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2”
花芳皱起眉头,道:“我们怎么办?”
田长青看出来了,两个毒女,对常奇是真的畏惧,让两个役毒伤人,一向自负的女子,
如此害怕,对常奇这个人,真要重新估计了。
小方叹口气,道:“两位姑娘!不要太为难,你们相处甚久,当然有些情义……”
苗兰接道:“论情义!我们对田长青深逾十倍,我们联手对付三法师,就是不愿他把消
息传给常奇,我只说说大法师常奇具有三种本领,你们估算一下,能不能破解?”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小方道:“两位姑娘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苗兰道:“他能打出一种火莲,是一团真的烈火,形成莲花,飞击十余丈,历久不息,
而且是一发十余朵,追袭敌人!”
“这是药物配合武功施展出的技艺呢?”田长青道:“还是一种邪术?”
“不知道啊?”苗兰道:
“说它是武功,应该不会自行在空中交叉击敌,飞舞不息,说它是邪术吧?它又不是幻
影,而且是见物就燃的真火。”
田长青神情凝重地道:“还有呢?”
“第二种是飞剑!”苗兰道:“长剑飞掷十丈外,取人首级!”
“那就没有什么好怕了,掷剑伤人于十丈之内,算不得什么奇技?”小方道:“和飞
镖、飞钹一样的暗器手法,只是暗器大了一些,手劲要强一些……”
“当然不至如此……”花芳打断了小方的话,接道:“那柄剑是活的,不会被兵刃击
落!”
“什么?”小方吃了一惊,道:“你说是飞剑了。”
“也不是传说中那样的飞剑,白光一道,飞行千里,它只是一把锋利的宝剑!”花芳
说:“如影随行,挥之不去,你不难击中它,但你击落它,它还会飞起,这样的飞剑,常奇
能连掷三把,天下能够同时对付三把飞剑的人,屈指可数了。”
“是用丝索控制,内力操纵飞剑了!”小方道:“同时能用三把,果真是功力惊人?”
“没有操纵的丝索……”花芳道:“就是一把剑,在常奇的手中,能够飞起来伤人。”
小方呆住了,回头看看田长青,道:“世上真会有这种武功吗?”
“它根本不是武功。”苗兰道:“常奇投剑出手之后,也不用再费神照顾它,一切对敌
刺,都是剑的本身在活动。”
“有这种事?它算什么呢?”小方道:“不可思议啊?也很难叫人相信!”
“是邪术!”花芳道:“剑上画满符咒,据说那是经过法术祭炼的宝剑。”
“三法师左手食、中二指一抹长剑。”田长青道:“再吹一口气,剑身能飞越一道白光
伤敌,它只是一种无形的剑气,但我感觉到它有着真正刺伤人的威力。”
“这种无形剑气是幻术,但也真能伤人!”苗兰道:“但如遇上武林高手,只要腰斩剑
气,它就威力大减,而且,不能持久,很快就化作乌有,可是大法师常奇的飞剑不同,它是
真正的百炼精钢啊!”
“苗兰!要如何才能应付他?”田长青有些紧张了,这似乎是超越了武功的范筹。
“我不知道!”苗兰叹口气道:“大法师常奇的可怕之处,就是他具有多种技能,充满
着邪恶、妖异,超越了体能技艺的范围。”
“还有第三种,又是什么惊人的武功呢?”小方问。
“是一种遁术!”花芳抢先接道:“他有八面小旗子,插在地上,只要人进入了他的范
围之内,就会生出一种幻觉,被困在幻觉中,我说幻觉的意思是你担心什么?它就会出现什
么?水、火、金、木,都会因心念而生,我和苗兰就是这样被常奇收服的,不得不投入他的
麾下,编入了十三太保。”
“十三太保,是不是常奇手下最强的一批属下?”田长青道:“除了十三太保之外,还
有些什么高手?”
“就武功而言,十三太保是常奇手下的一级高手!”苗兰道:“除了我和花芳之外,还
有两个善于运毒的人,用毒的手法还算高明。”
“但不是很难对付,其余的人,武功大约在伯、仲之间,你们能一举对付三个神刀太
保,应该有能力收拾他们。”
“三法师和二法师呢?”田长青道:“今晚之战,他只露了一手,剑气幻术,好像没有
完全发挥出来吧?”
“三法师已伤在花芳吸血飞蝗毒口之下,人还在昏迷中。”苗兰道:“不用算上他了。
二法师一直坐镇法坛,也未见他和人动过手,不知他多少斤两,最重要的是大法师常奇,究
竟有多大能耐,令人无法测度?单以上述三种本领而言,就足以使人束手无策了。”
“世上真有如此的怪事?”程小蝶道:“不知当年王守仁剿灭白莲教,用的什么方
法?”
