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金郎君早准备,双手暴翻,十颗弹丸扬手打出!
苟雄人在半空,要闪避这些弹丸,并不容易,幸好,苟雄双袖一卷,将弹丸裹住,转射向旁边木郎君。
这些弹丸,再加上他的内力,去势现凌厉!
木郎君一眼瞥见,身形急闪,右手剑暴展!
“叮当”连声,十颗弹丸被他以剑击下四颗,闪开了六个!
苟雄同时朝金郎君,攻出了十二刀!
金郎君左闪右避,虽然躲开了,却被逼退了五步。
“呀”
苟雄并没追击,一声怪啸,身形风车般一翻,落在木郎君身旁,左脚一占地,右脚就飞踢而出!
木郎君的一支剑,竟来不及施展,忙往後一跳。
苟雄那一脚虽然狠,可是是虚招,他忙一收,左脚一点地,身形又起,从木郎君身旁掠过。
“哎哟!”
木郎君一怔,右手剑急刺而出。
“嗤嗤嗤!”连刺三剑!
三剑都落空,苟雄的人,已经在一丈之外。
“啊……哈……”
木郎君怪叫急追,金、土、郎君亦双双追向前。
“各位,拜啦(再见)!”
苟雄身形如飞,用‘燕子三抄水’,几个起落,落在右面树林深处。
“操他奶奶的,别叫他闪脱!”
苟雄知道自己,纵然击伤金、木、土三郎君,也必须付出相当代价,而且也不是片刻,所能够做到的事情。
这片刻之间,火、水二郎君随时都会加入战圈,水郎君酒箭难防,火郎君火药暗器,更是挡者必亡!
苟雄不是笨蛋!
应付这五行合击,他实在没有把握;
所以,他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别逃,你逃不了的!”
“快,快追呀!”
树林本来最适宜逃命,苟雄的身手也不慢,要摆脱绝命五行,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才对。可惜他选错了方向。
苟雄身形迅速起落,片刻已逃出数丈,谁知数丈之外,竟然是一个断崖!
“哇操,没路了!”
他及时收住去势,探头一望,断崖下一片黝黑,也不知有多深?
当场人就凉了半截!
“哈哈!”““嘿嘿嘿!”
“嘻嘻….,,也就在这个时候,五睛不同的笑声,从後面传来,苟雄就声回首。
此刻绝命五行,已经在两丈之内,弧形向他转上来。
“唉!我苦了!”
苟雄不禁一声叹息。
夕阳已西坠,残霞虽然仍绚烂,树林中因枝叶浓密,紫林外阴暗得多。
火郎君陡的扬手,三支金属小管子‘夺夺夺’的,插在苟雄身前一丈处。
管子的上端,旋即冒出一股火焰。
周围立时亮起来。
火光照射下,脸色变白。
他不断告诉自己:“哇操,我卖屎(不能)死,我绝对卖屎死!”
绝命五行相顾一眼,分别从五个方向扑前。
“噗!”
他们的人还未到,水郎君一口酒箭,抢先射了出去!
苟雄贴著崖边,一株树的树干,长身拔了起来。
酒箭从他的脚下射过,射在树干上,坚实的树干之上“笃笃笃”
的多了无数个四洞。
金郎君的六颗弹丸,也相继扔至。
苟雄手一扳树干,人又升高了五、六尺,弹丸都打在树干上。
“轰!”
他正想要继续上攀,从树梢上上开胸,头顶一丈火光疾闪,霹雳声响,突然出现了一团火球树梢眨眼间燃烧了起来。
火郎君的火药旧器,再一次出手了。
苟雄叹了一声,拔起的身子,贴著树干迅速的落下。
木郎君的长剑,土郎君的一把铁铲,立即上两侧杀来!
那把铁炉一共三截,合起来有二尺多,这是土郎君开凿地道。
不可缺少的工具。
方才,他一直都插在背後,现在才撤在手中,‘喀’的展开,便成了六尺长的兵刃!
铲口锋利至极,挡在前面的一株小树,触之立断,那把铁铲去势未绝,继续播向了苟雄。
“嗤嗤嗤!”
木郎君一刺又是七剑!
苟雄左移右挪,施展小巧的功夫。
用左,水郎君一脚朝咽喉踢来!避右,金郎君双拳胸腹间击倒!
苟雄为了闪避,身形倒翻,竟然翻出断崖边缘!
拳、脚、剑、铲全都落空,苟雄半空中,无处著力,急坠断崖之下。
苟雄赫然双手人土,斜吊在崖下半尺之处,他们方探头出来,霍一脚从崖下勾上,正勾著水郎君脚踝。
“啊!”
