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来的捕快,件作,将冷血的尸体带走。
苟雄仍然留下来,他索性在这屋里休息。
第二天一大清早,苟雄就离开了。
茅坚派来的一个捕快,已等候在门外,这是苟雄的意思。
因为,这地方他完全陌生,需要一个人带路。
此外还有个捕快在旁,做什么都方便些。
否则,他这样一个外地人,实在很难问得出什么。
那个捕快带他来到了陈家。。
陈家是经营布匹,店名就叫做“陈家布行”。
苟雄找到他们掌柜,递给他那一埠扯下来的袖子。
虽然那个掌柜不认识他,但看见有捕快跟著,便知是官府中人,所以很爽快的回答。
而且还有问必答。
“这上你们店里卖的吗?”
“没有错!”
“通常每一种织锦,你们织多少块?”
掌柜想了一下,说:“每一种织锦我们织四块,只能做四套衣服,因为,太多就不值钱了!”
“哇操,生意人不愧是生意人,这种织锦你们都卖光了吗?”
“只卖出了两块。”
“咦,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这种织锦织好还不到一个月。”
苟雄立刻间:“那么你是否记得,那两块卖给了谁?”
掌柜颔首说:“记得,他们都是老主顾了。”
“都住在本县吗?”
“嗯!”
“哇操,快点告诉我,他们是谁?”
“一个是金凯,金宝楼的老问。”
“还有一个呢?”
“於文裕,水夫人的未来女婿。”
“哇操,水夫人又是什么人?”
“水夫人你了不知道?”
苟雄摇头道:“不知道!”
掌柜的跟他说道:“她是这里最有钱的查某,在磐石县中青菜(随便)找个人一问,相信都可以告诉你,水夫人住在什么地方。”
对於掌柜的答覆,苟雄非常满意。
那种织锦既然只卖两埠,只卖给两个人,昨夜他看见从巷里奔出来的那个书生,如果不是於文裕,就是金凯了。
这两个人并不难找。
金宝楼就在附近,他决定先去找金凯。
一看见金凯,苟雄掉头就走。
因为,金凯的身上,正好穿那种织锦的衣服。
那件衣服的两只袖子都完整无损,而且他还是一个大胖子。
金凯的体型,几乎有昨夜那书生的两倍。
就算他肯将这件衣服偷偷借出去,那个书生也不能穿上身。
“金老问,今个玩什么游戏?”
这时候,有六、七名妆扮艳丽,举止经佻的少女,围著金凯问道。
看她们的模样,八成是妓女。金凯笑逐颜开说:“今个嘛!玩个抢银子的游戏,你们说好不好啊?”
“好!当然好!”她们异口同声。
其中一个间:“就不知怎么抢法?”
金凯笑容不减,回答:“别心急。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啪啪”他拍了两下手。
此刻有名仆人,疾步进了内厅。
金凯由自己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道:“把它一张张铺在地上。”
“是!”
那仆人应诺,立刻依言而行。
“哇塞!”
妓女们见状,不由惊叹一声。
须臾,仆人把那叠银票,铺了约有六尺四方大。
金凯双眼淫笑道:“嘿嘿!现在咱们可以开始了。”
“金老,是不是用手抢,看我们谁抢得多呀?”
金凯否认的说:“开玩笑,这么容易那就不好玩了!”
“说得也是!”
有人在旁附和。
也有人说:“难不成,金老问另有名堂?”
“还是你聪明!”金凯摸了一下说话少女的下巴,道:“这些银子是我金某的父亲,用汗水嫌来的,你们如果想得到,也要付出代价”
“金老板,究竟怎么玩,您快说呀!”
金凯见她们等不及,讥笑道:“干嘛?又不是上床,急成这副德性!”
妓女们不由笑了。
金凯郑重的宣布说:“这玩法很简单,除了手之外,你们可用自己身体任何一个部位,例如:奶子,屁股,去拿这些银票。”
“你是说….、.”
金凯笑眯眯的道:“憨女人,说的白一点,就是想要银票的人,把衣服全脱了,光著身子上去,只要身体沾起的银票,全部归那人所有。”
“金老板,您好坏哟!”
“对呀,想这么恶毒的法子。”
金凯阴笑道;“嘿嘿……”
“话可是您说的?”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苟雄在旁心说:“哇操,像你这种角色,也配跟人家称君子。”
“我先来!”
“不!,我先!”
