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是!卑职在库房角落发现一枚鄱阳王的腰牌。”
“当真?”
吕总管立刻呈上腰牌。
“嚎!果然是南宫智人的独门令牌,真是胆大妄为了,他们难道不怕被杀头吗?”
“禀王爷,这些湖匪每个人都是犯罪累累的江洋大盗,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自然不将官府放在眼里。再说,卑职还听到一些传言,只是不知是否属实。”
“你说。”
“是,传说滑阳王之所以能够安然度过官兵的多次围剿,全是叛贼胡惟庸所故意纵容,以致官兵多次无功而返,而让他日益坐大,终于成为黑道的第一大帮派。”
“胡惟庸?他不是已经失踪多时了,又怎会和这件窃案扯上关系?”
“王爷别忘了,我们曾经派人假冒周王爷的人,欲劫太平钱庄失利,以致嫁祸江东之计胎死腹中。”
燕王脸色一变,连忙喝道:“来人,有请蒋师傅。”
不久,花生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快步进来,心中不禁笑道:“是他!化血魔刀,想不到我这招嫁祸江东之计,居然歪打正着被我蒙对了。”
化血魔刀不待询问,连忙道:“启禀王爷,卑职也是和吕总管持相同看法。”
“你也是认为昨夜的窃案,是胡惟庸针对太平钱庄一案的报复行动?”
“正是如此。”
“可是本王却觉得其中疑点重重,不仅破绽明显,而且巧合不少,似乎也是一条嫁祸之计。”
花生心中暗惊道:“高明,想不到这位王爷才是最难对付的厉害角色。”
“这……莫非王爷另有发现?”
“目前仅是猜测而已,说出来只会扰乱人心,多说无益,对于本案你们准备如何破案?”
吕总管道:“卑职建议兵分两路同时进行,一方面派人南下追缉鄱阳王及失物,另一方面续查王府附近的可疑人物。”
“嗯!可行,只是追缉失物该由谁负责?”
花生连忙越众而出,道:“禀父王,儿臣愿意担当这项任务的指挥人选。”
燕王有些意外道:“你……”
“请父王成全。”
“好吧!这路的任务就以你为主,蒋师傅为辅,务必要追回这批失金。”
“谢父王。”
※ ※ ※ ※
探子,也是密探的一种,只不过他另外肩负快速传递消息的任务。
早在案发当天,燕王就派出了所有的探子,有如蜘蛛网一般,密集而迅速的完成极为有效的联络网。
第二天花生骑乘快马,随着五千名护卫南下,沿路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一点也不像在缉凶,倒像在度假一样。
唯有化血魔刀叫苦连天不已。
原因非常筒单,有个小主子在旁边,他不但不自由,更不能做主,一旦出了意外,他不但要负起全部责任,而且保证吃罪不轻。
所以,沿路上他不但夜夜失眠,甚至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会疑神疑鬼,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简直令他度日如年。
俗语说,怕鬼的人,愈会碰到鬼。
这也是花生早已等待许久的计划中的第二步棋。
计划中由上官飞虹为饵,先对鄱阳王的羽翼帮派加以重创,再泄漏消息给对方,让他们知道燕王府将于三日后,派出主力部队围剿鄱阳王的贼窝,终于,当部队经过落魂坡时,遭埋伏袭击。
亳无预警地,一阵暗器满天飞来,当场便造成近百名护卫的伤亡,接着便出现八十多名的黑道杀手,双方顿时陷入一片混战。
一开始肘,化血魔刀还能照顾着小王爷,可是不久便自顾不暇了,一方面局势混乱,另一方面是花生有意趁机诈死脱身,便藉机脱出战场。
毕竟流光遁影轻功是武林中的绝学,只见他乍灭乍现间,便已掠上落魂坡顶,并迅速地脱下衣服,穿在刚才被选中、身材近似的倒霉鬼身上,接着一阵乱刀砍劈,将尸体砍得血肉模糊,才算完成嫁祸江东之计中,量重要的最后一步棋。
小王爷的被杀,将造成燕王毫无退路的困境,唯有杀了鄱阳王为子报仇一途。
接着,花生便像在看一场精采无比的戏码一样,轻轻松松的看着坡下的血腥屠杀。只觉杀声震耳欲聋,令人闻之热血沸腾……
这一场战斗直到黄冒昏时刻,才逐渐有了结果,毕竟是王府护卫棋高一等,素质比较整齐,较之由江湖亡命临时拼凑的黑道帮派,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剩下的三百多名黑道杀手,眼看大势已去,纷纷转身逃离现场。
化血魔刀并未下令追赶,反而急于找寻小王爷的下落,不久他终于找到了——尸体。
化血魔刀面对这种结果,他只觉得头皮发麻,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有人建议他,一面派人回府报丧,一面部队开拔,迅速取得鄱阳王的项上人头,以便将功赎罪。
化血魔刀听了,立刻欣然照办。
小王爷被杀身亡,虽然不是他们的过错,但是护主不周却是事实,他们心中非常明白,这一趟苦差事不但是白干了,如果不好好补救,很可能大伙儿都小命不保了。
愤恨之余,有的护卫便开始迁怒黑道杀手,凡是受伤未死的、纷纷被他们乱刀砍死。
人丛中突然一阵骚动。
“有奸细,她们是女的,居然敢冒充王府护卫,真是罪该万死。”
只见三名身材娇小的护卫,正被大伙儿团团围住,可能是刚才的一场触目惊心的混战,把她们吓得手脚发软,或者是她们已经筋疲力竭了,竟然没多久便被大伙儿捉住了。
正打算功成身退的花生,好奇的转头一看,不禁叫苦不已。
因为被擒住约三女不是别人,正是铁扇公主等三女。
“蒋护卫,依你看该如何处置这三名女奸细?”
