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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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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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帮,徐某也不便问兄台尊姓大名,兄台两位同伴咧?”

  严晓星道:“逃难分散,不知现在何处。”

  徐海道:“那么你我走吧!”

  两人相偕而行,快步如飞而去。

  雷玉鸣等人远远遥蹑两人之后,龙翱翔忽见道旁惊鸿疾闪般掠出两条人影,正是萧文兰与黑衣蒙面少女。

  两女疾掠在雷翠瑛身侧,娓娓低语。

  雷翠瑛巧笑嫣然,如遇故旧。

  徐海所择之径,均是偏僻崎岖小路,愈行愈险,浩途只见悬崖百丈,峭壁千仞,天风狂劲,人行其间,摇摇欲坠。

  徐海忽身形停在一处悬崖上,面现诧色道:“兄台料得果然不错,由此崖下得绝壁,谷内隐藏着一所寺院,乃今日聚会之处,但崖上埋有伏桩,怎么一无动静,显然李成藩香主已改弦易辙。”

  严晓星道:“不论如何,你我应下去瞧瞧!”

  徐海应了一声好,两臂一张,跃身落上一座崖嘴,紧握着一株山树,脚尖点在崖壁上滑下谷去。

  严晓星如法泡制,瞬息间落于谷底。

  谷中多生长常青乔木,耸干入云,枝叶浓翳遮空蔽日,阴森森地令人寒噤。

  严晓星目力绝佳,林木远处隐隐现出一角庙墙,及至临近,只见这寺院已荒凉残败,久无人居住,积雪掩盖下愈显得清冷凄凉。

  严晓星低声向徐海嘱咐道:“徐兄不可多说话,李香主虽似已去,必留下伏桩暗中监视,若不慎失言,恐罹丧生之祸。”

  徐海闻言,心神猛剔,不由自主的泛上一股奇寒。

  两从并肩步入大殿,不由面色大变。

  原来昏暗大殿内,燃着一只巨烛,红光摇曳下,可见殿中放着七个蒲团,其上端坐着两僧、一道、二尼、二俗,低肩弯眉,宛如入定静坐模样。

  严晓星咳了一声道:“徐兄,李香主已离去,你我何去何从?”

  徐海似听而无闻,两道神光凝神在一具坐像上,久久才出声道:“这七人都死去了么?”

  严晓星颔首答道:“徐兄目光锐利,他们均死去不久,此非善地,你我速离,寻觅李香主行踪,免得金刀四煞跟踪而至。”

  突闻一声阴森刺耳语音传来道:“徐海,你是说金刀四煞跟踪而来么?”

  一条黑影由殿角宛如鬼魅凌风疾掠而出,瘦长面庞,鹰鼻獠牙,秃眉豆眼,目中逼射两道慑人蓝芒。

  徐海一见此人,不禁吓得魂不附体,躬身施札,颤声道:“荆香主,你老人家还留在此地么?”

  那黑衫人阴阴一笑道:“金刀四煞为何知道此处,分明是你不慎,败露行踪,引他们来此。”

  徐海面色大变,道:“荆香主明鉴,属下怎会引他们来此?”

  严晓星朗声道:“是非尚未察明,荆香主不可妄自断黑衫人大喝一声道:“你是何来历,竟敢出言犯上?”

  严晓星道:“属下乃西门玄香主字字段主,这话并无犯上之意,香主何能用莫须有之罪加之。”

  黑衫人不禁气得为之语结,目光炯炯露出杀机,冷笑一声道:“好,你只要能说出理由,本香主可饶你不死。”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身在江湖,本就不畏死,属下投效本帮,忠诚不二,香主以生死二字胁迫,令人齿冷。”

  黑衫人大喝道:“你真不怕死么?”

  徐海心中大点,深知这黑衫人乃无极帮中武功高绝,最心狠手辣,人称毒手阎罗荆广,暗责严晓星为何触怒这魔头不禁心急如焚。

  严晓星冷笑道:“属下两人性命本属微贱,不足挂齿,但香主性命亦恐难保,金刀四煞一至,这座大殿立时横尸三具,血溅七尺。”

  荆广面色一变,狞笑道:“金刀四煞又非三头六臂,岂奈我何,你们依然免不了一死!”

  严晓星朗笑一声道:“就请香主赐属下一死。”

  荆广闻言一呆,不知从何处泛上一股寒意,胆怯不敢出手。

  徐海忙道:“香主明鉴,属号出在阴山五恶身上,五恶血洗口外镇北镖局于天标满门,却不料于天标的一双子女于中龙于中凤在事前投在白衣神龙龙翱翔门下,闻得噩讯,天涯追踪阴山五恶。。”

  他滔滔不绝地将详情叙说了一遍。

  荆广面色略霎,目光注在严晓星面上道:“如此说来,龙翱翔似非金刀四煞同路?”

  严晓星道:“属下那时逃命要紧,无暇顾及他们双方是否同路。”

  荆广冷笑道:“你方才不是说过不怕死?”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别,岂可一概而论?”

