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珞瑭没有事情了吧?」
「圣德王身上的血现在都是别人的,恐怕这一段时间会很辛苦,这阵子多吃一些补血生血的补药,等过了三个月身体里面的血都变成自己的血以后就好了。」沉擎风一边说一边将手从金珞瑭的手中抽出来,都这样了力气还这么大。
手中一空心中仿佛被抽去一丝般一颤,握了握拳头绝佳的意志力使他暂时忽略了这种感觉,他沙哑的问金珞宇:「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天前你突然在金銮殿倒下去了,经过御医诊断你中了一种叫做百日倒的毒药,也就是你三个月前被人下毒了……」沉珞宇唧唧呱呱地说道:「还好你醒了,不然左丞相就要诬陷是我要杀你,我有那么笨吗?杀你在自己的家里?」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任何情况都有可能。」金珞瑭淡淡地说道:「是你救了我?」他对沉擎风说道,此刻沉擎风正在偷偷的打哈吹。
「啊?」愚蠢的张着嘴巴沉擎风楞了楞然后说道:「我也是御医。」
「嗯,你虽然长得丑了一点,但是比那些废物强多了。」金珞瑭点点头对金珞宇说道:「皇上,我被人下毒府里的御医居然都没有发现,而且搞不好他也参与了这件事情,所以这个人我要了,他就是我专属的御医了。」他指了指沉擎风。
「啊?这个人是……」金珞宇连忙说道……
「他也是御医不是吗?」金珞瑭一张嘴就把金珞宇下面的话堵住了:「我知道他是谁,他是沈贵妃的亲弟弟,从任何角度来说我死掉了沈贵妃都会受益,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沈贵妃,他弟弟放在我那边做人质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
「呃……可是……」金珞宇还想要说什么。
「皇上,没关系,如果你是担心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话,她现在已经没有事了。」沉擎风安慰地对金珞宇说道:「我保证五个月以后你可以看着孩子平安的出生。」然后又对金珞瑭说道:「王爷,我可以到你的府里做御医,所有的条件要比照正规的御医,一年轮值不能超过八个月,到我不轮值的时候我可以自由的出入王府。」像金珞瑭这种级别的王府里面至少有五个以上的御医,每个月都会有轮值。
「好。」金珞瑭做出了今后无比痛恨的承诺:「俸禄是你现在的五倍,但是轮值的时候要住在王府内随叫随到,不能任意离开。」
「好,你先好好休息吧。」习惯性的拉好金珞瑭的被子,顺便擦掉他头上的虚汗。
金珞瑭出奇的听话,嘴里咕哝了一声:「等我睡着再离开。」然后嗅着沉擎风身上淡淡的药草味陷入了梦乡。
【第四章】
再次睁开眼睛是因为耳边的嘈杂,金珞瑭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向噪音产生的地方看去,这间原本就是他的寝宫的宫殿里此刻站了满满的人。
「啊!王爷醒了。」在一旁照看他的宫女轻声叫起来,然后帮助金珞瑭半坐起来,随后拿起身边用厚厚的陶瓷制作的可以很长事前保温的要药壶倒出里面的汤药小心的递给金珞瑭:「王爷,沈御医说如果你醒了就要马上吃了这碗药。」
金珞瑭面无表情的接过药碗刚要喝,就听到刚才还在吵架的一群人里面一个声音叫起来:「等一下,王爷要检查一下有没有毒。」
对那个人一翻白眼金珞瑭一口气就将药倒进了嘴里,还是那种不苦不甜的恶心味道,金珞瑭忍不住撇了撇嘴,已经有一些年纪的宫女是原本侍奉太后的宫女,几乎是看着金珞瑭出生长大的,看着金珞瑭的样子不禁轻笑,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倒出几块绿色的糖球,掂起一粒递给金珞瑭说道:「我这一阵子有些咳嗽,这是沉御医送给我的草药糖,听说是他自己做的,王爷要不要吃一块解解嘴里的味道。」
金珞瑭一向对这种甜食不屑一顾,但是听说是沉擎风做的糖,神使鬼差的低头看了看那块糖。糖球的颜色是晶莹剔透的碧绿色,好象一颗绿宝石,让人一看就有吃的欲望。想了像金珞瑭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我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不会很甜的,而且还有凉凉的味道。」糖球被向前送了送几乎送到了金珞瑭的鼻端,一阵熟悉的清香从糖球上面散发出来,等到金珞瑭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粒糖已经被他含进了嘴里。
真得不太甜,却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融化的糖汁流过喉咙,喉咙顿时一阵清爽,刚刚还觉得有些干渴的喉咙此刻非常的舒服,最重要的就是那股他最眷恋的清香此刻正充斥在他的口中,这种味道让他突然很渴望看到沉擎风那张平凡的脸。
「沉御医在哪里?他怎么没有在这里?」含着糖金珞瑭有些不高兴的问那名宫女。
「沉御医刚才来过了,这药就是他送来的,你的护卫已经试过毒了。」宫女回答道:「可是刚才那些大人们突然进来……」宫女指着还在那边不知道争吵什么的人说道:「就大声的吵嚷,皇上派给保护您的侍卫就把他们拦住了,不让他们靠近你,因为现在还没找到还您的人所以不能让任何人都随便靠近您。」
偷偷看了看金珞瑭得脸色没有发现他生气的迹象,宫女这才接着说:「沉御医见他们吵得太厉害就走过去跟他们说不要吵醒你,结果左丞相就骂沈御医没安好心还打了他一巴掌,刚好皇上来了看到沉御医挨打,就生气的把沉御医拉走了。结果这群大人还在这里吵个不停,到底把您给吵醒了。」