妓女们一向爱财,听到有钱嫌,别说是脱衣,就是叫人干,她们也在所不惜。
金凯连忙叫道:“别争,别争!我有的是银票,你们一个个慢慢来。”
闻言,她们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说:“春娇是咱们的大姐,就让她先表现吧!”
妓女们纷纷点头。
那叫春娇的道:“那我就不客气罗。”
言讫,春桥毫不犹豫,立即宽衣解带。
一会儿工夫,全身不留寸帛。
胸前肉鼓鼓地,突起一对大乳房,指如酥,融然欲化,雨彩鲜色乳头,生动得像在好喘。
苟雄突击察她的表情。
春娇水汪汪的双眸,眨也不眨的注视著那金凯,并露出色魂的本事。
金凯看得呵呵直笑,笑得全身肥肉抖了起来,口里叫著:“春娇加油啊!”
由酥胸以至下体,都珠圆玉润,革集著女性之美。
腰部织细如柳,乳房,肥臀更显得饱满,勾划出玲珑曲线。
大腿的肌肉也发达,膝盖下流线型的腿肚,使踝胫急速收小,一对素足特别的可爱。
腹部十分滑腻,深凹的脐眼,衬托出周围的丰盈,最迷人之处说是腹底两肢的交点。
夭寿!
洁白肌肤呈现异色,隆起的土阜间芳草迷离,这是查某成熟的象徵。
看的别说是金凯,连那苟雄也开始血液沸腾,欲火逐渐高烧起来。
春娇的丰臀,慢慢的坐下地,瞬间工夫即沾起了一张,她拿到唇前一吻。
“五十两!”
“哎”
当下,引起一阵欢呼。
紧跟著,春娇躺下地,人如滚筒般,一来一回滚起来。
哇操!玉腿急转。
双峰翻腾著。
秘部若隐若现。
像这种活鱼生香,比那牛肉场还要动人十倍。
春娇拼了老命滚著,口中呼呼娇喘,身上是香汗淋漓。
她心中知道,滚得越快,汗流得就越多,汗一流得多,沾起的银票就越多。
“大姐,加油呀!”
旁边有个少女,蹲著帮她收银票。
“哈哈—一”
金凯看得乐不可支。
苟雄看後难以克制,马上转身走出去。
“沙”
撒泡尿之後,这才好了些,又为江一郎担起心了。
那个书生既非金凯,应该就是於文裕了。
於文裕住在什么地方呢?
是否就住在水夫人家中?
纵然不是,到水夫人家中一问,相信也会问得到。
於是,苟雄转向水家走去。
捕快犹如识途老马,当下领他去水府。
水府座落於城南。
苟雄和那捕快,没走到城南,就在街上遇到了茅坚。
茅坚身後还跟个捕快。
他们全都风尘仆仆。
茅坚叫住了苟雄,问:“苟兄要上哪里去?”
苟雄回答:“水夫人那儿。”
茅坚一怔道;“你认识水夫人?”
“哇操,你以为我是谁?今天早上我才知道有这个人。”
“你找她莫非是为了江一郎的那年事。”
“不错!”
茅坚纳闷说:“水夫人与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哇操,说实在的,我也并不是找她。”
“刚刚你不是说,要到她那里去吗?”
“我到她那里去,是找她的未来女婿於文裕。”
”这个人我知道。”
苟雄不急不缓道:“先前,我拿著那幅衣袖去布行,掌柜的告诉我,那种织锦只卖出了两幅,一幅卖给会宾楼的头家金凯,另一幅就是卖给於文裕。”
“会宾楼就是在布行附近,相信你已经见过金凯了。”
“哇操,可惜他并不是我昨夜见到的书生。”
茅坚登时笑答:“金凯本来就不像个书生。”
“所以,我只有去找於文裕啦。”
茅坚却说:“我认为不必找了。”
“哦广苟雄怔了一下。
茅坚直言道:“因为,我已知道整件事的真相。”
“真的还是假的?”
茅坚沉稳的说道:“开始我就假定江一郎收藏著一件贵重的东西,以江一郎这种身份的人,绝不会拥有这样的东西。”
否则,冷血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打他的主意。所以,我怀疑要是真有此事,那件东西一定不是江一郎本来所有,极有可能是得自他的头家那里。”
他停顿了一下,接道:“因此,今早我就去拜访花炮李,经不起我的危言耸听,他进去收藏珍室内检查了一下,结果发现失去了一尊价值连城的玉观音。”
“哇操!”苟雄惊讶道:“那值多少银子呀?”
