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然我答应帮你忙,一定会在事情解决後再离开磐石县。”
“只怕耽误了你的事。”
“哇操,事情堵到(碰到了),我不插一手心里会卖爽(不舒服)”
江一郎关切向:“今晚你在那里过夜呢?”
苟雄笑笑笑接口道:“城中的客栈少,人乐必为我烦老(担心)。”
说完,他的视线旋即又落在那株柳树上。
“嘿嘿,这是冷血给我的见面礼。”
江一郎闻言转过去,正想说什么,苟雄的话已接上,又说:“在这三个字上,你看到了些什么?”
“他不喜欢有人插手。”
“除此之外呢?”
江一郎诧异说:“这三个字,难道还有其他意思吗?”
“没有吗?”苟雄反问。
“我这就不明白了。”
苟雄忙解释说:“这三个字已经杀机毕露。因此,这一次追踪必然是关系重大。”
江一郎脸露苦笑。
“所以,我插手这件事,他迟早会找上我,到时候我会替你问个清楚的。”
他牵著马欲走。
江一郎紧跟在後面,他现在的神色下已没有方才那么彷惶。
因为,苟雄已经答应帮忙他。
他们来在河边的时候,天边已剩下残霞片片。
绕著庄院走了四,他们又回到大门之前。
苟雄收住脚步,说:“这个庄院相当大。”
江一郎道:“据说一共有七进。”
苟雄诧异说:“哇操,你没有走遍不个庄院吗?”
江—郎摇摇头道:‘’没有,三进之後就是本庄禁地,必须由庄主陪同,或者领有庄主发给的特别腰牌之人。才能够自由进出。”
“否则呢?”
“必死无疑!”
“哇操,真这么森严?”
江—郎双手一摊道:“事实是否如此,不得而知,反正主人怎么吩咐,我们做下人的就怎样眼从,这是做一个下人最起码的条件”
苟雄沉默了一会儿,方说:“哇操,照你这样子说,这庄院内莫非隐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哇操,这其中必有古怪!”
江一郎遗憾说:“所以我本想请你进去休息。也无法做到了。”
苟雄的目光,转落在庄院大门上,问:“难道连进入这扇大门,也需要花炮李的允许吗?”
江—郎点头说:“大门後不分日夜都有人看守,在这里工作的人,全部都领有一方腰牌。”
“哇操,想不到这幢庄院比衙门还要森严。”
他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举步欲走。
忽然,又把脚放下来。
时候,有两个人正向这幢庄院走来。
江一郎也看见了,“咦”一声,怔在那里!
苟雄不由问:“你认识他们中’“左边的那一个,就是我们的庄主。”
“哦一他就是你的头像(老板)花炮李?右面那个又是瞎郎(谁)?”
江一郎答覆道:“白祥,这幢庄院的总管。”
“哇操,你好像很奇怪看见他们?”
江一郎登时解释:“我被冷血追踪这件事,本来是打算告诉他们,请他们追查原因,可是一连三天都不见人,问负责传达的人,都说他们已经外出。,’苟雄笑道:“哇操,这有什么奇怪的?”
”据说他们从来不会一齐外出,无论什么时候,其中必然有一人留在庄院内打点一切的。”
“是吗?”
“最低限度,我在这里五看都是这样子。”’苟雄沉吟说。“也许这个庄院里,发生了什么事了’说话之间,花炮李、白祥已经走近。
苟雄和江一郎不由自主闭上了嘴巴。
也不过片刻,花炮李、自祥走到了两人面前,相继停下了脚步江一郎迎了上前,退自拱手下揖道:“庄主,总管!”
“晤!”花炮李淡应一声。
白祥已步人中年,不高不矮,不肥不瘦,衣饰极普通,面貌平凡,浑身上上下下,并没有任何特别惹人注目的地方。
花炮李也是一样,不同的只是衣饰,比较华丽,年纪约六十开外。
他一脸的疲倦之色,又像满怀心事,注视江一郎,道:“今天又有爱好硫黄?
”
“没有。”江一郎摇头。
花炮李目光转向苟雄。笑问:“这位是你的朋友?”
“嗯!”江一郎应得很勉强。
花炮李的目光一扫,见苟雄包袱在暗藏有兵器,进说。“你怎么又跟江湖人来往?难道忘记了你父亲的遗言吗?’”。
江—郎垂首道:“我没有忘记t只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应付?庄主又不在庄内……”
花炮李截口问:“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何物冷血不知何故?一连追踪了我三天,而且像有杀我之意。”
花炮李诧异进:“冷血追杀你?”
