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截然不同的风情使得桓宇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诱惑。他也和施娜一样,并不是发生了爱情,而是好奇和喜欢加上男女间天然的吸引力而已。
他持重地寻思一会,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想来,吻她一下也没有什么害处。当下谈谈一笑,道:“假如我这样就足以表示英雄气概,容易得很!”
说罢双臂一伸,把她抱过来,在鲜红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但觉她的嘴唇甚是柔软温暖。
施娜轻轻道:“这样算得什么?我可不是小孩子!”桓字不再说话,低下头把嘴巴压在她两片红唇上,火辣辣的吻着。施娜鼻子中发出嘻哈的声音,身躯不住扭动,双手无力地推他。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木鱼响处,惊醒了如痴如醉的桓宇。他猛地抬起头,施娜便发出一声尖叫,好象她是被桓字欺凌侮辱而不是她主动挑逗的一般。
桓宇目光到处,只见殿门口站着一排三个灰抱僧人,个个神情严冷。左边那个长得矮胖胖,手中捧着一个巨大木鱼,这时厉声道:“还不放手?”桓宇恨恨的望施仅一眼,心想这回又中了她的诡计啦!于是一把推开她。
施娜郡主装出又惊慌又欢喜之状,叫道:“大师父们千万救我……”左手的矮借,应道:“善哉,善裁,女菩萨放心,贫俗等正是为救你而来!”
桓字恼道:“你这个女人诡计多端,真真可根!”
在右边的那个瘦削僧人喝道:“往口,你也是武林中人,须知掳劫妇女之事罪大恶极,你目下已是武林公敌。有洒家等人在此,焉能让你动这女子。”当中的高大僧人手中木鱼响一声,接口道:“这等败类狂徒何须与他费唇舌……”
施娜郡主已退到三僧身后,朝桓宇挤眉眨眼,桓宇气得直瞪眼睛。
矮胖僧人缓缓道:“两位师弟不必如此所恼,此处乃是佛门净地.岂可被血腥所污,咱们把他擒下再说!”
桓宇听罢想道:“若是动起手来,施娜郡主趁机逃走,那时我势必要施展毒手冲出重围。伤了这三增固然不好,被施娜逃走更不妙,这却如何是好?”
转念之际,高大僧人已放下木鱼,大步上来,格宇见他举手投足之间,极是沉雄有力,分明一身外功已达登峰造极之境。这等对手最是难以甩脱,除非把他击倒。
施娜还在粉鬼脸气他,桓宇一眼瞥见,反而笑了,说道:“大师且慢出手,容我说几句话。”高大僧人喝道:“快说!”
桓宇说道;“在下甘愿束手就擒.但大师们却须得同时囚禁住此女!”高大僧人道:
“放屁,我们为何要囚禁地?快点动手……”
矮胖僧人说道:“雪唤师弟不必急于动手,且听听他有什么道理?”
雪嗔僧退开一步,不耐的道:“有话快说!”桓宇略一沉吟,心想:“此僧名为雪嗔,恐怕就是少林雪浪禅师同辈高手,少林寺出来的高手我一共见过三个,大孽尊者和风门和尚都不似修道之人,只有雪浪禅师甚是正派。现下瞧来他们又是自傲自大之辈,我也做得跟他们细说……”
当下说道:“别的话不必多讲,在下只告诉诸位一点,那就是此女若是逃走了,便是武林一大浩劫。”
枯瘦僧人冷笑道:“简直是胡说八道……”矮胖和尚僧声道:“雪疑,你且别开口……”接着向桓宇间道:“只不知浩劫中是些什么?还望施主明告!”
桓宇见他谦和得很,便道:“五大门派自然在其内,不必多说,此外龙虎庄、叶重山、霍陵,还有好些前辈高人的晚辈百花仙子沈素心的女儿花玉眉等,都在劫数之内。”
雪疑僧瞪眼骂道:“混帐,洒家不信这区区一个女子关系如此重大,哼,你越想危言耸听,就越是显见其伪!”
