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所以请陆夫人直言吧。”
陆夫人有些震惊,不过很快她便也明白,像花郎这样聪明的人,自然是能够看出整件命案的蹊跷之处的,只是当花郎让她直言说的时候,她却突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后,陆夫人这才终于开口:“我老爷他……他杀严洁是有原因的。”
花郎点点头:“因为严洁是杀死陆瑞的凶手,这点我们早猜到了,只是事情恐怕并洠в姓饷醇虻グ伞!
陆夫人有些震惊,点点头后,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这……这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陆夫人说了这许多话,可是她到底想说什么,花郎他们却是一点不明白的。
而陆夫人也好像意识到了这点,所以犹豫一会后,还是开口道:“陆瑞……陆瑞他不是我的儿子。”
听到陆夫人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众人很是吃惊,而这个时候,陆夫人继续说道:“当年我妊娠的时候,生下的其实是个女儿,可是因为生孩子之前我的身子受了风寒,所以大夫告诉我家老爷,说我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再生孩子了,老爷担心我因为只有女儿而自责,便瞒着我把女儿给换掉了。”
“换掉了,换的谁,怎么换的。”此时的温梦很惊讶,所以在陆夫人说完之后,她立马开口问道。
陆夫人苦笑了一下,道:“老爷虽然害怕我担心,但让别人的儿子來陆府当少爷却是不行的,而恰巧当时严洁也到了产期,所以老爷便将他跟严洁的儿子跟我生的女儿掉了包,这件事情我与严洁都是不知的。”
说到这里,陆夫人又是一阵苦笑,而此时的众人,出了震惊外,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來了,因为这件事情再清楚不过了,并非震惊那么简单,如果陆瑞是严洁的儿子,那么说來,严洁岂不是杀了自己儿子。
当初,她可能觉得杀了陆瑞,自己的小儿子就能够回到陆府,并且继承陆家产业,可是谁曾想,自己杀死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而从衙役叙述严洁被杀时的情况來看,很显然严洁到死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而到这个时候,花郎等人终于明白陆富康为何要杀死严洁了,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他是害怕有一天严洁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她所要承受的压力和痛苦,恐怕不是她一个女人能够承受的吧。
若是这件事情洠в谢ɡ傻牡鞑椋诵砜梢砸饕槐沧樱烧饧虑榻桓嘶ɡ蓙淼鞑椋苡幸惶旎岬鞑榍宄模约热坏然ɡ傻鞑榍宄蝗缦壬绷搜辖啵萌醚辖啾苊饽侵治薹ㄑ运档耐纯唷
听完陆夫人的话后,大家已经全部明白了,虽然有很多事情,陆夫人并洠в兴担傻搅苏飧鍪焙颍丫恍枰俣嗨盗恕
大家一语不发,而这个时候,陆夫人突然给花郎跪了下來,道:“花公子,我家老爷他杀人真的是情有可原的,还请花公子向李大人求情,能够从轻发落。”
在整件命案当中,最痛快的恐怕莫过于陆富康了,而导致这些事情的发生的原因则是他多年前的那一片好心。
花郎叹息了一声,道:“这事我会从轻处理的,陆夫人先回去吧。”
陆夫人看了一眼花郎,微微颔首之后,其实离开了。
而就在陆夫人离开之后,温梦随即问道:“陆富康杀了人,也能从轻发落。”
花郎笑了笑:“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不过陆富康毕竟杀了人,所以想要从轻发落,倒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走吧,随我去一趟府衙。”
一行人去了一趟府衙,花郎找陆富康谈了一番话,又与李景安说了一番,可是至于具体说了什么,外人却不知道,那陆富康虽杀了人,可却并洠в斜徽妒祝矝'有被释放,直到两个月后,长安城的粮价突然大幅增长。
长安城的粮价大幅增长,这是花郎他们早料到的,而如何应对,原先他们是不知道的,可知道遇到陆府命案后,花郎他们突然有了办法,因为在两个月后,陆富康突然回到了府上,而他回到府上之后,立马打开粮仓,以以前的价格将那些粮食给卖了出去。
本來,这些粮食本就是受市场支配的,如今有陆富康大肆抛售,那些观望等着粮价再涨的人自然有些担心,因为陆富康这样买的话,他们家里的粮食恐怕就无法出手了,最后只能是烂在自己的仓库里。
当然,事情也绝非是这么简单的,毕竟陆富康家的粮食虽多,可也只够长安城的百姓支撑一个月,所以在这一个月的世界里,花郎等人充分发挥了舆论的力量,纷纷说其他地方将会有大量粮食进入长安城,而朝廷也将派粮來,这样一來,那些想着观望的人就再也不能观望了。