“嗯。我绝对没有认错人。”
花炮李沉吟再三,转望苟雄道:“所以你找他帮忙!”
“是的!”
花炮李目注苟雄,问:“高姓大名……”
“苟雄,苟且的‘苟’英雄的‘雄””
花炮李笑道:“原来是苟兄弟。”
自祥问:“:是什么风把苟兄吹来的?”
“哇操,好像是南风。”
花炮李尧尔道:“今天吹的,的确就是南风。”
他随之又说:“有苟兄弟帮忙,我就放心了。”
苟雄望著花炮李道:“李头家(老板)认为冷血找他,到底是什么原因?”
花炮李摇头说:“现在我才知道这件事,苟兄弟你以为呢?”
“哇操,我宰羊(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比你早半个时辰,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花炮李缓缓地道:“我这个世侄的为人非常老实,苟兄弟大可以相信他的。”
“哇操,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看得出来,方才我也亲眼看见次序血持刀在追踪他。”
“冷血他怎么说”’“我们还没有发问呢!他见我与江兄回头,立刻就离开,临走之前拔刀在树上留下三个字。”
“那三个字?”
“少鸡婆!”
“哈哈—一”花炮李大笑说:“看来冷血追踪阿郎,真的有他的目的。”
“哇操,这种江湖上的杀手,不会於吓唬人的事情,何况一连三天的追踪呢?
”
花炮李回顾江一郎,道:“阿郎,你想一想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我—一我怎么也得罪这种人吗?”
“你再仔细想清楚。”
“我已经想了三天,想得很清楚了。”
“那么他这样追踪你,究竟目的何在呢?”
江一郎兴有苦笑。
花炮李皱眉说:“这件事情实在太奇怪了!”
“哇操,我也是觉得,这事内藏有耐人寻味的秘密。”
花炮李沉默了一下,眉宇间的忧虑登时叉深了几分。
白样一旁插口道:“别的人我就不敢说,以阿郎这样古意(老实),竟然被冷血那种人追踪,的确难以令人想像。”
苟雄接著说:“可是,事情却发生了。”
白祥托著下巴道:“冷血必然是有他的原因,才会这亲追踪,不过阿郎这个小伙子,我可以担保绝对没问题。”
苟雄转望江一郎,笑说:“哇操,李头家(老板)’与白总管,对你都是这么信任,你应该开心才对。”
江一郎无言的笑了。
花炮李即时道:“这几天我正好有点事,苟兄弟,阿郎这件事我就请你帮忙到底。”
苟雄向来耳根子软,人家一恳求,他竟然说:“李头家放心,有我苟雄在安啦!”
“那我就放心了,苟兄弟古道热肠,我在此先谢过了。”
“免客气!”
忽然,花炮李像想起了什么,热忱道:“光顾著说话,忘了请苟兄弟进庄奉茶……”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苟兄弟请不用客气。”
“哇操,我是客气,只是时间已经不早了。”
花炮李气定神闲说:“那我也不勉强,但以苟兄弟的智慧武功,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解决、到时无论如何,苟兄弟一定要来一叙,也好增添敝主的光彩。”
“李头家怎么说这种话嘛?”
花炮李向江一郎说。“人你看稳了,走掉我唯你是问。”
他似乎很想交苟雄这个朋友。
“是!”,江一郎笑应一声。
花炮李随之拱手道:,“那么我们就此别过。”
白祥亦抱拳行礼。
苟雄立刻还礼。
花炮李道:“不送。”
“请留步。”
花炮李再一拱手,举步向庄院大门走去。
他脸上仍然有笑容,可是掩不住那份忧虑。
莫非他也有什么困难,无法解决?
他那件事,与江一郎这件事,是否有关系?
苟雄只是心中存疑,并没有追上去问,花炮李也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这两件事情如果有关,迟早会碰在一起。
否则,纵然有他插手的必要,花炮李既然没有说出来,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江一郎这件事。
要解决这件事,最好先找那冷血!
第十章 爱钱的探夹查某
夜已深,月升得很高。
月明如水。
苟雄踏著月色走到街口,远远已看见一间‘吉祥客栈’。
“哇操,总算找到客栈了,非得好好祭一祭五脏府不可,然後,找个查某来马杀鸡(按摩)。”
想著,脚步不由加快。
“嗤嗤嗤!”
