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女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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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女捕头-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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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心智,才造就我们。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和师父一样的高明人物,造就出素喜这怖的人才吗?年纪轻轻,
内外兼修,已练得不着皮相。
  小姐,我说的全是事实,没有夸张,我觉得被她戏弄、侮辱了,她实在不需要我的保
护,所以我离开了那里。”
  “小文,别难过。”程小蝶微笑道:“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以后我们也许会遇上更令
人尴尬、难过的事情,重过你遭遇十倍的屈辱,我们任职刑部捕头,就无法逃避这种事
情。”
  “素喜可能是幼年从师。”小雅道:“她可能已经学了十几年的武功,是别人计划训练
出来的人才,所以,她对主人才会绝对服从,心存畏惧!
  小文,放心吧!我们的师父,是一位先知者,正如你所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他会
常常来探望我们,每一次都会传我们一些新奇的武功,我们会愈进步,也会学得愈多。
  我敢说,武林道上,再没有这样的师父,他如长江之水,用之不尽,取之不竭,我们有
多大能耐,就能学多少武功。
  十年八年之后,我们都会成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呢!除了师父、小姐之外,我和你就排
第三名了。”
  小文哧的一声,笑了,容在心中的火气,也在这一笑中消去,道:“你想的远哪!小
雅,十年八年啊!我们人都老了。”
  “风华正盛呢!”小雅道:“三十上下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成熟女人,韵味十足,醉人
如酒,我们学武功的人不易老,四十岁看上去,也像二十许人。”
  小文摇摇头,笑道:“烂了桃子破了的锅,我没你那份乐天,但我知命,只希望能追随
小姐,多破几件案子,平反民怨,求个心安理得。
  我非常担心素喜会逃走,我们如不早作准备,拦住她的机会不大,小雅,帮我一把,我
们分两班,日夜监视她,一旦被她逃出刑部,那就如飞鸟出笼,游鱼入海,再想拘她回来,
就十分不易了、”
  “素喜是一员强将,不是首脑。”程小蝶道:“但她是一步活棋,我想她现在心中最大
的痛苦,是懊恼满腹,以身待罪……”
  “以身待罪?”小文道:“怎么说啊!小姐。”
  “她监视言侍郎,也要保护言侍郎。”程小蝶笑道:“但言侍郎被人杀了,她要如何向
主人交待?她以待罪之身在等,等主人的惩罚命令,所以,小雅和她交谈时,她有点语无论
次,有时防护严密,有时不由自主地吐露出一些隐秘。”
  “还是小姐高明。”小雅道:“但小文的顾虑也对,让她走了,她就再无顾忌,也不用
装作一个小可怜了,再想捉她回来,就有些困难了,倒不如废了她,让她弄假成真,变成个
平平凡凡的小女人,我保证她会尽吐心中之密。”
  小雅活泼、明朗,胆大开放,也有点心狠手辣,办事情,喜欢直接的效果。“那就全无
他用了。”程小蝶道:“我相信素喜是一位死士,必然早有了自戕的准备,废了她的武功,
她就非死不可,不用主人杀她,她会主动赴死,她的主人不会不计代价的救援她,如是真正
的爱护她,就不会派作言侍郎的婢妾了。”
  小文、小雅齐齐点头,眼光中满是敬服。
  “小姐就是小姐,处处都比丫头强。”小雅道。
  “我心里可从没有把你们当丫头看待。”程小蝶道:“我们是情同姐妹,也希望两位和
我的想法一样,我们无话不说,生死与共。”
  “我知道。”小雅道:“我是由衷地佩服,你是天生的捕头人才,一盘乱丝,你就能很
快理出一个头绪来。”
  “你们两位也不赖呀!”程小蝶道:“有很多头绪,就是我们三个谈天谈出来的,你一
言,我一语,拼出了案情的轮廓。”
  “小姐聪明,丫头灵。”小文道:“但如何处置素喜?还得总捕头决定啊?”
  “暂时不理她了,我会交代郭副总捕头,派几个精灵捕快盯着她。只要找出她的去处就
好。”程小蝶道:“素喜好斗,我们不理不睬,她就斗不起来了。”
  看看窗外天色,接道:“夜色已深,我们休息下吧!我相信各班头已搜集到不少消息,
只是天色太晚了,他们不好意思吵我们,毕竟我们还是大姑娘啊!”
  “对,美丽的大姑娘,聪明的女捕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小雅道。
  程小蝶接道:“但愿后有来者。”
  “只怕很难。”小雅道:“要有天赋、要有良师、要有舍身为人的气度。要有推断案情
的才华、要能随机应变广纳善言、统率千军。指挥若定……”
  “小雅,你漏了两样最重要的条件。”小文道:“要有风姿绰约的容色、要有超越世俗
的心胸,才能得道多助啊。”
  “还漏了最重要的一项。”程小蝶道:“还要有两个年龄相若,美丽忠诚的女助手,我
何其有幸,遇上了你们。”
  小文、小雅感动得流下眼泪,道:“小姐,言重了。”
  程小蝶抓了两人的手,道:“小文、小雅,我们是三人一心啊!”
