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同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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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同心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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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腐老丁用手指了指桌上几个瓦罐,接着又道:“老汉这种易容术,是用药物调制的,
涂到脸上,只要不用咸水洗涤,就是几个月也不会掉,跟天生的一般无二。”
  岳小龙望了几个瓦罐一眼,暗道:“原来他还是易容高手!”
  心中想着,依言在一张木凳上坐了下来。
  豆腐老丁立时伸手扶起他脸颊,取过一团棉花,在瓦罐中醮着浓稠稠的药液,边涂边
吹,好像漆工在漆着家俱一般。直等整个面颊和耳后项颈全涂遍了,才行住手,一面朝凌杏
仙道:“现在该姑娘了。”
  凌杏仙间道:“这样就好了么?”
  豆腐老丁笑道:“那有那么简单,这是第一道手续,要等脸上涂汁全部干了,才能再
做。”
  凌杏仙也依言坐下,豆腐老丁也在她脸上涂上了药汁。然后转身过去,用画笔替岳小龙
仔细的画眉勾眼,忙了一阵,又替凌杏仙勾画。最后又在两人脸上轻轻抹了一层腊质药膏,
才吁了口气,笑道:“好了,好了,两位照照镜子,是不是已经换了个人?”
  随手取过一面铜镜,递给了岳小龙。
  凌杏仙赶忙凑了过来,嚷道:“那里,快给我着。”
  两人揽镜一照,果然全都变了面貌,岳小龙本来丰腴的脸颊,此刻已然瘦削下来,双颧
微突,连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几乎全都变了样子。
  凌杏仙一张圆圆的脸孔,也成了鹅蛋脸,眉眼之间和岳小龙生得极为相像,使人一望就
可以看出他们是同胞兄妹。
  凌杏仙喜道:“龙哥哥,我很像你呢!”
  豆腐老丁吸着旱烟,笑道:“两位此去,要扮演的原是一对同胞兄妹。”
  岳小龙赞叹道:“老丈真是神乎其技!”
  豆腐老丁笑笑道:“小意思,老汉这是雕虫小技,不过眼下江湖上真正会此道的人不多
了!”
  凌杏仙问道:“老丈,我们可以用水洗脸么?”
  豆腐老丁道:“冷热水都可以洗,就是不能碰上咸水。”
  只听门外响起迎春的声音,问道:“丁护法,你老做好了没有?”
  岳小龙暗道:“原来豆腐老丁也是他们护法。”
  豆腐老丁忙道:“好了,好了,”一面回头低声说道:“两位可以出去了,敝上大概等
急了呢!”
  岳小龙、凌杏仙退出厢房,回到厅上。
  黑氅人朝边上一指,道:“你们坐下来,我有话要告诉你们。”
  他说的甚是严肃,岳小龙、凌杏仙不由自主的在下首两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黑氅人一摆手,两名青衣使女手托木盘,走到两人面前。
  只听黑氅人道:“这是你们的东西,快收下了。”
  岳小龙往木盘中一瞧,只见平放着一柄银穗长剑,一鞘二十四支大白钉,一百两一封,
两封银子,一个扁形磁瓶,敢情是金创药。
  另外还有一枚朝天金钱,岳小龙认出正是彩带门的东西,自己身上也有一枚,那是罗菊
影要把自己引到彩带门下,才送给自己的。
