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煞白的互相搂抱着不停尖叫,如果说是欢呼脸上却没有笑容,如果说是惊叫声音中充满了喜悦那么将我们大家从炮弹上拉回来的大兵,坐在地上握着拳头拼命用力,仿佛想将体内的恐惧强行挤出来似的,其他三十多名运输兵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握十字架跪在地上向上帝祈祷而更多数的是和战友抱成一团相互安慰,互相鼓励互相庆祝。
“呸!呸!”我边吐着嘴里的沙土,边走向车队中唯一完好的代步工具。我们自已的心弹悍马车,虽然创痕累累但至少它仍是辆整车。
“我的车!”狼人看着自已的悍马被重炮轰地只剩下一张前引擎盖和两个轮子,摊着手大骂着同样发出这样怒吼的是美军运输队的负责人,后面长长地被炸成火龙的车队已经预示了他的军事生涯已前途黯淡了。
“帮帮忙!”我听到后边的声音扭头看,是杰丽正在拽她的摄影师。他运气不好被身旁被炸飞的刺铁丝网路障给罩住了,还把他自已给卷在了里面。越挣扎铁丝网上的刺扎得越深。已经将他痛晕过去了。
“帮帮忙!”杰丽手里拿着美军地大铁剪在绞铁丝,可是那个东面太重,她掌握不了,剪了几个都没有把瞄准的铁丝给绞断。反正是把晕过去的摄影师的衣服剪出了几个口子,把她吓得再也不敢下手了。
“没问题!”看到自已的队友和爱车没有问题后,我的心情比刚才浸泡在炮袭时裤裆里失禁的几滴尿液中时好多了。
我抽出胸前的军刀走了过去对准绕在木桩上的地铁丝像砍麻绳一样“咚!咚!”几刀将它剁成了碎段,而锋利刀刃连个小缺口也没有。
“谢谢!”杰丽擦着脸上的泪水,将摄影师从路障铁丝网下缓缓拖了出来。在大家都挂伤和抢救伤员的时候,女士优先的绅士精神远没有女人能顶半边天更受人欢迎。所以没有人过来帮她,我也不愿在这种暂时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花费精力,便将手里的军刀借给她让她完成剩下的工作,自己回头去检查爱车的损坏程度。
等她好不容易将摄影师从铁网中血肉模糊的拖出来送上医护车后,才满手鲜血抽着鼻子拎着我的军刀来到我的面前。
“好刀!”杰丽对我的军刀削铁如泥留下了无比的好感把玩着有些不舍得还我。
“如果战争是地狱的话,那么你用的又要比魔鬼的好。”我接刀子笑了:“回头我送你把!”
“谢谢!”杰丽满脸沙土的血水看上去好象快要重伤不治似的:“这句话我喜欢,可以引用到我的报道中啊?”
“当然可以,只要你标注引自恰克卡尔文的<;戈博银色三丈戟战斗刀>;就可以!”我笑着扔给从车内抽出一本佣兵杂志,上面有介绍这把以海豹资格章命名的格斗刀的文章。
大路上陆续赶来的援军越来越多,身边的场面也越来越混乱,战斗的部队开始在这个地方设防。美国的各种火炮开始比照着间谍机传来的GPs信号开始进行炮轰。但根据反塔联盟士兵议论可以听出美军的这种炮击是没有什么效果的。顺着山势走向和各种山洞塔利班的藏兵可以轻易的躲过任何攻击并转移到山脉深处。
联军在陆军的命令下,展开了典型的美式搜山。地毯式的推进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联军轻易便再次占领了被移为废墟的要塞,在焦黑的山石上,架满了已经变形的格式火炮上百具赤裸裸的尸体铺满了通向山顶的小道,烧焦的肉体在山顶的低温下已经结上霜了。黑白相间的一块一块有点像圣路易的巧克力糕点。
而在炸弹的主要覆盖区,到是一片干爽,没有雪也没有尸体,这里的一切都被炸弹的高温汽化了,只有要塞原本应该深埋在地下的奠基石光秃秃的露出了地面。
“阿尔姆要塞已经有2000多年的历史了。”跟随在身后的一位满脸乌黑的记者说道:“这个要塞是亚利山大大帝当年修建的一个屯兵点改建成的,几千年的战火都没有撼动它的崔巍的身躯,没想到今天……”
“老兄?”我拍拍这个有几分多愁善感文人气质的男人:“你知道什么叫人类文明的进步吗?”
“什么!”男人看到我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的来了这么一句有点讶然。
“当现在的人们忙着破坏时,已经开始意识到将来他将必须帮助重建这个他正在摧毁的文明时,便已经是人类的进步了。”我看了山脚下跟在军车后面的石油勘探车说道:“而在没有破坏前便已经为将被摧毁的世界写好了重生的企划书。这可是人类社会前进的一大步!”
