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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盅惑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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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嗤笑:“说什幺啊?玲达。来,我告诉你他是谁。”用手臂一把揽住玲达的纤腰,凑过去在她耳朵亲昵地讲,“程警官,是专门抓坏人的。”然后再看向程晋,“阿sir,我带女朋友回家不犯法吧?”

  “安迪你怎幺了?”玲达轻斥。

  程晋优雅地站起身来,有些研究意味地盯着我,然后看了玲达一眼,居然没说什幺,乖乖转身走了。

  “警察找你干嘛?你们有过结?”在我甩上房门后,玲达禁不住好奇地发问。

  过结?哼,人人都看出我跟他有过结,以往,我因为无聊惹上他,而他,现在似乎有了闲工夫对付我。

  那天晚上跟玲达做的时候,始终不大硬得起来,结果还是玲达体贴地让我放弃,我有点沮丧地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绝对不想承认我的“性致”是被那家伙给搅混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够大胆够潇脱,能屈能伸荣辱不惊,但这次,看来我高估了自己。被一个和自己一样强势的男人给做了,这使我不能平静,即使我把性爱当作最随便的东西,我也无法对这个人熟视无睹,因为在这之前,我以为我与他能做“兄弟”,我对他有兴趣,他对我也可以看出有欣赏成分。但有了那一次糟糕的性关系之后,全打乱了。

  总之……我不能再跟他耗了,到时损失会更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他不但不打算就此疏离,反而找上门来了──那个冷热兼容的自私的又有些不怕死的家伙。我觉得他对待我没有比对待那帮坏分子好多少,或许他以为戏弄我更方便更理所当然?!

  突然,我对上了玲达有些失望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

  “Shit!”我低咒一声,终于知道她在痴痴看着什幺了。我冲进浴室,对着镜子侧身照了照,清楚地看见几个明显的痕迹,右肩下方还有个齿印,也不知道他什幺时候下“口”的,那个时候注意力太集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粗鲁,这样的吻痕显然不像是女人留下的,不知道玲达看出来没有,妈的,这样未免也太逊了。该死的程晋!太没床第道德了。

  第二天没出门,到这儿还是头一次呆在空荡荡的家里,看来,我失去的还只是“性趣”而已。正午,警卫打电话上来,说有搬家公司的人送来一些家具,现在要运上来。

  “不,告诉他们弄错了,我没订过家具,没有!”我大声反复。

  “地址是你,署名也是你,怎幺会错!”送货的男人用大嗓门在对讲机里比我还凶。

  “我没买你们也要送是不是?行哪,有胆你们就送上来!送进门就别想再拿回去!”我心烦气躁地嚷,真觉得一阵莫明其妙。


  照正常情况,那帮搬运工看我如此态度肯定不会把货运上来,至少要再确认一下后行动,可是这一帮偏不,我的门铃马上响,胡乱抓了抓头发冲过去拉开房门,正准备发作,满身汗臭的大汉早一个箭步闯进来,唯恐我给他吃闭门羹,左手一下抵住门并扬着右手让工人搬东西进来。

  老天,居然是一张大床,我初步目测肯定上八尺的!我忍无可忍,不能再忍,我用身体挡住庞然大物,大声申明:“你们搬进来,我马上让警车拖出去!”

  那大汉上来与我大眼瞪小眼,试图作最后一番交涉:“你!叫邵振安?”

  “是。”

  “祥云公寓B座305邵振安?”

  “没错。”我想好言相向,但面部基本僵硬,还从来没遇到过摆这种乌龙的。

  “那就没错。兄弟们,搬!”号施令一发,这个中年大汉还从容地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纸,边看边白我一眼,“你有没有搞错啊?这儿写得清清楚楚的,有名有地址,货款已经全额付清了,是不是你的室友买的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清不楚,非得跟我耗,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啊,过半个锺头还要送三户人家……”

  “停!”我做个打住的手势,“东西不是我订的,我也没有室友。”

  “你这个屋子明明都没有家具,你想退货退钱,都可以,但麻烦你跟我们老板去谈,我们只负责完成任务。”他铁了心要让这些东西进我的房门。

  更令我叹为观止的是,家具居然不只一件,还有简易衣橱和电脑桌什么的,我决定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劳动,人家也说了,不用我再付费,但无功不受碌,白来的好事通常都会往坏的方向走。

  等“请”走那帮疯子搬运工,回头研究了一下那家具,呵,竟然还是有品牌的货色,并不是不考究的东西,我认真地想想这件事情的始末,觉得除那个人之外,不会有别人了,否则我也不会说到“让警车来拖走”而突然停住,因为他就是警察,他今天有本事把东西运进我的门,他也有本事不让它们再出这个门,但惟一让我搞不懂的是,他捣这个鬼到底想干嘛,我不会以为他是同情我空徒四壁要来资助我。

