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玲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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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玲珑玉-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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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还以为那个人是我呢?”
  “除了你以外,没有人知道我那个地方有个圆形的疤,那是用刀剜掉毒肉造成的,连那家猎户都不知道,因为那个人留下的药很好,我醒来时,已能自由行动。”
  “谷平,你救了我,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十分感激、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呢?尤其是利用来伤害我……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那天,我身上带着十几颗价值连城的明珠,我相信自己也是个颇为美丽的女子,你都一无所取,后来却又那样对我!”
  她开始伤心起来了,古如萍也感到很棘手,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上官珑哭泣着道:“我虽然行走江湖,却不是个很随便的女孩子,尤其是在发生那件事情后,我已经发誓要找到那个男人嫁给他……”
  “这不太盲目吗?”
  “反正他已看过我的身体,这些年来,我一直编了一个美丽的梦想,我假想那是一个人格高尚的侠士,温柔体贴……”
  “慢来!你连谁都不知道,又怎知道他是温柔体贴的人呢?”
  “因为他把我的衣服洗得很干净,穿得很熨贴,为我裹伤的白布是从他的衣服上撕下来的,质料很细,包扎得很仔细,女人身上的衣服很琐碎,他都弄得很好,这绝不是一个粗汉所能做到的!”
  古如萍笑道:“这样的男人,一定是常在女人堆中厮泥的风流种子,你想过了没有呢?”
  “我想过了,在我想像中,他也该是这样的一个人,队以才会那样细心地照料我,他对我身子,欣赏了几个时辰。”
  “证明他是个懂得欣赏女人的人,但他没有趁机占我便宜,不欺暗室,是行为磊落的君子……”
  “你实在很会幻想,居然能想得这么多,尤其是像你这样一位有名的女剑客而有这种幻想,实在出人意料!”
  “万一是老头子呢?”
  “我想过有这可能,那我就不嫁人,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假如他有了妻子,我不惜做他的外室,在这种地方我是很执著的人,所以那天在台上,你老婆说的那些话,实在伤透了我的心把我的希望都粉碎了……”
  古如萍怔住了,连忙道:“你认为我是那个人?”
  “是的,我以后又打听过你,你的医道很高,你也很会骗女人,甚至于连鹰王的七姨太都给你吊上了手……”
  “嗨!这可不能乱说的!”
  “谷平,你放心,我不会替你乱叫出去的,但我知道这是事实,在鹰王府,我有消息来源,对你的事我十分清楚,你老婆叫出我身上的侍征后,我就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你。谷平你叫我太伤心了,也许,你老婆那样对我,不是你的意思,可是这叫我怎么做人,你说,你要对我做个交代!”
  古如萍这下子也没辙了,他知道自己犯了个大罪,没有把话讲清楚,也役有想到上官珑有这番曲折的遭遇,现在上官珑要他作交代,那怎么好呢?
  上官珑的意思很明显,把他当作了那个救她的人,决心要嫁给他了,这要他如何推托呢?
  上官珑说了那些话后,自己也一样的紧张,她不顾羞耻把谷平约到这个僻静的地方来,就是要弄清楚当年的一段公案。
  她再一听谷平半真半假的言词,更为确定了。
  固然的,她对谷平也十分满意。所以才不顾羞耻地诉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然后等待着他的答复!
  当上官珑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表示愿意委身下嫁的时候,那就是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容拒绝了!
  古如萍却十分作难,这个时候他想说明他不是那个救她的男人也太难了。
  他搓着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启口,幸好旁边传来格格一阵娇笑声,使他松了口气道:
  “娘子,你快来说明一下!”
  上官玲终于来了。
  上官玲的来到固然使得古如萍松了一口气,但是对上官珑而言,却不是一件令她愉快的事。
  因为上官玲此刻是以本来的面目出现,红衣、红剑,洗去了易容的掩饰,容光焕发,英姿飒爽。
  上官珑脸上一沉道:“谷平,你把她约来是什么意思,她侮辱我得还不够,我杀了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一面流着泪,一面举剑便刺,每一着都是杀手!
  古如萍只有举剑招架,却十分狼狈,急得对上官玲道:“小玲儿,你快对她解说一下在祁连山中的事。”
  上官玲却笑道:“你自己做的事,为什么要我来说,你在梦中都在我的身上找疤,现在面对玉人,你却不敢招认了!你这个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古如萍怔住了,差点被上官珑一剑刺穿了前胸,幸好上官珑也及时煞住了剑势,只刺破了一点衣服,也穿破了一点皮肉,抽剑回家问道:“他在你身上找疤,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要问你们两个人了,新婚之夜,他居然在我身上摸了半天,问我身上的疤哪儿去了,然后点上蜡烛,硬要看我的右股,找不到那块疤,居然发了呆,把我当作个陌生人,气得我一脚踢他下床!”