“少说值五千两,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茅坚双手一摊,又说:“事情很简单,江一郎盗去了那尊玉观音,不小心给冷血知道了,要分他一份,於是就一连追踪了他三天。”
苟雄淡淡一笑道:“江一郎不是那种人。”
茅坚不以为然说:“表面看来他的确不像,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哇操,照你这么说,昨夜那个书生又怎样解释呢?”
茅坚胸有成竹道:‘也许他是得到了消息,准备打那尊玉观音的主意,也有可能是偶然路过,看见江一郎杀人,心慌之下,开溜时被你撞见了。”
“这样虽然说得通.可是你凭什么肯定,偷去那尊玉观音的人,就是江一郎呢?”
“在花炮李的收藏室,找到了江一郎进出李家庄的腰牌。”
闻言,苟雄当堂楞住!
茅坚笑眯眯问道:“如果不是江一郎去盗玉观音,他的腰牌怎会遗落在那里?
”
苟雄沉吟一下,说:“关於腰牌的事,我们先别断言,还是问问江一郎。”
茅坚并没有反对。
於是,苟雄先走一趟衙门。
在衙门监牢里,他见到了江一郎。
一夜不见,江一郎好像老了一年。
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苟雄看在眼内,轻叹道:“唉!你昨夜没有睡好是吗?”
“我睡不著。”
“哇操!”苟雄不由道:“昨天晚上我不是叫你放心了吗?”
江一郎关切问:“是不是事情有进展了?”
“进展是有了,可是不利於你。”
江一郎听了,人顿时凉了一节!
“花炮李的家里,发现失窃一尊玉观音,而且在现场还遗有花炮李发给你的腰牌。”
江一郎忙解释:“我的那个腰牌,一直都挂在家里墙上。”
苟雄好奇问:“那是怎样的一个东酉?”
“是一块长方的木牌子,正面刻著篆写的李字,背面则是刻二十九三个字。”
“二十九是你的编号?”
“是的!”
“哇操,那也就是说,不用腰牌,你就能进出庄院罗。”
江一郎回忆的道:“本来是要的,不过我在那里工作了六年,看守大门的人与我已经变成朋友了。”
“早在五年前,他们便再没有叫我将腰牌拿出来检验了,我看见这样,乾脆就将它留在家中,省得一是时不慎掉了。”
“可是,昨夜我在你的住处墙壁上面,并没有看见那一块什么腰牌呀!”
江一郎思索著道:“但是,在冷血来之前,我好像还看见它挂在墙上。”
“可是,你那一块腰牌,却在失窃现场被发现。”
“是不是因此怀疑我,偷去了那一尊玉观音?”
苟雄懊恼的说:“更惨的是,他们认为冷血追踪你,就是因为听到风声,知道你偷了一尊价值几千两纹银的玉观音,在打那玉观音的主意!”
江一郎不禁苦笑道:“我完全不知道,玉观音失窃的那件事,甚至连那一尊王观音,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
“如果我有心偷东西,绝不会到现在才偷,更不会只偷一尊。”
’‘哇操,我也是这样想,但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相信呢?”
江一郎无言苦笑。
苟雄想了一下之後,道:“如果那一尊玉观音,真的不是你所偷去,这件事就更加复杂了,我不但要找出杀害冷血真正的凶手,还要找出偷出却一尊玉观音的人,才能够还你的清白。”
江一郎望著葡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我既然已插手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会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後才罢手,所以你只管安心啦!”
江一郎感激颔首。
“哇操,只怕要相当时间,茅总捕头肯通融,暂时不提控你才好。”
这句话却说给站在他身旁的茅坚听。
茅坚听出话意,接口道:“苟兄真认为这两件事,和他完全都没有关系吗?”
“我自信没有看错人!”
茅坚轻喝道:“好,凭苟兄这句话,我就宽限他五天。”
“哇操,有五天时间应该可以了。”
他充满了信心。
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抱著这种态度。
所以这些日子来,一件件事情苟雄都粉到了。
信心,本来就是成功的开始。
苟雄离开衙门之时,已经是正午时分。
他漫步向城南走去。
水府在城南!
他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
这一次,他只有一个人。
布行那掌柜的话,他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在这随便找人一问,都可以知道水府的所在,所以他没再麻烦捕快带路。
“辘辘..”
苟雄走著走著,冷不防一辆马车在他身旁停了下来。
双马拉的一辆马车,装饰得非常华丽。
车把式是个青衣中年人,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左右都是高墙,这辆马车停在这里干啥?
苟雄他正在奇怪,那辆马车的窗廉,便给一只手掀起来。
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