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烈马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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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烈马刀客-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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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窗中传出一个冷峻的口吻。

  “韦北海,一个月你毫无功绩,帝君对你十分不满,如这次成功,你便大大的立功,帝君说将提早解去你被制的穴道,放你归田。”

  另一个正是神武镖局神鹰手的韦北海,口音恭谨的道:“蓝匕大护法,此事保管在我身上,只要帝君能顾及韦某人妻儿满室,放我早日归家,我还有何话可说?”

  原来那蓝匕大护法便是血魔帮原蓝匕坛主,如今蓝匕坛为碧目神僧主持,蓝匕坛主却调任血魔帮总坛大护法。

  蓝匕护法轻笑道:“韦北海,你不可轻率,据你说三个老人满身土气,且不识武功,我看未必就如你所言,其中还有蹊跷,你得小心从事。”

  韦北海一声得意的笑容,道:“韦某待三老人面相忠厚,决非说假话之人,如有差失,韦某愿受完全责任。”

  “哼,你先别夸口,三老人来历不明,且称三数代相传,从未开启过,此话显然不真。”

  韦北梅道:“蓝匕大护法又何以证明?”

  蓝匕护法道:“如果是真,他三人又岂肯在神武镖局前,当众启视,韦北海,这道理你都不懂么?”

  “非是不懂,只是三人举态土气拘束,且又看不出丝毫会武之迹象,如认这是圈套,他们与神武镖局无仇无恨,有何动机?”

  此理甚明,蓝匕护法哑口无言。

  但是另外一问,却是副镖主南明剑朱英说道:“不过,这也有可疑之处。”

  “疑从何来?”

  朱英顿了顿答道:“据我看三老人并不信任本局,从他们手不离箱的举动看,显然是不信任的表示,而且二男一女,是何关系,本局之人也绝未探出。”

  “你是说三老有些神秘么?”

  “是!朱英还有一事尚未说出,那更使人动疑了!”

  “何事呢?”

  “三老来时尚牵有一匹红马,红马魁伟雄壮,不知如何本局之马竟好似都有些怕它,你说怪是不怪,而且……”

  神鹰立时接口道:“怎早不说?而且什么?”

  “那匹马说来也怪,无人照料,竟始终跟在一辆大车之后,寸步不离,此马若非经过严格训练,何能如此?”

  窗下人一溜烟,飘身上屋,轻如飞絮绝无半丝声响,隐入客栈之中。

  片刻后,人影复出,但手下却多了一人,那人似被点过穴道,被他夹在腋下,飞出客栈,奔了一程,在一个僻巷中停住。

  现出一个灰衣老人,胸下挟住的竟是一个紫衣人。

  他一掌拍醒了他的穴道,喝道:“你要活命,使从实说来。”

  紫衣人竟不改色,冷笑了一声道:“死活在听尊使,要我出卖本帮,你休想。”

  灰衣老人冷笑一声,道:“我问你话,你不乖乖说来,只怕是死活难求!”

  紫衣人双目射出两道凶光,随又双目大睁,怒道:“你想怎样?”

  随即他突地目光盯着灰衣人,瞬也不瞬的道:“人皮面具,你是谁?”

  老人冷哼一声,道:“血魔想谋夺老夫珠宝,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你们这三个土老儿,无名无姓,谁知是谁?”

  老人突然问道:“我问你,巫山神女峰,血魔帮已人去一空,抛下多年之根据地万极宫与九曲洞,如今总坛在哪里呢?”

  紫衣人冷声道:“你别想我会吐露半点实情。”

  “不由你不说。”

  老人身形一旋,骈指如戟,顶在他背心的命门穴上。

  紫衣人脸色大变,全身一阵颤栗,道:“你……你……你下此毒手?”

  “哼!你既知厉害,为何还不说?”

  紫衣人脸上抽搐了一阵,猛地双目凶光暴射道:“不论你施何极刑,我决不说。”

  老人一阵大笑道:“你以为老夫做不出手?我将你三百六十根骨筋,根根脱节”

  说着,他手指重重一点,一股真力透穴而入,紫衣人一声惨叫,四肢抽筋,口吐白沫。

  老人真力微收,问道:“你说是不说。”

  紫衣人呻吟一声,默然片刻,忽然大叫道:“不说。”

  老人厉笑连声,指力增加。紫衣人又是一阵惨叫。

  老人嘿嘿冷笑一声,手指蓦然三次连点,紫衣人全身有如中风般,狂抖狂扭,大汗淋漓,脸色由白变青。

  老人单指一撤,大喝道:“你再不说,这次便要你脊椎主骨。”

  紫衣人重重的吁了口气,悲声道:“你只道唯有本帮对此毒手才施得出手。不想你的毒辣尤有过之,你,到底是谁?”

  老人单指又渐渐接近紫衣人的命门穴,未触穴门,紫衣人便感到那尖锐的指风,心中大大打了寒噤,急促的道:“且慢!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说。”

  “你的条件且先说说看吧!”

