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的鼻端,闻到了一股沁人肺肺的幽香,而接着,当他的手,搭在雪娘柔若
无骨的细腰上时,他不由自主,微微喘息起来,再加上雪娘完全偎在他的怀中,娇俏如
花的脸庞,倚在他的胸前,长长的睫毛,在轻轻抖动着,这般的娇笑之态,秦深纵使是
经验老到的调情大家,也是禁不住心跳!
他在雪娘扑到他的怀中之际趁势身子一斜,像是站立不稳一样,紧接着,他的身子
便向下倒去。
而在他向下倒去之际,他将雪娘接得更紧,雪娘柔软香馥的娇躯,和他的身子,紧
紧相贴,倒地之后,又滚下了十来尺,才收住了势子。
收住了滚下的势子之后,秦深却并不起身,只是向雪娘看去,只见雪娘的脸颊之上,
已自她白嫩之极的肌甫深处,直透出了两团绯红色来。她闭着眼,鼻孔在微微溢张着,
秦深着到了那样的媚态,灵魂儿不禁升上了半边天,立时俯首,在雪娘的颊边,轻轻亲
了一下。
雪娘发出了「嘤」地一声,仍然紧闭着眼,可是她的身子,却贴得离秦深更近,到
了这时侯,秦深已经完全放下心来,是以他再次俯首时。已是亲在雪娘的朱唇之上,雪
娘想是从来也未曾经过男人这样的挑逗,她紧偎着秦深的娇躯,竟微微发起抖来,而秦
深又捧起雪娘的粉颊,低声呼唤着她,雪娘也微微睁开眼来。
雪娘在闭着双眼的时候,那股媚态,已令人禁不住要心头怔跳,等到她睁开眼来时,
眼波流转,秦深更是情不自禁,紧紧地扩着她,挺身站了起来,雪娘的全身,像是柔若
无骨一样,秦深抱着她,向那辆马车走去,进了车厢,将雪娘放了下来。
雪娘躺在车座上,急速地喘着气,胸脯起伏着,秦深轻抚着她的粉颊,手慢慢向下
移,又抚到了她的粉颊,轻轻撕开了她的衣领,当秦深的手指,碰到雪娘雪也似白的胸
脯时,雪娘又发出了娇喘的呻吟,荡魂蚀魄,秦深将他的脸埋在雪娘的胸前,深深地吸
着气,那一股醉人的香味,使得他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在那时,雪娘的口中,迷糊不清,不知在说些什么,秦深也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只是依稀间,听得她在不断地叫着「冤家」。
雪娘的双手紧接着秦深,自她的口中腾出来的气息,不但馨香,而且是灼热的,她
娇俏的脸庞,像是被烈火逼烤一样,整个成了粉红色。
秦探抬起头来,雪娘将头钻进了秦深的怀中,粉面玉郎君一手接住她的细腰,一手
将她的衣领,慢慢向下移,她的肩头完全裸露了!
粉面玉郎君不知见过多少美女,但是却从来也未曾见过那么完美无瑕的粉肩,他轻
轻地抚摸着,吻着,又轻轻地咬齿着,在雪白柔腻的肩头上,留下了微红的齿痕,雪娘
不住地喘着气,她搂得秦深更紧,她半开的眼中,媚光隐现,荡人心魄。
秦深反过身来,轻轻地将车厢的门关上,车厢之中,登时黑了下来。那两匹拉车的
马儿,在烈日下,喘着气,喷着鼻,睁着眼,但牠们是久经训练的良马,没有人去赶牠
们,自然不会自己乱奔的!
却说在街上,金不嫌一步又一步向后退去,等到转过了墙角。他再探头向前望一望,
看到雪娘和秦深在互望着,全然未曾注意他的离去,一时之间,他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
幸运!