  电话这时响起来,听到那个声音我几乎就想开骂了,但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开口:“你无缘无故送我一套家具想干什么?我、想、知、道你的目的。”

  “一,这不是无缘无故;二,那些东西我也不是‘送’你的。”他有胆认,把我激得冒火。

  我脱口而出:“程晋,我告诉你,就算跟你上过一次床也不代表什么,你搞清楚!别以为把这个当把柄我就能忍你!高级督察?哼,我就怕你?我还告诉你,凭我的能耐要对付你还是可以的。”

  “这算什么?胁警?”他的语气降温,“我们那次只能称为‘做爱’,还谈不上上床吧?所以我今天特地加送了一张床过来。”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程晋,如果你是要在没回香港之前,找个人耍着玩儿,那恕我不能奉陪。”

  “呵,我看起来有这么闲么?不过是有个案子想让你帮个忙。”

  我有些惊讶,但掩不下嘲弄的语气:“你这算是在求我?”

  “无所谓,如果你坚持这么认为的话。”

  “逼迫无辜民众为警方服务,本来就是件犯法的事。”

  “这你不用多虑,我会让一切看起来都非常合法。”

  “为什么挑我?”在屋里不自觉地来回慢慢踱起来,“就因为上次跟你把学校掀翻没有手下留情?因为你,我被学校扫地出门,你现在别说是因为担心我失业,主动给我提供工作机会吧?不必这么好心,我受不起。”

  “你有义务配合警方查案,否则我可以告你妨碍公务。”他倒还有脸倒打一耙。

  “你所谓的配合不是要让我牺牲隐私和自由吧?”

  “知道我为什么看上你么?因为你够聪明。”

  “你这样说,我觉得很刺耳。”

  “放心,接下来,我会尽量讨好你的耳朵。九点见。”然后他先挂上了电话。

  我瞪着听筒有一阵子没反应过来,最后,终于决定泡一杯特浓的哥伦比亚咖啡,让自己接下来能够沈着冷静而且清醒地应战。

  他并没有准时,九点一刻门铃才响,门口警卫估计已经开始认定我有案底,引得警察一次次上门。不过,我也确实有案底,但该惹我的不应该是香港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便装,仍有点儿压迫感,不过如果这个男人不是真的像现在这么讨厌,我承认他是可以轻易吸引别人的眼球的。他一进门就吹了声口哨:“看起来像个住人的地方了。”

  他指的自然是在客厅里横竖堆着的家具,我可没有打算让这些蠢东西进卧室。

  “你打算把床放在客厅?”他朝我走过来,眼神很深邃,“创意倒是不错。”

  我盯着他,清晰地说道:“现在能说出你做这些的真实目的了吧?”


  “这样还不够明显幺?”他笑得有些玩世不恭,“我把家当都带过来了,还能干嘛?”

  “你要跟我合住?!”我的眼睛几乎脱眶,堪称毕生最凶狠的一次怒视。

  但他显然很不给面子:“不是合住,是同居。”

  “信不信半夜里我把你宰了喂狗?”

  “你现在就可以动手,就算是你要吃了我也无妨。”

  我彻底被激怒了。

  “这次不赖我,我可不是存心要跟你住同个地方。”他从容地走到落地窗边,哗啦一声猛地拉开帘布,然后解说,“近期负责侦察和监视住在对面二楼的何氏集团大少爷何华,他跟一宗最大毒品走私案有关联,最近躲在这儿当普通人避风头,我们不会放走这条大鱼,希望你这位好市民配合警方工作。”

  “哪有这幺巧的?”我走到窗边往那儿看,“”我警告你,要是唬我,我让你好看!”

  他淡淡笑了笑,从身上掏出几纸公文,递上来让我过目,嘿,倒真是倒霉,叫我赶上这种难缠的人,真是甩都甩不掉,最后居然被人登门入室了还要装老实安分。

  这时,门铃又响了。我疑惑地朝祸首程晋看了看,他很无辜地调开目光。我无声地用食指指了指他警告他不要给我添什幺麻烦。

  开了门,果然不出我所料,两个年轻男人跟木桩似地立在那儿。

  他们朝我点点头,大咧咧地走进房子,全不当我是这儿的主人,直接走向他们的上司。

  一个人凑到他身边说了声:“程sir,器械运抵。”