桓宇便是泥人也有土性,不禁恼道:“信不信由你,我这话又不是跟你说,假若不是见这位大师甚是和气.才懒得说呢!”
雪喷僧迫上一步,喝道:“你嘴巴比拳头硬得多啦!”呼的一拳迎面劈去。矮胖僧人大声喝道:“雪歧且慢出手!”雪嗔增斗大的拳头疾然撤回.脚下一阵声响过处,只见三块方砖已经碎裂。原来他外功雄劲无比,拳力发出之后斗地收回.脚下方砖受力过大,是以踏裂了三块。
矮胖僧人接着说道:“施主贵姓大名?”桓宇道:“在下南昌郡桓宇,大师法号怎生称呼?”
他们听到桓宇二字,都不觉一怔,矮胖僧人道:“贫僧雪净,桓施主今尊翁可是桓公玄桓老施主?”恒宇点点头。雪疑僧喝道:“师兄万万不可相信,想那桓者施生乃是一代剑家,他的公子怎会负淫好色?”雪嗔僧接口道:“雪疑师兄,说得不错,闻得桓宇乃是极有志气的新起名手,决计不会捞劫妇女,胡作乱为!”
桓宇心中把那施娜恨得要死,但他亲吻施娜之事乃是三僧眼见,此情此景,当真是百口奖辩,不禁又向施娜瞪眼睛。
雪疑增向雪嗔僧打个眼色,接着低声与雪净增说话。雪唤憎脾气暴烈,最爱搏斗。此时得到雪疑憎暗示,大喝一声,出拳劈去。他身躯魁伟,走的又是纯刚至狠的外功路子,这一拳劈出之时,风声劲疾,力道凌厉无匹。
桓宇迅即拍出一掌,两股力道相触,蓬的一声,桓宇实是无法正面封蔽住这一股拳力,当即使出逆运真力的功夫,掌势微微侧卸,呼的一声,一股力道从他身边掠过,雪嗔僧但觉拳力尽行泄去,身子不禁向前一冲,几乎站立不稳。
他心中更是火爆,呼呼呼连劈三拳,桓宇也迅拍三掌。他掌势虽是向前拍出,但内力逆运,吸拽住对方秦力从旁泄开。要知他没有丝毫伤人之心,不然的话,这刻他逆运真力的功夫远胜于正运真力,只要在泄卸对方拳力之时反震过去,雪嗔僧非立刻受伤不可。
雪净增喝道:“雪嗔住手……”雪嗔僧跃升寻丈,厉声道:“我也不打啦,这厮邪气得紧!”雪净僧说道:“桓施主炼得有玄奥功夫,你不可胡说……”
桓宇见雪睁眼力高明,暗暗佩服,说道:“大师们如若信得过在下,当即把详细内情奉告!”
雪疑僧冷笑一声,说道:“我们亲眼目见你的恶行,你纵有舌泛莲花之能,也难取信于我们!”
桓宇道:“在下也不分辨,但求诸位别放走此女!”
雪净僧说道:“我等仅是出家之人,虽是学过几日武功,但从不踏入江湖惹事生非。桓施主虽说这位女施主牵涉重大,可是与贫僧等全不相干,自然要送她回家才是正理!”
雪疑僧讶道:“师兄当真要这样做广此借天性多疑,一向如此,连师兄的话也信不过。
雪净僧也不怪他,答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法子不成?”雪疑僧说道:“这位女施主容貌不似汉人,来历身份大堪查究!”
