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黑白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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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黑白双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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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就不必管了。”
  蓝衫少年岸然地回答着。
  另两个人定过了神,回过了气,他们觉得瞳上失去了光采,这真叫“飞象矫情吃过河,
黑卒越界当车使。”这还得了?
  其中一个年纪较轻、个性毛躁的就跳了起来。
  “管他是谁?把他撂在这里不就结了?”
  俗话说“物以类聚。”这话说得一点不错,这三个人本来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一
个想惹事生非,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立即帮腔、煽火了。
  “对!这小子既然敢在我们地头上闹事,还管他什么贝子、贝勒、少爷、公子,拿回去
也就是了。”
  年纪大一点的略一沉吟说:“好,老五,就地摆平他!”
  老五就是年纪最轻的一个,他踏上两步,狞着脸色说:“小子,你自缚吧!若叫五爷出
手那就不好受了。”
  蓝衫少年微微地笑了一笑说:“是嘛!怎么个不好受呢?我还真想试它一试。”
  “怎么?”老五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嚣张与跋扈,他不可一世地说:“你以为这样狼嗥了
一声能唬住人?”
  “那你不妨也试上一试。”
  “好!给你面子你不要,五爷这就叫你爬在地上叫爷爷!”
  老五身形一动,陡地一举捣了出去,拳头还真不小,胳膊还真粗壮!
  这一拳若是敲在脸上,那就鼻歪眼睛斜;这一拳假如捣上胸脯,也必定会脏碎鲜血吐。
  蓝衫少年却不知死活,他若无其事地傲立在当地,脚不动,身不动,待对方的拳头即将
沾着他衣衫的时候,右侧忽然有一个影子模糊地一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右臂在晃动或者衣
袖在飘忽,根本看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他的双手依旧是背在身后,他的身形还是
站立在当地!
  五爷出事了,那位五爷却以右掌握着左腕,脸赤眼瞪,蹬蹬蹬的倒退了好几步。
  三个人的心中全震动了,尤其是五爷本人,因为他身受其害!
  年纪较大的一个脸色变了,他惊在心头,喝在口中:“嘿!原来你是存心找碴,老四,
上去!”
  另一个壮汉揉身而上了,有前车之鉴,焉能身蹈覆辙?是以他二活不说,摆下了马步,
划动厂双手,待凝足了功力才一举地扑了上去!
  这次蓝衫少年动了,但是,也只不过是上体微微地仰下一仰,让过了来势,疾拍了一掌。
  不得了,老四这次吃亏却更大了,他自己蓄意猛扑之势,再加上对方那神来一掌之力,
火下扇风、顺水推舟,立即就跌跌撞撞地直冲而去。
  “小子,你真是吞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到这里来撒野了!”年纪较大的一个黑着脸、狠
着心的说着。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他知道今日里碰上了扎手货,但是,已经势成骑虎,不
得不硬起头皮耗上了。
  蓝衫少年冷冷地说:“到底是我犯着了你们,还是你们惹上了我?”
  “落码头应该先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是老三,也是这二个人之中的老大。
  “天下人走天下路,是谁规定大郎营胡同不让旁人进出?不准人家访人?”
  老三不由气短了,果然,这只是不成规定的规定,各阶层有各阶层的游乐场所与地段,
但是路过或者是寻人,准也没说不可以。就真算进去找姑娘寻乐子,也是没有明文禁止呀!
  老二恼羞成了怒,他沉着声音说:“老五,上,我们一起上!”
  抚着手腕的老五闻声又动了,他的火气原本最大,并且又吃了对方的一指,老二这么一
说,正中了他的胸怀,讨面子、找场子,乃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两个人就双双地攻了过去,向前急冲的老四,也终于踉踉跄跄的钉住了脚步,他不山怒
火中烧,立即返身加进了战圈之内。
  这下子可热闹了,侍卫班的人毕竟不全是骗饭吃的角色,他们手底下多多少少都有几下
子。
  游斗开始了,三个既粗又壮的彪形大汉合攻一个秀气、赢弱的年轻人,看起来太过悬殊,
太不调和。
  犹若群狼抓绵羊,—只鹰隼扑雏鸡!
  但是,天底下的事也不能一概而论,有突出、有反常,绵羊也有抵死豺狼的事例,母鸡
也有啄瞎老鹰眼睛的记录,而且,快得很,只不过二招五式,那蓝衫少年倏然一个迂回曲旋,
三个壮年汉子都已经分别跌坐在地下。
  金条熔化做元宝,勇士忻肱变阶囚,这是他们自己欠个打听,没有打听清楚这个依旧屹
然兀立在当地的年轻人乃是何等样的人物!他,他就是新近江湖轰动、声名大躁的后起之秀
麦小云!
  三爷气馁了,他色厉内荏的说:“小……你,你到底是谁?三……我们没有算完,这笔
账回头一起算清!”