突然想到了那位智者吴先生,不知是否有破解邪术的智慧?
“程姑娘!”田长青道:“似是言未尽意,怎么突然不说了?”
程小蝶心中一惊,忖道:
绝不能说出来吴先生的事,泄露出九龙玉佩的秘密。
心中盘算,口中说道:“白莲教主徐鸣儒,邪术、法力,想必不在大法师之下,但却被
王守仁消灭了,一定有一种对付妖法的办法?”
田长青笑道:“对!听说当年王守仁训练了二百名专破白莲教邪术的亲兵,以黑狗血喷
过之后,用烈酒和上棉花,投掷焚烧。唉!但不知是否真的有效?”
“雄黄酒能消五毒,不可不备!”程小蝶说。
但见苗兰、花芳脸色大变,却忍下了没有接口。
程小蝶突然醒悟,苗兰、花芳手中的毒物,都可能畏惧雄黄药酒,立刻住口不言。
田长青苦笑一下,道:
“苗兰、花芳!你们两位不宜和常奇正面为敌,不用参加这了场对决了。这件事完成之
后,我会守信约定和你们同往南荒,在那里住上一年……”
“唉!你如战死了呢?”苗兰道:“我知道你有极高的武功,但大法师常奇,不是凭仗
武功可以对付的人物!”
“对呀!找了你七八年,却在这么一个不堪的情景下找到的。”花芳道:“不管是什么
样一个结果?我们总要尽力帮你,我和苗兰同居南荒,也都是有一半汉人血统的苗女,我们
承继了两个不同门派的掌门,虽然并不是亲姊妹,但却是情同手足。我承继了苗女多情的性
格,所以,对你念念难忘。苗兰和我,都不知道你骗去我们感情的目的?但知道你一定有目
的。”
“这趟中原之行,使我们经历了中原人物的奸诈,我们虽能役施毒物,但自承机诈不如
中原江湖人物甚多,我们投入大法师手下之后,虽然并没有失去自主能力,但仍是不太自
由,我们准备花十年时间找你,完成两个心愿。”
田长青道:“可否告诉我,是哪两个心愿?”
苗兰道:“第一个是要回返南荒,将我们的门派发场光大,更且利用在中原所学的事
物,教化开导门人。”
“好事情啊!”田长青道:“第二个呢?”
花芳笑一笑,道:“汉、苗混血的孩子,好像比较聪明,我们两个人,能在众多的师
兄、师妹中,突显出来,接掌门户,可资为证。
所以,我和苗兰都想跟你生个孩子,让他们异母同父,以血缘的情感,减少双方的冲
突,让大家和睦相处。”
苗兰点了点头。
程小蝶心中忖道:两个小苗女,竟有如此的宏大心愿,她们纠缠田大哥,似非只为贪恋
男女的欢爱。
她虽未经人事,但已隐隐感觉到,田长青具有了一种征服女人的特殊本领,包括了甜言
蜜语的欺骗,及使女人屈服的一种奇能。
“我和花芳都发觉了一件可悲的事!那就是我们活不太久!”苗兰又道:“历代掌门
人,大都在四十至五十岁之间死亡,我们预定在十年找到你,如果十年之内找不到你,我们
也准备回转南荒,安排后事,只有从门人中选出接任了。”
“如果我能在和常奇决战中,保住性命,我一定跟你们去南荒。”田长青道:“事实
上,我也发觉了你们历代掌门早死的原因,可能和你们住的地方有关!”
“是风水不好吗?”苗兰道:“只听此言,你倒非全然无情?”
“和风水无关!”田长青道:“可能和瘴毒牵连。我还无法说出真正原因!我离开之
后,才想到这个疑点,我会尽全力找出原因,解除这个危机。”“长青!我们不会羁绊
你!”花芳道:“我们怀了孕,你可以离开,但蓬门永远为君开,你在中原住厌了,就到南
荒住几天,看看我们的骨肉。”
“所以,这一战,你不能死!”苗兰道:“我和花芳商量很久得到的结果,别让我们太
失望,能不能把对付大法师常奇的事,拖延一年?”
方怀冰、程小蝶同时愣住了,两个苗女对田长青的期望,是要他避开死亡,最好的避开
方法,就是立刻遁走。
看二女情意深切,小方和程小蝶也不好出言阻拦。
田长青凝目沉思,不知他想的什么?
这真是个尴尬的局面,四个人八道目光,全都投注在田长青的身上,却有两种不同的关
切。
田长青果然有非常的机智,望了苗兰、花芳一眼,道:“你们是否希望我说了不算?”
苗兰、花芳对望一眼,同时摇头。
两人一时间,搞不清楚田长青言中之意?