听说沉擎风被打了金珞瑭挑了挑眉头,看着外面那群都是他势力核心的成员突然觉得他们都是面目可憎,甩甩头对那群看得到他却过不来的人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左丞相留下。」
「可是……」
「没有可是,你们太吵了。」金珞瑭不管他们要说什么全都赶走了。
左丞相被侍卫放过来,不安的看着周围侍奉的太监宫女,金珞瑭摆摆手让那些人回避,床前这一段区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金珞瑭这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他的安全问题一直都是左丞相的人负责。
左丞相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查出来了,你中毒第二天你的一个宠姬就逃走了,她被秘密的抓回来以后稍加拷打就供出了她被人指使下毒害你,可惜她不知道是谁,只是提供了一个联系人,我们的人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那个人最后揪出了幕后的人……」说到这里左丞相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金珞瑭,一咬牙说出了实情:「他是我二夫人的侄子,平时人还算乖巧能干,我曾经重点培养过他,没想到他居然吃里扒外……」
「为什么?」金珞瑭冷冷的问道,他要知道原因,而不是听那个老头的抱怨。
「他就是……与我女儿苟且的那个畜牲……可笑我还让他负责找他自己……」左丞相不断扼腕自己的实人不明,这件是暂时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否则……
「他现在在哪?」金珞瑭问道。
「他要逃走,幸亏我们的行动部队反应快,现在他已经被关在我府里的地牢……我还有审问他有没有同伙。」左丞相连忙说道。
「很好,不要让他死掉,我要亲自『照顾』他。」不自觉地添舔嘴唇,金珞瑭居然笑了起来,可惜那个笑容硬是让左丞相起了一身鶏皮疙瘩。
「对了,王爷我听说你让沈贵妃的弟弟做你的专属御医……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左丞相突然说道,专属御医是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他手里的人,怎么能用这么不可靠的人选。
「就是因为他是沈贵妃的弟弟,有他在手里皇上那群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一旦我有事情他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像,到时候除非皇上真的打算撕破脸皮否则他就得尽心尽力的维护我的周全,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质了。」金珞瑭自有他理论,说的左丞相一脸恍然大悟。「而且,这次的事情看起来似乎是我们的家贼难防,我这条命还是他救的呢。」
左丞相尴尬的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告退了,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府?」
「三天之内,在这三天里我不希望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而且你最好对沉家小子客气点,就算是讨厌他也不能让人看出来,这点做人的道理还用我教给你吗?舅舅!」金珞瑭少有的露出真正严厉的表情。
「我是太冲动了,现在想起来确实会被人抓到把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那个人就特别的讨厌,唉,算了,过一会儿我去跟他赔个礼。」左丞相也很奇怪,他一看到沉擎风就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有人告诉他这个人会破坏他的好事,所以掩饰不住对他的厌恶。
「我累了,你下去吧。」说完金珞瑭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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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摸他的额头,直觉的伸手将那只手抓住,猛地一张眼睛看到的居然是沉擎风的微笑,掌中的手依然是冰凉的,为他身上的燥热带来一丝清凉,低下头看看那只手,修长的手指并不柔软,反倒是到处都是淡黄色的粗茧,翻过那只手仔细看看,连掌心也有老茧……沉家不是京城首富吗?据说他们家的金库比国库的钱还多。
「你有一些发烧,这是正常现象,现在的温度很低,我建议最好不要吃退烧药,如果温度太高了才吃药……」沉擎风为这个此刻看起来有点呆呆的病人解说他的病情,突然自己被人一拉,脸一下撞到了一具火热的胸膛上,随后两只手臂牢牢的将他抱住……
「凉凉的……好舒服,味道香香的……」耳边低哑的男音喃喃地说道,一听就知道有人是神志不清的。