  “只要你答应放我一命,我便有问必答!”

  灰衣老人沉吟一下,道:“只要你句句实说,放你一命不难。”

  紫衣人点点头。

  灰衣老人问道:“血魔帮如今在哪里?”

  “在九曲洞!”

  “放屁,九曲洞绝无人踪,这分明不是实话。”

  “你亲眼所见?”

  “我当然是我亲眼所见!”

  紫衣人一阵哀笑道:“九曲洞一分为二,外九曲,内九曲,如真是你亲自所见,你还是到了外九曲,内九曲我可担保你未去过。”

  “啊,这倒出我意料之外,内九曲门户在哪里。”

  “内九曲门户,位于外九曲三曲的起处,有一圆环,拉环门户自现。”

  灰衣老人哼了一声,又问道:“你说血魔帮是否擒了血笔秀才、神斧开山,剑豪后裔,寒波剑客,金钗教主和绿羽令主?如今性命如何?”

  紫衣人双目一转,说道:“你与他们有何关系?”

  “你别废话,快说!”

  紫老人狞笑道:“帝君待他们甚好。”

  灰衣人的目光盯在紫衣人脸上,冷冷道:“真的!”

  “一点不假。”

  “有何为证?”

  紫衣人沉吟一下,说道:“我在血魔帮,地位卑贱,详情不明,据猜测帝君已握掌天下,但似乎只忌一人,便是脱逃的独孤青松小子,一月来,本帮侦骑四出,查遍天涯海角,竟不见他的踪影,但他势必卷土重来,所擒之人可正当要胁……”

  紫衣人话未说完,灰衣老人脸上虽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目光却射出两道寒芒,怒声道:

  “好个狡滑的老阴魔,他要落在我的手上,我叫他万针穿胸而死!”

  紫衣人又问道:“你与本帮何仇何恨,竟是这等的怨恨?”

  “哼,你们打算在何时劫镖?”

  “明天下午正三到此就是你们三个土老儿就戮之时。”

  灰衣老人又是一阵大笑。

  就在这时,远远突传来一阵铁蹄奔驰之声,由远而近。紫衣人一听狂叫一声,一跃而起,口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啸之声。

  啸声震破了寂夜的沉静,灰衣老人一声怒喝:“这是你自己找死,不能怪我!”

  他鬼魅般的身形一转,便到了紫衣人身后,单掌一挥,击在紫衣人的背心之上,紫衣人一声惨绝夺魄的凄声厉叫,喷血如箭,抢了两步,这才栽倒在地。

  灰衣老人一把又捉住了他的臂膀,斜里一纵数丈,两个纵跃,已跃入一片草丛之中不见。

  转瞬间,蹄声发喇,一群马客,全是紫色的装束风驰而至,为首那人却独穿蓝衣,一条独臂,左挥右划,大声道:“那正是他的声音,他走不远,分开快找!”

  他正是蓝匕大护法,但谁知他话音刚落,一声冷笑过处,数十文处的突然飞起一条人影,来势如箭射到。

  蓝匕大护法一声厉喝:“提防!”

  带马一跃,避过来人的纵扑,但来人一跃数十丈,其轻功之高,几达蹈空履虚之境,也不由打了一个寒噤,暗想:

  “何人有此几达神化的功力?”

  他一念刚转,来人已收势下落,瞥目间竟是头下脚上,蓦地他已看出不妙,待要喝叫,已是不及,“轰!”的一声大震,飞来之人,一头插在地上,撞得脑破如泥,血肉横飞,溅得三丈之远,尽是残碎的血肉块片。

  蓝匕大护法沉声怒喝一声,忽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迅疾的扑向草丛之中,可是到了草丛时,哪有半丝人影?

  他重重的冷哼一声,愤怒至极的走了回来。一摆手厉声喝道:“你们在发什么呆?

  搜!”

  十几个紫衣人嗖嗖嗖连声,从马背上纵了下来,纷纷取下兵刃纵向草丛。蓝匕大护法也一阵厉声尖笑,道:“朋友!你如是有名有姓的朋友,便趁早亮像,否则,要被本大护法搜出,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十几个紫衣人斩草寻人,闹了一大阵,仍是渺无人踪。蓝匕大护法才重重的顿脚道:

  “回来,照计行事,明午如不能拾夺下三个土老儿,咱们都休想逃过帝君重罚。”

  那些紫衣人闻声奔回,纷纷上马,铁蹄展处,踏着四更后的寂夜,得得!得得!消失夜色之中。

  众人一走,忽从侧面草丛中,轻烟般窜出灰衣老人,冷笑一声道:“过了今霄,哼!你们便无死所了!”

  仙轻轻拍拍灰色长衫上的土尘,忽地怀中掏出一把蓝鳞匕首,那把蓝汪汪的匕首,闪出恐饰的寒芒,他自言自语,又道:“你该受到应受的报应了,蓝匕凶人,你难逃我的掌下!”

