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5我来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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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我来自未来-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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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梵一听就愣了。
  “什么?……嗨!你小子怎么不早说,我给你送几箱来不就完了吗,你们又何必叫人去买,让人知道了,我面子都没了。”
  “看姚兄说的,和我们客气啥呢。我兄弟买了这些,是带去京城、天津送朋友的,这要是还腆着脸找姚兄伸手,那实在说不过去。何况姚兄前后又送了这么多书和礼物给我们,这点小钱何足挂齿,只可惜我们兄弟要赶路,带不了太多,不然一定加倍的买。”李经述笑道。
  姚梵温柔地笑了笑。
  “你们好好的在京城和天津读书,我今后若有机会行商路过那里,一定来看你们。”
  “姚兄若是路过,一定要来!”李经璹突然冒出一句。
  李经述和李经方亦是强烈要求,叫姚梵今后一定要抽空去天津,好让他们有机会尽地主之谊。姚梵知道那是李鸿章的大本营,淮军将士很多都把家小接了过去居住,街面上说安徽话的人比操本地口音的还多。
  这些日子里同游同宴多次之后,四人的关系已经相当亲近。
  四人依依惜别之后,姚梵目送他们离开。
  回城路上姚梵决定,立刻踏上回青岛口的路程。
  他本就是到济南府抱大腿的,如今目的达到,最粗的一条大腿被他牢牢抱住,自然不需久留此地了。
  罗冠群和王传年花了三千两银子,帮姚梵在泰安找了一家破落的姚姓地主家族入了籍,录入族谱旁支之后,也回到了济南。姚梵要求他们留在济南府看住贺万有,小心提防他贪污商号的银子。
  姚梵率领自己从青岛口带来的原班人马,用随身带的小气筒给自行车打足气,再次启程,28辆自行车30个人组成的车队向着青岛口返回。这次因为没有带货,骑行的更加轻松,由于送出三辆自行车而多出的两个人则由车队轮流载着。
  至于周第四则是之前就得了姚梵的吩咐,要他速速送药回去,于是他在济南府雇了辆大车,一路直奔青岛口。
  那赶车的收了二十两银子,自然按照约定星夜兼程的赶路,因为空车跑得快,只用了九天就把周第四送回了家。
  见了姚梵送来的药和信,又听了周第四说了一路上的经历,三姐和李海牛商量着。
  “三姐,你拿主意吧,你是东家身边人,俺听你的。”
  “李大哥,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事,心里慌的很,你说姚大哥是咋想的呢?为啥要给马匪治病的药呢?”三姐坐在姚梵的屋里,疑惑地皱眉沉思。
  李海牛却摸透了姚梵的心思,不慌不忙地道:“大概是东家见那些人可怜,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那些马匪劫了大哥的银子,有什么好救的,便教他死光了才好!”三姐愤愤道。
  “东家做事有他的道理,咱们还是听东家的。”李海牛开导道。
  ……………………
  鲁南山区,石头沟。
  白马会的寨子里,一间低矮的木屋中,一灯如豆。
  昏暗的光线下,白马会的当家人白小旗,她跪在一个小小的木质神龛前,全身心地投入在祈祷之中。
  只听她口里虔诚地念叨着:
  “求菩萨保佑我儿平安……
  求神佛保佑我儿平安……
  求祖宗保佑我儿平安……
  求玉皇王母保佑我儿平安……”
  那神龛中间只有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先父白九德之灵位。


 第69章 药

  69药
  “求菩萨神灵救救我儿白康,我白小旗愿意一死,换我儿平安……”白小旗眼里噙着泪水,颊上挂着两道发光的水线,虔诚祷告着。
  每天,她都在儿子昏昏睡着后,开始无助的祷告,其间零星传来儿子的一声声咳嗽,每一声都狠狠地撕扯着她的心。她每夜都睡不着,整个人都熬瘦了,银盘似的脸儿变得蜡黄,一双顾盼如流星的眼睛愈发的显大,深陷眼窝。
  天下没有一个母亲,能够受得了看着自己的孩子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这都是最大的酷刑。
  “大嫂!”这简陋木屋外传来一声低喊,声音虽低,但明显带着激动。
  没等白小旗回声,那声音的主人就冲了进来,见白小旗跪着,这小个子便也立刻跪下在边上,抱拳急切地禀报:“大嫂!大嫂!那……那……”
  白小旗来不及拭泪,责怪地道:“家祥你怎么老是冒冒失失……”
  这叫家祥的小个子喘着粗气,急道:“……十里……堡外……药……槐树……”
  “药?……药?……你说药!家祥!你可是说药!”白小旗如激动地母兽般扑上去,一双细瘦的手青筋跳动,紧紧掰住家祥的两个肩膀头。
  “是!是!大嫂!那槐树皮扒下了个口子,上面刻了药字!”家祥道。
  “药!药!……药……我要去青岛口拿药,拿药!现在去,现在就去!”白小旗语无伦次,慌手慌脚的站起,不顾自己因为久跪而疼痛难忍的膝盖,摇摇晃晃的就往外冲,显然是有些魔障了。
  这时白小旗的男人奚大虎也已经赶了过来,一把握住白小旗的手道:“小旗,你听家祥说了?”