水郎君双脚苦练多年,凌空一踢,足以开碑裂石,下盘本来是很稳的。
可是,这下子猝不提防,竟然被那一脚勾倒跌出断崖之外,惊恐下不觉脱口惨叫。
“哎.”
惨叫声由高而低,水郎君矮胖的身躯,迅速被一片黑暗吞噬。
苟雄随之松手,身形也向断崖坠落!
“嗤嗤…”
金郎君惊恐交集,弹丸连串追掷苟雄!
“啊!杀我兄弟,气死我啦!”
火郎君虎吼叫著,火药暗器也出手!
“轰轰轰!”!连声霹雳,断崖下火光乱闪。
“哦”
苟雄一声惨呼,突然从崖下传上来,凄厉而尖锐!
火郎君听得真切,气呼呼道:“若教你逃得性命,我们乾脆叫‘五个狗臭屁’好了,还叫什么绝命五行吗?”
土郎君在旁一声叹息,道:“唉!这个称呼,以後我看得改了。”
火郎君一怔,亦随之叹息了一声,道:“这么响当当的招牌,改了实在可借!
”
土郎君道:“五缺一能不改吗?”
火郎君道:“那改什么好呢?”
土郎君道:“让我想想……”
金郎君忍不住插口道:“现在不是讨论招牌的时候,先看看这个断崖有多深?
”
土郎君回答道:“深不可测。”
金郎君又问:“掉下去依你看……”
土郎君苦笑著道:“纵使武功再高强,除非走狗屎运,否则也是凶多吉少!”
他停顿一下,又道:“这片断崖陡削非常,而且还满布尖石,一步差错,便会粉身碎骨。”
金郎君并不怀疑,土郎君说的话。
在设置陷饼之前,土郎君他们必须先堪察附近地形,尤其土郎君,在这方面简直是个专家,他所说的话,完全可以代表,火郎君与木郎君的意见。
一步差错也会粉身碎骨,何况,水郎君是淬不及防,给苟雄一脚勾了下去。
苟雄那一脚是存心的,但非特别针对水郎君,只不过水郎君较衰尾(倒霉)!
他们四人都可能丧命在那一脚之下,现在就等於在鬼阿关前转了一趟。
所以,他们在伤痛之余,心中仍不停为自己庆幸.道:“好佳在.好住在!”
四人在断崖边缘,呆了片刻,才先後转过身子。
金郎君吁了一口气,道:“虽然赔了一人,我们总算杀了葡雄,圆满达成了任务。”
“天色已晚,咱们回去吧!”
星淡,月明,夜正深。
“嘀哒,嘀哒!”
麦家庄外,来了一匹马。
马已经疲倦,然而鞍上的人,却仍然精神抖擞,他身子跟僵尸一样直。
青衣束发,三十四、五岁,六尺高的身材,五官端正,看上去不像歹人。
麦家的庄院紧闭,屋植下面,高悬著两盏大灯笼。
凄冷的灯光照耀之下,门前石阶之上,赫然仰面倒著一个少年。
白色的长衫上,染满了血污,人连动也不动一下。
他的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像是蒙上一层雾,丝毫生气也没有。
无论怎么看,他都像一个嗝屁的人,但魂魄呢?彷佛又未完全消散。
这个少年也就是苟雄!
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当然,这个中年人也不认识。
他收组勒住了马,滚鞍跳下,自然就走上石阶,俯身探手,按住苟雄的腕脉。
突然,他剑眉一皱。
苟雄的脉博几乎完全停顿,外面却不见伤口,显然就伤在内里,伤得那么重,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他既然躺在这里,会会是麦庄主的朋友,负伤逃来不支倒下。
中年人自言自语道:“先将他抱进去再说,反正庄院里,多的是名贵药材,也许能够挽回他的性命。”
言讫,他抱起了苟雄,上前去拍门。
“笃笃笃!”
好一会,大门才打开,一个老仆提著灯笼探头,一见他就脱口道:“管公子!”
被称姓管的公子笑道:“财伯,还认得吗?”
老仆放声大笑,道:“哈哈……管公子还记得老奴贱名,老奴又怎么会不记得你呢?”
姓管的问道:“表兄可在?”
“在,快请进来!”
姓管的抱著苟雄,一步跨人,财伯目光一落,惊问道:“这位少年……”!“伤得很重。”
“什么人这样大胆,竟然伤害公子的朋友。”
“我不认识他。”
财伯一愕,随之点头道:“那会是以子路见不平,救回来的了?”
“这个少年,是负伤躺在这儿,门前的石阶上。”
财伯闻言怔住!
姓管的接著道:“你看看,是否认识他?”