也直到了此际,他笃定思惊,全身上下,才汗出如雨,他急忙转过身,急急向前奔
去,等到他奔进那饭店时,全身上下,都已湿透,简直就像掠进了水中,才被人捞起来
一样。
谭尽和顾不全两人,一看到他这样情形,不禁吃了一大惊,但他们还未开口相询,
金不嫌已一迭声道:「快走,我们快走,雪娘来了!」
当金不嫌在叫嚷着「快走」之际,谭尽和顾不全两人,还各自睁大了眼,不知为了
什么,及至听得「雪娘来了」四宇,他们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霍地站了起来,一时
之间,只是嘴唇发颤,这两大高手,竟是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反是白枣儿咧着嘴笑了起
来,道:「雪娘来了么?雪娘在哪里?」
谭尽和顾不全两人,在一呆之后,一起抄手去抱白枣儿,还是谭尽手快,将白枣儿
抱在怀中,金不嫌抛下了一锭银子,三人匆匆出了饭店,白枣儿究竟年纪小,不知道什
么,一见谭尽抱着她走,还当是抱她去见雪娘,是以满怀高兴,津津有味地吭着手指。
三人出了饭店,立时转进了一条小巷,自那小巷直穿了出去,虽然他们的身后,绝
没有人跟随着,然而他们三人的神情,却活像是有一大群妖魔鬼怪,跟在他们的身后一
样。出了小镇之后,他们慌不择路,向前疾奔而出,一口气奔出了七八里,已奔进了山
中,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又向前走出了三五里,只听得水声潺潺,前面有一道清溪流了
过来。
经过这一轮急奔,他们三人的武功再高,也早已是一身臭汗,金不嫌首先脱了衣服,
跳进了溪水之中,顾不全索性和衣踏进了溪水中,就在溪水中打起滚来。白枣儿看着有
趣,小拳打着谭尽的肩头,道:「我也要去玩水!我也要去玩水!」
她一面叫着,一面就扯下了自己的肚兜,谭尽放了她下来,她赤条条地,便向溪边
奔,她本就玉雪可爱,这时的样子,更逗人欢喜,谭尽,顾不全和金不嫌三人,全都童
心大发,白枣儿才奔到溪边,顾不全和金不嫌两人,便一起用手泼着溪水,向白枣儿淋
了过来,白枣儿格格乱笑,跳进水中。
溪水不深,只不过浸到她的腰际,但白枣儿却已惊叫了起来,金不嫌忙过去将她扶
住,白枣儿的胖手拍着溪水,高与得笑个不停,谭尽也卸了铁葫芦,下了水,三个大人,
一个小孩,在水中滚成一团,看他们玩得那样开心的情形,绝想不到那三个大人,会是
武林之中,一等一的高手!
在水中玩了足有半个时辰,谭尽拉起白枣儿的小手来,道:「好了,手指都发白了,
再玩下去会生病的!」
白枣儿不依道:「我还要玩,我还要玩!」
正在吵着,忽然又听得一阵男女嬉笑声,迅疾无比地传了过来!
一听得那阵嬉笑声,迅速向小溪传来,谭尽等三人,心中便自一怔,互望了一眼,
心知事情有点不寻常了,可是,还不等他们想到那是怎么一回事,便看到一条人影,倏
地跃过了大石滚在草地上。
接着,便是另一个人,也自山角后掠出,一样滚跌在那人的身边,先滚出来的,秀
发如云,肌肤实雪,不是别人,却正是雪娘。
雪娘这时,只穿着白绸的中衣,鲜红的肚兜,隐约可见,藕臂粉拳,甚至腴滑白嫩
的双腿,也有一半裸露在外,当真是活色生香,再加上她发出一连串荡人心魄的格格娇
笑声,一时之间,将浸在溪水中的谭尽,顾不全和金不嫌三人,看得呆了。
而接着转过山角的那人,则正是粉面玉郎君秦深,他身上也是穿着白绸的内衣,益
发显得潇洒玲珑,他们两人,显然未曾发现溪水中有人,一滚跌在地,便互相搂抱在一
起,连望也不向小溪中望一眼。
谭尽等三人,乍一见雪娘,只觉得这等活色生香,从所未见,为之一呆,但是立即
想到,自己在如今的情形下,如何可以不被雪娘发现?
他们一想到了这一点,心中的吃惊,实是难以形容,谭尽忙作了一个手势,示意顾
不全和金不嫌两人,一起卧倒在溪水之中,屏住了气息,或者还可以避过雪娘,可是他
这里才一作手势,白枣儿却已大叫了起来,道:「雪娘!雪娘你说最疼爱我的,怎么又
去疼那个人?」
白枣儿是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男欢女爱,她只以为云娘除了抱自己之外,就不该
抱第二个人,如今看见雪娘抱住了秦深,她自然而然,大叫了起来。白枣儿一叫,谭尽
等三人的心,便陡地向下一沉,剎时之间,他们不像是浸在溪水之中,倒像是浸在冰水
之中一样。
而白枣儿的叫声,也惊动了雪娘,只见她突然伸手一推,便推开了秦深,转过头,
掠开了乱发,向小溪望来,白枣儿已跨着溪水向前奔了过去,雪娘一望之下,看到了三
个大男人,倒有两个是脱光了衣服的,就站在溪水之中,她发出了一下又惊又怒的叫声,
立时转过了头去,满面怒容,谭尽一看到那样情形,登时感到有了一线生机,忙道:
「白枣儿,回来!」
可是白枣儿却已爬上了对岸,向雪娘扑了过去,叫道:「雪娘,你可还疼我么?」
雪娘一伸手,抱住了白枣儿。
雪娘抱住了白枣儿,仍然不转过头来,粉面玉郎君的神色,也颇尴尬,但是他竭力
掩饰着他尴尬的神态,「哈哈」一笑道:「怎地那么巧,遇上了三位?」
秦深还笑得出来,而谭尽等三人,心头怦怦乱跳,如何还能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
他们仍然直挺挺地站着,秦深大声道:「你们还不走,这等站在雪娘的面前,成何体统?」
秦深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们,他们知道,这是自己唯一逃走的机会了,因为他
们三人之中,谭尽和金不嫌两人,却是精赤条条,雪娘心中再恨他们,究竟她是女人,
连多望他们一眼都不会,何况说来追杀他们,虽然说他们全是武林中成了名的人物,凭
光着屁股,才能逃走,实在是丢人丢到了极点,然而只要可以逃命,那却也是顾不得的
了。
在那片刻间,他们三人的心思,全是一样的,然而,他们三人,却仍然浸在溪水中,
没有要走的意思,那是因为在此同时,他们都想到了白枣儿,白枣儿已然被雪娘接住,
他们自己纵使可以逃命,但是却也决计舍不得白枣儿有什么不测!
