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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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新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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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爷定定的坐在书桌前面,望着脸色惨白的他。
  小飞侠却看到了桌上那方砚台里新墨渍渍,而笔架上那只小狼毫,墨汁犹新的摆在一旁。
  “你…”
  小飞快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虎爷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我不能坏了规矩,误了花钱的事主,我更不能拿你的生命来冒险,所以我另外安排了人。”
  虎爷一面说,一面整理桌面上用剩下来的笺纸。
  心痛的感觉让小飞侠忘掉了他面对的是曾经奉为神明的虎爷。
  他冲到桌前,双手用力的捶着桌面,痛苦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难道是铁做的?连一个垂死的老人和一个幼稚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虎爷淡淡回道:“原因我已说过,现在你最好回去睡觉,等明天醒来,你依然会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点改变。”
  小飞侠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压着好大的一块石头。
  他脚步沉重的走在这条小径上,整个人像好有了魂魄,然而他的脑了却一直不停的在想着事情。
  他想得很多,很杂,也很乱。
  不过他所想的全都是以虎爷为中心,思维绕来绕去都离不开虎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问题,小飞快以前从来没想过。所以现在一下子要他去分析这个人,他突然有种亵读不敬的感觉。
  他知道虎爷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知道虎爷手下不只自己一人为他杀人;他更知着虎爷瞒着许多事情不让他知道。
  这些他都可以不去管,不去理。
  然而今天虎爷却做出了令他心痛不已的事情,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一个棋盘的棋子,任人随意摆布。
  是的,棋子。
  他突然发现自己打从跟着虎爷以后,自己就成了一颗棋子。
  虎爷要他东,他就东;虎爷要他西,他就西;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完全没有了活动的空间。
  他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杀人的工具。
  小飞快想得愈多,他就愈有可怕的念头出现。
  一个杀手的将来是什么?自己这一生就这么像一个傀儡,过着行尸走向的日子吗?冷汗洋然,小飞侠回到了自己的居处,思潮再也无法平静。
  深夜——小飞侠再度来到虎爷的书房。
  他不敢点灯,只能藉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虎爷的书桌里搜寻。
  终于他找到了白天虎爷留下来的那一叠笺纸,他判断的没错,这笺纸很薄,绑在信鸽的脚上才不会增加飞行的困扰。
  也因为笺纸很薄,那么虎爷写得字迹一定会多少渗透到这最上面的一张。
  小飞侠匆忙的找到要找的东西,他一把塞进怀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
  刚关好门,一回头,小飞侠就看到虎爷站在月光下,眼里像野兽般发着光芒,瞪视着自己。
  小飞快紧紧捏着拳头,只感觉到手心已潮湿一片。
  虎爷森冷道:“我忘了告诉你,一个杀过人的杀手,他永远都是杀手。而不管那一个杀手组织里的杀手,若起了异心,那么他只有一条路好走,那就是死路。”
  多年建立起的形象是很难一下子消失的,小飞侠面对虎爷,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虎爷,我……我没有异心,我只是……只是想阻止你杀那两个人。”
  小飞侠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很好,你总算还对我说实话。”虎爷上前一步,道:“你能想到的事情,我当然想的到。只是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所以我一直在等着,自己和自己打赌说你不会来,看样子我是输了。”
  虎爷又再上前一步,他突然叹了一声道:“你会来,就已证明你有异心,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要亲手毁掉你,毕竟你是我一手培植起来,而且是我所花心血最大,也是最聪明的一个。”
  虎爷最后一句话没说完,人已像箭一样射了出去。
  而他最后一个字说完,他已双掌勾起一片帷幕,罩向已有怯意在脸上的小飞侠。
  虎爷一动,小飞快就有了警惕。
  当虎爷双掌已扬,小飞侠的身体已腾空拔起。
  只听得虎爷那间书房一声巨响!在原先小飞侠站立之后的墙壁,已赫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小飞侠人在空中,身体一连两个筋斗,落了下来。
  只是他眼中有泪光浮现,凄然而又绝望的对虎爷道:“虎毒不食子,你真的欲置我于死地吗?”
  虎爷身躯一颤,旋即恢复冷笑!
  虎爷道:“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小飞侠退后几步,道:“规矩是死的,人心却是肉做的,杀手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
  我爱你如父,我敬你如师,你……你怎么可能仅为了这件事就要杀我?”
