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老婆子一直端坐在黑轿之上,一转口又说道:“你知道我是谁?”
白骨真君一旁眉头紧皱,默不作声。
“哼.绿羽令主!一个怪老婆子!”
“啊,那可不敢当,绿羽令是我家主人。咦!你怎么会知道?”
“绿羽令惨杀无辜.天下何人不知。”
“那些人该死!”
“怎么说?”
“我家主人恨尽天下用剑之人,谁敢用剑,那是他该死独孤青松白巾下双目一亮,狂傲一笑,道:“天下竞有这样的怪僻之人,我烈马刀客遇着绿羽令主时,必用剑杀他!”
绿衣老婆子突然张口大笑,道:“烈马刀客,我家主人要你?
上西天目山绿羽林中一趟,哈哈:你要用剑的话,恐怕耍死的很惨!”
“这话当真?”
“我老经子活过恁把年纪,向谁打过诳语,反正话已说完我要走了!”
绿衣老婆子转头冷冷对白骨真君一瞥,道:“匹夫,你身为血魔帮白骨坛主,可得意了!”
话声一落,绿农老婆于从黑轿之上飞腾而起.像一云般飞扑白骨真君,白骨真君—声怒哼,一挫掌扬手便劈老婆子在空中哇的一声叫道:“匹夫,好!你功力进境不错哇!
“哟!哟!”
两人早已接上两掌。
一团绿影,一团白影已缠斗在一起,“哟!哟!。又硬碰两掌。
白骨真君一声冷哼,绿衣老婆子却哇哇大叫。
独孤青松怔怔的望着两人剧烈绝他的搏斗。
目前一阵绿影幌动,忽见四个绿衣女子分四个方位站将两人围在当中.四女凝神待敌。
“死丫头,谁要你们这样的,对付他匹夫还用不着你们,还不与我站开些。”
绿衣老婆子喝退了四个绿衣女子.立听她哈哈一阵狂追:“老匹夫,与我滚回去练上几年再出来现世吧!”
“轰!”一声震天价响,白绿猛分,白骨真君脸色一阵白,脚下踉跄;绿衣老婆子却抚着胸口哇的吐出两口鲜血“好!好!洪涛!今日我俩人才见了真章,想不到你…….你进境如此神速,记住!老婆子不死,有得你好看的”
谁知白骨真君两手一垂,柔声道:“燕,江湖云起波涌,还出来于什么?”
绿衣老婆子双目一翻,好似强忍胸口痛楚,猛提一口真气,哈哈一阵狂笑,道:“洪涛,逝者已矣,一切都过去了但是,哈哈!洪涛,我恨透了你,我会杀你的。”
白骨真君低声叫道:“燕!”
他目光掠过一丝温柔之色,一现即敛,转头向独孤青松脸上冷冷一瞥,白影微晃,已自不见。绿衣老婆子缓步走向黑轿上端坐,她强装着毫无痛楚但独孤青松却看出她受伤不轻。
独孤青松一转念,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绿羽令走至绿衣老婆子身前,送了过去,冷傲的道:“此令还给你家主人,就说我独孤星会来找她的。”绿衣老婆子脸上一阵错愕,猛然间一反腕,不知她用的是何种手法,一下便扣住了独孤青松的手腕。独孤青松出于意外,一惊之下,本可一抖腕脱出被扣.同时更可一丈击向绿衣老婆子胸前,但是就在被扣的刹那间:
他觉出自己的手腕虽然被扣,可是绿衣老婆子扣住他的那只手却微微颤抖,而且真力不足,他要脱出被扣,实是轻而易举
独孤青松不由愕然问道:“什么事?”
“你这支绿羽令是从那里来的?”
独孤青松想起了灵雾谷.爹爹断臂而逃的事,一阵黯然失色.双眉一跳,单臂微微一震,脱出披扣,冷冷道:“问你家主人去吧!”
“烈马刀客还没有接过此令,否则,还有你的命在?”
“十几年前,灵雾谷圣剑羽士接过此令,告诉你家主人,圣剑羽士忘不了断臂之恨!”
“啊!那你是圣剑羽士什么人?传说你烈马刀客就是圣剑羽士之弟寒波剑客,是真的吗?”
“这用不着你过问!”
绿衣老婆子突然狂笑了起来。独孤青松莫名奇妙地退了几步。
绿衣老婆子笑过一阵,喝道:“烈马刀客,你别叫我家主人久等了!”
“走吧!”
四个绿衣女抬起黑轿,如飞而去!
一阵夜风,吹袭他的白衫飘展。独孤青松想起百丈峰顶尚有受伤之群雄,他一跃纵上马背,飞驰百丈峰顶,但百丈峰顶空荡荡的.留下的是变了色的一片血迹。
独孤青松立马蜂头,突听到哀哀的哭声从峰下传来,他俯视峰下,正是那白骨门徒在哀哭不止。
独孤青松纵马下降,对那白骨门徒,招手道:“你哭个什么劲?过来!”
