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武学有名训,“出家人、老头、女人”千万惹不得。
包搞定无奈道:“苟雄那小子报销了。”
“人头呢?”白妞伸出手。
包搞定别开脸说:“掉到悬崖下了。”
白妞不悦道:“死了不见尸体,花了那么大代价,叫我怎么相信?”
“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白妞反成协他道:“话可是你说的,此事我若传出去,五行堡从此就得关门。
”
包搞定说:“你在威协我?”
“我不叫做威协,而是五行堡的信誉。”
包搞定想了一下,也觉得有理,遂说:“这样中!你先回去等消息,一找到苟雄的尸体,我会派人立刻送到府上。”
“这还像句话!”
苟雄独自一人,望著园中的雕出神。
月洞门外,不知何时站个查某(女人)?
那个查某身穿紫衣,约莫二十五六岁,肥而不胖,身才适中以少妇,她相貌非常的水(漂亮),和钟楚红相比,简直是不相上下。
苟雄望著她发呆。
她亦望著苟雄,一脸的诧异之色。
麦当劳和管宁跟著走来。
苟雄走前两步问:“哇操,你是谁?”
那个查某并没有回答,只是怔怔望著苟雄。
麦当劳一旁应声:“那位是我牵手(老婆),你莫非认识她?”
苟雄摇摇头说:“能不能告诉我姓名?”
那个查某道:“温蒂。”
苟雄哺哺地说:“温蒂……温蒂—….”
麦当劳问:“有没有印像?
闻言,苟雄的双手一摊。
他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子一晃竟倒了下去。
温蒂及时一把扶住,惊问道:“他怎么了?”
管宁插口回答:“伤痛发作,禁受不住昏迷过去。”
麦当劳忙道:“快,快扶他到书房的竹榻。”
三个人各自探手搀扶,抬起苟雄进书房。这是他丧失记忆的第二天。
一直到第三天晚上,苟雄才再次惊醒,他昏迷了将近一天。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附近的名医已经被麦当劳请来两位。
他们却束手无策。
苟雄的这种‘怪病’,他们有生以来,甚至还是第一次遇上。
麦当劳、管宁将他们留住,顺便在内堂用膳,只留下温蒂在书斋照顾。
“我到底是谁?”
“习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问题,不停在他脑中盘旋。
黄昏消逝,又夜幕低垂。
这是第四夜的开始。
日闻,苟雄又昏迷了过去,完全就像死人一样,但这次未到黄昏就醒转。
三位名医,立即轮流替他诊察。
他们早在午前就先後到,被麦当劳一起请人书斋。
由苟雄昏迷到醒转,醒後到现在,已好向个时辰了,那三位名医好像还没什么发现。
“笃……笃….”
二更鼓响。
那三位名医互望了眼,退到一旁,低声的交谈了片刻,各有一声叹息,最老的那个,走到苟雄面前说:“麦庄主……”
麦当劳忙问:“怎样了?”
“很抱歉,这个病我们在人实在无能为力。”
那已是意料之中,麦当劳转问道:“以几位看来,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应该没有!”
曾经来过一趟的那两位名医接口道:“昨天我看他气血都不甚调和,可是今夜再看他,却与常人没多大分别。”
另一位也说:“这少年的体质,显然有异常人,我从未见过一个病人,恢复得他这样快。”
管宁插口道:“对於恢复他的记忆,你们几位难道连点办法也没有声最老的那一个回答:“一个人所以丧失记忆,通常都是肉体,或者心神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刺激,这少年我们看出不例外。”
管宁点头道:“既然知道病结所在,应该就有办法医治。”
最老的那个解释:“类似这种情况,我们虽然见过不少,问题在一个人丧失记忆後,就多数变成白疑,否则也和白疑没有多大分别,白疑之一种病,自古以来一直是无药可救。”
“他虽说丧失记忆,却并救济为成白疑。”
“所以我们不敢说他无药可救,只是我们不知道应该提供那种药物?”
管宁面露钦佩之色,道:“不管各位的医术怎样,就凭这句话,管某人已经要佩服了。”
那三位名医一齐摇头,最老的那个接道:“管大侠太夸奖了。”
管宁又接著说道:“我生平见过的所谓‘名医’不少,但好像几位这样坦白,莫宰羊(不知道)就讲莫宰羊的,好像不曾有过。”
“这是医德,莫宰羊为称宰羊,岂非拿病人的生命在根生笑(开玩笑)?”