  一阵寒风涌入,随风传来一声清彻长啸。

  严晓星不禁面色微变道:“金刀四煞!”

  徐海严晓星两人身形一跃,杳入殿后沉沉阴暗中。

  荆广突转身掠人破败神龛中。

  殿内沉寂似水,阴森恐怖。

  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殿外雷疾风票镒入,四条黑影,落在七座人身座像前,现出面目森冷的金刀四煞。

  四煞肩后四柄金刀,泛出闪闪寒光,生似欲夺鞘飞出,只四煞相顾了一眼,其中一人冷冷出声道:“这七人分明是武林知名人物,不久前遭无极帮毒手,借我等兄弟在此之前从未行走江湖,未知这七人是何来历。”

  另一人冷笑道:“不料无极帮倒行逆施,屠戮无辜,竟不知敛迹,速禀白主人,及早残除无极帮,须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好,我弟兄四人暂将七具尸体掩埋好再行离去。”

  金刀四煞正欲移动七具坐尸。

  忽闻不远处传来毒手阎罗荆广阴恻恻冷笑道:“不要妄动,这七位均是活生生的人,若以掩埋,岂非永无生还之望。”

  “尊驾是谁?”一人目中神光凝注在神龛内,右掌徐徐抬起。

  荆广冷冷答道:“阁下别问兄弟是谁,兄弟可以把这七位来历给四位说明,左首第一位银须清瘦老僧乃五台明月禅师,第二位乃少林蒲田下院七云上人,第三位乃劳山清宫普法天尊,那面目逼肖的一双中年尼姑,就是滇中圆海青螺屿无相双剑追运动耀魄贼尼。两位俗装老者,一是青城绵掌吕子元,一是崆峒三绝手边烈。”

  金刀四煞闻言骇然猛凛,这七人都是卓著盛名,誉满四海的武功要名宿,不料竟被无极帮主暗算,四煞中一人大喝道:“他们七人遭何人暗算?”

  荆广阴恻恻一笑,答道:“七人系罹受无极帮主之极奥奇的手法制住,不明解救之徒,最好不要妄自出手解救,否则心眼立断而亡,爱之反而害之!”

  四煞暗暗心惊:“尊驾向我等四位说明七人来历何故?”

  “无他,借四位之口,传扬江湖,七人同门至友定闻讯,赶来抢救,无极帮主说只要有人能得他这奇特手法,立时退隐江湖,永不再出。”

  “这话是无极帮主亲口说的么?尊驾空言无凭,我等无可采信。”

  荆广冷冷答道:“相信与否,端在四位,兄弟无法勉强,可惜无极帮主片刻之前离开此处,四位他日若有缘必然晤而,那时问他也不迟。”

  “不论尊驾之言是否真实,那无极帮主暗算明月禅师等七人并非无因。”

  “不错!”荆广答道:“凡事有有因,明月禅师等七人自负望重非但不允与无极帮主结盟为友,而且出言觚辱,故无极帮主,无可容忍,施奇奥手法,以迅雷不及掩耳,将七人制住。”话声略略一顿,又道:“也藉此警告神木令传人,别妄念与无格胡为敌夺取骊庞谷藏珍,非是无极帮主惧怕神木令传人,而是敬重神木令,若执意为敌,祸恐延及。”

  金刀四煞中一人,立时扬声大笑道:“我等主人未必惧怕无极帮,危言恫吓无用,尊驾是否也是无极帮中人,说时右臂行功,突然一翻,欲朝神龛劈去。

  荆广大喝道:“住手!你不要这七人活命了么?兄弟一手之间,这七位武林名宿便从此永绝入寰了。”

  “这与我何干?”

  荆广冷冷一笑道:“岂不知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四位将何以为武林交待?”言毕语声戛然,微微可闻一阵衣袂带风之声。

  金刀四煞情知荆广已离去,相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向明月禅师腕脉探去。。

  荆广迅疾无伦掠离神龛,闪出寺外,只觉心神犹悸,面对金刀四煞禁不住地泛起一股无名寒意,他决定回转总坛覆命,也顾不得再问徐海严晓星生死吉凶了。

  他猛感颈后一阵噬痛,不禁面色大变,顾身四顾,却不见一人影踪,颈后噬痛仍然,伸手一摸,触指有物,五指迅即捏住拿下,只见一只白色,大如古钱般蜘蛛,鼻中冷一声,用脚踩死,一臂一振,疾步如飞,瞬即杳失在白雪茫茫远处。

  寺外树后人影闪,陆续出现冷面秀士庞雨生,百足天蜈皇甫炎等黑道知名豪雄十数人。

  百足天蜈皇甫炎至今身分未明,他自称宁为鸡首,毋为牛后,何能为无极帮主为虎作伥,虽然如此辩解,但黑道人物本利害相关,互为利用,哪还有什么道义存在。

  冷面秀士庞雨生目光凝望毒手阎罗荆广远去消失的人影缓缓转面冷冷一笑道:“我等且去寺内瞧明有何踩跷!”