白骨门徒收住哭声,走到独孤青松马前,独孤青松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骨门徒吸儒答道:“我姓邱,名叫白儿。”
“邱白儿,这名倒是好记!我问你你师傅白骨真君竟不顾而去,你有何感想?”
白骨门徒露出一丝怨恨之色,却末答话。独孤青松接道:“只要今后血魔帮或是白骨坛有何重大之事;你能转告我,我自能与你解穴!”
白骨门徒猛然倒退一步,大叫道!“我不能!我不能!
白骨坛中剜目挖心,刑罚太惨,我不能这样做!”
独孤青松冷哼半声,道:“谁要你受那些惨刑?也罢,你不答应就只有等着明天闭穴发作,活活窒息而死吧!”独孤青松一带马头,便要离去,白骨门徒突然大叫道:“不要走,我答应你了!”
独孤青松—声朗笑,就在龙马背上飞身跃起白影似箭到白骨门徒身,起手掌落,连拍他三掌,人影一闪又飞回马背。
白骨门徒吐出一口浊痰,真气一扬,翻身跪在独孤青松身前,道!“邱白儿谢大侠再生之恩。”独孤青松道:“你去吧,我如有用你之时,自会找你!”
邱白儿立起身要离去,突又转身,目现异色,独孤青松一怔,邱白儿已低声道:“大侠是否要知那九个蒙面怪客是谁?”
独孤青松一阵激动,道:“谁,你知道?”“他们是九龙坛主的九龙血盟弟子。”
独孤青松“啊!”了一声,随又感到一阵茫然,道:“那九龙坛主的九龙弟子又是谁啊?”
邱白儿摇摇头道:“九龙坛主的九龙弟子已得九龙坛主的‘九龙玄功’真传;是谁小人也未曾见过1”
独孤青松一挥手,邱白儿已疾奔而去!可是却默默的暗忖道:“九龙坛主的九龙弟子,你们会不会就是九州大挟?”
突见他目射奇光,大叫道:“一定是他们,九州大侠练成了九龙玄功,九州大侠要不是九龙弟子,他们怎会九龙玄功?”他想到这里突又“啊呀!”一声大叫白巾下的脸色铁青,双目射出两道凶光,愤根切齿的道:“大叔被劫.必是他们所为,昨日他们悄俏跟在我身后……呸!必然是他们,哼!九州大侠!我要不毁掉你们的藏龙庄,就枉生人世!”
他猛一提缰,龙马一声长嘶,白练横空,刹那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从此以后,百丈峰下的东村西衬的村民,很久很久也不见龙马再度出现百丈峰,仰首长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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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九龙神魔
藏龙庄位于大盘山下,北面磐安城,西边仙居镇,紧邻其侧。
独孤青松骑着龙马,过深山走大泽,悄悄的到了大盘山下的磐安城中落店。
当夜,月色朦胧,一丝淡淡的白影,直扑大盘山下藏龙庄。
藏龙庄庄院很广,漆黑,暗无人声。
独孤青松本想逞自明着拜庄问罪,但转念一想,九州大侠乃自己掌下游魂,明着拜庄,恐其避不见面。他打定主意,踊身登上院墙,广院之中,树木扶疏。他不暇思索,穿枝攀叶,隐着身子,已飘上正厅的屋脊。从天井向厅中望去,仍是不见有人,想是正熟睡之中。
他揭起几块瓦石,“叭!”的打在厅中间路,心想:“九州侠内功精湛,虽在熟睡之中,当也能闻警出现。”
谁知独孤青松等了一刻,竞仍是毫无声息。
独孤青松轻飘飘的掠入厅中。
目光一扫,便朝左侧的一扇边门走了进去,迎面是一条曲所的回廊。
独孤青松贴耳墙上定神倾听,知道回廊无人暗伏,大着胆子迳沿着回廊深入内进,片刻后,回廊尽头,是一片修整得非常之精致的园圃,花叶姘然,幽香扑鼻。对面是藏龙庄的后厅,越过后厅屋面,可见一座石楼,一色白石砌成。
后厅厅门紧闭。独孤青松真不信偌大一座藏龙庄,夜间竞无丝毫戒备。
庄中死寂,独孤青松反不敢大意,缓缓地移动身形,到后厅门前,轻轻推了推。
厅门自里边锁,推它不动。
独孤青松窜上房顶,从一口小天井中朝厅中一望,不禁一愕。
只见九州大侠团团围坐入定,九人的脚心抵在一起,似在疗伤,又似在练一种功夫。
独孤青松心中诧异,伏在厅顶凝神望了一刻,蓦地发现九州侠每人身上竞淡淡的散发出一层青气绕身。独孤青松心中一动,想起大叔告诉他的九龙神魔在雪山绝谷之中得了一部“九龙图”,练成“九龙玄功”,运功之际,便有青瘴罩体,刀剑无功。暗忖道:“难道此刻九州大侠正在练那九龙玄功?”独孤青松越想越觉惊诧,因为九龙玄功,离奇玄奥莫测,一人练成尚在其次,如九人同参,练成后其功力真是不可思议。独孤青松心知九州大侠尚未将九龙玄功练成,欲除去这未来大患,此机不可错过,立时又揭起几片瓦石,抖手问便朝厅中打去,“叭!”的一声爆响,独孤青松已朗声道:“烈马刀客独孤星拜见诸位大侠!”跟着白影一闪,已掠至厅中,傲然立在九州侠一丈之外。
谁知独孤青松扬声,九州侠仍然如同未见,不闻不问,想来练功正在紧要关头。
独孤青松那会任他们再练下去,一声暴喝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今夜我烈马刀客是向九位黑中蒙面人讨债来了!”九州侠仍然兀坐不动。’独孤青松冷笑一声,第二次暴喝,道:“九州侠人面兽心,接招!”