秦深和谭尽等三人,虽然说不上有什么深交,但总是江湖上齐名的人物,他也不知
道三人因为有白枣儿这一层的关系在,是以才不走的,他顿足道:「你们三人还不走,
难道以为有好戏看么?」
顾不全大叫道:「玉郎君,将那小女孩抛过来给我!」
雪娘怒叱道:「玉郎君,给他一剑!」
粉面玉郎君伸手向腰际按去,可是他的衣衫尚且不整,如何会有佩剑?顾不全却已
大踏步向前走去,谭尽和金不嫌两人,一见顾不全竟有这等勇气,心中也不禁大是佩服,
立时也跟在后面,秦深不禁啼笑皆非,骂道:「他奶奶的,你们三人,想干什么!」
雪娘这时,也霍然站了起来,她是背对着三人,一手抱着白枣儿,一手已然反伸向
后,掌心之中,,紫气突然大发,一掌拍出!
雪娘的玉背,一大半裸露在外,粉光致致,诱人之极,可是当她掌心发紫,一掌发
出之际,却又是惊心动魄,那「紫气摩云掌」,乃是天下第一毒掌,别说一掌被击中,
就算沾到一点掌风,也是麻烦。
是以雪娘那一掌反手拍出,谭尽等三人,身子一起向旁,闪了开来,秦深又好气又
好笑道:「看你们三人的样子,学武人的脸都给你们丢光了!」
顾不全瞪着眼,骂道:「小白脸,你搂着那女人快活时,总不成还穿着垮子!」
雪娘急得粉面通红,顿足道:「你还不赶他们走?」她一面说一面身形掠起,便向
前奔了出去,秦深立时也一转身,跟了上去,就在那一剎间,金不嫌的心中,陡地一动,
道:「玉郎君慢走,我有一句话说!」
秦深停了一停,雪娘早已掠过了山角去,金不嫌向秦深走了过去,道:「玉郎君──」
他才叫了一声,便突然出手,五指如钩,突然向粉面玉郎君的手腕,抓了过去,金
不嫌的那一抓,出手快绝,可是在「酒、色、财、气」四大高手之中,武功的高下,也
正是如酒色财气四字为序,四人之中,以醉而不侠谭尽的武功最高,粉面玉郎君其次,
金不嫌多多益善的武功,比起粉面玉郎君,却又要输上一筹!
是以,金不嫌的那一抓,虽然是突如其来,粉面玉郎君绝不能提防,但是玉郎君陡
地一缩手,金不嫌却已然一抓抓空,玉郎君的动作何等之快。更何况他是七巧玲珑心,
聪明绝顶的人,已经看出事不寻常,自己可以逃得开金不嫌的那一掌,却是无力逃得开
三人的围攻。
所以,他一缩开手,手腕立时一翻,「呼」地一掌,已然拍出!
武学之道,没有一点可差,金不嫌技不如人,那一抓未曾抓中,他也知道不妙,立
时缩手,可是玉郎君的那一掌,也已然压到,金不嫌立时转身后退,却那里还来得及?
只听得「叭」地一声响,玉郎君的一掌,正击在他的胸口,那一掌,直打得他胸口发痛,
眼前金星乱迸,不由自主,咕咚一声,坐倒在地。
而玉郎君一掌击中了金不嫌之后,也立时身子一转,向后疾退了开去。
然而膛螂捕蝉,黄雀在后,早在金不嫌突然向玉郎君动手之际,谭尽也已想到,在
现在的情形下,若能制住玉郎君,雪娘便不能不屈服,虽然这样一来,更和天香宫结下
了深仇,但是也说不得了,是以他早已悄没声息地掩到了玉郎君的身后,蹲在地上,等
到玉郎君一向后退他便霍地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玉郎君也已知道不妙,但是谭尽早已出手,五指一紧,已将他的后颈抓住,
大拇指牢牢按在他颈际的要穴之上,粉面玉郎君空有一身武功,不但施展不出,由于后
颈被谭尽抓住,竟连声也出不了,金不嫌一见这等情形,勉力一跃而起!
第六章
金不嫌胸前捱了粉面玉郎君的一掌,伤得着实不轻,他如果一直坐在地上,调匀真
气,那或者还好些,此际突然跃了起来,却是再也按不住胸口的那一阵发痛,「哇」地
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他一跃起之后,就向前扑了过来,是以那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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