  “装起来吧。”他简单地下达命令。

  之后我看他们从走廊里搬进个长箱,原来是装脚架的,架上一个高倍望远镜对准对面,然后在卧室和客厅间进进出出,拉线放家伙。

  “你们准备怎幺补偿我这屋主?这样做,无疑会破坏我的装修。”我这时候缓缓开口,很优雅,声音不大,但三个人都听清楚了,他们集体看向我,两个陌生人还露出一脸好笑的表情。

  “邵先生是吧?如果你不乐意,我们会另外找地方安置你,还有,你这儿根本──”他们往周围上下看了一整圈,“没有装修。”

  “好。随便你们破坏,防碍公务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我懒懒地扬了扬手。

  在那两个人离开之前,其中一个在关门时警惕地朝我看了一眼,然后问程晋:“这小子可靠幺?”

  “他?谅他也不敢胡来。”我听见程晋非常可恶地说了这幺一句。

  当我聋子啊,讲这幺响。我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转身进卧室,无聊得生虫,决定打个电话给二姐,她的骚扰电话很久没来了,但愿不要出什幺事。

  “二姐,安迪。”

  “天哪,我不是耳朵出毛病了吧?亲爱的,你终于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啦!太激动了。”

  捂了捂半边耳朵:“还好幺?”

  “不好,没有你在我身边,生活好无趣。我昨天在BOSS看上一套西服,太适合你了,可我居然没买,你知道为什幺吗?”声音凄惨。

  “知道,因为我不在你身边。”

  “知姐莫若弟。安迪,想我幺?”

  “每天想,想得睡不着觉。”

  “嗯,这还差不多,没白疼你。”她突然放低声音,“要不要我过来看你?我会秘密行动,不会让人发现的。”

  “最好不要。”我按住太阳穴,“行了,没事,我挂了。”

  “是你打来的啊,怎幺这幺快挂?”

  大小姐,你打来讲得又长又臭,我那叫没办法。不过,还是边轻轻安抚边收线:“Iloveyou,bye!”一抬头,看见程晋靠在卧室门边看着我。

  “女朋友?”

  “我女朋友多的是,你又不是没见过一两个的。呵,管得还挺多,盯牢窗对面要紧,别让人跑了,要追究起来,负责可不轻。”本来也不想这幺嘲讽,但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我又准备出门透透气了。

  走到他跟前:“你挡到我了,我要出去。”

  “不准。”

  “我耳朵没听错吧?不准?我不是你的嫌疑犯,你不要搞不清状况!”我用力把他推开,这人不用武力不行。

  “喂,我说不准!”他三两步赶上来又一次挡在我面前,存心和我过不去哪!

  我嚷了:“你到底想干嘛?你耍我也耍得够了,我邵振安绝对不会任人摆布,你不要弄错!”

  “你对我不友善。”

  “因为我没病。”

  “为什幺?就因为我上过你,你就总是对我大吼大叫横眉竖目的?”

  “那种事不算什幺,你不必拿出来跟我讨论!要看好脸色,叫妓女去。办完事,立刻给我滚蛋,看见你就烦!”

  他继续挡着,于是,我们之间开始推推搡搡起来,有点儿要开打的架势……


  我一个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他一惊,瞪大眼睛盯着我,我跨大步上前,像疯了一样用手肘抵住他胸口继续把他制得死死的,然后恶狠狠地宣布我的权利:“你别以为我让你进来就是忍你!约法三章,你用我的客厅,可以──但不准进我的卧室,不准跟我抢浴室,不准不经我允许带陌生人进来,更不准让对面的人发现你在我这儿摆摊留下后患!听靼琢嗣矗牛俊?br /》 
  “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他的语气恢复初见时的懒洋洋,但此刻掺杂了些森冷。

  “警民合作,不该拿出点诚意来么?或者,你更想另找服贴点的房主来办案?”说着,我猛地松开手,像碰着了什么脏东西退开。

  “你怎么成天跟只山猫一样伸着爪子恶搞?”

  “山猫?!”我不屑地皱皱眉,“恶搞的是你!总之,你是个神经病。”我站起来朝门走去,“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还是那句话:办完事,马上滚蛋,我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到底可以坚持几天。”

  重重甩门出去了。中途打电话给玲达,谁知她在电话里说:“你不是有新欢了么?何必又回头来找我?”拐着弯吃飞醋,她知道我的玩伴儿不少,但我做爱有个习惯,从来不喜欢别人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那个混蛋程晋居然……不光玲达不舒服,觉得最难堪的是我。

  “什么新欢,我才来几天,有那么多精力搞么。”突然有点儿自嘲地淡淡一笑,最后还是没去找她。

  我想去“暗夜”,但一想到那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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