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家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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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家侦探-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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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回到驿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而夏天的傍晚,风隐隐出来凉意,天边的晚霞也更明亮一些,这些都给人一种美好感觉。
    郑王柴容柄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驿馆,他见花郎和包拯等人回来之后,连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抓到凶手?”
    花郎耸耸肩,道:“暂时没有,不过我相信很快就能够有新的线索。”
    郑王柴容柄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希望吧,只是几位可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主要任务可不是调查那个关什么……被杀一案的,我们可是有八贤王交代的重要使命要完成,你们可别给忘了。”
    听完郑王的话之后,花郎觉得这个郑王真是善变,今天早上接到命案的时候,不是他让包拯和花郎跟着魏槐去命案现场勘测的吗?怎么现在又突然让他们把重点放在寻找南唐后主留下的宝藏呢?
    花郎心中暗叹一声,随后连忙答道:“这个自然,八贤王交代的事情我们又岂能敢忘,只是不知郑王有没有调查出什么来?”
    郑王柴容柄见花郎反问,眼睛顿时瞪的老大,道:“这个……本王自然有调查到线索,必然说南唐后主李煜城破之时,他身边有一妃子怀有身孕,当时宋兵搜查,可是并没有找到那个妃子。”
    “这……”花郎一时不解郑王说这些做什么。
    而这个时候,郑王柴容柄则继续说道:“那个妃子后来生下了一个儿子,那个人可是南唐皇室中人啊,是南唐后主李煜的儿子,他的后人难保不会找到南唐后主李煜留下的宝藏,随后企图重振山河呢!”
    大家觉得郑王柴容柄说的很对,只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们能找到那个李煜的后人吗?
    当包拯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之后,郑王柴容柄嘿嘿一笑,道:“这就是本王调查的结果,那个南唐后主的妃子一直呆在金陵,后来生了一个儿子,她的儿子死后,又留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李煜的孙子,现在那人已经四十多岁了,你们说,他是不是有可能为了南唐基业而造反呢?”
    听到这里,众人很是惊讶,郑王柴容柄能够说出这么多线索来,那他岂不是已经找到了李煜的孙子?
    想到这里,花郎连忙问道:“郑王是不是已经找到了那个人?”
    郑王微微一笑,道:“你们别看本王足不出户,但调查事情靠的还必须是探子,告诉你们吧,本王已经知道了那个人的所在,你们有空的时候去调查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有要谋反的意思,就算他不想谋反,他也必然知道南唐后主李煜留下宝藏的线索。”
    郑王柴容柄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第725章 头颅

 
    郑王柴容柄突然说出这么重要的线索来,让花郎和包拯等人觉得他有点像江湖上深藏不露的人。
    而再仔细回味一番郑王柴容柄所说的那些话之后,他们觉得真有必要去见一见那个李煜的后人。
    夜渐深,花郎的房间仍旧亮着灯。
    花郎倚在床边看今天从关誉房中找到的那本花间派的词集。
    其中有不少他都是看过的,而且很多他都挺喜欢,比如说温庭筠的那首菩萨蛮:
    夜来皓月才当午,重帘悄悄无人语。深处麝烟长,卧时留薄妆。
    当年还自惜,往事那堪忆。花露月明残,锦衾知晓寒。
    花郎轻轻吟着这首词,却也不去多思,只觉得只这样轻轻吟着,都是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来,他甚至不用去思考词的意境,词所要表达的某种情感。
    突然间,花郎觉得读花间派的词就应该如此,只需要去感受汉字之间相互组合所产生的那种美感就行,其他的东西,根本不必过多考究。
    就在花郎这样轻轻吟着花露月明残的时候,温梦突然望着花郎问道:“我们不是要找李煜词中的秘密吗,你怎么看起温庭筠的词来了。”
    花郎将词集合上,笑道:“夏夜颇长,读几首词陶冶一下情操嘛!”
    正说间,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惊雷,接着便大雨如注起来,风也突然狂了起来,吹打的窗户啪啪响,温梦起身将窗户关严,有些疑惑的说道:“这场雨下的可真突然!”
    屋内灯火摇曳,花郎将词集又重新翻开,边看边回答温梦的问题:“夏天的雨就这样,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如今这一场大雨下来,带来了不少凉爽呢!”
    温梦笑了笑,点头道:“的确是呢,今晚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说着,温梦在床沿上坐了下,然后盯着花郎手中的词集来看,只见那是李煜的一首喜迁莺:
    晓月坠,宿云微,无语枕边倚。
    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
    啼莺散,余花乱,寂寞画堂深院。
    片红休扫尽从伊,留待舞人归。
    温梦看完,连连叫好,道:“这首词真是好!”
    花郎笑了笑,问道:“哦,那里好了?”