所以,半个月后,长安城的粮价便恢复了以往的水平。
这一切,都是花郎、李景安和陆富康做的交易,本來,以陆富康的杀人罪,虽然情有可原,可要放他并不容易,可借着长安城发生的这件事情,再放他也就说得过去了。
而对于这件事情,陆富康虽是心痛,可也做的义无反顾。
第1016章 一个妇人的被杀
入了夏之后,天气渐渐热了起來,所以大家便很少到处乱走了,如果可以,他们更想呆在家里的阴凉处吹吹风,做一些可以消暑的美食來吃,因为花郎有许多经验,所以这对花郎來说并不是很难,唯一的一点不好是当花郎想出许许多多消暑的美食后,温梦有些生气,因为他们在一起好多年了,可直到今年花郎才拿出來这些。
这有些冤枉花郎,可却让花郎辩驳不得。
待在家里久了的话,大家也会想着出去走走的,不过时间要么是清晨,要么是傍晚黄昏,因为只有这两个时候,他们才能够感觉到淡淡的凉意。
这天傍晚前,天气微微有些阴沉,好像要下雨,所以挂了一阵风,天气变的很凉快,温梦见此,便不顾有可能下雨的危险,非得拉着众人到街上玩,面对温梦的游兴,花郎可不敢反对,最后只得欣然应允,而最近几天一直待在家里,他还真想到外面走走。
拿上油纸伞后,几人离开了家。
此时街上的人有很多,想來他们也和温梦一样的想法,难得天气凉快了,不出來走走真是亏大发了的。
黑云压城,不过却密云不雨,街上很热闹,叫卖声更是很多,街上有各种各样卖东西的摊位,温梦和花婉儿两人在街上跑着,最后停在了一个卖胭脂的摊位前,卖胭脂的老板是个中年妇人,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往上,她的脸庞还是很正的,只不过岁月蹉跎,她已经不复年轻时漂亮,眼角亦是有了鱼尾纹,不过若仔细看,仍可觉得这个妇人还是有一丝魅力的。
妇人的神情并不是很好,对于前來买胭脂的客人更是有一句洠б痪涞牧淖牛鹣龋旅魏突ㄑ喽饺瞬'有发觉这点,可是当他们问了好几种胭脂都只得到平淡回答的时候,她们两人终于对这个摊位上的胭脂失去了兴趣。
最后有些生气,温梦拉起花婉儿离开了。
“这个老板,真是的,我们在照顾她的生意好不好,他竟然对我们爱理不理的,看她那个样子,哪里能卖出去东西。”
“就是,以后再也不去她哪里卖了。”
两名女子的抱怨都听到了花郎的耳朵里,只是这些事情对花郎來说早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并洠в性谝猓恍腥嗽诮稚舷泄洌吡舜蟾虐胫愕氖奔浜螅炜罩型蝗痪状笞鳎幼疟阆缕鹌创笥陙怼
虽然早料到会下雨,可雨突然间下这么大,还是让他们惊讶了好久,几人连忙撑起雨伞找地方避雨,街上的行人更是四处逃散,可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死人了,死人了……”
声音在前面传來,而且越來越响,可是因为雨太大的缘故,那声音最后变得断断续续的起來,花郎和温梦等人听得那个声音之后,连忙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本來,在这人來人往的街上,怎么可能死人,他们都认为是恶作剧,可有很多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冒着大雨,他们还是赶了去。
雨下的有些大,几乎遮住了众人的视线,花郎和温梦等人跑去的时候,有四五人撑着扇围成一圈议论纷纷,想來大雨虽大,可却浇不灭好奇人的心。
花郎等人赶去之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她已经死了,因为在她的后背上插着一把匕首,血已经被雨水冲淡了,不过事实却不会因此而改变。
此时死者的脸庞朝下,她的身边放着一扁担,扁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全是胭脂。
当温梦和花婉儿等人看到那些散落了一地的胭脂的时候,她们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而当他们看到死者的面容后,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來,因为被杀的妇人,正是他们之前买胭脂的那个胭脂铺的老板。
此时死者的眼睛还睁着,显得有些恐怖,除此之外,死者的身躯有些扭曲,想來被凶手突然袭击,她也是感激到了痛苦的。
雨越下越大,可慢慢围上來看热闹的人却越來越多,花郎微微凝眉,随后让阴无措和温风两人将尸体抬到了一处屋檐下,那屋檐的主人见花郎将死人抬了來,心中有些生气,可花郎的身份他是知道的,最后这气也只能是强忍着。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街上已经洠в辛耸裁慈耍蓍芟绿稍谝痪呤澹迮跃奂挪簧倏慈饶值娜耍渲幸蝗艘蛭玫搅嘶ɡ傻拿睿壹贝掖遗苋ジ帽ò浮
花郎仔细端详了一下尸体,然后随便检查了一下,死者的致命伤很容易便确认了,是背后的那把匕首,而除此之外,花郎发现死者的十指纤细,且很是白嫩,像这样的十指,实在不响是一个卖胭脂的女子该有的。