  白小旗冷静下来,焦急地点头道:“听说了!大虎!咱们去拿药!”
  奚大虎的嘴撇了撇,脸上表情一时无法约束,尴尬地扭曲着:“小旗,可咱们已经把那姚梵的银子花去了三千五百两买粮了,眼下寨子里只剩五十多两银子,这一去青岛口,给不出银子,他如何肯救?
  万一……万一这是个陷阱,是那姚梵勾结官府,布置了要抓咱白马会,那咱们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白小旗心乱如麻,急问道:“咱们一共劫了他多少?”
  “三千六百九十两。”
  “三千……”白小旗脸色苍白的可怕,手也在颤抖着,她傻傻的站在那里,像是随时要倒下去一般。
  “我……我去求他,我给他磕头,只要他肯救我儿,我把命赔他。”白小旗颤声道。
  家祥听到这已经泪下,哽咽道:“大嫂!大姐!小旗姐!咱们去抢吧!带上所有弟兄们,咱们都去!”
  奚大虎此刻只觉心如刀割,决绝地道:“不行!不能为了我儿,把弟兄们全撂在官兵里头!那青岛口我知道,有一个营的清妖驻着,抬枪鸟铳就有五六十把!再加上胶西、即墨两县的团勇和乡练,少说也有两千人马!现如今咱们寨子只有六十来匹马,去了就回不来了!如果没有马,那更是想跑也跑不了,去了也是送死!”
  “唉!!!”家祥愤懑的低吼一声,抱头蹲在地上。
  白小旗频率飞快地摇着头:“不不不,我自己去,我带着康儿去,他要不救我儿,我就跪死在他店里。”说着她就夺路往外跑。
  “小旗你别跑!他要是心硬,你就是跪死也没用!若是陷阱,你可回不来了!”奚大虎追在后面急道。
  白小旗这时已经打定了主意,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把血也咬出来。同时她步伐飞快的跑向远处一个小屋,越跑越是坚定。
  ……………………
  姚梵布置好济南分号的工作安排,一行三十辆自行车只带了路上吃的干粮,以及防身的棍棒和折叠弩,骑得飞快,只用了七天就赶回了姚家庄。
  此刻的姚家庄,已经和姚梵离开时大不一样,整个的气象已经出来,偌大的库区按照姚梵的规划,壮观而又有些呆板。
  回到家中,姚梵叫贺世成拿出秘密藏在一个箱子里的银票来数,带去的四十万两花了十万四千多两,可又从机器局搞了五万两的款子,并带回济南分号回拢的款子六万五千两,加起来,居然比出发时还多出一万多两。
  姚梵又与贺万年碰了个头,交换了一下消息,尤其是把贺万有在济南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贺万年气的大骂,诅咒发誓要把贺万有抓回贺家庄关起来。又愧疚的对姚梵表示,愿意加倍把银子赔还商号。姚梵自然不会同意,好言安慰了贺万年半天,贺万年依旧是极为恼怒,恨不能飞去济南府把他弟弟给抽上一顿解恨。
  等贺万年平静下来,他告诉姚梵,现在商号除了火柴,其余商品已经没货了。
  姚梵一问才知道,原来即墨黄家已经把货全买光了。
  “那黄家本就在广州、上海、天津、厦门等地有许多商号,他肯拿货自然好,剩下四万多块香皂本就只值八千多两,他一把便包圆了。
  火柴咱们进价10文一盒,每箱2000盒,咱们进了一万箱。那黄家一口气要了两千箱,我便给他个低价,只要20文一盒,比咱们零售的30文便宜整整10文,这就又是八万两。”贺万年一说起账目,立刻平静下来。
  姚梵琢磨,也是时候让贺万年高兴一把了,便道:“既然卖的差不多了,咱们分红吧。”
  贺万年见姚梵不到年底就要分红,惊讶道:“姚兄是不是缺银子?咱们商号账上有钱啊,姚兄只管支便是。”
  姚梵道:“不是缺银子,是图个乐。你我忙活这么久,差不多两个多月了,也该乐一下,把本钱都拿回来,心里也痛快不是。除了火柴、雨伞这些后来的货不算,前面进的货既然都卖完了,就统统给结算了。”
  贺万年哈哈大笑道:“横竖咱早帆……不,遇春商号只有我们俩,怎么着都行,分就分吧。”
  于是贺万年抄起一把算盘,就着账本算起来,算完道:“咱们把济南、上海等分号的肥皂存货只当是已经卖了的话,扣去咱们的支出,那总共盈利44万3千116两。”
  “零头发给伙计和账房当红包。”姚梵道。
  “好,那就算44万两,咱们三七开,姚兄你净得三十万八千两,我托姚兄福,分得十三万二千两。”
  贺万年说完就喜上眉梢。这段时间他也曾经无数次算过账,每次都算的幸福不已,只是没想到幸福会这么快就结实地砸进口袋。
  当初贺万年拿出六万两银子入股,这才两个多月,已经翻倍还多,叫他如何不开心,刚才被贺万有气的郁结的心情,也顿时烟消云散。
  “姚兄,我这就去账房支银子,晚上咱们好好喝一杯。”贺万年越想越是笑的合不拢嘴,迫不及待的想要体验这成功的快感。
  当晚酒足饭饱后,姚梵点着银子,发现自己已经拥有72万两银子了!