  长剑下面,还压着一封密缄书信,不知是写给谁的,
  岳小龙不禁怔的一怔,抬目朝黑氅人望去。
  黑氅人道:“你不用犹豫,这都是你们随身携带之物,快收好了,我再告诉你们。”
  岳小龙听他这般说法,心知必有缘故,当下就把长剑佩到身上,其余的东西,也一一收
好。凌杏仙的盘中,同样是有一柄银穗长剑,一袋太白针,一块吸铁石,一瓶金创药,和一
枚朝天金钱。凌杏仙看龙哥哥收下了,也自把长剑佩好,其余的东西,都收到革囊之中。
  两名青衣使女等两人取过东西,立即退了下去。
  黑氅人从大袖中取出两张白纸,随手递给伺立身旁的迎春,一面说道:“华山派门下,
男弟子使用太白钉,女弟子使用大白针,均系独门手法,我已在纸上写的甚是清楚,你们在
路上略加练习即可使用了。”
  迎春接过白纸,送到两人跟前。
  岳小龙心中一动,暗忖道:“他要自己两人,练习华山派的剑法和暗器,莫非是要自己
去冒充华山派的人?”一面伸手接过白纸,举目一瞧,纸上果然画着发射大自钉的各种手
势,每一式都有细字注解,十分详尽,这就把纸片摺好,揣入怀中。
  黑氅人道:“你们已经由丁护法改变容貌,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华山派纪叔寒的子女
了,兄名纪念勋,妹名纪敏,是同胞兄妹。纪叔寒是华山掌门人范云阳的师弟,号称云里
飞。以轻功指法,名闻江湖……”
  凌杏仙问道:“我们假扮的纪念勋,纪敏兄妹,那是确有其人了?”
  黑氅人道:“自然确有其人。”
  凌杏仙道:“这恐怕不妥吧,万一给人家当场戳了。该怎么办?”
  黑氅人冷哂道:“你们只管放心,纪念勋兄妹两人,已为我们手下请来了,有谁知道你
们是假扮的?”
  岳小龙心中暗道:“是了,方才这些东西,敢情是从他们身上取下来的了。”
  黑氅人续道:“他们此去是奉乃父之命,赶赴铜沙岛,参加三月十一日在岛上举行的一
场大典,那封信,就是纪叔寒的亲笔,说明自己无法参与盛典,特派子女代表参加,你们每
人有一枚金钱,就是进入该岛的凭证。”
  说到这里,朝坐着的黄衣男女一指,道:“他们是终南派掌门人钟子期门下杨宏勋、姚
玉琴。”
  岳小龙心中暗道:“看来这两人也是改扮的了,方才自己明明听他们叫黑氅人师傅。”
一面连忙朝两人拱拱手道:“原来是杨兄,姚姑娘。”
  黄衣男女也拱手还礼,杨宏勋含笑道:“纪兄请了。”
  黑氅人道:“纪念幼和杨宏勋,双方原是好友,此次是在灵宝遇上的,才结伴同行,你
们此去,一路行止,自有杨宏勋安排。路上切忌互相询问,须知对方在会期间,必然派出多
人,沿途都有耳目,稍一不慎,即有杀身之祸,你们都要记住了。”
  岳小龙道:“在下记住了,只是在下有一疑问,还望老前辈指点?”
  黑氅人道:“什么事?”
  岳小龙道:“我们到了铜沙岛,不知该如何行动?”
  黑氅人道:“你们两入原是查访尔母下落去的,旁的事就不用多问。”
  凌杏仙抬头问道:“老前辈知道姑妈确是被他们掳到铜沙岛去了么?”
  黑氅人道:“我虽然无法确定,但目前江湖上除了这帮人行踪诡秘,在暗中兴风作浪,
就别无可疑人物了。”口气一顿,接着说道:“我原不打算要你们前去涉险,但看在你们一
片孝心份上,才让你们跟杨宏勋同去,只是不论尔母是否确在岛上,你们都不可轻举妄
动。”
  岳小龙道:“老前辈之意,那是说纵然家母确系他们掳去,在下也不能出手了?”
  黑氅人微嘿道:“凭你们这点微未之技,只要稍露表迹,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还想在
岛上救人么?”忽然语气一缓,徐徐说道:“此事我已有安排,你们目前毋须多问,放心去
就是了。”
  杨宏勋躬身道:“师傅还有什么指示么?”