化血魔刀低头看了已经昏迷不醒的三女一跟,便由怀中取药让她们服下,才淫笑道:“这三个黄毛丫头竟敢打我们的小报告,我们也可以打她一炮,不知各位兄弟认为如何?”
众人立刻欣然同意。
这时一声震天长啸自坡顶上传来,有如春雷惊蛰般一鸣惊人,有如穿云裂石般震撼全场。
众护卫当场被这一声龙吟虎啸所震慑,每个人脸上都变了脸色。
化血魔刀突然若有所觉的惊呼道:“小心……”
众护卫尚未意会过来,外围便传来一连串的凄厉惨叫,接着他们终于看到一道快愈闪电的人影,向他们飞扑而来。
突见人影纵跃而起,迅速越过众人直向化血魔刀扑去。
化血魔刀见对方竟敢舍弃众人而扑向自己,更是怒不可遏,暴喝声中,接连数刀猛攻来敌。
慑人魂魄的刀光,如遇看不见的魔手阻挡般,突然变形扭曲,被偏移弹开……
“罡气!”
化血魔刀眼看攻击徒劳无功,不禁变色惊呼出声。
他还来不及采取反制行动,突觉全身一麻,已经无法行动,成为对方的阶下囚了。
“要命的话,就快点放人。”
“你……你究竟是谁?没有人可以在一招之内,便轻易地挫败老夫的?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花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怎会没有人呢?据我所知慑魂魔君便曾挫败过你,亏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大话。”
化血魔刀脸色突然大变,颤声道:“你……你就是……”
“不错!你总算没有靶我这个救命恩人忘记,也不枉我救你一命之谊。”
化血魔刀听得心胆俱寒,再也不敢心存侥幸妄想脱身了,连忙吩咐手下将三女搬上马车。
花生二话不说当场放人,并且提出警告道:“希望你不要派人跟踪或是追缉,否则的话,慑魂魔君的下场,便是你的榜样。”
这一番话让化血魔刀听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轻视他的警告,只好跟睁睁地看着马车扬长而去。
花生将马车赶至决战现场视线外的转角处,便舍弃马车,将三女挟起往深山丛林飞掠而去。
不久,他便发觉三女娇喘嘘嘘,香汗琳漓的扭动娇躯,有如八爪鱼一般紧缠着他,纤手更是不顾羞耻的尽往他身上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摸索、探求。
花生当然知道她们的需要,武林中人都明白,魔教两大护法化血魔刀和红魔手,是出了名的老色魔,都是几近变态而且是贪得无厌的色中饿鬼。
尤其是两人狼狈为奸共享的“烈女淫”,更是厉害无比的媚药,任何三贞九烈的贞节妇女,只要误服烈女淫,保证比妓女还要淫荡无耻。
此刻的铁扇公主正忍受着熊熊欲火,忍受着淫毒的蚀骨销魂折磨,只见她汗如雨下撕扯着自己的衣裳……
花生知道他不能再拖延时间了,连忙一阵急掠,终于找到一处隐密洞穴,并迅速地为她们宽衣解带……
不一会儿工夫,三具白玉无瑕的玲珑玉体便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给我……求求你……”
眼前的景象,任花生是铁石心肠的木头人,也不禁为之怦然心动,一阵激情……他,终于扑了上去……
几番绸缪,几番风雨,他也沉醉在欲仙欲死的欲海中……
※ ※ ※ ※
翌日清晨,花生睁眼一瞄,只见她正含情脉脉的凝视着他,脸上尽是沉醉在爱河里的幸福表情。
“公主醒了?可觉得有何不适?”
花生愧疚地道:“事出太突然,当我赶到现场救你们时,你们已经身中媚毒,我只好……”
“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知会你而亲身涉险,以致拖累你差点遭到杀身之祸,幸好皇天保佑,我们都平安的度过危机,可是你怎会假冒我堂兄的身分呢?”
