希言住口,倾听一下,又道:“你也看得出,咱们焉有机会与妖人会面,而将毒力直接传入他们体内,所以这法子也是不行。”
余小双道,“那么还有什么方法?”
杜希言道:“方法当然有啦!例如把毒素染在墙壁门上,使敌人的手一碰,毒力马上就从皮肤侵入。”
余小双道:“你一定使用此法了?”
杜希言道:“不,其实下毒之道,最常见的还是利用食物,你难道忘了?”
他拉开房门,走出外面的通道。
余小双跟出去,一面道:“但你那有机会下手?”
杜希言道,“本来我一下子还想不到,及至去取水进,这才醒悟可以利用食水传毒,既稳妥,对象又不限于一个人。”
余小双道:“哈!这真是绝妙好计,奇怪的是我们都没想到。”
杜希言道:“技术上当然有不少困难,例如药物的配搭,必须加以变化,始能适应此一新的情况,又如贮水的所在,究竟是用大缸呢?抑是在石地上开凿水池蓄水?这些都能影响药物的效力,非弄明白不可。”
余小双道:“唉!这门学问大复杂了。杜希言道:“我去找水,顺便查勘一下,发现此间用水,是承接泉水,以竹管输运的,于是我改变配方,将毒放置在主要的大水管内,此药是不断的散出毒力,时效可延长到一个时辰之久,这样,即使妖人们不用贮水池中之水,而是从管中直接取水应用,也得着了我的道儿。”
余小双道:“听起来简单,但事实上复杂极了。”
杜希言道;“还有就是此药的药性,不会马上发作,因为如果马上发作,可能执役之人,已经通通中毒倒下,因而不能把食毒的茶水或煮成的食物,送给那些有地位有力量的妖人食用。”
余小双道:“是呀!这一点大重要啦!”
杜希言道:“此所以我刚才与你等候了好久,那是一段真正使毒的时间他似乎路径极熟,转入一个宽大的房间内,从一道小门出去,又是另一条通道,余小双忖道:若然是我势必想不到这个宽大卧室的房间,竟可通到另一条通道的,他的本领真高明。
杜希言的声音又传人她耳中,道:“你或会想到,我怎知妖人们有没有中毒倒下,失去了行动之力呢?这个答案,就在早先那盏油灯上得到的。”
余小双道:“告诉我吧,别叫我猜啦!”
杜希言笑道:“好,好,我告诉你,那盏油灯已应该来添油料,否则熄灭厂,就变成一片黯黑,伸手不见五指,这等任务,必定执行得十分严格。但是那盏纱灯,已经枯干了,可见得如果妖人们不是中毒倒下,就除非是业已倾巢而出,不在这个洞窟之内了。”
余小双舒一口气,道:“原来如此,那么我们快点搜索全窟吧!”
杜希言道:“好,跟我来……”
他们又穿过两个房间,来到一座宽大的厅堂内,但见四周放置着七八具石棺、另外又有六七具白骨森森的骷髅,倒在地上。
这座厅堂内,尚有一些应用之物,一望而知此地是白骨教议事的处所。在右侧的一张石桌边,有两个人躺在地上。
桌摆着茶壶,两只杯子内,茶水尚温。
杜希言停步一看,道:“他们至少得昏睡上六个时辰之久,这两人留守重地,身份大概不低。”
地上的两名妖人,虽然失去知觉,双目紧闭,都显露出使人恶心的邪恶味。
杜希言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交给余小双,道:“这是妖人的剑,甚是锋快,你负责下手,一一把他们杀死,不留一个活口。”
余小双接过长剑,点点头,走到妖人的身边,举剑欲刺,可是她的姿势并不能帮助她,那把剑迟迟不落。
杜希言道:“喂!现在不能拖延时间,快点!”
余小双惊恐地向他瞧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才道:“我……我下不了手。”
杜希言道:“为什么呢?”
余小双道:“太残忍啦!他们已没有抗拒之力……”
杜希言道:“你这话甚是,杀死一个没有抗拒能力之人,实在有违咱们江湖道上的规矩,我说得可对?”
余小双道:“正是这样……”
社希言面孔一板,冷冷道:“可是他们如果有能力反抗的话,咱们就只有听候宰割了,因为他们使用的方法手段,都是使咱们没法子还手的。”
余小双含颦道:“是……是的,我也知道……”
杜希言道:“他们也不会给我们公平机会,你也知道此理的话,那就赶快下手,不必犹疑。”
余小双急促地呼吸几下,才道:“他们都是‘人’啊!杀死两个人,唉多么可怜……”
杜希言道:“可怜?你可怜他们?”
余小双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我这样没错呀!”
