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铁苗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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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苗神剑-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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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方云飞抖出腰间软鞭的时候“髯神判”也跃折了一根核桃粗细的松枝,用掌削去枝上松叶,挡在傅玉琪前面。
  陆天霖担心方云飞忍不下胸中愤慨,因为那必然会激起长发盲目怪人的怒火,事情如果一闹僵,势难免一场火拚,那盲目怪人武功虽然诡异难测,但现有“髯神判”在此,足可和他一争高下。
  那几只巨虎猩猿,虽都是异常高大的猛兽,但他自信和方云飞联手拒挡,还可以把那四猿六虎挡住,最讨厌的还是他那两条赤练毒蛇,不但全身都带剧毒,而且灵活无比,眼下傅玉琪武功已失,走这崎岖的山道,就有些感到吃力,自无法逃避这蛇、猿、巨虎的追袭,就目前情势而论,只有避战一途……。
  他心中念头还未转完,那盲目长发怪人已阴沉沉的喝道:“原来你们是有计划的大举犯山,来人竟还不少。”
  陆天霖听得莫名其妙的一怔,继而忽有所悟,原来这盲目怪人竟误会他们和刚才和他动手那少女是一党,故而才有此问,心中暗自忖道:“这盲目怪人的确是不可轻视,竟能单凭耳闻,能分辨出对方众寡,如非有极精深的内功,实在不易办到。”
  突然,他心中一动,暗道:“如被他辨闻出我和三弟声音,必然要讨取‘人面蜘蛛’为了免去这一层夹缠,不如来一次通权应变,他既误会我们和那少女一党,何不将计就计的来冒充上一次。”念转意决,立时转身,低声对方云飞、傅玉琪,道:“你们不要开口,听我说话行事,此虽有欠光明,但可免去一层麻烦。”
  “圣手医隐”久走江湖,能说各地方言,声音一变,用关外口音,答道:“不错,我们来东岳‘红叶谷’只要找‘东岳散人’唐一民,既‘东岳散人’不在,我们也不愿和你这身有残缺之人动手,快些把你那蛇兽带走。”话至此处,突觉不对,因为“髯神判”也是身有残缺之人,不觉转脸望了“髯神判”一眼。
  幸好,他听觉失灵,并未闻得陆天霖的话,仍然目注着那长发盲目怪人身後两条赤练蛇,似乎他亦看出那是两条绝无仅有的毒物。
  陆天霖暗叫一声,惭愧,继续说道:“你不要认为你所带的几只猛兽长虫,都是凶猛绝毒之物,其实,也算不了什麽。”
  那长发怪人果然被陆天霖维妙维肖的关外方言蒙骗过去,阴恻恻的笑道:“几只猩猿巨虎,也许不能挡得几位,哼!可是我这两条赤练毒蛇,却是当今之世稀有毒物,几位不信,不妨一试。”
  陆天霖听他口气,已软化了不少,故意冷笑一声,道:“刚才你已和我们那位师妹动过了手,你是不是能够胜她,大概你心有数,如再藉仗几只猛兽毒蛇,拦路刁难,可不要怪我们下手狠辣了。”
  那盲目长发怪人,果被“圣手医隐”几句话镇住,沉吟不语。因为刚才他和那半裸少女动手,被人赤手空拳打败,心中仍存惊悸,是以听得陆天霖几句话後,心中有些害怕起来。
  陆天霖看他沉吟不语,正待再说几句,把他吓退,忽见那长发怪人身後,转出来一颗巴斗大的蛇头。
  方云飞不自觉讶然失声,叫道:“啊呀!那一条大蟒,又……”
  他这失声一嚷,那长发盲目怪人,已然辨听出声音,陡然一扬双眉,怒道:“啊!原来是你们两个,前天被你们哄骗那女娃儿,施展诡计,逃出了‘红叶谷’竟仍敢留在这附近捣鬼。”话刚落口,右手竹杖在地上一顿,盘据他身侧的两条赤练蛇,咕咕两声大叫,陡然由地上窜起,蛇麟在月光上闪起耀眼的红光,疾箭般直向陆天霖扑去。
  “圣手医隐”吃了一惊,右手太极铁牌呼的一招“拒虎门外”向左侧攻来的毒蛇扫去,左手探入怀中,去摸那强烈的迷魂药粉。
  方云飞抢前一步,手中十三节亮银软鞭一个“泼风盘打”扫击向右面攻来那条毒蛇。
  陆天霖知那赤练蛇,奇毒无比,不要说被它咬中,就是被鳞角擦伤,也难医疗,是以,那一牌扫击,运足了劲道,铁牌带着一阵强烈的金风,把左侧袭来的赤练蛇震退到七八尺外。