  姚梵毫不犹豫的跑去恒利金店要求换黄金,面对姚梵提出要换50万两白银的要求,恒利钱庄的老板张百川向姚梵保证,十天之内把黄金从上海、天津等地运来凑齐,绝不耽误!
  由于姚梵要的黄金数量多,这次恒利的金银兑换比价再次上涨,16。95,比上次16。75又多了0。2,姚梵虽然不在乎,但也感觉到自己正在影响这个时空。
  “我记得清朝1876年底才有这个兑换比价吧,怎么涨得这么快。”
  50万两白银按照这个比价,外加优惠八折的三分火耗,只能兑换935。693公斤黄金。
  姚梵付了定金,便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姚家庄的建设上,有了丁宝桢卖给他的练总一职,姚梵把贺世成推到了前面。
  贺世成完全不懂练兵,只是姚梵的幌子,但麻烦事又来了,韦国福热心的派来了两个亲兵帮姚梵练兵,正是姚梵熟悉的白大贵和李石头。
  姚梵不能拒绝这两个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韦国福派来的眼线,如果是眼线,那拒绝他们,无疑将引起韦国福的警惕。
  况且姚梵担心,这两个人是不是丁宝桢授意韦国福插下来的,老丁是山东提督,一个省军区司令员如果要求韦国福这样一个边防武警支队长安插两个人进来,韦国福一定会对姚梵守口如瓶,即使姚梵和他关系再好也不会透露。
  所以姚梵别无选择只好接受,等二人来了之后,他甚至有些庆幸,来的是白大贵和李石头这两个家伙。
  因为姚梵觉得自己和这两人关系素来不错,经常路过城门去姚家庄的自己,前后打赏他俩的银子也大约有七八十两了。不过姚梵不想现在就急着收买二人。
  “欲速则不达。”姚梵心想。
  这天一大早,姚梵站在姚家庄新修的水泥操场上,姚梵意气风发,这片操场长两百米,宽一百米,全水泥铺就,气派非凡。
  白大贵在姚梵边上一个劲的赞道:“姚东家这校场可威风的紧!就是御林军的校场也没这么干净!只是这地都用洋灰铺就,一方面靡费,一方面太硬。”
  “我家在海外有厂子,自己造洋灰便宜,再说了,不用洋灰用什么?”姚梵道。
  “黄土啊?黄土垫场,又软和又便宜,咱守备营的校场不就是黄土场嘛。”李石头接过来说道。
  “用黄土的话,下雨就不能操练了,也不方便堆货。”姚梵道。
  “姚东家高明!”李石头违心的道。
  “姚东家想的周全!”白大贵拍马屁不甘人后。
  “你俩也排到伙计里面去,今天这节训练课我来教大家站队列。”姚梵道。
  白大贵和李石头赶紧往一排人头里一站,不再言语。
  姚梵昨晚就已经和李海牛商量好了名单,现在见人员都到齐了,就命令这一百名伙计排成五排,每排20人,伙计们闹哄哄的排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自己希望站的位置。
  姚梵又吩咐李海牛、贺世成帮忙,把每排按照高矮,从左到右调整顺序,左边高,右边低。
  “从现在起,你们要记住自己在排里的位置,记住自己左手边是谁,右手边是谁。”
  接下来姚梵开始任命排长,一排长李海牛,二排长李君,三排长刘进宝,四排长周第四,五排长贺世成。
  姚梵已经提前告诉贺世成,他是挂名练总,自己才是真正的总教头,贺世成自然没意见,他觉得能挂名就是荣誉。
  “现在全体向左转!”姚梵心怀忐忑的下令。
  “……果然……”姚梵早就猜到的情形出现了,操场上转的乱七八糟,左右都有,还有根本没转的,估计是不懂要怎么转。还有更离奇的是,一个伙计不停地在转圈,应该是理解上出现了偏差。
  “那个谁!停下吧,别转了!”姚梵郁闷至极。
  李海牛跑上来对姚梵道:“东家,要不我来操?”
  姚梵眼前一亮,心想自己只顾着过当连长的瘾,怎么把这个当过太平军锋将的撂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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