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霸七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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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霸七雄-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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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娇娃接口笑道: “奥秘两字,殊不敢当,本门武功只可以说是别有心法,另有蹊跷而已,但单传却属实情,譬如这一代中,虽另有一位同门,使因她行为乖异,背弃传统,已被革出门户!”
  司马玉娇“哦”了一声,目注玉娇娃,扬眉问道:“这位同门是谁?”
  玉娇娃苦笑一声,以一种惆怅神色,摇头说道:“被革出门户,是极大羞辱,也是极大痛苦之事,我不愿再公开她的姓名,希望这位同门尚有回头悔过机会!”
  人家既然如此措词,司马玉娇自然不便再复追问。
  这时,玉娇娃目光如波地,盯在司马玉娇脸上问道:“司马少会主,你与号称‘巾帼之雄’的秦文玉姑娘,有相当厚的交谊么?”  
  司马玉娇神色一动,向玉娇娃眉头微轩笑道: “玉姑娘何以问此,莫非‘巾帼之雄’秦文玉曾与你路过,双方交了朋友么?……”
  玉娇娃道:“交是交了,但不是交了朋友,而是交手斗了一阵!”司马玉娇道:“萍水相逢,为何争斗?你们两位都是当世武林中,拔尖儿的巾帼奇英,交手的胜负如何?多半会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八两半斤,难分轩轾吧?”
  玉娇娃对于争斗原因,避而不提,对于争斗结果,则点头说道:“我们约斗拳掌玄功两阵,由于拳掌一阵,确如少会主所料,斗得铢两悉称,秋色平分,遂双方之意,把玄功一阵,留到尊天大会同决,当着举世群豪,再决胜负!”
  司马玉娇方自“唉”了一声,玉娇娃又对她笑道: “但秦文玉会说司马少会主曾在她面前,为我美言,我未免有点受宠若惊,想不透司马少会主与我素昧生平,怎会……”
  司马玉娇接口道:“秦文玉因看不惯玉姑娘‘天魔怪轿’所摆排场,曾有欲加挑衅之言,我一来久闻玉姑娘芳名,二来‘酒、色、财、气、天、地、人’七煞,全是本会所礼邀贵宾,自然想排难解纷,化解掉一场无谓争斗!”
  玉娇娃闻言,含笑说道:“多谢司马少会主……”
  司马玉娇不等玉娇娃再拄下说,便乘机笑道:“玉姑娘,我有一位江湖友好,大概与你的交情不薄?”
  玉娇娃道:“是那一位?”
  司马玉娇说道: “就是新近才在武林中,以一身绝艺,崭露头角,卓然成名,获得‘四梅游龙乾坤圣手’美号的柳延昭兄。”
  玉娇娃神情一愕,向司马玉娇摇了摇头,含笑说道:“司马少会主,你猜错了,我对‘四海游龙乾坤圣手’之号,暨‘柳延昭’之名,还是第一次在你口中听到,以前是从未闻及的呢……”
  司马玉娇听她这样回答,已知假钱太真所疑不差。
  柳延昭心目中无限敬爱尊崇的“玉姊姊”,与眼前这烟视媚行的“天魔门主”,必非一人,只仍不知道谁才是真牌实货的“色煞”?谁是冒用“天魔玉女”王娇娃之名而已。
  两者非一,虽然已可确定,但司马玉娇为了慎重,仍然尽己所知,再作进一步的求证。
  她目光微注玉娇娃的右面香肩,扬眉含笑问道:“玉姑娘,恕我冒昧,你在右肩头上,是否点有一颗宛若红痣的‘守宫砂’呢?”
  玉娇娃妙目如丝,先飘过一瞥冶荡眼色,然后呢声笑道:“司马少会主,我先告诉你一项‘天魔门’的传统规定,凡属接掌道统之人,必须立下血誓,在二十四岁以前,以处子之身,苦炼本门根基,等到二十四岁的生日之夜,觅人好合,破其童贞,接掌门户,并再参上乘功力,否则,便纵火自焚而死,向天魔祖师谢罪,少会主请想,玉娇娃如今已自称‘天魔门第七代门主’,则曾经沧海,定历巫山,我肩头上,还点得住‘守宫砂’么?”