  黑氅人道:“没有了,时光不早,你们也该动身了。”
  话声一落,起身朝厅后走去。
  杨宏勋、姚玉琴、岳小龙、凌杏仙四人,也同时站起身来,目送黑氅人走后。
  杨宏勋朝岳小龙点头道:“纪兄,我们该走了。”
  岳小龙拱手道:“在下兄妹,今后要杨兄多多指教。”
  杨宏勋道:“纪兄好说,我们该是互相照应才对。”
  姚玉琴一把拉起凌杏仙的手,笑道:“纪姐姐,我们先走吧,让他们崂叨去,男人们见
了面,就喜欢俗不可耐的客套,表示他们都是君子。”
  凌杏仙觉得姚玉琴个性爽朗,自己和他还是第一次见面,就亲如姐妹,心中也十分高
兴,就跟着她往外跑去。
  杨宏勋回头笑道:“我这师妹,平日里就像没缰野马,纪兄莫要见笑。”
  岳小龙听他一口一声叫着自己“纪兄”,听来甚是蹩扭,忍不住问道:“杨兄原来的称
呼,兄弟还没请教。”
  杨宏勋微微一笑道:“铜沙岛回来之后,兄弟自当奉告,目前还是不说的好。”
  岳小龙脸上不禁一红,心想:“交浅言深,自己真是不该有此一问。”
  杨宏勋见他没作声,歉然道:“我们此行,关系重大,纪兄幸勿见怪才好。”
  岳小龙道:“杨兄说的极是,兄弟怎敢见怪?”
  杨宏勋道:“出了此大门,纪兄就不可再提此地的事了。”
  岳小龙道:“兄弟记下了。”
  两人边说边走,步出大门。
  岳小龙暗暗留神,目光朝四外一瞥,但见这座巨宅四周,峻峰围绕,前面是一片十来亩
大小的草坪,两边古木参天,果然座落在群山之中的一处山谷里面:
  草坪上停着一辆宽大马车,凌杏仙、姚玉琴两人,敢情早已钻到马车里去了。
  杨宏勋举手道:“纪兄请上车吧。”
  岳小龙不再客气,跨上马车,杨宏勋也跟着上来。
  这车厢里面,甚是宽敞,凌杏仙和姚玉琴早已并肩坐在中央,岳小龙,杨宏勋就在左右
两边横头坐下。
  车夫不待吩咐,放下皮蓬,一声吆喝,两匹健马立即洒开四蹄朝前驰去。
  岳小龙只觉车中甚是黝黑,看不到四外景色,心中暗暗忖道:“他们这一举动,分明是
不让自己认出路径了。”
  心中想着,不觉回头瞧去,只见杨宏勋一上车就闭上眼睛,倚着车篷假寝。敢情是怕自
己和他多说,只好也闭上眼睛,倚车而坐。
  只有凌杏仙、姚玉琴两位姑娘家,一直在喁喁细语,说个没完,有时还吃吃轻笑,好像
谈的甚是起劲。
  车子在不住的颠簸中前进,似乎拐了不少弯,但车行速度,却是丝毫不慢。
  也不知奔了多少路程?
  也不知该是什么时候了?
  杨宏勋也没有吩咐停车打尖,只是任由那赶车的一路疾驰。
  车中早已备好了食用之物,用食盒装着牛肉、卤蛋、包子、煎饼,另外还有一大壶浓
茶,大家就在车上吃着裹腹。
  天色已经黑暗下来,马车还是没有稍停。
  岳小龙心中暗暗奇怪,忖道:“难道自己四人,就这样挤在车上过一夜不成。”
  凌杏仙在车里整整呆了一天,心头感到气闷,忍不住吁了口气,道:“天都已经黑下来
了,我们怎么还不到么?”
  姚玉琴道:“这要问大师兄才知道,我们该在哪里打尖?”口中说着,一面抬头叫道:
“大师兄,我们要到什么地方,才能休息?”