桓宇暗暗一笑,心想原来此僧天性极是多疑,爱唱反调,所以雪净僧说要送施娜回家,他就诸般疑惑。说不定雪净僧乃是故意这么说?待他唱反调时将计就计。这么一想,便不开声。
施娜都主一看势色不对,突然向股外奔去。桓宇故意不加理会。雪睁僧说道:“雪嗔,先赶上去拦住她,但不可出手惊吓着她。”雪嗔雄纠纠应一声,放步奔去,桓字便又瞩出此僧专爱争气打斗。
雪净僧说道:“你既然都不放心,莫如咱们抽手不管他们闲事,可好?”雪疑僧摇头道:“那也不行,咱们只好把他们都看管起来,待得查明他们身份来历,再作区处!”
雪净僧点点头,说道;“就依你的话……”忽见雪演僧一手抓住施娜背上衣服,双脚离地提高了,疾奔人来,雪净僧徽愠道:“放手,出家人焉能如此撒野?”雪嗔僧放下施娜,急急道:“师兄别生气,我见到远处有人似是向这边走来,便请她随我入寺,她执意不肯,只好抓她回来!”
雪疑僧问道:“是什么人?人数多少?”雪嗔僧道:“大约有十四五骑,远远便可听到蹄声。”
雪净僧说道:“雪嗅到后面收拾干净,雪疑出外打探……”两僧应声去了,雪净僧从容自若,说道:“两位也得暂时躲进一下……”他望住桓宇,又适:“出家人不大方便,还是由桓施主负责照管这位女施主。”
施娜反对道:“你们才救了我,又让他摆布我么?”雪净僧微微一笑,说道:“女菩萨放心,佛门清净之地岂容亵读,桓施主这回绝不敢放肆无礼!”他指住墙边的黄布漫说道:
“幔后有暗门,轻推黑印便可打开。”
桓宇揶揄地向施娜挤挤眼睛,随即请地移步。施娜明知不走不行,便乖乖举步。黄峡后面只是一堵粉墙,若不是存块黑色痕迹,真以为雪净僧是开玩笑。
桓字伸手一推,墙上裂开一道窄门,探头一望,只见里面只有三尺见方,甚是狭小,也没有别的道路,不知当初建造这一个墙洞做什么用的。
他道:“郡主情吧!”施娜瞧了瞧,摇头道:“不行!”桓宇讶道:“为什么?”地道:“这地方太小啦!”桓手失笑道:“虽是狭小些,但咱们只是躲一躲,用不着高楼大厦,对不对?”
远处一阵骤急蹄声随风隐隐传到殿中,一听而知这一群骑士竟是一直驰八庙门之内,马蹄踏在石道上,才发出如此响亮的声音。
施娜笑一笑道:“我的救兵来啦!你和那三个少林和尚别想逃掉。”
桓宇讶道:“他们也没说,你就晓得他们是少林之人?”施娜道:“我师父博通天下各家绝艺,那高大和尚一出手我就院出了!”桓宇颔首道:“我竟忘了你师父原是少林出身,闲话少说,进去吧!”
施娜道“我讲过不进去的!”桓宇皱眉道:“别闹了,你虽是诡计多端,这回我决不上当!”施娜道:“我可不是跟你用着玩,当真是不肯进去。”
桓宇道:“那我只好硬来啦!”施娜道:“你存心占我便宜,哼,你小心我报仇!”
