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状告白不通因为一件衣物而踢了我父亲一脚,以至于我父亲突然身亡,可那白不通听完我的叙述之后,立马给反驳了,他说他只是不让我父亲进他的家,并未踢我父亲,说我父亲身亡,是因为自己本来就身体不好,如今我父亲已然下葬,如何断定?”
听完吴俊的叙述之后,温梦和yin无错花婉儿等人也觉得此事有些难办,如今没有证据,吴俊想要告赢白不通,看来是难了。
众人觉得此事难办,于是纷纷去看花郎,因为他们知道,花郎总是能够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地方,只见花郎眉头紧锁,一脸犹豫,好像有办法,可又觉得这办法不怎么好。
吴俊见花郎如此,连忙问道:“花兄是不是有办法替我伸冤,你若有办法,就请快快告知吧!”
花郎再三犹豫,道:“办法的确是有,不过就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吴俊脸色微变,随后说道:“无妨,只要能替我父亲伸冤,再难接受我也要接受。”
见吴俊如此,花郎在吴俊耳边低语一番,待花郎说完,吴俊的神色变的紫青,就好像看到了鬼似的。
“这样,吴兄仍旧同意?”
吴俊考虑了许久,最后才咬咬牙,点头道:“一切拜托花兄了。”
第044章 开棺验尸
第044章 开棺验尸。
与吴俊分离之后,花郎等人并未进县衙,因为他们担心被白不通看出什么来。
此时夕阳将尽,远方天空的余辉仍旧微红,给人一种很安详的感觉,而一丝风来,也让人觉得惬意,断案固然需要,可买院子也是必须的。
他们四人在县衙的那条大街上从头到尾走了一遍,终于看中了一套坐北朝南的大院子,院子的门面邻街,后院除了中堂外,左右各有两套厢房,院中有井,一应俱全,而且庭院当中,还种有几株花树,此时那花开的正艳,让人好生喜欢。
院子的主人是一个老妪柳氏,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孙儿,他们之所以要卖院子,是因为要去京城找儿子,儿子在那边做了官,派人来接他们去那边享福。
老妪还算厚道,并没有因为花郎的喜欢而满天要价,最后一番商定,三百两银子给买了下来,花郎立马将银子掏出,老妪也就将地契拿了出来,之后,老妪告诉花郎他们,允许他们再住一晚,明天一早他们便离开此地。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回到温府之后,花郎随即让花婉儿和温梦yin无错等人收拾东西,等那柳氏明天离开之后,他们傍晚时分便将东西搬过去,以后就住那里了,温梦虽然不想离开自己的父亲,可想到跟着花郎便可以过刺激有趣的生活,最后欣然同意。
要搬家,自然少不得被温一刀说上几句,花郎是要娶他女儿的,也就很恭敬的受了他几句训。
次日一早,花郎等人吃过饭之后便立马向县衙赶去,因为他们和吴俊商量好了,今天要演一场大戏。
来到县衙的时候,县衙门前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了,昨天吴俊诉讼失败,今天又来,这些喜欢看热闹的百姓又岂肯缺席。
花郎他们挤到最前面,包拯看到花郎之后,随即给花郎做了个手势,要他们进大堂来,花郎会意,也很乐意,于是带着温梦他们几人进了大堂,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见花郎如此,都在地下吩咐议论,都觉得这个花郎是有真本事的,说那个董成被杀一案,就是花郎帮忙破的。
包拯见花郎来了,心里这才放下,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他早就想去找花郎帮忙了,他答应帮吴俊伸冤,可一番审理之后,却发现证据不足,如此一来,他岂不是要失信于百姓?
也许,只有花郎这样的聪明人,才可以想出破解之法吧。
如今花郎来了,包拯便可高枕无忧了。
威武之声响起,吴俊被衙役带了上来,而后,白不通也上了大堂,只是上来大堂之后,吴俊跪着,白不通站着,因为朝廷规矩,有功名亦或者朝廷命官,有这个特权。
待棍棒之声停息,包拯望着吴俊问道:“你可是还要状告主簿白不通?”
吴俊点点头:“没错,小民一定要告白不通。”
包拯颔首,道:“可昨天已经很清楚了,如今你父亲已然下葬,而你又无证据证明你父亲是受了白不通一脚才死亡的,你让本大人如何去判?”
吴俊汗如雨下,他的心中紧张极了,而在包拯说完之后,他微微抬头望了一眼花郎,花郎对他挤了挤眼睛,随后向包拯拱手道:“包大人,既然如此,何不开棺验尸呢?”
花郎说出开棺验尸这句话之后,堂下众人和外面的百姓顿时惊呆了,入土为安,再将尸体从棺材中抬出,这可是大忌啊,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岂能如此?