第一一七章 志愿军3
“嗨!我叫马克,马克。韦伯,”一个拎着L85A1的平头满脸雀斑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队员,拎着瓶可口可乐靠到我的身边的悍马军车上,眼神羡慕的看着我手里的PSG狙击枪,英国人的陆虎车队停在远处,十几个英国和加拿大军人正倚车看向这里,看来马克只是个打前站的,
“好枪呀!我能试试吗?”马克看着我手里武器跃跃欲试道,他的话引起我身边的刺客和狼人他们的一阵轻笑,这些家伙已经是今天第三批前来试探的士兵了,武器交流是多国部队闲时打发时间的游戏,但低级佣兵队伍的武器都是美军提供的没有新意可交流,这些家伙便把眼光瞄向了拥有独立武器系统的高级队伍,远处不少人正在打靶,大多使用的是从战场上缴获的俄式武器,
“当然!”我从车厢内抽出备用枪扔给了他,虽然不乐意但反正以后要在一起共事没必要闹僵,看着英国大兵接过我的家伙后,其它战友围上来七嘴八舌的研究起来,
拉掉头上的保暖帽,挠挠头上发痒的纹身,从寒冷的山顶回到山脚有种春回大地的感觉,供给线上频繁的遇袭让美军极为恼怒,前方部队要求给养电话中粗鲁叫嚣的脏话,让直接负责人的某些将军在听闻本次事故爆发了,为了保证让自己的战士能吃饱饭,导致的结果便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供给线上消耗大量人力,前方战场抽回的人手某些程度的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军方只能利用抽空权增加空袭力度,反正为打着滚增加的军费头痛的是美国财政部而已,
不过,这不是我这个外人担心的问题,反正增加的军队和拔款让大家拥有了更好的吃喝和工资,不少原来在前面冒死作战的一线士兵。
“这枪的构靠和德国的原型枪不同,”英国皇家海军阵地战队的狙击手怀抱L96A1狙击步枪,但脸没有露成反而看着打开的枪膛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你们谁见过这种子弹?”一个加拿大枪手拿出枪膛里退出的子弹放在眼前晃动,惊讶的看着里面水银状液体。
“这枪好重呀!”
“看看这个瞄准镜!接口比我的随身电脑还多……”
“听说美国人都用佣兵来测试新武器的实战性能的,就像前两天刚发给这些佣兵的新型XM8步枪,听说便是将要替代M16的下一代战斗步枪,莫非这就是美国政府花费了数亿奖金开发的陆地勇单兵系统?”一群人抱着我扔给他们的枪研究半天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最后又重新围到了我们的身旁,看着我希望能分亨一下关于这些奇怪东西的资料。
“关于武器的情报,你们可以向那个瘸子打听,我只管用!”我指着旁边正在和杰丽那些女记者们调笑的天才说道,但眼睛却看着远处地平线上出现的一条十多辆集装箱车和推土机组成的队伍,在如此落后的地区,这样大规模的车队绝对不是平民可以调动的,举起枪从瞄准具中可以看到每辆卡车的后座上都挤满了持枪的北方联盟的士兵,
“那是什么?”我对着边上的狼人问:“昨天晚上我就看到一队这样的卡车,从那个方向过来,他们这是拉什么东西?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没有任何军用或民事设施的,”
“没错!那个方向只有一望无际的戈壁,他们把跑光了也见不到任何建筑,”狼人躺在越野车前盖上的椅子里用望远镜观察了片刻回答我,“
“从车轮的形状看来,车子是満负荷行驶的,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运的什么,”水鬼剃了个光头,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他正在清理刮进车顶重机枪管的沙子,手头没有望远镜便用陶二B导弹发射站进行观察,炮塔转动的样子仿佛他想攻击那支车队,引得边上正在休息的军人以为有突发状况,纷纷跑过来准备战斗,杰丽和天才拔开人群走了过来,看着接近的车队,“不知道!一支车队!昨天跑了两趟了,只有推土机是盖不了房子的”我用热成像观察发现车子就像块装了轮子的红面包一样行驶在公路上:“里面装的是人”
“用不透风的集装箱装人?”边上的其它人听到我的话也纷纷打开热成像功能,他两眼便发出了一阵惊叹:“这里面有多少人?100?120:”
大伙纷纷调节频谱,希望能区分开不同的热源,仔细辨认倒底有多少人被装在集装箱中,过了片刻水鬼惊讶叫出声来:“那里面最少也有150人,”说到这里他扭过头看着我们几个无比诧异的说:“20尺的集装箱里塞上150个活人?这让我想起了开往奥斯维新的火车,”
“他们没有想把车上的人活着运到目的地,”狼人肯定的说道:“如果有目的地的话,”
女记者杰丽用狼人的望远镜看完后,脸色煞白的说道:“不管车上拉的是什么人,这都是集体的屠杀,”在几番战斗后,被允许留在队伍中的随军记者,只剩下这姑奶奶一人了,
“啊哈!”天才看着远去的车队恍然大悟:“现在我明白为什么要我们把守这里,连头驴都不让放过了,他们有些事情要处理!”