  “然后我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他抵死也不肯讲,那时我心里想到他一定是认错了人,把我当成了你……”
  古如萍大急道:“小玲,你别胡说!哪有这……”
  “我胡说,我是你老婆,怎么会胡说,有好几次,我假装睡熟了,只见你起来,点上了灯,坐在椅子上,痴痴地对我坐着,一派悠然神飞之状,我知道你心中一定在想着另一个女人,只是不知你有着那么一番奇遇而已……”
  上官珑却愕然地道:“你……你也是他的妻子?”
  上官玲笑道:“他就是我这么一个老婆,还是错打错着地娶回来,我正在奇怪,无极浪子古如萍,在女人堆里是出了名的大情圣,怎么见了我,竟然会失魂落魄的,而且还紧追不舍,一直缠着我要嫁给他,可是等到我真嫁了他之后,却又怅然若失,这里面必有古怪的……”
  “他是无根浪子古如萍?”
  “不错,为了进鹰王府,才留起胡子略变形貌,其实他的本相比现在还要英俊一些,你总不会以为我嫁了一个无名小卒吧!”
  “那么昨天的那位谷大娘子又是谁呢?”
  “自然也是我,古如萍成了谷平,我这谷大娘子自然也要改改头睑,要不跑进鹰王府,岂不惊世骇俗一点。”
  “那也是你?大姐,你怎么可以那样糟踏我,虽然姨妈对我娘不谅解,但我们毕竟是姐妹啊!”
  古如萍道:“你们果真是姐妹?那又为什么互不相认呢?”
  上官玲道:“我们是同父不同母,不过我们的母亲却又是双生姐妹,由于外公与外婆相处不合,各分了一个女儿,分开来生活抚养,所以她们俩姐妹也不太好,偏生他们又是同时爱上了我外公的弟子上官杰。”
  “啊,原来你们的父亲是四十年前最有名的凤流剑客上官杰,听说二十年前出家访道,客死回疆……”
  上官玲道:“是的,他很英俊,美剑客当之无愧,但风流二字实在是冤枉了他,他一生中只有两个女人,却使他情牵冤结,后来是愤而出家逃避,在回疆染上了热病而死,为了这件事,我娘更恨大姨,发誓不相来往……”
  上官珑低声道:“当爹愤而出家时,我娘也后悔,但因外婆在世着,不敢去表示侮意,其实真正恨姨妈的是外婆,从小就不喜欢她。”
  古如萍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玲道:“很俗气的老故事,老俩口子不和,每人都偏爱一个女儿,吵架分了手,我娘就跟了外公,而娘又跟大姨同时爱上了她们的大师兄上官杰,也就是我们的父亲上官杰,他是个很忠厚的人。”
  “夹在师父和师娘之间十分为难,终于在他二十五岁那年,他去探望师母,我外婆硬逼着他和大姨成了亲。
  在这以前,他却和我娘情愫暗生,有了关系,而且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外公知道了,在他们结亲半个月之后,硬跑去把找爹抓了回来,又跟我娘拜了花烛,以后,他只有两头跑,却得不到两边的谅解。”
  “后来我先出世,小珑比我小半年,爹为我们取名玲珑原是希望双方能和好合一的意思,可是两个老的却始终不答应。”
  古如萍一叹道:“这是为什么呢?既有今日,何必当初,既是不能偕老,又何必结合呢?”
  “谁知道呢?我三岁的时侯,外公去世了,爹想这一场冷战可以结束了,外婆对外公不谅解,对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总可以容忍吧!”
  就带了我娘和我到了外婆家,哪知外婆和大娘竟不让我们母女进门,我娘一气之下,带着我走了,远隐深山,十年后,她抑郁而死,留下遗言,不准我再去认这门亲。”
  上官珑垂泪道:“其实我娘也是一点私心,她以为赶走了姨妈,爹就会属于她一个人了,所以帮着外婆,哪知你们一走,爹在半个月后,也留书出走了,以后就再也没回家里过了,娘也后悔了,言下开始埋怨外婆,弄得母女俩也不说话,等到外婆一死,她也吞金自尽了。
  那是五年前的事,她死时以为爹是去找你们,跟你们在一起了对爹的抛弃,我们母女很不谅解!”
  “她没有恨我娘吗?”
  “这倒没有,她也知道姨妈也是个性情高傲的人,那次肯回家,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她不该做得太绝的,所以她只怨爹薄情,没有再恨姨妈!”
  “你呢,你是否也恨我们呢?”