  “是的,小姐!我们将同心竭力,死而无悔!”小文、小雅齐声回答。
  这深夜交谈,不但缩短了三人的距离,也完全收服了小文、小雅的心。
  程小蝶的推断不错,刚刚进入总捕头的公事房,郭宝元已推门而入,似乎是早已在外面
等候很久了。
  “郭叔早啊!”
  程小蝶还未坐下,小文、小雅已快速奔至,一个捧着茶,一个移过一张木椅摆在总捕头
公案前面,让他们对面而坐,商量公事。
  郭宝元心中忖道:两个丫头的名气越来越大,人却更懂事、更谦虚了,一点也未心生骄
傲,是才堪大用的人物啊!
  “郭叔,一大早就来见我,可是有重要公事高议?”
  郭宝元倒还拘谨,并未因程小蝶的敬重而托大,欠欠身,道:“总捕头风夜匪懈,宝元
不敢深夜惊扰,见到总捕头进入公事房后,才来晋见报告。”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了?”程小蝶道:“我和小文、小雅,暂时迁入刑部,就是准备日
夜应付变化,郭叔有紧要事情,尽管深夜造访。”
  “是是是,宝元记下了,少林弟子陈同,南太极门下弟子张重,表现不错,夜踩敌踪,
找出了他们的落脚之处,只是地方有些不对呀!”
  程小蝶微微一怔,道:“什么样的所在,怎会有些不对呢?”
  “上林画苑!”郭宝元道:“是一处非常著名习画所在,画苑中住了三位名重一时的画
师,开课授画,去那里学画的都是贵介公子,豪门千金……”
  “怎么?还有女的去学画呀!”程小蝶皱起眉头道:“教画的师父呢?是男人还是女
人?”
  “女的!”郭宝元道。
  “三个教画的师父,二男一女,所以开了一个女子班,去的人大都是身份高贵的妇道人
家……”
  “慢慢慢!”程小蝶沉吟了一阵。
  她道:“你说豪门千金,是没有出阁的小姐了,妇道人家,又指的什么人呢?”
  “朱门贵妇,官宦的妻妾。”郭宝元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打听的很清楚,每
月的初一、十一、二十一是未出阁的小姐学画,初六、十六、二十六,是贵妇人的学画日
期。
  每月三、天,时间不多,家人也都没有不便的感觉,日期订得好啊!但学画的费用,就
贵得吓人了。
  月奉酬师费,白银六十两,每一次学画的费用是二十两银子,够一个十口之家一个月生
活所需,非豪门、巨贾中人,是无法负担了。”
  程小蝶道:“男人学画呢?”
  “初五、十五、二十五。”郭宝元道。
  “两个师父教画,人数多达六十位,收费一样,单是这项收费,六六三千六,每月就收
入三千六百两银子。”
  “如此高额的费用,学生不多吧?”程小蝶道:“就算是有钱的人家,也不愿长期花费
了?”
  “奇怪处,也就这里了,花费贵得吓人,但学画人却趋之若骛,连报名入学,还不太容
易呢!
  最妙的是入学习画的人,不愿退学,还要继续深造,新入学画的人,挤不进去,还要托
人关说。
  所以,上林画苑的,有一个规定,学画两年的人,不得再入画苑,以便为新人留下余
地。”
  郭宝元叹口气道:“北京城冠盖云集,豪富众多,大地方,可真是无奇不有啊!”
  “两班女子,收了多少人?”程小蝶道:总不会每班三十人,也促成六十之数吧?”
  “总捕头说对了。”郭宝元道。
  “正是每班三十人,两班六十个,合计一百二十人,男女一般多,每月收入纹银七千二
百两,可真是生财不道。”
  “是否有什么特别开支呢?”程小蝶道:“这样一个所在,府、县的捕快班头,就没有
查过一次?”
  “一则是人数很少,影响不大。”郭宝元道:“二则是教画的师父,画艺精湛,传授有
方,入学的人都能很快地画上几年,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那些豪门贵族的子女,都有势
力、来头,随便一位出面说话,府、县知事,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宰相的门房七品官,北京城中王侯公爵,数一数,也数出几百个来,何况画坛艺事,光
明正大,谁敢多干预呢?”
  程小蝶微微一笑,道:“郭叔,是不是觉得它有问题呢?”