  虎爷一步步进逼,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相处时间久了,小飞侠当然明白虎爷脸上愈没有表情的时候,就愈代表了他下的决心。
  小飞侠已退到墙壁尽头,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虎爷这时双掌再扬,一取上,一取下;他不会再让小飞侠向上腾跃,已预先断了他挪移的方位。
  小飞侠紧抿着嘴,牙齿却深深陷入唇里,心痛得连血流出来还不知道。
  虎爷这一击更是威猛难当,小飞侠若不出掌自救,他就必须当场毙命。
  睁大着眼睛,小飞快一直等到虎爷掌势几乎到达胸际,他才摹然出掌相拒。
  他不愿死,更不愿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死在虎爷的掌下,所以他有了反击。
  但是他的反击太慢了点,双方掌势接实后,小飞快身体猛地一震,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了。
  而虎爷也“蹬蹬蹬”的连退三步,才堪堪拿桩站稳脚步。
  就在这个时候,小飞侠已觑准时机,一个燕子抄水,凌空三个转折,人已如轻烟般消逝无踪。
  虎爷没有追,也追不动。
  因为他的双腿受过重创,根本无法腾空跳跃。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飞侠离去,而眼中射出怕人的眼波。
  …
  六月飞雪 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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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这是一间茶棚,做的是来往行人的生意。
  在这条南来北往唯一的官道上,这间茶棚生意显然是特别的好。
  没别的原因,只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所以经常打这行走的人来到这,都会停下来歇歇腿,买碗茶,要几样点心。
  日头正当中,这茶棚里四张桌子已坐满了人。有一对年轻夫妇,一个走方郎中,三个农人装扮的汉子,以及一个身旁放着货架子的货鼓郎。
  茶棚的老板是个糟老头,他做的既是过路客的生意,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却还头一遭碰上这些一坐下就好像椅子上有胶,再也不起来的客人。
  打他一开店,这些人就陆续进来。
  各据一桌,随便要了点东西,就这么不哼不哈的“擦”到现在,害得晚来的客人都只能在柜台旁站着饮食。。糟老头不只一次的暗示着,奈何这七个人全像是聋子、哑巴般不理不睬,弄毛了他们,全都一齐拿眼睛瞪着糟老头看,看得赔老头混身像有四十把刀般难受。
  于是糟老头不敢再有表示了,只得鼓着腮帮子独自躲在柜台旁生闷气。
  车声辆辆,当路旁一辆敞篷马车一出现时,糟老头发现这七个人全坐直了身子,坚起了耳朵,张大着眼睛盯着瞧。
  他心里正奇怪着这七个人的举动时,那辆马车已来到了茶棚门口,而且停了下来。
  赶车的是个老家丁,右手上裹着白布条,看样子那只手腕还带着伤。
  他停好马车后,人就下了车辕,逢自走进茶棚,欧喝着:“老板,一壶凉茶,一笼包子,外带一小盒酥饼;我们急着赶路,打包带走。”
  他的嗓门够大,茶棚里的七个人听得十分清楚。几乎行动一致,这七个人突地全都站了起来,走出茶棚,来到马车旁边。
  “喂,喂!你们想干什么?”赶车的老家仆一见这七人异常的举动,从茶棚里冲了出来。
  走方郎中看了他一眼,对货郎使了个眼色。
  货鼓郎便一把揪住老家仆的衣襟,道:“车里可是姓魏的父子俩?”
  老家仆几曾见过这么蛮横的货鼓郎?