  司马玉娇想不到玉娇娃竟会向自己这样赤裸裸的说话,不禁颇觉尴尬。弄得有点面红耳赤!
  玉娇娃笑道: “司马少会主若是不信,我就脱下衣裳, ‘裸露右肩,给你看上一看……”
  说话之间,她身形微长,似乎就要起立宽衣。
  司马玉娇见她意欲施展预料中的风流解数,不禁急得连摇双手叫道:“这个不必了,不必了,我不敢看?”
  玉娇娃“噗哧”一笑,诧然问道: “不敢看?司马少会主如此翩翩玉貌,慢说游侠江湖之际,必然倾倒无数武林红 、粉,就在‘九回谷’总坛以内,也定有不少娇美姬人,奉侍起居,日处众香国内,必难无动于中,你……你不会是个……木头人吧?……”
  司马玉娇连连摇头,因欲找事解嘲,遂把玉娇娃刚刚替她添斟的一口香茗:喝了下去。
  谁知不喝还好,一喝之下,竟觉嗓眼发干,小腹发热,甚至于全身都有些懒洋洋的不大自在!  .司马玉娇大吃一惊,心疑茶内已被玉娇娃置放了什么下流药物?
  她正待叱间,突然“轰”的一声,后楼火光微闪,浓烟大起!  玉娇娃神色仓惶,赶紧转身,抢步闪楼后。
  一条极矫捷的黑影,突自楼后浓烟中电般向左遁去。
  由于此人身形太快,一般人只看得出他身穿黑衣,但以司马玉娇的锐利眼力,却看出他是披了一件黑色长衫,小腿裤无以此类推,可能连全身都还是赤裸状呢!
  以目前所见,加上自己来时,玉娇娃不能立即出迎,再加上她鬓发微乱,司马玉娇综合推敲之下,不禁从恍然中钻出一个大悟,偷偷啐了一口,暗骂玉娇娃无耻,和那在后楼纵火之人,好不缺德!她不是中了淫邪药物么?怎的还有如此推测判断的闻情逸致?
  原因由于玉娇娃才一回身,扑向后楼,窗外有一点白光飞入,并有人以传音密语,向司马玉娇的耳边嘱道:“服下解药,趁机脱身……”
  司马玉娇自然知道这暗中发话之人是谁,赶紧服下接在手内的白色丹丸,也不再理会玉娇娃后楼救火之事,便飞身离却“小琼楼”,回到自己所住的“揽翠阁”内。
  在她以为,假钱太真定已在“揽翠阁”内相待,谁知居然料错,在她静坐调息养神的莫半个时辰以后,才看见这位来历怪异,智慧莫测的“玉姐姐”,从阁外含笑飘身而入。
  司马玉娇起身相迎,含笑问道:“玉姐,你怎么此刻才来?‘小琼楼’后的那把火儿,放得太缺德了!”假钱太真似答非问地,摇了摇头,微叹一声道:“我真没想到,那妖女如此淫邪,几乎令玉妹舍身喂虎,断送了你的清白!”
  司马玉娇惊道:“玉姊此话怎讲?”
  假钱太真“咦”了一声道:“我在楼外暗处,发现玉妹神色突然不对,难道你不是中了那妖女在茶内所置放的淫邪药物么?”
  司马玉娇苦笑道:“一来多谢玉姊灵药,邪药已解,二来那妖女不知我是女子,纵用下流手段亦属画饼充饥……”
  假钱太真笑了一笑,截断了司马玉娇的话头说道:“玉妹,你想法错了,那妖女正因知道你是位‘女少会主’,才对你起了歹心!”