    “就是好嘛!”温梦嘟嘴道。
    花郎又笑了笑,原来温梦看词也是只凭感觉的。
    夜已深深,外面的风雨未停歇。
    次日天爽,雨不知何时停的,大家起床之后,只见驿馆中的花园里满是泥泞,其间有一行通向外面的脚印,不知是何人留下的。
    大家吃过早饭,决定去一趟独一家客栈,兴许从那里能够打听到有关狄米的事情。
    他们来到独一家客栈的时候,里面有七八个人在吃早点和早茶,店小二见到花郎和包拯等人又来了,连忙热情的迎了上去,花郎见过店小二之后,直接问道:“那天关誉来你们店里吃饭,你有没有印象,记得这里来过什么陌生人?”
    店小二略显尴尬,道:“我们这里每天进进出出很多人,陌生人自然是有的,只是我们做店小二的,都不怎么记人嘛,当然,像包大人和花公子这么器宇轩昂比较特殊的人,我们倒还是记得的。”
    店小二这么一说,花郎突然想到,那天他们可也是在这里的,而且还亲眼看到那个关誉从二楼下来离开,根据他们之前知道的,关誉走之前,他屋内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那么他们只需要想一想在他们看到关誉离开之前,他们看到过什么人从楼上下来过吗?
    大家仔细回想之后,觉得要忆起某个人的样貌真的是太困难了,毕竟他们当时并没有想过去注意楼梯处,也不过是吃饭的时候不经意扫过一眼,当大家不是刻意去记住某些事情的时候,想要记住那些事情真的很困难。
    一番努力之后,大家放弃了,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出什么来。
    在独一家客栈找了个地方坐下,花郎让店小二去问一问客栈里的其他伙计,看看他们有没有见到十分特殊的人,亦或者有没有想起来当时在关誉离开二楼之前,什么人离开过,那店小二对此事很是上心,花郎吩咐下去之后,他便急匆匆的帮忙打听去了。
    而就在花郎等人喝着茶等店小二消息的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跑了来,他先是扫了一圈客栈,然后连忙向花郎他们这边走来,道:“包大人花公子,总算找到你们了,知府大人说有重要线索,要你们赶快回府衙。”
    听到这里,花郎连忙问道:“什么线索?”
    衙役也说不好,只说有人来报案,说发现了一个头颅。
    一听到发现了头颅,包拯和花郎等人来不及等店小二的消息,便急匆匆的向府衙赶去。
    却说店小二打听消息回来的时候,却不见了花郎等人,觉得很是奇怪,摸了摸脑袋,自语道:“我打听到了消息,他们倒先走了。”
    路上留有泥泞,大家快步如风,不多时便来到了府衙,他们来到府衙之后,只见一个农夫摸样的男子跪在大堂之上,魏槐看到包拯和花郎等人之后,连忙迎上前说道:“包大人花公子,重大消息啊,这个叫阿鲁的人,今天……还是让他说吧!”
    魏槐望了一眼那个叫阿鲁的男子,阿鲁点点头,道:“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我家茅房里的尿水积满了,今天一早起来,我便想把那些尿水挑到地里施肥,可就在我挑尿的时候,从里面捞出了一个人头,那人头……”阿鲁说到这里,忍不住干呕了几下,这才说道:“几位大人是不是去看一看?”
    听完阿鲁的话之后,花郎连忙说道:“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魏大人,劳烦你派人通知关誉的侍妾细腰和他的兄弟刘北张费,让他们来看看那个头颅是不是关誉的。”
    魏槐点头之后,即可命人去叫细腰和刘北张费,而这个时候,包拯和花郎已经跟着那个叫阿鲁的男子向他家赶去。
    而在他们赶去的时候,路上跟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第726章 惊厥

 
    这个时候,夏日的阳光已然毒辣起来,街上少积水的地方也慢慢干了起来。
    跟着看热闹的人更多,阿鲁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好像他有点不敢想象那头颅的样子。
    阿鲁的住处在金陵城内,不过那个地方很是偏僻,而且人家很少,在阿鲁的房屋周围,种着一些应时蔬菜,比如说黄瓜和西红柿。
    大家跟着阿鲁来到阿鲁的住处之后,只见茅房处倒着一木桶,木桶内全是屎尿,大老远便能够闻到一股子臭味,而在茅房的一侧,有一个存放粪便的小圆坑,圆坑边放着一木板,想来是平常时候用来遮盖所用。
    来到那臭木桶边之后,阿鲁便再不肯前进一步,只用手指着圆坑,战战兢兢的说道:“那……那头颅就在里面,你……你们自己去看吧!”