白不通一听要开棺验尸,连忙说道:“包大人,并非小的害怕开棺验尸对自己不利,只是这开棺验尸,不能只凭这位花公子一句话便能够决定的吧,如果吴俊这个书生不同意,你们岂能开棺验尸?”
白不通觉得,开棺验尸这可是很让人诟病的事情,吴俊尊敬他的父亲,一定不会同意让包拯他们开棺验尸的,而只要不开棺验尸,那他就是安全的,没有证据,谁能奈他何?
只是这白不通不知,这开棺验尸一法,是花郎和吴俊两人早就商量好的,而之所以由花郎来说,一是因为花郎想将自己的名气闹的再大一点,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开棺验尸这种事情,吴俊身为人子,最先说出口不好,会被人认为不孝的。
白不通刚说完,包拯脸色也是微变,随后望着吴俊问道:“你可是愿意开棺验尸?”
吴俊先是犹豫,之后才开口说道:“先父冤死,身为儿子不能替他伸冤,已是不孝,想来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若能为父亲伸冤,我想父亲定不会怪罪,小民同意开棺验尸。”
这吴俊一番话说完,白不通顿时慌了神,他没有料到吴俊竟然同意开棺验尸,如果真的开棺验尸验出了吴俊老父的确是因为自己那一脚才死的,那该怎么办?
这般想着,白不通突然冷冷一笑:“包大人,开棺验尸下官不反对,反正棺材里躺的不是在下的父亲,只是若真的开棺验尸却又什么都没有验出来,那这责任该谁负责呢?”
开棺验尸不是小事,若真的没有验出什么来,负责之人轻则杖刑,重则充军,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挡的,而白不通就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要恐吓众人,若没人敢挡这个责任,开棺验尸,恐怕是不可能的。
花郎并不晓得宋朝开棺验尸还有这个规矩,只是他对自己验尸的本事绝对自信,而且他也相信吴俊不会信口雌黄,所以在白不通说完之后,花郎随即站出,道:“若没有验出什么,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可若是验出了什么,你就等死吧!”
白不通想要吓唬花郎,可花郎也不是吃素的,他也要白不通提心吊胆的。
吴俊见花郎愿意承担责任,心中顿时充满了感激,为了自己的事情,花郎可是没少出力啊。
见事情已妥,包拯立马吩咐道:“去郊外坟岗,开棺验尸。”
第045章 尸体的变化
第045章 尸体的变化。
开棺验尸这种大事,是谁都想去凑个热闹的,所以前面官府的人开路,后边跟了许多的百姓。
城郊坟岗只是天长县郊外的一处废旧的土地,一些没多少钱的百姓家里死了人都埋这里,吴俊的家境一般,也只能将他父亲埋葬再此了。
他们一行人出了城门,来到城郊坟岗,只见坟岗处,几只乌鸦落在枝头,见了人也不害怕,甚至还冲人乱叫,好像是在迎接自己的大餐。
众人见到乌鸦,都觉得甚是晦气,花郎却只是淡淡一笑,乌鸦那里有晦气不晦气之说,不过是它们的嗅觉灵敏,能够提前闻到人身上的死味罢了。
白不通不能忍受被几只乌鸦冲着自己乱叫,他弯腰拾起一块石头,向那些乌鸦打去,乌鸦受惊,展翅飞去了。
吴俊在前面领路,最后来到了埋葬他父亲的地方,包拯见此,随即吩咐两名狱卒开始挖坟,而在挖坟的时候,花郎向四周观察了一番,四周有不少高高低低的坟头,坟头上长着青草,想来已经埋葬许多年了,而青草之中,不时有几只蚂蚱蹦出,蛐蛐的声音传来,与不远处坟头一棵松树上的知了声相互辉映。
天气有些闷热,太阳慢慢的毒辣起来,那几名挖坟的衙役此时满头大汗,衣衫都被侵湿了,不过很快,他们便发出了近乎解脱的声音,因为他们终于挖到棺材了。
那是一方不是怎么好的棺材,吴俊的父亲才下葬不过几天,棺材的一角就已经开始腐烂被老鼠咬了,让人见了,很是不忍。
包拯下令,让两名衙役将棺材抬了出来,待棺材抬出来之后,吴俊立马跪了下去,说了几句孩儿不孝的话,然后才肯让人将尸体抬出。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众人闻到那腐尸的味道之后,早上吃的多的都忍不住呕吐起来,吃的少的,也是干呕了好几下才适应。
这个时候,白不通用手捂着鼻子,问道:“如今尸体已经抬出,你们想怎么验尸啊,该不会就这么看一看,便认定是我打死了他吧?”