  黑道豪雄随着冷面秀士鱼贯入寺,只见金刀四煞面对着五台明月禅师七具坐身漠然不动。

  殿角散立着雷玉鸣及子女雷俊峰雷翠瑛混元爪侯迪,尚有白衣神龙龙翱翔及两徒于中龙于中凤。

  还有多人散聚在殿内,其中冷面秀士仅相识东斗天君葛元良神鹰七式廖独处,余外严晓星、徐海、许飞琼、萧文兰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塞上隐叟祝秋帆、病金刚孟逸勇、元中怪乞孔槐均易容改装以掩来历。

  冷面秀士一眼瞧出那七具坐身上是何人,不禁面色大变,向葛元良望了一眼,诧道:“此处发生了什么变故?”

  葛元良冷冷地答道:“庞老师明知故问,葛某也不知明月禅师等人为何这般模样。”

  冷面秀士低声道:“金刀四煞为何在此?”

  葛元良摇摇头默然无语。

  冷面秀士只觉气氛变得异常恐怖,令人喘不过气来。

  突闻金刀四煞中一人轻喟一声道:“不知无极帮主用的什么手法,制住七人,体内真气相互逆冲,若妄行我妥穴,心脉立断,口喷鲜血而,各位中不管武功卓绝,才华极高之士,也许可以解开这七位武林名宿,恐气血久滞,落得一个终身残废!”

  冷面秀士走了过去,伸手细察七人脉象,心震惧异常,暗道:“这是什么武功?”

  他本才华极高之武林奇才,一身所学正邪博杂,聪颖异常,无论什么奇奥武功,大部触类旁通,而且还有过目不忘之能,但此次却难倒了他,从明月禅师等人体内真气运行情形,竟无法察出以鉴端倪。

  严晓星一直目光凝神殿外不声不语,跌入一片沉思中。

  许飞琼忽向严晓星低声道:“星弟,你在想什么?”

  严晓星哦了一声道:“小弟在想应如何解救这七位武林名宿,免引起一场武林血洗浩劫,当然解铃还是系铃人,但无极帮主绝不可能出尔反尔,不过凡事总有一个解决之策,小弟不信除了无极帮主之外就无他人可以解救。”

  许飞琼突用语声传道:“星弟是神木令传人,你那两位恩师一身所学均旷绝盖世,难道你竟束手无微策么?”

  严晓星摇首郝然道:“虽然得天独厚,但武学一道,浩瀚若海,穷毕生之力所得者不过十一,更非一蹴即成。。”

  说此,但闻金刀四煞中一人道:“庞老师有解救之法?”

  冷面秀士答道:“信如阁下所言,七位武林名宿体内真气逆冲,妄行解穴,必心脉立断,口喷鲜血而亡。”话声略略一顿,又道:“四位主人何在,他必有解救之法。”

  “敝上方才离此,他有解救之法,何能袖手不答。”

  冷面秀士长叹一声道:“如此说来,无极帮主无人可制的了?”

  “这倒未必。”廖独不禁冷笑道:“无极帮主必有所惧,天下之大,奇人辈出,他此举实含有深意。”

  冷面秀士微露惊容道:“莫非无极帮主施展的金钩钓饵之策。”

  廖独点头道:“不错,正是此意。”

  冷面秀士略一沉吟道:“在下有一点不明,明月禅师等均是当代武林名宿,功力已臻化境,凭他们七人之力联臂合攻无极帮主,虽未必胜也不致落败,何能七人同时被制,请问四位可曾察出端倪么?”

  严晓星突咳了一声道:“此话不难臆测。。”

  冷面秀士冷笑道:“你是何来历,谁人与你问话!”

  混元爪侯迪大笑道:“庞雨生,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就凭你这点微末技艺,他还不将你瞧在眼内。”

  冷面秀士不禁满面通红,眼中逼闪怒芒。

  只见严晓星手掌一摆,道:“倘在下猜测不错,明月禅师七人至今仍在梦中,除了七人外,尚有一位与他们相交莫逆,用传柬邀约他们来此聚会。。”

  冷面秀士沉声问:“阁下从何断言尚有一人?”

  严晓星微微一笑,手指地面道:“明月禅师坐处左侧,尚遗有一蒲团痕迹,虽经撤除,匆促拂拭,仍依然隐约可辨,殿内光线幽暗,烛光摇闪,不穷极目力,无法察见。”

  群雄闻言,凝注严晓星坐处左侧,果有一圈蒲团微痕,不禁暗暗钦佩严晓星心细如发,目光锐利。

  雷玉鸣道:“正如阁下所言,然此人必为无极帮主收买。”

  严晓星道:“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无极帮主就是此人,这两者均是猜测之言,不难水落石出,真象大明,在下料测明月禅师等人正坐息行功时,为迷魂魔法所乘,一时之间,神智为控,失去抗拒之力,使无极帮主从容施展辣毒手法制住七人。”

  冷面秀士内心极为赞许严晓星剖理入微,无词可答。

  只见严晓星太息一声道:“无极帮主手段委实辣毒无比,非但使我等无法妄行伸手解救,而且不能搬移明月禅师等七人离此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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