  他踏着朦胧的月色,缓步走回了六合镇内。

  次日,神武镖局在辰牌时分起行,起行之前,镖主突来接见三个老人道:“贵客今日可要十分的小心了,从六合至汉漳,山路不平,路上强人特多,其中并不乏武艺高强之贼人。”

  其中青衣老妇“啊呀!一声道:“这怎样办,我看咱们还是别去了,折回金陵吧!”

  另两个灰衣老人未曾作声,双目只望着镖主神鹰手。

  神鹰手突然大笑道:“金陵神武镖局宇内称誊,凭名号便吓破贼子的胆子,所以请贵客小心,只怕有那不知死活的瞎眼贼劫镖,贵客决不可惊慌,只须静坐不动,本局自能退贼。”

  青衣老妇长叹一声道:“这就好了!”

  神鹰手一笑,退出房去。

  片刻后,镖车发站,三个老人仍各乘一车,那匹红马跟随在最后一辆车后。

  出了六合镇,便至荒野。

  车行辚辚,不宽不小的泥土之上,留下了浅浅的车行痕迹,晌午之时,镖车渐入山道。

  神武镖局镖主神携手韦北海骑着一头黄膘骏马,巡过镖车之旁,掀开黄幔大声道:“现在已入山区,客官务请镇定,天大的事也有本镖主承当。”

  但他目光落在灰衣老人之上,他却熟睡如泥,怀中抱着红漆箱鼾声大作,神鹰手多须的脸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伸手在那口红漆箱上摸了摸,意味深长的又看了老人—眼,这才放下黄幔,径又到了第二辆车上招呼了。

  三辆镖车招呼过后,他终于面带笑容的纵马回到众镖师之前面,领先引路。

  和熙的日头,慢慢的升向中天。

  廿几个镖和紧紧旁着镖车而行,不时的目光转动,瞅向四处的山野。山里之中,微风习习,从草摇曳。

  微风习习,丛草摇曳,镖车缓缓地通过一条山腰隘道,再有半刻便是午时三刻已到。

  可是这时怪事发生了,镖车在泥道之上压过,划下条条的轮痕,怎会在这坚硬的石道之上,同样也划出条条的轮痕?

  副镖主朱英首先看在眼里,心中大大的谅诧,双腿一挟泼刺刺,纵马驰向车前,全见了正镖主神鹰手韦北海将所见说出。

  神鹰手有些不信,抬目望去,果如朱英所言,山道石地之上,被三辆镖车辗有三寸之深的沟痕。

  顿时之间,他额际汗如雨下,望着南明剑半晌说不出声来。

  南明剑朱英咳了一声,紧张的道:“车上三老,敢以如此做,必有所恃,韦兄,怎么办?”

  神鹰手望天仰视,似在整理紊乱的心绪,蓦地,他脸色一沉坚决的道:“事既如此,已无退路,只有放手如策做了。是福是祸在所不计。”

  南明剑黯然点了点头,道:“三老预谋而来,今日决好不了好去。”

  神鹰手韦北京海哼了一声道:“蓝匕大护法,武林霸道,放眼天下,已数不出谁个老人能与他匹敌?”

  南明剑朱英做事稍为慎重,摇了摇头说道:“韦兄,话虽是这么说。却不可不防,如今时间越来越近午时三刻,万一有了差失,你我都吃罪不起,再说咱们是受制于血魔帮,有苦难言,难道是真心甘为他做此伤天害理之事?”

  神鹰手韦北海脸上起了几种变化,阵阵的车轮之声敲打在他们的心坎上。

  两人立马而行,默然良久后,他忽然道:“他们既露出痕迹,准备无患,如今只有先设法传讯于蓝匕大护法。”

  南明剑朱英勒马转身回到了他殿后的位置,可是他双目一直现着忧虑的神色。

  就在这时,神鹰手举手示意众镖师停步。

  三辆镖车顿时停了下来。神鹰手招手间叫过了镖师,低声给他们说了一阵,三个镖师连连点头,跨上骏马,正要向前起行。

  谁知一辆镖车之中,一个灰衣老人,双手抱着红漆箱,走了过来,惊诧的问道:“大镖主,何事停止前行?莫非已有事发生了?”

  神鹰手脸上杀气略现而敛,堆满着笑容,连忙道:“没事没事,客官别多心了,但这条路过分凶险,本局为安全着想,还是派三名镖师先到前途探路为妥。”

  灰衣老人连连点头,道:“此话有理,大镖主做事成竹在胸,想来必定万无一失,老儿三个待到地头后,定当好好相谢!”

  “那是份内的事,客官太客气了!”

  随即他一挥手,三个镖师放马向前而去。

  灰衣老人夸赞了神鹰手几声,退回镖车之中。

  可是,转瞬间不知如何,竟平起了阵怪风,卷得地上尘土飞扬,众镖师一时之间竟睁不开眼。

  而也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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