花生黯然的说明事件经过,才叹息:“我又何尝愿意这样?实在是事出突然,如果我不冒充他的身份,便无法调动王府兵马对付鄱阳王,一旦让他发动攻势,皇城将面临内忧外患的困境。我身为侍卫统领,岂能为了个人的名誉,因一己之私而危及皇城的安危。”
铁扇公上惊讶道:“想不到堂兄会遭遇这种不幸,更想不到南宫世家竟敢包藏祸心,阴谋造反叛国。”
“我已经派上官飞虹前去迎击了,相信短期间,必能收到阻敌效果。”
“以鄱阳王的黑道势力,再加上东洋倭寇的海盔,实力之雄厚比七大门派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仅派出两百多名王府精兵,仍然不足以抗衡,我不明白你为何舍近求远,不动用官兵,却向燕王府求救?”
“一方面调动官兵会打萆惊蛇,效果将事倍功半,再说两军对战难免伤亡,灭敌一万自损三千,这笔帐无论怎么都不划算。”
“我明白了,原来你是以驱狼斗虎之计,让他们自相残杀,以消灭他们的实力。”
“还是你聪明,一下子就看破了我的打算。”
铁扇公主羞赫的看了他一眼,才低头轻声道:“公事方面,你能如此精打细算,那么私事方面,你又打算如何?”
花生低头吻了她脸颊,轻笑道:“我打算把你们娶回去,来个金屋藏娇,这个算盘你说好不好?”
夏荷欣笑道:“太好了,奴婢保证驸马这算盘稳赚不赔。”
铁扇公主虽是满心欢喜,却不敢露骨表现出来,突闻夏荷兴奋叫声,不禁白她一眼,笑骂道:“死丫头!你满脑子除了金钱之外,难道没有比边个更重要的事了吗?”
夏荷一脸正经地道:“当然了,俗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由此可见钱是万能的这句话不假,像我们现在出宫在外,要是没有钱的话,不但寸步难行,恐怕还会饿死异乡呢!”
冬梅笑道:“公主还有闲情与她这个财奴抬杠?倒不如和驸马商量如何安置我们主婢三人才是正题。”
铁扇公主两眼一转,突然冷哼道:“有什么好商量的?还不是和孔雀她们一样,被他往家里一丢,这样他就可以在外面继续寻花问柳,继续风流快活了。”
花生脸皮再厚,也被她说得面红耳赤道:“好公主,请你口下留情,别再掀我的底牌糗我了,下次我绝不敢再乱来了,这次你就饶了我吧!”
他这一告饶,三女才转嗔为喜的笑了起来。
铁扇公主佯怒嘟嘴道:“以前我们没名没分,我也不能管你。现在可不同了,我们已有夫妻之实,如果你还敢在外面乱来,我就阉了你,让你进宫当太监。”
“这太狠了吧?”
“怎么?别人能娶个三妻四妾就不错了,你已经有十几个妻室,难道你还不满足,还想再娶不成?”
花生见她柳眉竖起嗔怒的模样,显然动了真怒,连忙陪笑道:“我哪敢呢?公主别误会,我只是对太监感到刺耳,绝无其他意思。”
铁扇公主冷哼道:“那只是警告而已,你如果规规矩矩的怕什么?”
花生一面陪笑,一面心里叫苦连天的忖道:“我的妈呀!我怎么这么倒楣呀!没事乱开什么枪嘛!一个孔雀郡主已经够我头疼了,如今又惹了这头母老虎,以后哪有好日子过?还要我规规矩矩过日子,岂非要我老命?这该如何是好?”
铁扇公主穿妥衣裙,望着地上的点点落红痕迹,不禁羞红了脸。
花生看得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铁扇公主白了他一眼,嗔道:“看你做的好事!如果让皇上知道了,看你还笑得出来吗?”
花生哈哈一笑的抱她狂吻一阵,道:“这样岂不更好?反正我也要提亲的,皇上迟早总会知道,否则的话,我如何娶你回家?”
铁扇公主听得满心甜蜜的笑道:“你就会甜言蜜语骗女人,难怪她们会被你吃得死死的。我看不把你的舌头割掉,一定还会有女人上当……嗯!”
花生可不想听她说教,立刻低头吻住她的嘴唇,热情的搂抱着。
冬梅两女轻笑一声,便收拾行李转身而去。
良久之后,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铁扇公主喘道:“别再闹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花生依然抱着她温存道:“你想谈什么?”
“既然你不想动用官兵,光靠上官飞虹这批精兵仍不足以成事,你可有补救对策?”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我打算趁机混入贼窟,等待机会刺杀鄱阳王等几名首脑,造成混乱之后,上官飞虹便可以趁机消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