  杨宏勋应道:“就在前面,快到了。”
  车声辘轳,又行了顿饭工夫。
  黑暗之中,杨宏勋低声道:“咱们该下车了,大家跟我下去。”
  话声一落,伸手掀开车篷,纵身朝下跃去。
  岳小龙心中暗暗奇怪,车子还没停妥,他怎的先跳下去了?
  只听姚玉琴催道:“纪兄快下去呀!”
  岳小龙弄不懂何以要在车子奔行之中,跳下车去,但姚玉琴既然已在催促了,只好身形
一侧,手掀篷,跟着往下跳去。等他飞落地上,凌杏仙、姚玉琴也相继翩然飞落,一辆空
车,像风驰电卷一般,绝尘而去!
  岳小龙举目四顾,只觉此处前不靠店,后不靠村,不知何以要在这里下车?心念转动之
际!
  只见一条黑影疾快的朝路右一片松林中投去,同时传来杨宏勋的声音,喝道:“纪兄,
快进来!”
  岳小龙急忙纵身掠起,跟踪入林,凌杏仙、姚玉琴也很快的跟了过来。
  四人堪堪进入林中,只听来路上响起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一匹快马打林前驰过,依稀可
以看到马上坐着一个劲装大汉,伏鞍加鞭,急驰而去。
  姚玉琴低声道:“大师兄,这厮像是跟着我们车子来的?”
  杨宏勋没作答,回头道:“纪兄请随兄弟来。”
  说完,转身穿林而去,循着林边一条小径走去。
  岳小龙跟在他身后,心中暗道:“原来自己这辆马车,早已被人家盯上了,难怪自己等
人,要在车子奔行之中,一个个的飞身下车。”
  四人一路急行,走了约摸一盏热茶工夫,只见水塘边上,缘杨垂堤,竹篱茅帘,隐约透
出灯光。那是一个种田人家,杨宏勋也不叩门,一手推扉而入。
  岳小龙、凌杏仙,姚玉琴三人跟着跨入屋中。
  杨宏勋回头道:“师妹把门关上了。”
  姚玉琴依言掩上柴扉,一名庄家汉子匆匆走出,也没说话,替大家打来了洗脸水,接着
又端出四碗茗茶。
  杨宏勋含笑道:“大家都累了,快请洗把脸,喝口茶,今晚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了。”
  大家洗了把脸,各自在板凳上坐下休息。
  庄稼汉子收过脸盆,抹了抹桌子,就转身进去,一会工夫,端出四菜一汤,和一桶白
饭,放在桌上,就默默退出。
  杨宏勋站起身。朝三人招呼道:“来来,大家不用客气,吃饭了。”
  岳小龙心中暗想:“这大概是黑氅人手下早已安排好的,即此一点,可见他手下人手众
多,办事填密,只不知他们究竟是什么路数?”
  吃过晚餐,杨宏勋要凌杏仙,,姚玉琴到右边一间房中安息,自己和岳小龙住到左边一
间房中。
  岳小龙和他住在一起,自然没话可说,各自上床睡觉。
  第二天黎明,天色还没大亮,杨宏勋就叫醒大家,匆匆吃过早点,由他领头,离开农
家。
  走了半里来路,只见路旁一棵大树底下,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头戴破毡帽的老头,正在
替轮轴添油。杨宏勋也不和他说话,指挥大家上车,随手放下了车帘。
  那驾车老头也不问大家要去哪里,跨上车头,驾车就走。
  这一天,当然又没有在中途打尖,大家仍然在车上吃着干粮裹腹。
  傍晚时分,杨宏勋掀开帘子。朝车外望了一眼,回头道:“兄弟和姚师妹,前面就要下
车了,贤兄妹可乘此车,直入城中,找一家客店落脚。”
  岳小龙听的一怔,问道:“杨兄两位不是要和我们同去铜沙岛么?”
  杨宏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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