  “小”字的后面该是“子”,“三”字的后面应该是“爷”,但是,他是光棍,有道说:
“光棍不吃眼前亏。”何况他们都已经吃过亏了,就把“子”和“爷”一起囫囵地吞了下去。
  “我姓麦,随时恭候着你们。”
  老三比老四、老五要硬朗一点,他首先由地上爬了起来,虽然是那么的艰辛、那么的痛
苦。
  “老四、老五,别再丢人现眼了,起来!”
  老四、老五眦着眼、睚着齿,也相继地爬起来了。忽然,老三的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睁大双眼,怔怔地凝视着那个年轻人不稍一瞬。
  “你说你姓什么?”
  “麦!”
  老三的脸白了,老二的声颤了:“麦……麦小云……”
  麦小云未置是否,他不愿意张扬,唯恐侍卫营中起了警惕,对欲进行之事有所影响。
  老三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他闯荡了江湖半辈子,焉会看不出对方的神色?不由压低
了声音说:“老四、老五,我们走。”
  麦小云却冷冷地开口了:“等一等——”
  如今情形不同了,他的话已经变成了金科玉律,那三个果真停下脚步不走了。
  “你们是哪一班的?”
  “第六班。”
  “唔——”麦小云末敢问得过份露骨,免得引起他人的怀疑。他说:“记住,以后再敢
如此气焰万丈、这般作威作福,撞在我姓麦的手中可就没有再这么便宜了,去吧!”
  二个人果然一拐—拐的走了,原来每个人都被麦小云扫上一腿、踹上一脚!
  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会没有瞧热闹的人?有!当然有,只是有的人事不关己,有的则看到
了麦小云的气势,听到麦小云的声名,就噤若寒蝉,或者做了缩头乌龟。
  “百花洲”里有个招呼客人的汉子出来了,他是生意人,也许只是听人使唤的一个下人,
当然不知江湖事了。
  “小兄弟,你真是走错了地方嘛?”
  “没有呀!”
  “那你是来找人的喽?”
  “不错。”麦小云笑着撒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慌活,他说:“我有一个相好的,据说她被
转到这里来了,所以我过来探看一下。”
  “那你明天再来好了,这班人个个都是凶神恶煞,那二个虽然被你打跑了,但说不定会
招来大队人马,能避着点还是避着点好。”那个汉子好心地说:“明大就轮到他们第五班、
第六班当值了,第七班、八班备动,一至四班休息,但不知怎的,最近一至四班的人都很少
出来,所以明天大郎营胡同里就见不到客人了……”
  “哦!”麦小云心中不由动了一下:“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明天再来此比较好,谢谢
你。”
  “不谢。”
  麦小云随即迈出了大朗营胡同,因为,他已有所得,在“百花洲”中的那个汉子口中获
悉了他欲知道的消息,就出来进行计划好的步骤了。
  二更天——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低低的云,只有呼呼的风,这就叫做“月黑风高”!
  月黑风高之夜正是人们好梦连床的时刻,也是无本生涯的梁上君子出动的时刻。
  “紫金城”、“金銮殿”,屋角上这时候竟有一方布帛在飘动着。
  它对着悬挂在柱边的马灯,一闪一闪的,它迎着一阵阵间隙的东风,—晃一晃的……
  夜深入静,就感到特别地耀眼,特别地显著。
  是旗帜?不像;是狸猫?不是;难道会是人?这怎么可能!
  紫金城中警卫森严,皇宫大院亲兵如林,平时有人因事进内,必须要经过详细的盘问,
入夜更是战战兢兢,三步一岗,五步哨,若是没有得到许可,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得进去!
  孔明灯由四面八方照在—起了。啊!这是一个人,是—个人亮着长衫的下摆在晃动,摇
曳!
  那会是谁?准有这么大的胆子,甘冒着杀头的罪名竟然在禁宫之内、金殿阁顶肆无忌惮
的嬉戏、走动?疯子,他必定是一个疯子!
  值夜的亲兵震动了,当班的侍卫紧张了,这,这还得了,上面追究下来,被抓的人应该
杀头,就是抓的人也要被杀头的啊!
  “什么人?”
  “哈!”
  霎时之间箭上弦,霎时之间刀出鞘,亲兵们吆喝了,侍卫们飞腾了……
  吆喝的只是助助威,当然没有具体的效果,飞腾的虽然是飞上了屋顶,但也没有得到应
得的成绩,因为,他们飞腾了上去,却又被逼翻了下来。
  不是疯子,是武林人!
  当然不是疯子,疯子焉能混得进来?当然他是武林人,武林人才会登高掠低……
  这就惊动了二大领班的一班头领刘介雨、二班头领黄振华,也即是护送安南贡品中的翡
翠玉如意三个人内之两个,但结果却在宁波府铩了羽,丢了宝,弄得灰头土脸!
