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情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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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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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但不给我面子,反鬼话连篇。。”

  轩眉狂笑道:“我一怒之下,和他们动了手,三掌震阎皇,七招败六畸,他们竟仗人多,以三十多人之众,向我车轮围攻,三百招左右,才得突围,溅血在我双掌下的不下一半之数,哈哈。。” 
 



三十二


  他仰面豪笑,横眉怒目,四扫一眼,震声道:“有汪某在,只要有一日气,谁也别想动二位嫂夫人一根毫发!”

  脚下跨进三步,冷然道:“那位朋友不服,汪某候教!”

  他侃侃而谈,完全无视于四面虎视眈眈的强敌,这份豪气这分威风,这份胆量,就不愧“四绝诸葛”之名。

  掌震“鬼圣”阎皇,并败“茅山六畸,已足使人惊心动魂,突破三十多人围攻,毙其半数,流血至此,馀勇可嘉,挺身叫阵,这份仗义全交,舍生为友的气势,更足钦佩。

  这时,先后现身周遭的人,不下四十个,由他们的眼神,两太阳穴之隆起,便可看出全是内五门功大已到一流的火候,扎手的“硬生”,无一弱者。

  可不是,有胆敢来偷觎分赏“空门四宝”问鼎“四海游龙”符振扬、“八荒一剑”章大钧二人家属的人,没有自恃的话,想也不敢想,至少,他们并不畏怯符、章二对夫妇,才敢,逞勇而来。

  云万二人目光一扫之下,也自心惊,大半是昔年有过一面之试或交过手的凶神恶熬,有的还有血仇大怨,有的是带着人皮面具,虽然陌生,不是猛龙不过江,如真正一齐动手,自己这边,连汪浩然与独孤虹算上,也未必有把握?

  何况,对方人多手众,如果向孩子们骤下杀手的话,真是防不胜防。

  有人开口了,声如败鼓:“汪大侠,你不是早与符章二人割袍断义了么?

  为何。。”

  “胡说!”汪浩然大步逼去,厉声:“八拜之交,金兰好友,即使自己人或有误会,与阁下何关?是想挑拔?”

  那发话的人,正是那个刚才向万方仪下手的病汉,只见他满愤激,抗声叫道:“汪大侠,撇开你与章符二人的往事不谈,我的大哥为章大钧剑断双臂,此仇岂可不报?”

  “很好,恕汪某眼拙,阁下是。。”

  “崆峒费相仲。”

  “哦,阁下就是‘病狮’费大侠?令兄就是“毒剑”费相伯了!”

  “不错!”

  “当年大钧兄作客关中,令兄‘毒剑’逞凶,再三挑战,大钧兄虽再三忍让,令兄肆口辱骂,才膺薄惩,如是汪某,令兄十条命也完了。。”

  “兄仇岂可不报?”

  “你可找大钧兄清算,为河。。”

  “妻尝夫债,也无不可!我多年找到不姓章的。。”

  “我代大钧兄还债好了,费大侠,你请!”

  汪浩然退向下首。

  费相仲怒嘿一声:“姓汪的,别人看不起你,耻与为友,你自以为了不起,费某并不怕你!”

  “好极,骂得好,你的话说完没有!”

  “没有废话,看剑!。。”

  蓝光一闪,剑已出鞘,又是毒剑。

  只见剑光连闪,费相仲已闪电出剑,快极,剑尖已指向汪浩然胸前九大穴道。

  汪浩然狂笑一声,左袖一折,拍向剑身,右手虚空一探。

  血雨飞溅,费相仲已开了天窗。

  一支毒剑已到了汪浩然手上,往前一送,剑尖已转向。

  费相仲的尸身正向前仆到,毒剑已透心凉,蓝汪汪的剑尖,露在费相仲俯卧的尸身背心。

  “崆峒”剑法,一同以迅速霸道见长,招数奇诡,费家兄弟,是当代崆峒掌教的师弟,已尽得真传。

  费相仲为报兄仇,对剑法当然更加精进,一招之下,剑被夺,人已死,汪浩然这一手,不但震骇全场,也使云中慧与万方仪为之一惊。

  行家一伸手,高下人眼明,云中慧二人以为“病狮”费相仲,纵然不是汪浩然对手,至少也可调旋百招,何况汪浩然是空手?

  一招毁敌,恐怕符振,章大钩二人也难如此干净俐落。

  云中慧刚芳心连动,迅忖道:“难道这多年来,姓汪的又得到了什么绝学?”

  汪浩然拍拍手,道:“扫兴,那一位朋友赐教?”

  一片死寂。

  好半响,才由一个豹头红脸老者拱手道:“看在汪大侠份上,咱们就此告退,凡是与符某,章某有过节的朋友,当再作交代。”

  汪浩然冷傲之态一敛,抱拳道:“这才是江湖本色,曹大侠,汪某领这份情了。”

  那红面老者,乃是领袖大江水路,麾下拥有十八分舵的“洞庭赤蛟”曹源盛。

  他既已揭开了“过节”,汪浩然也收了场,其他的人,即使满心不忿,一则震于汪浩然超出想像的身手,二则动手也无把握,因人各有私心,不能敌忾同仇,互相全力的话,是难讨好的。

  所以,在曹源盛一抱拳,一句门面话:“容再相见!各位好走!”