  “我没有,上两代都是我的长辈,我不能说他们的不是,尤其是后来打听的结果,知道爹易名无情道人,一直在回疆流浪,并没有跟你们在一起,也不是你们霸住了爹!不让他来看我们,大家都是受害者,还有什么好恨呢!那次我上祁连山,就是访爹的下落。”
  “我也去过了,想找回爹的骸骨来,结果却没找到。”
  上官珑道:“我倒找到了,爹在回疆又成了家,娶了一个吐鲁番的女子,那个女子又替他生了一大堆的儿女,他们把他的骸骨奉若神明,大概是不会让我移走的,我想也就算了。”
  上官玲一笑道:“原来你也知道了。”
  上官珑道:“无情道人在那儿很有名,并不难找,因为他在那个土著部落中施医救人,尊若神明,我更看到了他后来娶的那个土女,又胖又黑,跟我们的母亲简直无法相比,他居然在那儿,伴着那样的女人度其余生。
  想必是中原的生活给他的创伤太深了,他在那儿居然很快乐,我又何必多事硬把骸骨移回来呢?”
  上官玲高兴地笑道:“妹妹,我们外公外婆的那一代不去说了,母亲的一代也是气量太窄,好在我们这一代都还能想得开一点,而且鬼使种差地让我们又遇上了同一个男人,这些都是天意。”
  上官珑呐呐地道:“我……可实在”
  上官玲笑道:“你也别犹豫了,咱们既是姐妹,还分什么先后大小,只是太便宜了你姐夫,我先嫁了他,他却是先钟情于你。
  而且还是把我认作了你才向我求亲的,因此我的婚姻也是你促成的,所以,你的婚事也自然要落在我身上才行!”
  “好了,这件事就此说定了,现在咱们姐妹说一会儿知心话,相公,你不如先回王府去吧!”
  古如萍道:“没关系,你们这儿聊,我在旁边走动巡视一番也是好的,免得有人来打扰。”
  上官玲道:“那你就多费心吧!不过,话可先说明白,我们女人家谈话可能琐碎一点,你不许不耐烦。”
  古如萍笑了一笑,抽身走了开去,到处都巡视了一遍,所幸这次的约会还算秘密,没有任何人跟踪前来。
  于是他就靠在庙口的石狮子上打盹,不知过了多久,方被摇醒,却是上官玲又恢复了谷大娘子的模样了。”
  她笑着道:“你还说帮我们巡视呢,却在这儿睡着了。”
  “我巡了前遍,确知没有人,才靠着打了盹儿,哪知竟这么睡着了。”
  “你倒真放心,睡在大露天,要是被人砍了脑袋去就好了,你知道现在要你脑袋的人有多少?”
  “我才不担这个心呢!我有两个老婆在远处给我保着架呢!
  谁能偷得了我的脑袋去呀!”
  上官玲道:“你别臭美了,一个老婆都保不住了,还想要两个,谁是你老婆?”
  古如萍道:“你们两姐妹呀!小玲儿,你硬栽了我一跤,是什么意思,这个玩笑不可乱开。”
  上官玲道:“我可没乱开玩笑,确实有这么回事!”
  “那可不是我!”
  上官玲道:“不是你只好算是你了,平白让你落个娇滴滴的老婆,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古如萍道:“当年为她去毒治伤的人,一定就是你,但不知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上官玲道:“不为什么,为了一口气,我娘临终遗言是永远不认他们那一家人,那时她以为我参还是跟她们在一起,可是我访查的结果,知道我爹早就离开她们了,客死异域!
  她们也没过到好日子,何况我们毕竟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也不忍心见死不救她……”
  “那又为什么不肯相见,故弄玄虚呢?”
  “那时我想起母亲的遗言,不便相认,所以不想认她知道,直到这次再度相见,我也对她的身世了解情楚,知道了大姨和外婆都已去世,上代的固执与自私,造成了两代的不幸,我认为不能再延续下去了。”
  “可是你那天又为什么乱嚼舌根子,胡说一通呢?”
  “我是要她秘密来找我,我想只有咬出那件事,她必然会忍不住想来找我的,可是我一看她留的条子,才发觉事情不太妙,因为她的字条太客气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客气又有什么不好?”
  “我骂她那么不堪,她不该如此客气的,这就是存心要跟我拼命了,所以我要你一个人去,自己再跟着来探探眉目,这一探,我发现事情大出意外,原来她心中一直以为是个男人,而且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情债……”
  “是啊!这股情债简直莫名其妙……”
  上官玲道:“她可不象我这么野,一样的闯江湖,她比我严肃得多,对男人可以说是不假辞色,因此她内心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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