“我拜托各位,能够再花费一点心。”
那位老大失沉吟了一下,道:“以这位少年郎的情形,要恢复他的记忆,应该不会完全绝望。”
管宁关切的问:“老先生,您莫非有什么炒法?”
“这不是妙法。”
“请指教。”
“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是说,要恢复他的记忆,必须将伤害他的人找到?”
那位老大失说了:“别人的他也许全无印像,那个人一定不会,也许一见面之後,这位少年郎的记忆,会因为那种刺激而恢复。”
管宁想了想道“这个办法的的确应该尝试一下。”
麦当劳却说:“可是,我们连他的姓名也都不知道。”
管宁沉默了下去。
今夜也有月。
三更将尽,街上仍然有人。
两个青衣仆人提灯笼在前面引路,後面是四个轿夫,分别抬著两顶轿子。
这两顶轿子里,抬著那三位名医中的两个人。
他们就住在附近,所以仍然跟昨夜一样,看完便回家了,其他那位老大夫因为住得比较远,因此就住在庄内。
仆人、轿夫都是麦家的,昨天已经送过一次,自然不用再指点,从容一路向前走。
到街口,两顶轿子便左、右分开。一分开就放下!
因为左、右转角不到一丈的街道上,赫然都站著两个人,拦住了他们去路。
右边那个一红衣,一穿褐衣,左边那两个却是一穿黄一穿金。
正好是绝命五行的火、木、土、金。
麦当劳也许会知道,江湖上有所谓.绝命五行,,而那两个仆人却连听都没有听过。
但是,他们侍候麦当劳不少年了,武功虽然学了不多,人确实见过不秒,一见之後,便知道那四个人非善类,立即收住了脚步。
左面的那个仆人,旋即抱拳道:“两位朋友……”
金郎君截口说:“不是朋友!”
那个仆人一怔道:“那么两位.,..、.”
木郎君接道:“是四位…”
右边仆人插嘴边:“不知四位拦住去路,有何贵干?”
金郎群笑道:“我们是有一件事要主教轿子里,那两位大夫。”
两顶轿子的廉子,这时先後掀起,轿中两个大夫都仰头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听到这里进,其中一人脱口问:“是什么事?”
金郎君道:.‘麦当劳先後两次,请你们进庄去,到底是替什么人看病?”
“一位少年郎。”
“这是不是前几天所发生的?”
一个仆人失声道:“莫非你们就是将他打伤的人?”
金郎君笑说:“你实在很聪明!”
那个仆人不由自主退後一步,回顾伴道:“你小心保护两位大夫,我立刻回去通知老爷。”
说完,他转身就跑。
“小心!”
才跑出几步,耳边听到同伴一声惊呼,右边肩膀接著一重。
他一惊连忙回头,便看见金郎君站在他身後,一手搭住自己的肩膀。
“嘿嘿!想打报告?”
金郎君一脸笑容,这种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栗!
“放开手!”
那个仆人叱喝一声,一记肘槌疾向後拓去。
谁知道他的肘才动,整个身子已完全麻木。
金郎君含笑问:“你知知道,一个人太聪明了,通常会有什么结果?”
那个仆人的舌头,彷佛也已麻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金郎君却替他回答,一字字道:“早死!”
搭在仆人肩膀上的手,一松一探,变成捏住那仆人的後颈。
那个仆人立时听到“格”一下,非常怪异的声响,这也是他一生之中,最後听到的声音。
金郎君随手一抖,便将那个仆人的颈骨完全捏碎,然後他才把手松开。
那个仆人烂泥般倒下!
金郎君看也不再看一眼,随之道:“不聪明的人,有时也一样早死的。”
说完,缓缓转回身子去。
到他的身子完全转过去时,那四个轿夫已变成四个死人,另外那个仆人亦已倒在土郎君脚下。
土郎君轻揉双手,道:“这个人我敢保证,即使有灵丹妙药,也不能再起死回生?”
金郎君目光回落说:“这一次我杀的这个人,也同样保证必死无疑。”
木郎君冷然接道:“杀人以我看,还是用剑较可靠。”
他那柄尖长的怪剑,正在他手中,剑低垂血随之滴下。
那四个轿夫,正是死在他剑下。
火郎君负手站在原地,他并没有出击。
因为他一出击,必然惊天动地,这儿离开麦家庄并没有太远。
他们暂时还不想惊动麦家庄的人。
火郎君也一直没开口,到这时才笑顾那两个大夫,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不会再有人插口骚扰了。”
那两个大夫那里见过,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却又不敢呼救,生怕触怒了这些人,下一个被杀的就是自己。
火郎君笑接道:“我们最喜欢合作的人。”那两个大夫慌忙不迭的点头。
对於合作的人,绝命五行双将怎么对付待呢?