田长青道:“那就要听天由命了。我答应小方和程姑娘的事,怎能言而无信?”
“我知道无法使你改变心意!”苗兰道:“说吧!我们该如何帮助你?”
“最好是不要去,如果一定要去,也只有在暗中帮忙。”田长青道:“你们不现身,常
奇对我们就有些莫测高深了。”
“两位姊姊!”程小蝶道:“是否有逃回沙府的人?”
“应该没有!”苗兰道:“三法师伤在了花芳的吸血飞蝗之下,驾车的也被五龙会夺去
魂魄,来的人,不是被擒,就是死亡!”
田长青吃了一惊,道:“一个驾车的人,也值得你动用五龙齐出吗?”
“他是大法师首座弟子,听说已得常奇的真传,武功、邪术,都不在三法师之下,不知
他今夜为何未曾出手?”苗兰道:“我突然施袭,五龙齐出,才把他一击毒毙,如是给了他
还手的机会,还很难说鹿死谁手了?”
“如若两位姊姊返回沙府,会不会引起大法师的疑心呢?”
“程姑娘的意思是让我们仍回沙府,俟机内应?”苗兰道:“这个办法还真的不错!”
田长青道:“会不会被常奇发觉?此人狡诈多智,不可不防?”
“我们弄点伤出来,应该可以瞒过他!”花芳道:“他们不知道我们遇上了情郎旧
识。”
田长青高声叫道:“阿横、阿保!”
两人飞身而入,道:“主人吩咐!”
田长青道:“快去处理了篷车、尸体,要干净利落,不留痕迹,仔细查看一下,是否有
泄漏出去的情势?”
二人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田长青道:“等他们回报之时,再作决定!”
没有说一句甜言蜜语,但却充分的表现对二女的关爱之情。
苗兰、花芳对望一眼,心中顿觉温暖舒畅,脸上也泛起温柔的笑意。
程小蝶道:“两位姊姊,如果能回沙府,能不能把小妹带入府中?”
“你也要去?”苗兰奇道:“为什么呢?”
“胡闹啊!”小方道:“你一个人,就算能入沙府,也是自投罗网啊?”
程小蝶微微一笑,道:“小妹自有道理,我可以改扮成任何身份,只要能混入沙府就行
了。”
田长青道:“要去见一个人?”
程小蝶点点头,心中忖道:这个田长青啊!果然机敏过人,但无论如何不能把吴先生的
事情说出来!
田长青竟然没有多问,看过了程小蝶那一招“上天梯”后,田长青已发觉这个小姑娘不
简单,胆大心细,胸中藏有着不少秘密,低声道:“苗兰,能不能把她带入沙府?”
苗兰道:“她如不计身份,大概可以。但我们不能保证她的安全,如果被常奇发觉了,
可是个必死之局!”
“只要能进入沙府,小妹自有藏身之处,绝不会连累到两位姊姊。”
“那就带她混进去吧!”田长青目光一掠苗兰、花芳,接道:
“要你们置身事外,似乎不太可能了。不过,非到绝对必要时刻,不要出手,如能让常
奇对你们多份信任,对我的帮忙会更大一些,记着!你们还想生儿育女,我也希望尝一下,
身为人父的滋味!”
花芳点头笑道:“好吧!身入中土七八年,别的本领没有长进,倒是学会了你们汉人不
少看风转舵的本领。我和苗兰今夜看见是你时,心中何等震动,但我们还不是表现得镇静如
恒,应付得丝丝入扣……”
小方心中焦急,忍不住插嘴道:“田大公子!你真的同意程姑娘混入沙府啊?”
“看你急得面红耳赤!好像比自己涉险还要紧张。”田长青笑道:“莫非心如寒冰的
人,也动了春心不成?”
这玩笑开得高明极了,既是对程姑娘表达了襄王无心的意思,也对苗兰、花芳示明了自
己和程姑娘的清白。
程小蝶也明白了田长青的风流,是有一定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好色!
小方笑道:“我可是就事论事,要她进入沙府,是九死一生的冒险。”
程小蝶也笑了,笑得一脸娇媚,道:“小方哥!多谢对小妹的关心了。不入虎穴,焉得
虎子?”
“喝!大小姐是愈来愈倔强了。”小方道:“在下是看戏掉眼泪,白替古人担忧啊!”
程小蝶又笑了,笑得很开心,道:“我是真的感激,小方,不要生气啊!”
田长青哈哈一笑,道:“小方!放心吧!就凭那一招‘上天梯’,就能逃出沙府,事情
不到万不得已,常奇还不会在城中杀人。”
“听说常奇会算卦,岂可不慎!”
“就算常奇真会阴阳八卦,可是不一定会准。”田长青道:“如果他能算准,今晚上就
不会只派三法师来了。”
小方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