财伯举起灯笼眯著眼,细看了一会儿,道:“像见过这少年郎。”
“也许他和麦兄相识,或者知道麦兄住在这里,负伤前来求救,最後才不支倒在门外石阶上。”
“凡是庄主的朋友,曾经来过这里的,我大部份都认识。”
他了一下,接道:“不过,若他在外面认识的,那我就不清楚了。”
“不管怎么样,先将这个少年救醒再说,麦兄人在那里?”
财伯回答道:“还在书房里绘画。”
“他还是那个脾气。”
“可不是吗?一动笔,就是四、五个时辰。”
姓管的催促道:“事不宜迟,先救人要紧,我这就抱这个少年,到书斋去找人。”
财伯手指道:“书斋在那边,公子记性那么好,一定还没有忘掉。”
“没有。”
“老奴脚步慢,公子请先走一步。”
姓管的点头开步疾走而去。
财伯又高声问道:“门外那匹马,是不是公子的坐骑?”
“劳烦你将它拉到马厩!”
说时,姓管的已在两丈外。
财伯遥呼道:“公子放心,我自会教人上料。跟著再送茶点到书斋。”
姓管的说道:“不用了!”
这三个字出口,人已经消失不见。
书斋座落在西院,是一个独立的地方,周围植花草树木,左侧有一个荷塘。
一半的书斋正是建筑在,那一个荷塘之上。
日间鸟语花香,推窗外望,一片碧绿,清风徐来,那种幽静美丽,不难想橡。
现在夜深,灯光迷蒙,更觉得幽静。
院子里夜雾迷离,在外面望来,灯光自己民觉得迷蒙,书斋内的灯光,其实非常的明亮。
灯光下一人独立,目光落在书斋上。
那上面放著笔,墨诸般绘书工具,还有一幅书,墨尚未完全干透,显然才完成不久。
书中有一株古松,枝贡上站著两只鹰,羽毛鲜明,就像活生生的一样。
那个人看了一下後,又拿起笔来,在书右上角空白之处,写下了‘双雕图’三个行书。
这个人就是本庄庄主,…..麦当劳四周都卦满书画,无不是出自他手笔。
麦当劳非但擅书画,更精枪术,这方面的成就,却远书画之上。
就外表看来,他只像一个书生,不知底细的人,很难想像他,竟然使得一手好枪。
“呼”
写罢,麦当劳放下笔,吁了一口气,彷佛放下了千斤重担。
他随之退後两步,看似要仔细欣赏一下,忽然倒首转望门口。
这时,‘呀’然一响姓管的抱著苟雄,出现在门外。
麦当劳看见了,先是一怔,接而“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人,深夜找来,原来是管宁,什么时候来的呀?”
那中年人叫“管宁”。
他回答道:“刚到。”
说完,大步跨入书斋。
麦当劳迎前道:“怎么不教人通知一声,好让我出去接你?”
“哎呀」
“多少年的朋友,还这样客气?”
“说的也是,哈哈……”
麦当劳放声大笑。
管宁盯著麦当劳,神色忽然变得很诧异。
因为麦当劳的笑声,虽然还是那么爽朗,眉宇却隐藏重优,人比两年前,最少者了有十岁。
两年前,管宁来访的的那天,麦当劳刚好四十岁,现在他看来,竟然像旺十出头。
一个人会这样子,通常都受了很大的压力,又或者是忧虑过度。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管宁正想要问,麦当劳的目光,已落在他怀中的苟雄身上,脸现诧色道:“你这位朋友怎么了!”
管宁反问道:“这个少年你不认识吗?”
麦当劳更诧异,走上前去,仔细端详了一阵,说道:“从来也没见过。”
“那么,大概是知道有你这位大侠,负伤前来向你求救,不支才倒在门外。”
“嗯,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
他接著问道:“伤得重不重?”
“重得很,而且还是内伤。”
“你看还有救吗?”
管宁肯定道:“有是有,却要用你几重名贵的药材。”
麦当劳豪爽的道:“不要紧,我这儿药材多得是,就怕没有人生病。”
他过去拉开书斋後面的一扇木门,道:“所有药材都在里面,你看那些才合用?”
管宁横移了两步,将苟雄放在旁边竹榻上,然後一面走过去,一面说道:“怎么你把药材放在这里?”
“因为,我在书斋的时候多,救人一刻也耽误不得,所以我就人在这儿。”
他率先就走了进去。
那是一个小房间,一排排紫檀架子上,大坛小瓶不知有多少?
上面都贴有一方白纸,清清楚楚的写下里面,装的是什么药材。
管宁目光游移,忽然问道:“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麦当劳怔了一下,好像才明白他在问什么?於是说道:“你是问这间庄院,为什么这样子冷清?”
“是的!”
“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的家财,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这是你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