杜希言道:“我却认为你错了呢!”
余小双道:“那就请你指教……”这一刹那间,她突然感到与他竟是距离得那么遥远。
这个感觉,使她感到非常难受,差点儿掉下泪来。
杜希言道:“我的看法与你不同的地方是,我不认为他们是人,他们是已经失去‘人性’的魔鬼……”
余小双怔了一下,道:“是啊!他们是魔鬼!”
杜希言道:“我们如果杀死他们,只不过替世人除去两个恶魔而已,因果报应这方面,暂且不论,只谈‘良心’,亦可得到安慰而没有愧疚。”
余小双点头寻思,没有作声。
杜希言道:“我们即使不为世人,但以我们自身而言,至少我们相信自己有安然活下去的权利。而这些妖人,硬是把许多有权活下去之人杀死,还留下骷髅摆弄,用来杀害其他的人。你想想看,我们为何不可以反抗,把他们杀死?”
余小双叹一口气,道:”这些道理我都懂得,可是要我真个下手,便不行啦!唉!我现在才知道我没有一点用处。”
杜希言道:“你只不过很少经历过艰危而已。”
余小双摇摇头,道:“不,我承认我懦弱,也很糊涂,例如有一些害过我的人在事情过后,我对他们也不怎样记恨……”
杜希言道:“这恐怕是你天性仁慈之故,我可不大容易忘记仇恨的。”他微笑一下,又道:“虽然我在反击之前,尽力宽恕对方,设法使自己不要感情冲动,可是到了我反击的时候,我就毫不迟疑了。”
他伸手拿过余小双手中之剑,凝视她一眼,道:“你可会感到我是个冷酷无情的?”
余小双连连摇头,道:“不,不,你是坚决果断和勇敢的人,我很羡慕你的性格,因为我就办不到……”
杜希言安慰地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不该让你动手的,因为杀人之举,徒然使你内心永远失去平静。”
他突然出剑,迅如闪电般刺向那两个妖人,剑尖吞吐之间,已分别刺中两名妖人的要害,当场殒命。
他不再讨论这个问题,举步行去。但后面的余小双,却体会得出杜希言对她的体贴,心中又感激,又温暖。
杜希言走得很快,好像此地已来了好多次,甚是熟悉,若然是不知他精通“土木之学”
的人,一定大为疑惑。
这时他们又停步在一个房间内,靠内壁有一张大床,这刻罗帐深垂,灯光照在帐上,无法看得见床上的情形。
杜希言掣出月魄剑,剑身映射出特别耀目的光华,他戒备地走近床前,余小双也步步紧跟,睁大双眼瞧去。
杜希言猛可挥剑,光华闪处,把整幅罗帐都削下来。
他们顿时看得见床上儿情形,那是一幅甚是淫猥的景像。敢情是一对赤裸的男女。躺在一起。
那个男的是壮年人,虽然闭目昏睡,可是眉目间仍然流露出邪恶意味,正如早先被杀的两人一般。
那个女儿倒面向着墙壁,所以一时看不见面貌。
她那赤裸的躯体伸展开,平卧床上,是以整个躯体,皆可一览无遗,那个男的也像她一样地仰卧不动。
杜希言皱皱眉,心想这等情景,还是别让余小双瞧的好,当下转眼向她望去,打算叫她避开。
却见她粉脸含羞,涨得通红,但她不但没有避开,甚至没有挪开目光,而是继续向床上瞧着。
床上那等景像,莫说她这个未见过世面的少女,即使是饱阅沧桑之人。看了也怦然动情。
社希言深深呼吸一下,才抑制得住冒上来的情欲。
他剑交左手,右手疾伸,一把抓住那个白骨教的妖人,拖落地上,这时,他已顺手点了他的死穴,一脚踢人床底。
余小双透一口气,道:“这个男人真可怕………
杜希言随口道:“是么?”心想这妖人既然可怕,你为何还看个不休?
余小双又道:“他虽然不动了,但仍然有一种奇怪邪气,使我整个人不会动弹,甚至连眼睛也设法子挪开……”
杜希言一楞,道:“是这样么?”
余小双停歇了一下,这才羞怯怯地道:“事实上还不止如此……我当时心跳得很厉害,有一股欲望想使我躺下床去,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杜希言讶道,“哎!我的天,这个妖人如此厉害,居然能使你感到情愿把自己奉献给他,这家伙真是该死……”
余小双轻轻道:“你会不会笑我?”
杜希言道:“当然不会,你现在觉得怎样了?”
余小双又停了一下才道:“你要不要我讲真话?”
杜希言道:“要,你说吧!”