  话落,人已掉头之下,大家纷纷四散。

  万方仪正要道谢,汪浩然已低头一叹,道:“汪某一时不检,招人口实,不言可畏,不胜自愧,十多年分别,幸振扬兄不忘旧义。。唉唉!二位嫂夫人,侄儿女都无恙么?”

  万方仪忙道:“汪叔叔,还好,过去的不必再提起,你若来迟一下,真不堪设想。。”

  说着,一面连弹指,解了孩子们的“黑甜穴”,因为不论什么穴道,被闭制太久,大伤血脉。

  云中慧对汪浩然一言不发,却向“魔弓鬼箭”独孤虹称谢道:“独孤大侠,多承援手之德。。”

  独孤虹接口笑道:“那里,老夫虽一时高兴,实在是看不惯这多人以众欺少,如符大侠与章大侠在,决不伸手,能退群雄,全是汪大侠神功绝学。。”

  汪浩然愧然道:“免了,独孤老怪物,老实说,只有今夜这一手,汪某对你很欣赏。你去瞧瞧,如还有没断气的,让他们走吧,非不得已,我也不愿多杀人!”

  又向云中慧问道:“振扬兄为何。。”

  “断肠人在天涯,他走了,可能不再回家了!”云中慧冷峭回答,一把抱起正醒转的学谦。。

  汪浩然目中异光一闪而没,欲言又止。

  这时,独孤虹刚移步走开,傅学谦一人慈母怀抱,定定神,长吐了一口气,道:“娘,坏人都跑了?。。我长大了,一定杀光他们。。”

  汪浩然接口道:“对!学谦贤侄。。”

  学谦一眼看到他,欢声道:“汪叔叔,是你来帮助呀。。”

  “是你娘和章家伯母打跑了坏人,我刚到。。”

  “叔叔,你怎么全身是。。”

  “血!”

  再大胆的孩子,看到全身是血的汪浩然,也是害怕的。

  万方仪因听到云中慧那几句话及对汪浩然冷峭的态度,似乎不近人情,心中忖道:“人家舍命相救,即使心中有芥蒂,也不应形于词色,慧妹一向聪明过人,为何对汪浩然恁地淡漠?

  一听学谦怕血,忙道:“汪叔叔,有外衣换么?”

  汪浩然笑道:“行囊皆在二徒身上,还不知他们两人生死呢。。”

  “叔叔还不快去找找。”

  “不忙,生死有命,他二人决不敢玷辱我的名头,大约被太多的人冲散了,走,我们快走!。”

  孩子们——清醒过来,都是惊魂未定。

  云中慧道:“仪姐,设法速离此地,老鬼婆的毒利害!”

  万方仪道:“深夜无车。。”

  “我们先把孩子抱起,离开此地再等天亮雇车。”

  “好!”

  汪浩然缩缩鼻子,失声道:“果是毒,若非符大嫂开口,我还没注意,侄儿们交给我好了,若有半点损伤,我一定翻倒丰都十八层地狱,寸剐老鬼夫妇!”

  说时,神色凌厉,目射精光。

  万方仪忙道:“汪叔叔,你今夜火气很大,别吓着孩子。”

  汪浩然神色立缓,连道:“是,是,失态了,今夜确实灵台不净,火起无明。。”

  一手一个,已左手挟起学谦,左手挟起学忠,道:“悌侄,你爬在叔叔背上。

  云中慧正抱着学仁,唇动又止,道:“仪姐,你带思义,思贤,二位侄女交给我。”

  “行!”却是十多丈外的独孤虹接口道:“老夫负责提行李。”

  江浩然已腾空而起,半空扬声道:“老怪物,你别存心不良!”

  独孤虹一呆道:“汪大侠,你太小看。。”

  “别急,你还是代我带两个侄儿吧,这叫避嫌!”

  万方仪忙道:“不要紧,汪叔叔会开玩笑。”

  独孤虹一掠而到,道:“知人知而不知心,汪大侠是快人快语。”

  一伸手,挟起思义兄弟,电射而起。

  思淑妹姐已走向云中慧。

  云中慧把学仁负在背上,一手一个,腾空飞射。

  万方仪迅速地把所有的简单行囊,全部提带,连一束青竹也挟在左肋下。

  一行直驰出五里左右,“九里关”已轮廓入目,才停下身形。

  汪浩然看一下天色,道:“明天一定是好天气,只是还要个把时辰才天亮。。”

  顿了一下,目注“魔弓鬼箭”独孤虹道:“老怪物,我以汪浩然三个子交代你独孤虹,请你一个人情做到底,在这里陪着我二位嫂夫人与侄儿女。。”

  “照办,一句话。”

  “等到天亮时,再雇车入关,我也可能尽快赴回,等我与振扬大钧二兄记下你这老怪物这份情了。”

  “小事一桩,放心。”

  学谦刚叫了一声:“叔叔。。”

  汪浩然应了一声,道:“叔叔去换衣再来。”

  人已向来路飞射,人影幌了两幌,已不见影子。

  学谦等十分羡慕,呆呆地注视汪浩然的消失背影,云中慧道:“他要去找他的两位徒弟,孩子,你们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么?”