花郎瞪了一眼白不通,随后命人将吴俊父亲尸体上的衣物除去,并且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尸体上的蛆虫,这才开始检验。
经过一番检验之后,花郎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白不通在一旁看着,想来他当主簿多年,也见过不少尸体,所以在花郎检验的时候,他有些不屑的冷笑道:“死者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伤痕,你怎么认定是我打死了他,哼!”
听完白不通的话之后,众人神色都有些紧张,他们也都在看吴俊父亲的尸体,而且他们看的仔细,可尸体上真的一点伤痕都没有,他们开始怀疑,是不是吴俊的父亲本来身体就太差,受了刺激这才一命呜呼呢?
这般想着,他们都开始为花郎担心起来,开棺验尸是花郎提出来的,若是什么都没有验出来,那花郎可是要为这次的行为负责的,轻则杖刑,重则发配的啊。
白不通在一旁得意洋洋,温梦见他样子,真想上前教训他一番,而就在这个时候,花郎起身,向包拯拱手道:“包兄,如此这般看着,并不能看出有任何伤痕。”
大家听到花,吩咐议论,而温梦因为关心,连忙冲上前问道:“怎么可能没有伤痕呢,你是不是验错了?”
这个时候,白不通也走上前来,冷冷道:“既然没有伤痕,那我就是无辜的了,你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哦,哼。”
白不通得意的神情并没有让花郎受到一点影响,花郎向包拯淡淡一笑,道:“伤痕看不出来,并不代表没有,我需要一些工具,希望包兄能够派人去买来。”
包拯见花郎并无紧张的神色,这才放心道:“花兄弟需要什么,我这就派人去买。”
花郎点点头,道:“我需要酒和醋以及上好宣纸几张,望包兄派人买来。”
这些东西都很平常,包拯不做多问,直接派衙役去城内买去。
而在衙役离开之后,花郎又吩咐几名衙役,将吴俊父亲的尸体平躺,并且放在太阳下灼晒,众人见此不解,却也不敢过问。
倒是花郎,这般做完之后,对众人笑道:“幸好现在是夏天,天气热,想要尸体温度上升不难,若是在冬天或者秋天,我们恐怕就要挖一个大坑,先将坑用柴火烧热,然后再将尸体放上以加温了。”
众人听花郎这般说,都觉得不能理解,将尸体加温又如何,难道加温之后,便可验出伤痕了吗?
尸体温度差不多的时候,去买酒醋和纸张的衙役急急忙忙跑了回来,花郎接过他们买来的酒醋和纸之后,将酒和醋都洒在了纸上,待纸张上面满是酒醋之后,花郎将沾有酒醋的纸贴在了吴俊父亲的尸体上,这般贴了许多之后,花郎才稍微起身,望着白不通微微一笑。
白不通看到花郎的笑之后,突然觉得好害怕,觉得花郎的这一笑好诡异。
“你用纸贴在尸体上有什么用,难道可以验出伤痕来?”白不通想通过说话来使自己镇定下来,可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心跳更快了,脸上的汗水也更多了起来。
花郎见尸体上的纸贴的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望着白不通又是一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花郎蹲下,将尸体上的纸一张张的拿下,而待纸张全部拿下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只见刚刚还没有伤痕的小腹处,此时竟然出现了一个脚印。
花郎起身,望着白不通道:“请白主簿脱下鞋子来验证一下吧。”
花郎让白不通脱鞋,他那里肯,包拯见此,怒道:“来人啊,给他脱了!”
两名衙役得令,将白不通给擒了住,脱了鞋便递给了花郎,花郎微微一笑,然后用白不通的鞋与尸体上的脚印比试了一番,比试之后,花郎起身向众人说道:“脚印与鞋子完全吻合。”
第046章 女儿的性命
第046章 女儿的性命。
花郎说出这句话之后,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白不通身上,此时的白不通已经被这里的百姓认为是杀人凶手了。
包拯见此,大喝一声道:“来人啊,将白不通押回县衙,听候审问。”
两名衙役拱手得令,押着白不通向县衙走去,随后,包拯命令几名衙役将吴俊的父亲入葬,而他则和花郎等人,带着所有的百姓也赶回县衙。
来到县衙之后,白不通跪在大堂之上,包拯一声怒喝,道:“白不通,快将你杀人的罪行供认出来,不然休怪本大人用刑。”
此时的白不通,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只得说道:“包大人饶命啊,我……我不是真心想杀那吴老头的,我只是踹了他一脚,谁知道他那么不经踹啊,大人饶命!”
白不通这般嘶喊着,却也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只是并不详细,包拯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将事情原委,如实讲来。”
白不通点点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家与吴俊家只有一墙之隔,那天风很大,吴俊家的衣服就被风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