突然,三面点寒光,破空声响,疾向他射来。
哇操!苟雄立即疾转上身,双袖齐飞,“霍霍”两声,那三四寒生便给他扫人袖中。
暗器是从左面,一幢妓院的二楼射下来的。
他抬头望去,就看见了一个人。
“哇操,是冷血。”
冷血正凭栏望著苟雄,滋牙冷笑!
“嘿嘿!”苟雄也不甘示弱的冷笑。
冷笑未止,他人已凌空飞去。
“啊!空中飞人……”
街道上行人见状,不由都惊叫失声。
当苟雄落在栏杆之上时,冷血已不在那里。
原来,苟雄身形飞起的时候。他的身形亦横越栏杆,凌空一个翻滚,翻上了二楼的滴水飞檐。
苟雄看在眼里,乔形在栏杆上一落又起,上了清水飞低冷血双不在飞檐之上。
他上了屋顶,再向西箭一般飞掠而去。
“哇操,想跟我玩捉迷藏,嘿嘿,半夜里起来晒太阳,还早得很哪!”
苟雄嘴里说著,脚下一步也不放松。
一重重的瓦面,飞也似的从他们两人脚下飞退。
冷血的轻功居然不赖,一连十几个起落,才被苟雄追近。
他大概知道,要摆脱苟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於是收住了身形。
冷血就落在一个庭院之中。
这座庭院显然已荒废多时,庭中野草丛生,萧瑟不堪。
冷血就站在野草丛中。
他才站稳脚步,苟雄便在他的对面落下。
冷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苟雄一眼,称道:“身手不赖嘛!”
“鼻子鼻子(彼此彼此)!”
苟雄说著,目光一扫,说:“这地方不错。”
冷血道:“所以,我选择这地方和你来一闪谈判。”
“谈判了?”
“不错!”冷血道:“因为,我并不想和你用武力来解决这件事。”
“哇操,那这是什么东西?”
苟雄双袖一抖,四支飞镖从袖中摔出来,散落在地上。
这正是冷血,方才用来暗算他暗器。
冷血瞥了一眼,道:“如果,连这四支飞镖你也躲不掉,我们根本就不用谈判了。”
“你倒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如果我不识时务,又怎能活到今天。”
“因为,没有把握杀我,所以你就厚著脸皮来找我谈判。”
冷血没有否认。
“我从来不做傻鸟,当然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也从不想与人持个同归於尽,更不想死在别人手里。”
“难怪你只是在树上留字,不肯等我们走过来。”
“当时我已经看出,你是一个高手。”
“哇操,你当时离开,想必是先去打听我的来历吧广“正是!”
“打听到没有?”
冷血道:“我派去打听的人,还没回来。”
苟雄又猜说:“见我从下面走过,哇操,乾脆就先试我一下罗?”
“好住在(幸好)!我先来这一招,结果试出你的身手并不在我之下,也许比我还要好。”
“你相信自己判断,没有错误吗?”
“我也算是老江湖的人。”冷血傲然道。
他冷然一笑,又道:“不过,你我若是拼上了,结果一定是同归於尽。”
“是吗?少瞎子放炮—一乱弹!”
冷血未理会,又遭:“我并不喜欢这种结果。”
“哇操,喜欢的脑袋是阿达(坏了),不过,这种结果若是无法度(没办法)
避免时,就是不喜欢也要接受的。”
“事在人为,你我只要真的有意思,避免这种事的发和,岂会避免不了?”
苟雄一笑不语。
有顷,苟雄才道:“哇操,你打算怎样和我谈判?”
冷血沉吟了下,说:”江一郎既然找到你,你又鸡婆插手这件事,这样好了,告诉我那样东西在什么地方,那笔收入三一三十一,我们三人分了,瞎款(怎样)
?”
苟雄心中更加奇怪了。
畦操!
这其中真的有秘密!
究竟是什么秘密?
江一郎到底有没有隐瞒真相呢?
苟雄不动声色,准备从冷血口中套出事实真相。
他摸著下巴,佯装不大满意的道:“三个人均分?”
冷血微怨说:“你们应该满足了,东西虽然在江一郎手中,可是他根本就无法脱手一而我正好有这个门路。”
“哇操,什么门路?”
“现在说出来就不值钱了,东西拿来再说怎么样?”
苟雄脱口说道:“哇操,到底那是什么东西?”
这句话冲口而出,他想收也收不住。
“去呀(完了)!说溜嘴了。”
冷血眯起了眼睛,不由骂道:“操你娘的,搞了半天,原来你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呀!”
“我娘嗝屁了,你想操也没机会啦!”苟雄说:“我们不妨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