  司马玉娇脸上一红这:“她……她难道……”
  第十四章 还我真面目 疑是姊姊花
  司马玉娇虽与柳延昭做了一夜夫妻,但举竟是位初经人道的正派侠女,故而对于下面的话儿,委实有些说不出口假钱太真倒是一副做姊姊的老腔老调,毫不顾忌,冷笑说道:“起下歹心之意,倒不是那妖女想和你假凤虚凰,而是想把你借花献佛!”司马玉娇自然知晓“花”是指自己,遂急急问道:“佛在何处?”
  假钱太真笑道:“佛在后楼,玉妹难道没看见,我以一粒会发出大量浓烟,呛得一切蛇虫狐鼠都难以藏身的‘琉黄烈火弹’,烧出一位几乎光看屁股的黑衣人么?”司马玉娇皱眉,道: “那人最多是妖女私蓄面首而已,能有什么身份?玉姊竟对他用了一个‘佛’的称号?”假钱太真道:“玉妹请想上一想,他去时身法如何?”
  司马玉娇想起所见,不禁悚然一惊,点头说道:“玉姊说得对,那身披黑衫之人,动作十分快捷,若单以轻功而论,居然能和我们差不多少!”假钱太真叹道:“轻功极佳,别的功力也无不凌厉,此人虽然不配称‘佛’,却配称‘魔’,尤其属于大大魔头,他就是柳延昭的劲敌,一身得‘大荒二老’真传的‘笑面人居潇洒杀手’万心玄呢!”
  司马玉娇似乎有点不信地,秀眉微蹙,诧然问道:“万心玄为了柳延昭之战,在‘小玲珑馆…’静居用功,怎会和刚到‘九回谷’的天魔妖女,便搭上鬼混?”假钱太真冷笑道:“谁说他们刚刚搭上,我认为这一双狗男女,可能是老相好了?”
  司马玉娇听出她话中有话,不由闪动目光,对假钱太真看了一眼。  假钱太真自然知晓司马玉娇向自己看这一眼之意,遂微笑说道:“我因巡查各地桩卡防务,偶然走出‘九回谷’外,发现这妖女在未到本会之前,便已和从‘九回谷’驰出的一个黑衣蒙面人,鬼鬼祟祟,作了秘密的接触,而那黑衣蒙面人轻功又是极好,由身材经功力加以推料,都像是万心玄呢!”
  司马玉娇“呶”了一声,秀眉深蹙,略作寻思道: “他们来前在谷外先作接触,难道是约定而来,有甚图谋?”
  假钱太真冷笑道: “他们的图谋何在?固然需加推敲,我们的图谋,也应该稍加更改!”司马玉娇悄然道: “我们的图谋?……玉姐此语是指……”
  假钱太真接口道: “是指我们的原定的隔上几日,便由玉妹去往‘小玲珑馆’一行,扰乱万心玄用功,使他分神旁惊,无法专心,等于是暗助柳延昭之计……”司马玉娇道:“这条计儿不好?”
  假钱太真道:“计是好计,但因为情况变化,使发生一为‘不必’,二为‘不要’等两项变化原因……”
  司马玉娇一时尚不明白假钱太真语意何指,又自问道:“玉姐,请教何谓‘不必’?”
  假钱太真冷笑道: “玉妹请想,万心玄既悄悄出谷,与人秘密见面,又躲在‘小琼楼’上,和天魔妖女下流鬼混,那里是做说得冠冕堂皇地,要求静室,独居用功?他既不上进,便根本不会对正在刻苦用功的柳延昭形成威胁,我们也不必再设法加以破坏!”
  司马玉娇嫣然一笑道:“说得有理,再请教,何谓‘不妥’?”
  假钱太真皱眉道:“从‘小琼楼’上之事看来,万心玄对你似乎动了歹念,想在柳延昭未到前先以不要脸的下流手段,煮米成饭,刻木成舟,玉妹倘若再去‘小玲珑馆’,岂非自投虎口,成了打狗的肉包子了么?……”
  司马玉娇双颊飞红,星眸一瞪,眉腾杀气说道:“万心玄敢……”
  假钱太真正色道:“这种万恶凶徙,色胆包天,有什么不敢作的?我知道若凭功力硬拼,玉妹同样也身兼两家之长,对他并不多让,但对方下流花样太多,你稍一疏神,终身饮恨,就后悔来不及了!”