沉擎风连忙挣扎,打算仔细看看这位病人,按照道理来说这种程度的低烧是不会让人神志不清的,难道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别动,让我抱抱,我喜欢你的味道。」可惜有人不配合,不肯放松自己的蛮力……
金珞瑭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真正的清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沉擎风尴尬的脸,金珞瑭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看怀里的沉擎风和自己缠在他身上的四肢,这小子什么时候跑到他怀里来了,而且他居然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就这么睡着了,之前就算是与人上床也不会留人共寝,这应该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跟其它人睡在一张床上……不过,回想刚才的睡眠……真舒服啊。
沈擎风不确定金珞瑭是否真正清醒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金珞瑭有些失神的双眼,判断它已经清醒了,但是现在处在走神的状态中。他轻轻的推了推金珞瑭小声地说道:「王爷,差不多是吃药的时间了,我要给你煎药去。」
金珞瑭猛地回过神来,飞快的松开双手,沉擎风终于可以爬下床了,就在他完全离开床铺以后,金珞瑭骤然感到一阵失落,直觉的抓住了沉擎风的衣摆,虽然马上就放开了,但是沉擎风还是感觉到了,他不解的低头看着金珞瑭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呃……我听说左丞相打你了,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仔细看看沉擎风得脸颊,只有一些微红,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我已经上过药了,没有什么事情。」沉擎风笑了笑,心想虽然传闻中这位王爷残暴不堪,不过传闻总是有些夸大,他其实很好呢。
「嗯……」不知道两位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人之间有什么话题,加上金珞瑭根本就不是一个善言的人,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那……我就去煎药了。」沉擎风整理一下衣服打算告退了。
「为什么你要自己去煎药?」那么多奴才不用,难道他被那些奴才欺负?
「王爷用的药都是珍贵的药材,我自己亲自煎药才能把握好火候,不然那些药物就太可惜了。那些药物可以说都是大内的珍品,有的大夫可能终其一生都看不到,能够自己亲自煎其实是身为一名医者的幸福啊。」沉擎风脸上的表情是梦幻的表情。
看着沉擎风无法掩饰的幸福的表情,金珞瑭无语了,难道只要给他珍贵的药材就可以让他高兴?正常人不是应该喜欢金银财宝吗?怎么会有人喜欢那些树皮草根?不过既然他这么好讨好,世上的药材多的是,他就不信他一个堂堂的王爷会无法满足他。
「影,让人在府里开辟一块药园,找珍奇的药物放进去,另外让人好好打扫梅园,沉御医搬过去就住那里。」梅园是离他所住的凛冬阁最近的院子,他的几位姬妾为了能搬进这间院子私低下都快打翻天了,对了……
「把府里的这批女人、男人都送走,挑些没有问题的新人,最好是老实守本分的。」没有回音,不过他知道影已经听到了,明天他就要回府了……哼,应该怎么回报那个人呢?让他戴绿帽子、中毒、失血、卧床不起,这些他都要好好『谢谢』这个人呢。
第二天,金珞瑭被一大队宫廷侍卫护送回王府,一回府就开始了清洗,但凡事丫鬟、厨子、御医、姬妾、侍卫凡是与这是对这件事情需要负责的或者有嫌疑的全部都逃脱不开被清洗的命运,第三天沉擎风正式住进王府,同来的还有御医院派过来的十一个御医,一共十二个。不过那十一个御医就没有沉擎风那么好命有独立的院子住,十一个人住在给他们另外准备的院子里,谁让沉擎风还是国舅爷呢。
虽然沉擎风对此有些微词,但是当他看到梅园后面满满的珍奇草药田的时候,这些抱怨已经不到飞到哪儿去了,有的只是:「哎啊,碧玉草怎么能种在独龙花旁边……啊,朱果要种到南面向阳的地方……」这块草药田已经将他全部的心思都牵引过去了,至于其它的背着他的小动作已经看不到了。
这一段时间是他在圣德王府最平静的日子……也是唯一平静的时光……秋去冬来,天就要变了。
但凡是大夫之流都要养些狗兔之类的小动物作为试药之用,圣德王府的御医们也是如此,在沉擎风的院子里养了一条黄色的杂种土狗,六个月大正是活泼可爱好奇心旺盛的时候,平时喜欢撒娇又乖巧,深得沉擎风的喜爱,府里面的人都认识这只名叫阿黄的小狗,也知道这是沈大夫的爱犬,所以都纵容着他到处乱跑。
忙完了一天的沉擎风发现往常一到这个时候就围着他打转要东西吃的阿黄不见了,从院子里出来一路问仆人,根据仆人们提供的线索他走到了府内非常偏僻的角落,一间小院子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这个地方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不禁有些犹豫。
突然阿黄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了,在他脚下围绕拼命摇着尾巴,沉擎风笑着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