“不去看看怎么回事吗?”杰丽看着我和狼人,似乎我们应该管管这事似的,
“我们不是警察!”狼人没有回答她问话的意思,我只好接了一句,毕竟这女人能搞到市面不流通的好多东西,
“必须有人管管这事!”杰丽虽然在战争有所成长,但心中无聊的正义感仍根深地固,但她明白自己一个人跟去的后果,便是一名记者在视线不清的情况下意外中枪身亡,
“算了吧!他们狗咬狗,管我们什么事?杀的越多,我们越省事,阿富汗的所有监狱已经爆满,这些野蛮人都是恐怖分子,只有他们进了坟墓世界的和平才会得以保障,”边上的英美联军士兵在杰丽的眼神扫过自己的时候都纷纷躲掉,最后,一名小队长总结了所有人的心声,
“太……太……”杰丽看着热能探测器中集装箱的温度正在减弱,这说明里面的活人已经开始减少,再听到边上美国兵的“道理”,让她有种身处地狱的阴冷:“太残忍了!”
“杰丽!人命在战争中是不值一提的,尤其是内战产生的战俘,”我放下枪不再看那辆开往地狱的车队,回头瞥了一眼站在车旁的女人拿起身边的保温杯尝了口咖啡缓缓的说道:“因为战俘是由背后本国政府的实力为依托的,失去了政府的庇护即使到哪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为什么讨回权益,”
“有人说过:一个种群去攻击另一个,要么是为了掠夺对方的土地或财富,要么纯粹是要证明自已的优越,除此以为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但是他们同样的血缘,同样的历史,同样的信仰,为什么就不能共存呢?”杰丽满脸不解的看着我们队伍中站着的北方联盟士兵,
“哈哈!亲爱的杰丽,你长的这么漂亮,怎么不动动脑子呀?”水鬼从车里钻出来一脸痞气的从后面拍了女记者的屁股一下:“历史上多少撕杀是发生在兄弟隔墙,同族相争之间的?杀戮是人的本性,所有的宗教都为了约束它而设下种种条律,显然效果有限,”
“我仍然不敢相信,他们在全世界的注视下不顾死活的虐待这些战俘,看在上帝的份上,那足有上千人……”杰丽虽然走南闯北,但仍没有混到能见到这种我们认为司空见惯的场面的程度:“也许他们在什么地方盖了个秘密监狱,这些犯人是转移而已,你们都说了,阿富汗的监狱已经爆满,”
“是吗?”水鬼看看表,满脸淫笑的向女记者提议:“现在是下午三点四十分,等到晚上九点的时候,这些家伙就应该会回来,如果你能给我提供些特别服务,晚上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他的提议招来狼人和我的一阵狂踹,这种恶心的要求听起来就像钱债肉偿的感觉,真是有损我们这些精英在广大女性群众们心中的形像,看边上其它女兵的反应就可以知道。
“杰丽!我可以带你去!不要你的肉体!”我按住水鬼的脖子狼人在后面拼命的踹着他的屁股,刺客则在边上拿手巾摔他的脸……
“我也想去看……”边上一直跟着我的唐唐也凑了过来,炮袭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原来抱着悠闲的在阿富汗呆到役满的愿望被炮弹碎片击碎了,从理想的缝隙她隐约看到了真实世界的轮廓,现在她想看的更清晰。
“也许我们应该再找两个,凑足四个,我们一人一个……”水鬼被我们三个压住仍然色性不改……
阿富汗贫瘠的土地在我们眼前展现在它的极致,像月球表现一样荒凉的平原上留着崭新的车辙,过份平整的沙面显示出不久前这里被人工处理的痕迹,半理在黄沙之中的大量物件————念珠,毡帽,鞋子告诉我们它下面掩盖的不是历史,黄沙上还有一道道推土机碾过之后留下的长长痕迹!不少野狗等食腐动物就在远处看着我们这些打扰它他进餐的不速之客。
“你想挖开看看吗?”我踢了一脚露出地面被啃的光秃秃的半截小臂,不小心踩到了露出沙面还带肉的头骨差点滑倒:“这些人是活理的,有不少差点爬了上来,可怜的家伙,再努点力就出来了。”
“呕——”后面的呕吐声说明这种程度的画面已经足够超越女性的承受能力了。
“我就知道那群穷家伙没钱盖监狱,看!这样多省事,”刺客看着伸出沙面林立的手臂,摇头感叹道:“不过!连子弹都想省了的后面就是这样,他们忽略了人的求生欲望有多大,看来他们不常活埋人!业余!”
“兄弟们!有朋自远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