  司马玉娇想起“小琼楼”头,自己误中邪毒光景,也不禁心内怦怦,改变话题,向假钱太真笑道:“玉姊,你为何迟来?是尾随万心玄,前往‘小玲珑馆’?还是……”
  假钱太真笑道: “暂时我还不想与对方完全抓破面皮,不会尾随万心玄,只是偷了那天魔妖女的一项要紧东西……”司马玉娇皱眉道:“玉姊竟偷……”
  假钱太真笑道: “我本意是想偷天魔妖女的一件东西,苦于不知她藏在何处?遂放把火儿,试上一试…—.”司马玉娇点头道:“对,根据一般心理,人见火起,必先抢救自己最紧要的东西。”假钱太真苦笑道:“常言道:‘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我先前本不知道天魔妖女在后楼藏有面首,谁知道这把火儿一放,竟烧出一个光屁股的大男人来?……”司马玉娇玉颊微红,忍俊不禁地,失笑问道: “玉姊,不必再提那些下流事了,你究竟想偷天魔妖女的什么东西?”假钱太真道:“‘天魔门’中,最宝贵的,自然是当作历代‘天魔门主’传宗法物的‘天魔心录’!”司马玉娇道:“天姊可会得手?”
  假钱太真探手取出一枚镌作“魔鬼头”形状的黄色玉牌,向司马玉娇递去。司马玉娇接过手中,反覆一看,见玉牌上仅镌符录,未镌文字,遂诧声问道:“风闻‘天魔心录’上载三种‘天魔绝学’,非身为门主者,无权参修,这面玉牌上,毫无文字……”
  假钱太真不等司马玉娇的话说完,便接口笑笑道:“玉妹她难道忘了我所说的‘有意栽花花不发’呀?……”
  司马玉娇再向那黄色玉牌看了一眼,恍然说道: “这不是‘天魔心录’……”假钱太道道:“这是门主身份符令,谁若佩此物,谁就是‘天魔门主’!那妖女相当刁滑,她不知把‘天魔心录’,藏在何处,我只趁她目送万心玄身影,有点神色怅然之际,从床边几上,悄然偷了这也颇重要的‘门主符令’而已。司马玉娇见那玉牌上佩有细谏,不禁皱眉说道:“玉牌有谏,分明是悬于颈间之物,怎会摆在几上?”假钱太真笑道:“我起初也有与玉妹同样疑念,但旋即想出是天魔妖女与万心玄登榻荒唐之际不敢过份亵渎她本派祖师!遂把代表‘天魔门户’的玉牌卸下,置放一旁,恰巧玉妹来到,惊散鸳鸯,她不便让你这少会主久等,匆忙着衣之下,忘记将玉牌佩上。”司马玉娇道:“倘若偷得‘天魔心录’还可学得一些秘密武功,如今弄来了这面玉牌,除了想抢‘天魔门主’之位外,好做并没有什么用呢?”
  假钱太真笑道:“那不一定,至少我也可以开她一个大大玩笑!”
  司马玉娇不解道:“玉姊所谓的‘玩笑’,是怎样一个开法?”
  假钱太真笑道: “玉妹是聪明人,定然一点便透,那天魔妖女,暂时不会发现这‘门主符令’业已被人窃去。”司马玉娇眼珠微转,果然已知其意地,扬眉问道: “不知被窃,定然其物还在,莫非玉姊早具深心,替那天魔妖女,换了一枚假货?”假钱太真颔首道:“玉妹猜得丝毫不错……”
  一语方出,只见司马玉娇眉头微锁,遂又笑笑的道:“玉妹是否奇怪我怎会具有深心,早作准备?……”司马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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