  “如果没有问题,也不敢来打搅总捕头!”郭宝元道:“争相入苑的学画,情形有点怪
异,是什么吸引了那些权贵子弟、千金贵妇?应该要查个清楚,两个黑衣人夜入画苑,消失
不见,更应该查个明白。”
  “那就查吧!”程小蝶道:“既然查了,就查个澈底清楚。”
  “那座宅院,本是九王爷所有,出借作上林画苑。”郭宝元道。
  “九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堂兄,非常得圣上的信任,如若九王爷府中人出面干涉,应该如
何处理呢?”
  “那座上林画院,是不是九王爷办的?”程小蝶道:“这件事,和王府是否有牵涉关
系?”
  “没有证据宝元不敢妄言,王府是四进的深宅大院,只是开班授画,用不到一进院子,
每个月只用九天,其他时间,全空了下来。”
  郭宝元叹口气,道:“这也许是件小事,但夜袭刑部的江湖高手,逃到了那座宅院里,
就有些事非偶然了。”
  “三个教画的师父呢?多大年纪,是否住在那座宅院里?”程小蝶道。
  “宝元探得的消息,二男一女,都住在那里,年纪方面,两个男的有四十多岁,女的三
十出头,雇用有一位厨师,一个男仆,一位女佣,都非本地人,似是他们带来的。”
  “副总捕头,恕我小雅多嘴,明查不如暗访啊!”小雅道。
  郭宝元点点头,道:“这就要总捕头拿主意了。”
  程小蝶笑一笑,道“如若上林画苑中有毛病,是非常重大的毛病,但我们不能去,身入
万宝斋时,我们已犯了一个错误,不能再犯。
  我们只是刚刚找出敌人可能的藏身之处,但敌人已可能注意我们一年半载了、说不定,
把我们的画像,已经画了几十遍。”
  小雅笑一笑,道:“夜入画苑,暗中窥视,一夜不行,连去个十夜八晚,查到清楚为
止。”
  “有一次被发现,人家就会提高了警觉,哪里还容得我们多次暗探?”程小蝶道:“这
件事要别出奇策,郭叔去忙别的吧,这件交给我了。”
  郭宝元点点头,话题一转,道:“大通镖局的总镖头谭文达,已经保镖归来,我也转告
了总捕头的邀约。”
  “他怎么说,是否答应了呢?”程小蝶似乎很在乎这件事。
  “有点勉强,但总算答应了,宝元应允按时计酬,算我们雇用他们保镖,但他还是提出
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明里绝不和刑部中人打交道。”郭宝元道:“他说保镖生涯,如若和捕快交往,日后
江湖上寸步难行,必需要见面时,也只有暗中相见了。”
  “答应他吧!”程小蝶道:“我们缺乏人手,总不能一有案子,就把中、南、西、北,
四大捕头调入京中。”
  “陈同、张重表现不错,武功也过得去,可能还缺少一点历练。”郭宝元道:“三五个
月后,也许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郭叔计划训练的人才,希望能尽快有成。”程小蝶道:“刑部已往的气势,都为厂卫
所夺,一蹶不振,如今取回权势,却又感人才凋蔽,不敷所用。”
  “是是是!日前晋竭刘侍郎,也说到扩展捕快、人力的事。”郭宝元道:“刘侍郎已答
应财力支援,我已准备,先聘几位江湖高手,以应急需。”
  “这方面,就由郭叔全权作主了,我识人不多,无法帮忙了。”程小蝶道。
  “决定聘用之前,还要总捕头最后定案!”郭宝元表现得小心翼翼,不敢逾越,对这位
以晚辈自居的总捕头表现出的才能,早已心生敬服,五体投地了。
  目睹郭宝元离去之后,程小蝶突然微微一笑,道:“小雅,你不是很想去探一探上林画
苑吗?”
  “去是想去,不过,小姐说的对,如果我们不能瞒过对方耳目,一动就打草惊蛇,让凶
手警觉,那就得不偿失了。”小雅道。
  “今天十六,正是贵妇人学画的日期,上林画苑外面,车水马龙,热闹可期。”程小蝶
道:“咱们不进上林画苑,站在外面瞧瞧,也许能找个不用打草,就入蛇窟的机会呢!”
  “这一次要易容化妆,就要澈底一点,别要被人一下子就瞧出来,上次当,学次乖,改
扮男人,就要把脂粉的香味完全洗去。”小雅道。
  程小蝶道:“小文,别把这件事泄漏给郭副总捕头,他那里一声令下,全刑部都知道是
怎么回事了。”
  “但也不能全无接应?”小文道:“我要怎么接应你们!”
  “如果,初更时分,我们还不回来,可能会真的出事情了,你就禀报郭副总捕头,赶往
上林画苑去,接应我们。”程小蝶道:“但初更之前,绝不能告诉任何人,现在,你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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