  他们—人虽然耽在班房里面,但已经听到了响动,已经了解了情由,是以出来后也不必
再详加多问,双双地掠上金銮殿顶齐去逮捕了。
  刘介雨和黄振华两个功力不弱,前者曾经落发“崆峒”,因为不守清规,“释迦牟尼”
不屑有这样的子弟,就被赶了出来,是以人称“假和尚”。
  后者则是艺出“八卦门”,擅长拳掌,江湖中人誉他为“八卦散手”。
  “假和尚”和“八卦散手”上是上去了,没有给人撵下来,可是,他没有将来人手到擒
来!
  三班四班出来支援了,没有效就是没有效。
  只见那个人在游移,只见那个人在飘忽……
  皇宫大院,殿阁连云,他们追逐,他们围捕,结果像是在捉迷藏,像是在赛脚力,这里
探、那里找、东边搜、西边兜,此起而彼落,还是近不了对方的身形,还是碰不到人家的衣
角,连面貌也没看清呢!
  总领班终于被逼出来了,他已经暗暗地观察了良久来人的动机、来人的身手,在在都使
他担心,是以审谨的带上了兵刃,拔出了宝剑,二脚一蹬,鹰冲狼纵一般的耸身掠上了屋顶。
  他略—观望,微一沉吟,随即发号施令了。
  “一班、二班,分守东面,三班、四班,堵住西北,若遭反抗,格杀勿论!”
  “是!”
  四个领班,各率着自己弟兄分雁翅般的散了开去,汇成了一个包围之势。
  总领班不愧为总领班,他非但功力高人一等,而且遇事镇定不乱,调度亦有方寸!
  总领班安排妥当,自己身形陡地拔起,直向那个人影扑了过去。
  那个人影倘若真是有为而来,这就应上了一句俗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
  他的艺业果真是精探异常,只见几个起落,就避开了总领班苍鹰似的身法,并且亦闯出
了侍卫们合围的形势,于净利落,快捷了当!
  总领班心中是既怒又惊,他顿时钢牙猛挫,运足了周身功力,二腿一弹,纵身而出,锲
而不舍地朝那个人影疾追而去。
  一前一后,一追一赶,他们越过了“大和殿”,逾出了“养心宫”,霎时就转离了紫金
内城。
  总领班赶得急,前面人影飘得快,总领班缓下了脚步,那条人影也就慢了下来,他们若
即若离,他们时快时慢,二人之间总是差了那么一段距离。
  总领班心头不由微微一动,他于脆站着不走了,放开喉咙大声地叫喊了起来。
  “喂!光是逃跑岂是英雄行径?你有种就停下来较量一场!”
  前面人影也回过了身形,他说:“当然,我们当然要好好地打上一场,不过这时不宜,
前面的地势广阔,假如你不怕的话,那就跟我来吧!”
  这是激将,他艺高、他胆大,总领班的他怎会信这个邪?再说,若没有交待就此摸着鼻
子回去,这个台他也坍不起!
  “好!”
  他狠狠地应了一声,连牙齿也恨得发了痒,提起衣角,加足脚力,一式天马行空,又向
前面迟了过去。
  这正好中了人家的心意,入了对方的圈套,是好胜之心害了他,是骄傲之性误了他,就
因为太过自大、太过高傲,就不再往深处想,人家冒了天大的风险闯入了禁宫大内,一不偷
二不抢,听口气,三又不是寻仇与报复,不是引他出去是什么?总不会患了神精病!
  “煤山”到了。
  煤山,幅图并不太大,树疏草稀,黄土里间隔着灰土,灰土中寸草不生,明朝的末代皇
帝崇帧,就是吊死在这里!
  半山腰,枯树下,黑色人影就站在那里不走了。
  总领班一步跨到,他摇动了手中的宝剑,霍地一剑刺了出去。
  “大胆狂徒,你夜闯禁宫,罪大不赦,领死吧!”
  满口官话,一腔怒火,挟着上冲之势,也不管青红皂白,威力自是不弱!
  黑色人影不慌不忙,他徽一偏头,就这么轻易避开了那牟利的来剑。
  “南大人,我若是这么好打发,也就不敢前去找你了。”
  总领班闻言不由大吃一惊,他连忙止步收剑,双眼运足了目力,怔怔地凝视着对方—瞬
不瞬。
  “你,你认识本座?”
  “总领班”,“南大人”,他当然就是南天一剑南浩天。
  “不错。”那个黑色人影说:“在下认识南大人,南大人却未必会认识我区区在下。”
  南浩天紧紧地盯着那个黑色人影毫不放松,他感觉到这个人的功力深不可测,他也看出
了这个人的年岁只在弱冠上下,心中疑虑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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