外面的蹄声已停,桓宇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推她进去,接着自己也挤进去。里面也有块黑痕,桓宇较轻一推,窄门关上。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黑暗中但觉挤得很紧,桓宇心想这里面的确太小了,应该点住她的穴道,把她独自藏在此处,自己另寻别处匿藏。
这时因不知来的是什么人.所以用不着掩她嘴巴。施娜本是体格健美高大的女郎,此时被桓宇背后挤得紧紧,心中恨起来张口咬住他肩背一块肉。
桓宇疼得眉头一皱.低声怒道;“你干什么?”施娜牙齿毫不放松,桓宇觉得那块肉快要被他咬下来,本待用手肘撞她,但又想起她大穴被点,武功已失,这一肘撞去说不定受伤。当下把心一根,想道:“最多被她咬掉一块肉而已,我几年来冲锋陷阵,负伤无数,那里把这一点点小事放在心上……”想是这么想,仍然疼得身体微微震动。
施娜极想咬掉他一块肉以泄心中之恨,可是始终没有用全力咬他,自家也不知是何缘故。后来见他忍熬疼痛不哼一声,也不反击,这等胸襟毅力实是罕见,大是佩服.不知不觉放松许多。
桓宇这时已发现窄门上有一道缝隙,透入微弱光线,当即把眼睛贴在缝隙上望出去.外面贴着墙壁的黄幔巧不过也有个破洞,因此瞧得见大半个偏殿。
施娜牙齿放松许多之后.便嗅他身上一阵男子气息,陡然间一阵颤栗,不知不觉完全松开。
一阵步声走入偏殿,桓宇留神一瞧,共有四人进来,当先的一个身材瘦削,举动飘洒,背上插着一支白玉洞希,正是洞箫仙客胡培。后面的三人都是彪形大汉,长得卷发浓须,鼻高目陷,佩着大刀,一望而知都是鞑子族的人。
紧接着一个和尚进来,却不是雪净等三僧,桓宇见他面貌平凡,举动迟缓无力,已敢断定当真是本寺僧人。
洞箫仙客胡培四处瞧了一眼,问道:“真的没有人躲在这里?”那僧人没有听清,迟疑了一下,正待询问。一个佩刀大汉怒骂一声,挥动巨大手掌掴在和尚面上,那和尚登时跌倒。
桓宇一瞧见来人是洞萧他客胡培,立刻把施娜转到前面,伸手掩住她嘴巴,此时一见佩刀大汉掴打和尚,心中大怒,双管用力一勒,施娜顿时面色发白,呼吸难通。
她在这生死关头本能的运气抗拒,真气一转,立即好过得多。突然间大惊想道:“我怎的能够调运其气?”
定心一想,这才发觉原来桓宇抱住她用力猛勒,无意中触及相应的穴道,恰好她行功运气,登时把被制的穴道冲开。
外面的人语声隐隐透传入来,桓宇突然醒悟,想道:“那佩刀大汉殴辱本寺僧人之举虽是令人气愤,但实是与他们的郡主无关,我怎可拿她泄愤?”当即松手,但仍然掩住她的嘴巴。
过了片刻,两人都感到十分火热,一则地方甚小,空气不通。二则他们身体相贴,双方体温汇聚一起,自然感到闷热。
外面语声步声已沓,桓宇细瞧他们已走,便不掩住她的嘴巴。施娜轻轻道:“你背上还疼么?”桓宇道:“哼,你似是心肠好得很呢!”
施娜在他耳边悄悄道:“我很抱歉,实是不该咬你!”桓宇道:“咬都咬了,不必提啦!”施娜道:“你还记恨我咬你之事不?”桓守道:“家国之恨比起这一点点肉体之疼算得什么!”
她默然不语,黑暗中不知有何表情。桓宇想到她的族长阿勤坦(明史称为掩答)三次入犯京城,屡寇边境,杀人无数,心中燃起国与国之间的仇恨,突然间泛涌起一种侵辱她的欲念,冲动地把她抱紧。
她仍然保持沉默,甚至不作任何抗拒讲过两个人对立着毕竟只限于手足侵袭而且,并不能真个销魂。
她的呼吸急促地低响,身体不安地扭动.显然桓宇这番侵袭已挑起她的情欲。
片刻之后,桓宇心中态恨稍减,顿时恢复清明神智.猛然一惊.心想:我如此作为还算得上侠义之土么?
他木立不动,施娜反而挑逗他。桓宇沉声道:“站好一点……”施娜听到他无情冷酷的语声,娇躯一震.登时呆住不动。
桓宇冷冷道:“我只是想向你身上发泄恨火!”施娜隔了一会才问道:“那么为什么停止呢?”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