  老家仆不回答,反喳喳道:“你们想做什么?抢劫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茶棚的糟老头这时正好提着包好的茶水点心,预备给人送到车上,却见到一道光闪过,那赶车的家仆连哼都来不及哼,脖子上已裂开好大一道口子,而腥红的血就已染红了他的全身。
  掌柜的糟老头手中的食物“啪啦”一声,摔在到上,他转身想跑,可怜连步子还没迈开,一柄镰刀已从后而至,把他颈子一句一扯,糟老头的头就古怪的一歪,人向前冲了两步,就身于一栽,再也起不来了。
  走方郎中嘴角有丝残酷的笑意,当一切结束后,他即伸手去掀车帘。
  车帘一掀开,只见一个老人和一个男孩正畏缩在一堆。
  走方郎中正想得意的笑,一柄长剑突然由车内的蓬顶上刺了下来。走方郎中就只笑了半声,人已心口挨了一剑,上半身一头栽进了车里。
  离走方郎中最近的货鼓郎,想都没想到走方郎中已经出了事。他见他上半身在车里,只当是他可能伸手在抓人,便也凑身欲帮忙。
  货鼓郎把头伸向车里一望”,赫然发现走方郎中已断了气,正欲抽身已是不及。那柄长剑仍然由同一个方向笔直的刺穿货鼓郎的咽喉。琼这时剩下的五人,在车外已发现不妙,正想有所动作,这辆乌车的蓬顶已破了个大洞,一条人影已极快的由洞中飞了出来,他手中长剑猛地一划,诡异至极的已划过一名农夫装扮汉子的脖子。
  同一个时候,一点寒芒也无声无息的没入另一名汉子的眉心。
  眨眼间,这七名刺客已了账了四名。
  这等身手,这等功夫,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从车内飞出来的人影已落地,落地之后他停都没有停一下,手里的剑已似蛇般缠向了那对年轻夫妇。>只见这人黑巾蒙面,身体修长,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稍嫌带着些冷酷。
  或许是年轻夫妇武功较强,也或许是他们已有防备,他们在蒙面人的急攻下,竟然撑了下来。
  剩下的一名农人装扮的汉子,眼见事发突变,他舍弃了蒙面人,一头就栽入马车里,想必是欲除掉车内的正角儿。
  但是这个人却无从提防到车内竟设有可怕的陷饼,在他的脚刚踏进车内,他就惨嚎一声,暴退了出来。
  原来在车内进门的地方,两把钢刀横在那里,上面铺着薄(缺2页)
  黑道讲的是“义气”两字,最恨的就是出卖同道中人的人。王飞还要去缉捕,当然即使人心中极不舒服。
  至于白道嘛,许多都投身公门,吃的是军旅饭,如果每一个官府悬赏捉拿的凶犯全叫他给缉捕归案,试想那一个公门里的人面子上会挂得住?
  因此,王飞没有什么朋友。
  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怪的是就凭他一己之力,就是有办法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
  他骑在马上,一路循着马车的轮痕追赶,从他面有得意之色看来。此刻他心中一定有着令他兴奋的原因。
  不错,他现在真的很高兴。
  因为从刚刚茶棚的种种迹象,他已可百分之百的确定,杀人的人正是近三年来博有“血轮回”的杀手所干。
  而“血轮回”也正是他急欲缉捕领赏的对象。
  一想到这么长的时间里,自己在“血轮回”身上所花下的心血,王飞就有种好累、好累的感觉。
  他把每一件“血轮回”犯的凶案都一点一滴的仔细研究过,除了确定他的剑法够狠、够快外,他批不出任何共同点。
  也就是说“血轮回”每一件案子都没有留下蛛丝马迹的线索。
  对这样一个真正的行家,王飞当然也就必须投下更多的心力与脑力。
  然而,“血轮回”就好像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物一样,不但做案地点不一,对象不一,连手法都不一;使他觉得有种被对方耍着玩的感觉,长久下来,他当然就会感觉得好累好累了。
  不过现在告诉自己,累归累,马上就可以得到累的代价。
  毕竟“血轮回”身上的花红可是例年来官府出得最高的,捉住他一个人,自己可以躺着吃上一年。
  这种诱惑,使他不禁猛催着坐骑,加快了速度。
  王飞也知道要抓“血轮回”绝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一个出了名又成功的杀手,他们都生存在一个严密的组织里,这种组织的实力是看不见而无法预估的,一个弄不好,就好像一棍子捅到马蜂窝,不但所有的杀手都会倾巢而出,并且会无休无止的引来追杀。
  ”但是王飞现在已没有了这层顾虑。
  他虽然不知道这“血轮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可肯定“血轮回”已经失去了助力,要不然他不可能杀了那几个在江湖道中还有点名气的杀手。
  狗咬狗,满嘴毛。
  杀手杀杀手,这代表了什么?
  王飞愈想愈乐,他座下的坐骑已经让他抽得技开四蹄没命的前冲。
  岔路——
  王飞追到这条岔路时,他的脸已变了。
  因为他发现前面两条路都有着轮车的痕迹。
  他不敢大意,下了马仔细的研判分析。
  再跨上马,直奔右边这条路。
  他会选择右边这条路,当然有他的道理。
  道理就是他发现在左边那条路虽然有着轮迹与蹄印,但那是牛的蹄印,也就是说刚好有一辆牛车经过那。
  傍晚的时候,王飞已追上了他要追的目标。
  只是他想不透,为什么这辆顶蓬快掀掉的马车会停在这间农舍前面,据他所知,前面不远处就有城镇,而现在离天黑尚早,要投店住宿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才对。
  隐藏行迹?
  王飞替对方找到了一个充分的理由。
  狸猫般的轻灵,王飞已来到这间农舍的后院。摹然一阵狗吠声,由远而近,直奔他隐身之处。
  这会王飞再想暗处行事,已不可能了。
  他索性站了出来,等那只殆在眼前犹不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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