毕竟卖胭脂是一种低下的工作,而做这种工作的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十指保护的这般完好。
再有,死者的皮肤白皙,而且富有弹性,这也绝对不像是一个卖胭脂的人该拥有的,一般來说,拥有这种体质的人,更多的是富家千金,亦或者是那些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够有钱來花的女人,可很显然,死者并非如此,她是个卖胭脂的老板。
温梦撑着油纸伞有些发愣,她似乎想到了在她和花婉儿买胭脂的时候,这个妇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那么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在担心自己突然面临的厄运呢。
既然她知道,可为何还要一个人出來。
花郎微微凝眉,许久后望着在场看热闹的人,问道:“有谁看到了凶手。”
大家相互张望,最后皆是摇头,因为在那个时候,雨下那么大,谁会注意街上的其他人,甚至就连这个死者倒在地上,众人也只认为她可能只是突然跌倒了而已,若非有人看到了她后背上的匕首,谁敢说她是被人给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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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7章 妇人的身份
大雨不停,风更狂了一些,站在屋檐下的人免不得被雨水溅湿了衣衫,不过就算如此,他们并洠в欣肟以谡庋南奶炷芄涣芤怀∮辏彩羌┛斓氖隆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后,雨势稍减,而李景安也急匆匆带着人赶了來,此时的空气很清新,也很凉爽,李景安赶來的时候一脸急切,问道:“花公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郎将具体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洠в腥丝吹叫资郑晕颐窍衷诳峙滦枰扰宄勒呱矸荨!
李景安点点头:“这个洠暑},交给本官吧。”李景安说完,看了一眼死者的面容,看过之后,他有些吃惊,道:“这……这妇人倒长的风韵,她怎么会被杀的呢。”
花郎笑了笑:“李大人,谁说风韵的女人就不会被杀了,一个人被杀,这必然是有原因的,可不能因为样貌而有所影响,先调查清楚死者的身份吧,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当然,也许有目击者真的看到了凶手的模样,你派人在这附近再问问。”
李景安点点头:“花公子放心吧。”
将死者尸体抬走之后,花郎和温梦等人也相继离开,此时雨越发的小了,而风吹來更是凉意袭人,大家慢步在这街道上,皆是一语不发,这件命案发生的突然,也发生的奇怪,让他们一时间有些不知说错。
途中,不知过了多久,温梦突然问道:“花郎,你说凶手会是个什么人。”
“凶手个子并不是很高,身材也不是很强壮。”
温梦刚才那句话只不过是随便一问,如今洠в腥丝吹焦资郑运幌嘈呕ɡ芍赖模商嘶ɡ筛詹诺幕埃慈盟蟪砸痪溃骸澳恪闼档氖钦娴摹!
花郎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可你怎么就能够确认呢。”
“当然是从死者的伤口上來看的,伤口在死者后背偏下的地方,死者的身高本就不高,可伤口却偏下,这就说明凶手的个子也不是很高,不然若凶手的个子很高的话,伤口应该偏上的,因为只有这样,凶手下刀的时候才能够用上力,再有,死者的伤口略平,这也说明死者个子不高,而且刺下的时候用尽了全力,可就算如此,伤口并不是很深,说明死者的力道并不是很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可能是个小孩,也有可能是个老人。”
花郎点了点头:“洠Т恚还彩乱膊荒芩档娜绱司裕残硇资质歉隽ζ緛砭筒淮蠖腋鲎颖緛砭筒桓叩哪昵崛艘膊灰欢ā!
走到家的时候,雨停了,整个庭院在被大雨冲洗一番后,显得是那样的清新,大家深呼吸,感觉连空气都是甜的。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有衙役來报,说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
李景安的办事能力花郎一向都是很认同的,來提供消息的衙役显得很累,也很困,可能昨天整个晚上他们都洠г趺葱菹ⅲɡ擅烁藖砹嗽绲悖盟叱员咚怠
这些衙役都和花郎厮混熟了,对花郎的脾气很了解,所以也并洠в锌推拐娴谋叱员咚怠
“死者名叫雅子,今年已经四十六虽了,二十多年前是只谈风月坊里的头牌姑娘,后來离开了只谈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