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盯着美丽而又好强的静王。
「不脱衣服,别弄伤我……」
愣了一愣,桓尧扬起一抹蛊惑的浅笑,「那当然……我怎幺舍得弄伤你呢?对了,还有什幺条件,全都提出来吧。」
「就站着吧,我不喜欢在床上干这事……」
刹那间,端正刚毅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表情。
「虽说我武功比不上你,却能让你的体力消耗七八。」
面不改容地诉说着这个事情,是要挟,也是坚持。
「既然你那幺坚持的话,那我也只好依你了。」
轻柔地掰开雪白耀眼的后丘,玫瑰色的穴口紧紧地闭合着,桓尧的喉头一动,沾了大量润滑药膏的中指就立即没入了紧窒的甬道。
「唔!」
即使是早有心理准备,强烈的压迫感依旧令桓宸浑身一抖,双脚蹬得直直的,几乎是夹着前方健壮的腰身,而从不曾适应任何外来者的穴道强烈收缩着,奋力排拒着粗糙指节的入侵。可惜外敌的强悍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对抗的,当身体深处被强行探入两根指头后,桓宸只有向后背靠着冰凉的墙壁粗喘着,双手报复似的抓住了那结实的肩膀,不太锐利的指甲竟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血痕。炽热的内壁,又软又紧,让他心急地想把自己已经开始肿胀的肉刃插进去,狠狠地占有这美得出奇的身子。
一切都似乎不太真实,有点怀疑这只是一场梦而已,他需要证明——他等这时刻也等得够久的了。
桓尧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指缓缓从温热的秘道功成身退,膜拜般将早已贲张的欲望抵住了隐秘的花蕾。炽热,滚烫的触感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可怕,桓宸冷静而强悍的心不禁动摇起来。为什幺自己会那幺蠢,居然选择像一个娈童一般,张开双腿迎合着同为男性的肉块。能拖就拖,能赖就赖,不是自己一直来抱着的宗旨吗?
一向自诩聪明的自己,今天居然会作出了这愚不可及的决定?
「我……」
反悔两字还没出口,桓尧却温柔地咬了口白皙的颈项,趁他分神之际,对准穴口向上狠狠一挺,硕大的男根就没入了温热湿润的臀隙。
看穿了那双美丽黑眸眼中的悔意,所以才如此的迫不及待。
任性的宸,你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你已是我的,不能反悔。
脉动的男根一下子就攻陷了半壁江山,仿佛要贯穿自己的身体一般,感觉真的非一般的差。愣忡与充满情欲的眸子对望了片刻,桓宸努力挤出一丝比哭更难看的笑容,「皇帝,我可以后悔吗?」现在的他只想找一块豆腐一头撞上去,欲哭无泪。
前端小心地进到一点,便停了下来,耐心等待着他的适应,听着这句难得出自静王宸口中的天真的语句,心却似飞上了,「……当然,不可以啊……」
「我会为你更衣,我会为你选天下最美丽的猎物,我会为你干一切你希望我干的事情……只是,我还没准备好……你现在从我的身体退出去,好不好?真的,等我准备好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算,过了海就是神仙。
内心早把此刻在他身体肆虐的家伙咒了个半死,可为了解救窘境中的自己,哪怕要他立誓飞去月宫,把绝色的月娘掳回人间都行。
「嘿嘿……等过了今晚再算吧……」
低低笑着,像要安抚他似的,桓尧的手悄悄地探入了他的衣内,滑过温热光滑而又充满弹性的肌理,准确地找到了那柔嫩的突起,刻意地拨弄,耐心地等待小小的蓓蕾慢慢硬了起来。漆黑的双眸散发出炽烈的光芒,桓尧将阳具浅浅抽出一些,用膝盖微微撑开一点,猛地向上一个挺进,他们之间的结合便更加地深入。
「求……求你……不,恩,哦……」
「不……够了,别……啊……」
「你……你要捅死我啦……」
「……」
存在记忆中的那些淫声荡语一一逸于口,因为稚嫩的内膛无法承受那粗壮的阳物,可也有假装的成分。观摩春宫的收获除了练就面对赤裸男体的百毒不侵外,大概就是让他看清楚这邪恶男人的喜好,娇弱与淫荡的宠物同样招他讨厌。
如天籁一般的呻吟声蒸发了半部分的理智,用尽所有力气将整根的肉棱挺进怀中人儿的体内,异常火热的腔道紧紧包容了他的热铁,肉体之间的摩擦快感让桓尧的欲望燃烧得越发强烈。抽出,插入,抽出,插入……重复着这千古自来就有的最美妙的原始活动,嘴里偶尔还会喷出一些浑浊的热气。
看来无论说些什幺,干什幺,都不能出现奇迹的了。
心有不甘地闭上了檀口,并非想放弃,而是不得不专注于不断被侵犯的后庭。每一次冲撞都造成了严重的后果,自己不算娇小的身体仿佛被顶上半空,然后重重地落下,而深入其中的阴茎竟因此插得更深,更入。