余小双嗫嚅片刻,道:“我还是想往床上躺,但希望你也能陪我躺下去杜希言大吃一惊,同时心中也感到十分刺激,他点点头,道:“这太奇怪了……”心中却想道:她已受某种淫邪的力量侵入,是以情欲火炽,不像平日矜持自制,我这刻苦是搂抱她,甚至侵犯她,她都不会反抗的。
这个念头,正是他感到“刺激”的来源。
现在的情势,与上一,回和云散花在山洞内的情况有点相似。那时云散花在黑暗中换衣,却不知杜希言夜能视物,把她看得一清二楚。在那等漆黑一团中,杜希言不必装作,可以毫无忌惮地尽情欣赏她的肉体。
余小双现在虽然看得见,但她心智已受制迷惑,杜希言可以任意放肆,正如在黑暗中瞧看云散花一般。
他们仍然站在床边,余小双的身躯突然靠向杜希言,她这个动作,生像是火种落在火药上一般,顿时“轰”一声,点燃了杜希言满腔的情焰欲火。他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肢,略略一紧,余小双已完全贴靠在他的怀中,接着四唇相触,紧紧的黏在一起。
过了一阵,杜希言忽然发觉他们已躺在床上。
此外,他碰触到床上那个裸女光滑的身体。顿时又泛起一阵奇异的刺激,但同时之间,头脑也清醒了。
这是因为他记起一件未做的事,那便是他要瞧瞧这个裸女是谁?会不会是多妙仙姑李玉尘?
早先他正是要看清她的面貌。
可想不到顷刻之后,他居然上了床,躺在这个裸女身边,还碰触到她的肌肤,这个女人的身体,平空助长了他的情欲。
好在这个女人正在昏睡中,因此她决不晓得在她身边发生些什么事情,即使被人侵犯,她亦不会知道。
杜希言头脑间真的有点迷迷糊糊了。现在他只是依照动物的本能,准备进行一件事情,别的都不想了。、余小双玉面红得非常可爱,双眼朦胧,一味向杜希言身上黏去。
杜希言看见她在解开她自己的衣服,很快就已经半裸了。她的白晳的肌肉,在灯光下映出耀眼的光芒。
杜希言突然身体一震,猛可坐了起身。
余小双一点也不注意他突兀的动作,仍然在解褪衣裳,转眼问,下裳已经脱掉,露出雪玉浑圆的大腿。
杜希言看了一眼,不由得“咯”一声吞口唾沫,这等景象,实在太诱惑人了使他十分难熬。
他闭起双眼,用力地摇摇头,顿时好像清醒的多了,当下伸手抓住她双掌,使她不能动弹。
这时,杜希言仍然闭起双眼,口中说道:“小双,我讲话你可听得见?”
余小双微微娇喘地道:“听得见呀!”
杜希言道:“那么你小心听着,我们都被魔鬼侵袭,已失去理性了。”
余小双道:“这儿没有魔鬼呀!”
杜希言道:“在床底下有个死人,你可知道?”
余小双道:“他死了么?幸亏我们看不见。”
杜希言道:“他为何死的?”
余小双道:“不是你点了他的死穴么?我猜应是如此。”
杜希言道:“我问你的是,他何故会被杀死?”
余小双道:“他是白骨教的妖人,作恶多端。”
杜希言道:“不错,但假如我们在这个地方,不能控制理智,严守机防那么我们就比那妖人好不了多少,对不对?…
余小双一怔,道:“话不是这样说,我们跟他不同呀!”
杜希言道:“为什么不同?我们并不具备苟合条件,尤其是在妖窟中更不能受邪法的影响,失去我们的理性啊!”余小双口气已软,道:“我……我还是不大懂。”杜希言道:
“世上之事,往往要看环境才决定好与坏。换言之,同一件事,在某些时候是好的,但在另一种情形之下,却变成坏事。”他直到现在,还是闭上双眼,不敢瞧看裸露的身体。不问可知余小双的色相,是多么的诱惑人了。杜希言接着又道:“我们换一个地方,这件事的意义就与现在大不相同。唉!但愿你能同意我的看法。”余小双咬牙皱眉,泄露出内心的挣扎。
过了一会,才道:“是的,我同意你的话。”杜希言道:“既然如此,你快把衣服穿好。”
余小双如言穿衣,杜希言还是不敢睁目。余小双穿着好,跳下床去,道:“你干吗还不动呢?”杜希言这才敢睁眼,当下也跳落地上,道:“这张床一定有古怪。”余小双定一定神,道:“是的。”她想起自己早先放肆地脱去全身衣裳之事,大为羞耻,红晕泛上娇靥。
杜希言又道:“照这样看来,咱们还会碰到类似的邪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