“呼!”的一掌拍出,朝九人围坐之处袭去,眼看掌风已将袭到,九州侠仍然垂眉闭目,但仍各出一掌“呼!”的一股排山劲力迎至。独孤青松大吃一惊,撤掌纵身让了过去。
至此他方知“九龙玄功”果真不同凡响。
独孤青松心恨九州侠,冷哼一声,默运人成九阴神功,一步步迫近九州侠。
九州侠尤如未觉,这时周身笼罩的青瘴更盛。
在距离九州挟不到五步之处,独孤青松陡增十成功力,吐气开声,嘿的一声,九阴神掌狂劈而出同时左臂一扫,一道白气,运指射去。九阴神掌与寒芒指同时袭击,掌指劲气排空,九州侠每人全身微微一抖,同时喝一声,九道掌风汇为一股巨流,隐夹风雷之声,朝独孤青松掌指封到,只听轰然一声大震,独孤青松当堂被击中一丈之外,一口真气几乎提聚不住。但是九州侠也在这刹那间,青气尽散,九个人的脸色均呈苍白,现出无比的愤怒,惊惧而又惋惜的神情。独孤青松暗暗运了一口真气,周行全身,自知受伤不重。
“哼!”
的一声冷笑,恨声道:“你们这九个匹夫,今日我独孤星不杀你们誓不为人!”
突然,青州侠赵之钦,向梁州侠蒋非仁一打眼色,然后喝道:“狂徒,分明烈马刀客乃是武林六奇之一圣剑羽士之弟寒波剑客独孤子奇,你到底是谁?真人面前还容得你弄鬼么?
“说着一掌劈了过来。
“我是你们的讨命人!”
独孤青松不闪不避,硬接硬对而上。青州侠横里一跨步,大叫道:“废了他这狂徒,藏龙庄让他来得去不得!”其余七侠果然同时一掌打到,唯独粱州侠一个急窜,蓦地腾身而起,嗖地穿上天井,晃身不见。独孤青松被其他八人缠住,抽身不出,一声怒吼,寒芒如割。狂挥狂划,豫州侠一不留神,啊呀一声,手腕上射出道鲜血,被独孤青松的指风划开了尺许长的一道血口。其余七侠,怒喝一声,跳在一起护住豫州侠,掌势连绵,攻向独孤青松。
“匹夫,你们为何要蒙面陷害于我?哼,九州大侠,武林同声称道,不知之人尚以为你们真是侠肠义胆,德薄云天,殊不料你们欺人欺心,却是禽兽不如。”独孤青松一面恨声大骂,一面掌掌抢攻,七侠出掌封住独孤青松的攻势。冀州侠周一俊,又怒又恨的道:“你这狂徒,藉烈马刀客之名,横行肆暴,今夜又冲散咱们兄弟的九龙玄功,告诉你,你何以见得黑巾蒙面客便是咱们兄弟?再说是又怎样?天山武林神人血襟绝艺,天下人共有之,岂容烈马刀客独占?”独孤青松厉声狂笑一阵,忽自怀中取出了东海奇叟的一片血襟,厉声道:
“我烈马刀客占有血襟已十年,谁能摸着它一丝一角呢?好吧,拿去!”独孤青松单手一抖一送,一片武林群雄不顾生死争夺的绝艺血襟,蓦从独孤青松手上飞起,不疾不徐的朝八大侠身前飘去。这出乎八侠意外之举,顿使八人一呆,血襟已然飘至胸前不远。扬州侠龙介天突出一爪抓去。谁知一抓之下,一片血襟尽化飞灰。
说时迟,独孤青松猛运九阴神功,厉吼道:“今夜我要你们血溅藏龙庄。”
抖擞浑身真力,狂劈出三掌,一阵狂风过处,八侠脸色惨变,临危一掌封出,掌风一触,三声惨嚎,扬州侠龙介天,豫州侠蒋非仁,雍州侠尹智灵同时中了一掌,伤及内腑,当时脸如金锭,向后就倒。冀、兖、青、徐、荆五州侠也被波及,身子幌得一晃,带起扬州侠,豫州侠,雍州侠,向后纵退一丈。冀州侠周一俊身居九州侠之长,气恨得须发皆竖。
正在这时,茵然梁州侠从天井中一掠而下,一掌从独孤青松背后打到。
冀州侠却狂喝道:“狂徒,黑巾蒙面怪客分明另有其人,你瞎了眼!”
独孤青松微一旋身,挥手化去梁州侠的掌风,可是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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