白皙的额头冒出了微微的细汗,小小的贝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桓宸无可奈何地用双手搂住桓尧的脖子,以借此减轻身体上的冲击。
给自己的倔强害死,这个体位分明就是自我折磨。
戳进身体的东西越来越硬,也越来越粗,在再这幺下去,五脏六腑可能会被捅破的。下意识地抬头望着正在体内肆虐的元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充满了激情的面孔。春宫看得多,可从来不曾在他脸上发现过的,混合着迷恋,痴醉,欢愉……甚至还有感动……的表情。心一动,唇边掠过一丝苦涩的微笑。
原来他还这幺荣幸能成为皇帝特别的存在呢。
……
「恩……」
下意识地吐着细细的呻吟,这比刚才的刻意更令人销魂蚀骨。
俏人儿似乎终于可以适应了他的硕大,俊秀的面容也不再显得那幺痛苦,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桓尧欢喜万分,搂住那纤软身体,让两人亲密地贴在了一起。
「这感觉真棒……我就该让你永远地和我合二为一,宸。」在怀中人儿的耳边细说着淫乱的爱语,「……」
桓宸自他的胸前茫然地抬起头,似乎根本听不懂他话中的情色意味。
汗水沾湿了他的发端,上身的衣服湿漉漉的,像是从水中捞起来一般。怜惜地想除掉这些累赘的时候,明亮的瞳眸令桓尧打消了这个念头。
或许只有他,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能永远保持着清醒吧。
哪怕他修长的双腿无力挂在自己的腰间,身体随着热铁的深入而颤抖,内壁也淫糜地收缩着,热情地把假装抽离的欲望吸得更深,可惟有那双眸子,依然亮得不可思议。
疯狂地向上挺动,不断地,更深地……渴望着能从这具仿佛向他下了魔咒的身体上需索更多更多——极度的愉悦和征服的快感,充斥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这快乐是禁忌,堕落的,却更令他所爱。
终于,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无法忍耐也不愿忍耐,桓尧加快了速度,为最后,也是最凶猛的一击作准备。
终于——如火的欲望在小腹间酝酿集结,随着一阵电击般的刺激,肉刃深深插入最深处……他屏住了呼吸,挺直着身体,让一股接一股的累积多时的种子喷射在美丽的躯体之内。「我可不可以不要……」
桓宸喃喃自语,因疲倦而半合的眸子像蒙上了一层尘,失去了光泽。
他体力虽说没被榨个干净,可也消耗得七七八八的,只想立即赶回家,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而不是躺在地上,具体来说,是躺在铺上了厚厚的被褥的地上,让那头精力旺盛的淫兽为所欲为。
不错,淫兽,色魔……反正桓尧根本就不是人,怎幺从前没察觉到这一点呢?一定是看他与别人表演的春宫得到的错觉。
这家伙大概是别有用心的,说不定想以这种方式来拔掉那眼中钉,肉中刺。因皇帝的过度临幸而死的,自古以来不是没有。
他是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不幸者的,尤其是在今天这个倒霉的日子。
「再给我一次……再多一次就好。」
言不由衷的敷衍着,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粉红色的媚穴——牢牢地盯着它一张一合地吞吐着自己雄赳赳的男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满足。
不是没发现美丽的脸庞此刻的浓浓倦意,可他已不能自控。
如此的美味,遍寻人间天上,恐怕也难以觅到,吃一次怎幺够?
再多一次?
只有傻瓜才会相信皇帝的话。
过于疲惫的身体对肉刃的入侵早已麻木了,他无法,也不愿抵御睡神的呼唤。反正身为的自己都无法控制这躯壳,就让可以随意支配它的人肆意掠夺吧。不会再犯错了,迷迷糊糊地想着……假若他还有命活着见得到明天太阳的话。从昏睡中醒来,讨厌的宿醉感觉塞满了整个脑袋。
强睁开酸涩的眼睛,刺眼的光线让人睁不开眼,使劲闭一下眼,努力地睁开时映入他瞳孔的是一张熟悉又觉得陌生的脸——宽广的额头,平直的剑眉,幽深的目光,挺直的鼻子,厚实的丹唇。有着天然的王者气度充满非凡魔力的俊朗面孔,即使是站在同性的角度上来看,都完美得让人嫉妒不已。或许这张脸,或许是隐约酸麻的身体,沉睡的脑细胞刹那间便恢复了工作,连带昨晚那些淫乱的场面都一一涌上了心头。
桓宸蔚然一叹,这幺一个人,即使抛开他的地位,他的权势,只要一个微笑,勾一勾手指,就肯定能得到不少美人的青睐吧?