    见阿鲁吓成这个样子,一些胆小的人也不敢上前去看了。
    花郎眉头紧皱,捂着鼻子来到圆坑边上向里望,他刚望的时候只见一个滔尿用的木盆,可能是阿鲁正在滔尿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头颅,以至于失手掉进去的,越过木盆,花郎这才看到头颅,而当花郎看到那头颅之后,连连后退了几步,忍不住干呕了好几下。
    包拯和阴无错等人见花郎都能呕吐,很是惊讶,因为他们很清楚,花郎解刨尸体的时候都没有呕吐过,可如今看到粪坑里的头颅却呕吐了,可知里面的头颅必然肮脏的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待花郎气顺了一下之后,他这才再次来到粪坑旁,向里面仔细的望了望,只见粪坑之中,一头颅漂浮在屎尿之中,几乎不辨面目,而因为是夏天的关系,那头颅之上爬满了苍蝇以及蛆虫,那场面实在是十分恶心的,就连花郎这种见惯了尸体和鲜血的人,第一次看到也有些受不了。
    不过很快,花郎便恢复了过来,他命人用木桶将头颅给捞了上来,当头颅倒在地上苍蝇乱飞,蛆虫乱爬的时候,在场不少看热闹的人都纷纷呕吐起来,那场面实在是恶心异常。
    而大家在恶心的时候,对把头颅放在这种地方的凶手也产生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来。
    头颅已经取出,只是暂时无法辨认面目,花郎命人打来清澈的井水,然后将头颅给冲洗了一遍,直到头颅完全干净之后才作罢。
    这个时候,花郎才开始检验头颅。
    此时头颅已经有些面目全非了,毕竟头颅放在粪坑之中,又被蛆虫乱咬,实在很难保持完整的。而且现在又是夏天,头颅腐烂的极其快,想辨别面目,很是困难。
    而就在花郎为辨别面目而烦恼的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来报,说他将细腰以及刘北张费三人带了来。
    见细腰和刘北张费三人来了,花郎连忙让他们来辨别头颅,看看这头颅是不是关誉的。
    此时头颅已经干净了不少,所以很好辨认,细腰和刘北张费三人看过之后,眼睛顿时瞪的很大,而那细腰则突然尖叫了一声,然后便昏厥了去。
    大家见细腰竟然昏厥,觉得很是惊讶,当初她看到关誉尸身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怎么现在看到头颅,便惊厥了呢?
    一个头颅难道比一具无头尸体还要可怕吗?
    再去看刘北和张费两人,他们两人眼睛大睁,嘴巴大开,好像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许久后的许久,他们两人突然哭嚷起来。
    “二弟,我可怜的二弟啊,是谁把你的头颅扔到这种地方来的,你告诉大哥,你告诉大哥啊……”
    “他奶奶的,二哥,是谁杀了你啊,三弟要替你报仇……”
    两人这么一哭嚷,众人顿时明白过来,这头颅是关誉的没错了,只是如今这头颅面目全非,他们是如何辨认的呢?
    花郎眉目紧皱,望着刘北和张费两人说道:“你们先别急着哭泣,我且来问你们,这是关二爷关誉的头颅吗?”
    刘北哭的甚是伤心,道:“咋不是呢,他是我们二弟的头颅啊,那个天杀的凶手,简直太没有人性啦。”
    花郎微微颔首,随即又问道:“你们如何断定这就是关誉的头颅呢?”
    刘北指着头颅,道:“耳朵,我二弟的耳朵上有一颗大黑痣,那黑痣很奇特,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有。”
    听得刘北的话之后,花郎连忙去看头颅的耳朵,只见上面果真有一个很大的黑痣。
    看这些人的反应,以及刘北的证词,花郎觉得这是关誉的头颅无疑了,如今找到了关誉的头颅,这对他们破案只怕又多了一些线索吧。
    只是,找到了头颅对他们破案有什么帮助没有呢?
    花郎望着头颅沉思起来,是谁将头颅扔到这里来的呢,目的是什么?
    是要头颅慢慢的在这粪坑之中腐烂吗?可就算腐烂,头骨还是会留下来的吧?
    凶手杀了人,又将头颅带走扔到这里,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难道头颅上有什么重要线索?
    阳光直射到头颅上,让那本已经面目全非的头颅显得更加可怕,花郎盯着头颅看,随后摸了摸下巴,这头颅上能有什么线索呢?
    不多时,细腰醒转过来,而她醒来之后,立马向那头颅扑去,她扑倒在地,抱起头颅哭喊道:“老爷,老爷,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啊老爷,老爷你回答奴家啊……”
    看着细腰声嘶力竭的哭泣,众人都有些动容,她只是一个女子,如今自己的男人死了,她今后的生活恐怕要更加难过了吧。
    而就在细腰哭泣的时候,花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盯着细腰哭泣的样子,嘴角微微浅笑了一下,随后将那细腰拉起,道:“细腰姑娘节哀顺变,我们会找出凶手替关誉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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