  “没有,只有好倦!”

  “我们心还在跳。”

  “奇怪,为什么那多坏人不放过我们?”

  孩子们七嘴八舌,除了学仁被云中慧解了睡穴,孺子无知,又靠贴在乃母背上熟睡。

  “行,俺只要见了震宇兄,再合计,合计。” 
 



三十三


  春阳高照下,三辆马车,由“九里关”向南。

  当头一个车把式,一顶草帽直遮到眉毛,拉长着脸,谁也不知他是客串车把式的“魔弓鬼箭”独孤虹。

  能使这个老怪物执鞭御车,车中人可了不起。

  沿着“鸡公山”,向“武胜关”。

  由于是古驿道,由豫人楚的官道之一,虽一路荒凉,行旅却来往于途。

  只要过了“武胜关”,沿着“广水”,右可经“云梦”(孝感),左可过“礼山”到“黄坡,一路人烟稠密,直达“武汉三镇”了。

  日暖风和,大好天气,似乎严冬已过,春天到了。

  云中慧与万方仪芳心已定,不过,她们已知道两件事:“第一、昨夜的骑驴客,不是“赛果老”张九峰,却是“无毒先生”孙无量。

  也即是在“胡家村”做了七年私塾的老夫子,留书离去的“孙良行”。

  只不过略加易容化装而已。

  一则身材相若,二则他抛给云中慧的一个小铜管,制工精巧,管口有一个蝇头细楷的“孙”字。

  云中慧曾仗着此物,挥手间,九克三个恶玫,:“除了“无毒先生”孙无量的看家本事外,无此奇效。

  第二,昨夜一场大劫,虽得“四绝诸葛”汪浩然意外赶到,杀人立威,把一班老魔巨憨惊走,并非就此平安无事,大家既疑心“空门四宝”在符章二人手上,决不会就此甘心罢手,不明攻,必暗算,这一段山路,随时皆可人伏遇险,未来更不可料。。

  因此,云中慧与万方仪所忖度的,一是“无毒先生”是否是预谋潜伏“胡家村”,伺机下手的元凶或是受人驱策?如是,为何又仗义援助?

  二是她俩此行十分诡秘,竭尽心力掩蔽形踪,为何为人所知?而且传播极快,数日之间,千里风闻,群雄争起,这个第一个散播“消息”的人,居心可怕,他有此超人心计,尽可守口如瓶,自己下手,为何轻泄秘密?难道此中又有文章!

  车行山阴道上,使人目不暇接,孩子们都在车窗风镜里向左右眺望景色,只要是“胡家村”没见过的,都觉得新奇。

  “好大的蝴蝶啊!”学谦脱口叫起来。

  这时,马车正缓行在一段夹谷中,左右全是山壁,一径中通,如人羊肠,靠左手一处断崖上,有一片梅林,疏影横斜,技丫扎结,尚有一半冷花吐艳。

  一只大如蒲扇,五色缤给的蝴蝶,正要梅梢间逡巡飞舞。

  大家都已看到了,云万二人注目不瞬。

  时刚初春,严寒尚在,便是在江南,也尚未到日暖花开的季节,蝴蝶之属,三四月份才可见到,居然有蝶舞冬梅又这么巨大,真是罕见。

  巨蝶竟翩翩然向马车飞来,在三辆马车上回旋飞舞。

  孩子们都乐了,老是发着呆的学仁也拍也拍着小手叫好,并连喊道:“快捉住它,快去捉。。”

  马车在前进,巨蝶也不即不离的跟着前进。

  云中慧猛发清叱:“独孤大侠,可知此物来头?”

  “魔弓鬼箭”独孤虹冷声道:“知道,不过,只有一只,还不能断定。”

  “车子可以加速些。”

  “要不要老夫把它射下来?”

  “不用,见怪不怪!”

  独孤虹猛加鞭,车子飞驰于山道上。

  奇怪,巨蝶也立即加快,始终跟着马车。

  万方仪扬声道:“难道真是‘轩辕’老魔的‘蝶使蜂媒’?为何又不见它。。”

  话未了,独孤虹冷哼一声:“不错!”

  学谦叫道:“快看!”

  一张薄如蝉翼的“桃花纸”,五彩缤纷,正由巨蝶翼下飘落,随风舒卷。

  巨蝶也翩翩高飞、快好,转眼消失山凹。

  独孤虹向空中招手,那张“桃花纸”就在二丈多高处向独孤虹手上飘下”。

  云中慧缓声道:“如何说?请独孤大侠代念一下。”

  独孤虹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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