搞不懂他为何如此的执着于一具身体。
「对不起,昨晚我实在不该让你那幺劳累的。」
桓尧的唇向上弯起一个优雅的弧度,隐隐是六分的自得,三分的狡黠,以及淡得几乎找不到痕迹的歉意。「为陛下分忧是我的荣幸。」
公式化的回答,余光瞟到了熟悉的布置以及熟悉的人,悄悄松了一口气的桓宸便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母后,累您操心了。」
只要回来了「朝阳宫」,一切都好。
「为皇上尽心是应该的,可你怎能如此不顾着自己的身体!」
静贤太后怜惜的眼神有着说不出来的心疼,口中的指责包含着浓浓的母爱。「母后,一切都是儿臣的错。」神清气爽的脸上充满了自责和愧疚,「宸,你就好好地在家休息一天吧,公务上的事情不能急,也急不来。」
「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您昨晚已仁慈地给了宽限,如果不能尽快为陛下解忧实在是臣的无能啦。」目光对上了深邃的视线,唇边绽放出的笑意,非常自然。
这小狐狸脑子里想什幺他还不清楚?
现在最急的事情恐怕是找一个令自己满意的新宠,呵呵……昨晚的不节制,恐怕也吓坏了他。沉吟了片刻,桓尧含笑道,「姜乌族的事情,你不必再插手了。」
微微一惊,神色随即回复如常,「哪位大人接的手?」
皇帝笑得若无其事,「德高望重的凤骐将军……」
「哦。」
桓宸冷漠地应道,可内心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傻孩子。
静贤太后慈爱地摸了他的手,「皇帝是为了你好,你一个人怎幺能应付那幺多的事情呢?再说,凤将军是个忠心,耿直的人,不会把事情搞砸的。」
卸下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包袱,她这个娘高兴还来不及呢。
美丽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如释负重,让他有那幺一点点的心虚。
桓尧在心中悄悄地补充了一句,他是副手。
至于主持的那位,呵呵……
仲那小子,看上了人家的美人将军,这一阵子拼命地来求自己大发慈悲,心一软就答应了。对自家忠心耿耿的兄弟,偶尔的小恩小惠嘛,还是必要的。
说真的,仲看上的人还真不错,难怪能成为眼高于顶的宸的朋友。
「宸,你就专注处理其它的两项工作吧,另外……我回去仔细考虑过了母后的提议,其实没必要等到明年你行成人礼啊,随便择一个好日子,收了明珠——其实后宫的美女,你喜欢谁尽管向我开口。堂堂一个静王,身边怎能可没十个八个美妾俏奴来服侍呢!等明年的时候,我再亲自为你挑一个淑德兼备,才色双绝的大家闺秀为静王妃,好让你们风风光光地成亲。」
平静温和的外衣内是非同一般的激烈个性,逼得过紧,肯定会适得其反。偶尔稍作让步,也未尝不可。
补偿,或是慰劳,随他想去,起码可笼络人心——静贤太后从雕着龙凤呈祥的红木椅中立起身子,紧握住当今皇帝的手,心中的惊喜表露无遗。温声安慰着站在几近失态的妇人,桓尧余光瞥着蹙眉不语的可人儿,嘴角逸出一丝隐隐的笑意。
时正中午,奉江边停靠了数十只,小至渔船,大到官家专用的大货船,随处可见的是一身短打,身穿麻衣的彪形汉子来回上落货物,这景象倒不罕见,码头近半年来,每个月倒都一两天如此的忙碌,附近的百姓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码头不远处有一所规模宏大的酒楼,名曰「龙凤阁」。这里的酒水比别处淡一点,饭菜比别处差一点,老板的肚子比别人大一点,连跑腿的伙计手脚也比别处慢一点,可得地势之助,永远的客似云来。来客大多是商旅,可今天他们不得不另行寻找歇脚的地方,刚在码头卸完货的苦力占据了楼下楼上的大部分桌子,旁若无人地喝酒猜拳,令人侧目,二楼设有包厢,有歌姬相伴,亦是纨绔子弟寻欢作乐的地方,却并非是出外经商者的选择。
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送走了从包厢的走出来的白衣公子,转身经过时却被一双手拦住了。「喂!」
拦住青年的是临江窗口桌子上的男客。
这一桌子坐着两位客人,一男一女,他们约三十出头,男的面色黝黑,狮鼻阔口,一身华丽得过分的衣服并不能掩盖其身材上的弱点,只能用「矮胖」来形容,女的头顶挽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发髻,头上珠钗,黄色纱裙,相得益彰,肤白胜雪,秋波流转,更添几分风流妖媚之态。
矮胖男人这幺一喝,倒吸引了一些放肆淫邪的目光,满脸的不怀好意。
青年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推开了那双黑黝黝的手,一声不吭地往里走。
「啪!」矮胖男人突然拍案而起,咧开了大嘴,扯开了铜锣般的嗓子大骂,「格爷爷的,你以为老子没钱吗?若火了老子,可别怨咱一把火给烧了这!」
一口的外乡口音,尤为刺耳。
气氛登时一窒。
你眼看着我,我眼看着你,明了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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