清晨,东风满院花飞。
苟雄幽然独立在院中,池塘边。
这是他几天来,第一次步出了书斋。
一切对於他来说,都是这样的陌生,甚至连池塘里的鱼儿,他也是话到喉咙,总是叫不出那是什么?
池塘的水很清澈,就像是一面镜子,水中的倒影,与原来几乎没有分别。
苟雄看著看著,忽然看到温蒂的倒影,不由自主呼了一声:“夫人!”
温蒂正从那边的月洞门走了进来,她同时看见了苟雄,脚步一急,绕过了池塘,一直走向苟雄的身边。
“哇操,一定有事情发生了!”
苟雄不知何故?忽然起了这个念头。
是什么事情呢?
他沉吟未了,温蒂已来到他的面前,才收住脚步,就问:“你知否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憎?”
苟雄摇摇头答:“莫宰羊!”
温蒂心急的道:“那我告诉你,昨夜我们的两个仆人,四个轿夫,在庄外被人所杀了。”
苟雄大惊道:“为什么?”
“他们与替人你看病的,那三个大夫其中二人在一起。”
“他们是不是送那两个大夫回家?”
“不错!”温蒂神伤道:“谁知道就在庄外,长街转角的地方被人放倒。”
“那两位大夫怎样了?”
“也无一幸免,死在轿子里面。”
“你应该知道。”
苟雄不由苦笑摇头。
温蒂冷冷的道:“杀他们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将你打伤的人。”
苟雄苦笑著回答:“我若记得谁将我打伤,也必然会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了。”
温蒂斩钉截铁道:“不管他们是谁,从昨晚的行动来推测,必然已知道你藏在这,截下那两位大夫,目的就是想弄清楚你现在确实在的情形。”
苟雄奇怪的道:“那两个大夫会不会告诉他们?”
“以我看,他们并不是那种不怕死的人,而且他们也没有替你守秘密的必要。
”
“哇操,那……那些人为什么要他们?”
温蒂冷笑道:“嘿嘿,连这个你也不知道吗?”
苟雄茫然摇头。
苟雄喃喃自语道:“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温蒂说:“那么就不难找到他们。”
苟雄颔首道:“不错!”
温蒂盯著苟雄,忽然叹了一口气,说:“我一直在担心,你会将灾祸带来这里,现在灾祸果然给你带来了。”
苟雄皱眉问:“你怕那些人会杀进来?”
温蒂答:“目前他们还不敢。”
“哇操,为什么不敢?”
“他们尚未弄清楚,这上庄院的虚实。”
她停顿了下,冷冷的道:“不过,很快就会弄清楚了。”
“那么我应该怎么办?”
“你?”没蒂冷冷的一笑,说:“最好趁中离开!”话声示落,温蒂便自转身离开。
目送她的级影消失,苟雄的心神不禁又再迷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突然从迷惘中惊醒,一抬头就看见了管宁。
管宁背负双手,站在他身前三尺,好像为了很久,又好像刚刚才到。
苟雄苦笑问:“你来了?”
“刚到。”管宁答。
“有没有遇到夫人?”
“我在院外花遇上她。”
“有什么话说?”
“闲聊了几句,她的面色看来不大好。”
“是吗?”
“好方才找过你。”
“嗯!”
“什么事?”
“告诉我,昨夜死了两个仆人,四个轿夫,还有替我看病的大夫。”
“这是事实。”
“哇操,我……很难过。”
管宁若有所思道:“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他们的尸体并无特别的地方,要从他们的尸体之上知道凶手是什么人,相信是没有可能。”
“杀他们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将我打伤的人。”
管宁点头回答道:“我也是这样推测。”
苟雄大胆的推测说:“哇操,如果我走出了这个庄院,他们一守会现香袭击我,到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只怕你还没看清楚,已经见了阎王。”
苟雄凄然一笑道:“哇操,与其这样的活著,倒不如死了好。”
“那莫名其妙死了,你难道就会瞑目吗?”
苟雄无言摇头。
管宁出言安慰道:“现在尚未到完全绝望,非死不可的地步,你暂且忍耐一下先等身体康复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