  就在他击退左侧毒蛇的同时,方云飞的十三节亮银软鞭亦斜飞而至,击在右侧一条蛇身上面,他这一鞭,也是运足全力施为,健腕一振,鞭稍倒卷,缠住蛇身,右腕用力一弹,内劲骤发,呼的一声,把那赤练蛇抛了一丈多远。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两人刚把两条赤练蛇击退,那盲目长发怪人已急纵而至,手中竹杖一举,呼的一杖,迎头劈下,陆天霖大喝一声,右手太极铁牌一招“回风弱柳”反扫竹杖。但闻那长发怪人阴恻恻一声冷笑,握杖右腕一沉,避开陆天霖一牌反击,竹杖忽变“风扫落叶”横击下盘。这一招变得快极,避袭还击,连续一起,幸得“圣手医隐”知他杖法诡异,早已全神戒备,一见他竹杖下沉,立时仰身向後一窜,退出九尺。
  盲目长发怪人,又是一声阴恻恻的冷笑,如影随形般疾追而上,振腕一杖“笑指天南”
  点奔小腹。
  陆天霖在仰身窜退之时,已收回太极铁牌,蓄势待发,对方竹杖出手,立时挥牌扫击。
  但闻波然一声竹铁相击之声,那盲目怪人手中竹杖,被陆天霖弹震起两三尺多高。
  经过这一杖交按“圣手医隐”心中顿时有数,这盲目怪人只是杖法诡异难测,如凭真功实力并不比自己深厚多少,胆气一壮,放手抢攻,尽展生平所学,把一只数十斤重的太极铁牌舞得呼呼生风,刹那间,牌影纵横,排山倒海般反击过去。
  那长发盲目怪人被陆天霖一抡急攻,抢去先机,虽有诡异绝伦的杖法,一时间也施展不开,交手十几回合,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此际,那两条赤练毒蛇,经过一阵休息,又恢复昂首吐舌神态,四只猩猿,和六只巨虎,也不时长啸怒吼,一个作势欲扑。
  那条巨大毒蟒,亦缓缓把下半身卷盘起来,足足有丈馀方圆大小,蟒头昂起数尺,红信不停伸缩,两眼绿光闪烁,口中发出咕咕的叫声,看上去实在吓人。
  “髯神判”看巨蟒已作成扑击之势,知道发动在即,他虽知那两条赤练蛇,绝毒异常,但究竟体积不大,对付得法,不难除掉,猩猿巨虎,虽然凶残,但凭几人功力,足以对付得了,最可怕的还是那条罕见的巨大毒蟒,不但毒重,而且皮坚力大,刀剑难伤,如待它发了野性,几人处境就危险万分,必须要早些想个法子对付它才好。
  心念一动,立时欺身而上,手中松枝呼的一招“力劈华山”直向那盲目怪人劈去。
  “髯神判”功力何等深厚,这一击又是全力施为,力道非同小可,那盲目怪人,似是已觉出厉害,闪身让开袭击,不敢用竹杖左扫右打,眨眼连攻七招。
  那盲目长发怪人,避开一击之後,忽的又纵身扑上,手中竹杖左扫右打,眨眼连攻七招。“髯神判”虽然身负绝学,但也被这七招诡异的快速的招术,逼退了三步。
  这时,那两条赤练蛇下半身已卷成一个圆罗形,昂首吐舌,蓄势待发,口中仍不住咕咕大叫,斗大的蛇头,忽伸忽缩,两道绿光闪闪的眼睛注定陆天霖等停身之处,看样子即将扑击过来,再加猩猿厉啸,巨虎怒吼,更托衬出这深夜寒山的阴森恐怖,直似置身在另外一个世界。
  “髯神判”封避长发怪人的七杖快攻之後,立时凝聚内力,把手中一段松枝舞个呼呼风响,五合之後,已把长发盲目怪人笼罩在棒影之下。
  他心中本有很多事要对陆天霖一说,但苦於口不能言,那盲目长发怪人,功力虽逊他一筹,手中竹杖之招术,却是变化难测“髯神判”虽把他圈入一片棒影之中,但却一点也不敢大意,只有在对方攻势略松之际,用手势告诉傅玉琪。
  傅玉琪和他相处十馀年,对大师兄手势中各种含意,都能意会出个八九成来,但因他一面对敌,致不能作详尽的表达,又是忽断忽续,害得傅玉琪不得不集中心神去猜想意会。
  这当儿,陆天霖已从怀中摸出那强烈的迷魂药粉,拨开瓶塞,握在左手中戒备,右手横提太极铁牌,和方云飞一左一右的挡在傅玉琪前面,把盛放“人面蜘蛛”的玉盒,交给了傅玉琪。
  那盲目怪人初和“髯神判”动手时,还可凭藉诡异竹杖招术支持,但到十五合之後,已觉出不是敌手,只觉对方每一招劈打扫击,都若巨斧开山一般,力道强猛至极,心知再战下去,必将伤在对方手中,大喝一声,力运双臂,荡开绕身棒影,竹杖突展绝学“云龙三现”
  弹指间三杖一齐攻出。这一招果然把“髯神判”迫退一步,他却趋势一仰身,倒退出去八九尺远,手中竹杖一顿,扬唇吹出了两声怪啸。
  那两声怪啸,异常刺耳,馀音如缕,荡漾山谷,啸声尚未全住,突闻那巨大毒蟒咕的一声大叫,蛇头一伸,蛇身忽的暴长,血口盆开,直对“髯神判”撞去。
  月光照射之下,看到那巨蟒口中  白牙,和数尺长短的蛇信,腥风扑面,令人作呕,水桶粗细的蛇身上鳞光耀眼,触目惊心,陆天霖心知那巨蟒,是深山大泽中最为凶残可怕之物,不但腹有剧毒,而且力大无穷“髯神判”纵有非常之本领,只怕也无能抵御,心头一急,一个纵身,急向那大蟒扑去,左手一抖,把一瓶强烈的迷魂药粉,尽数向那巨蟒打去。
  就在“圣手医隐”出手的同时“髯神判”也一跃而起,运足全身真力,呼的一棒,猛向那巨蟒头上劈去。一来一迎,快迅绝伦,陆天霖一瓶强烈的迷魂药粉,首先击中蟒头,但闻得一声轻响,小墨瓶被撞得片片粉碎,一药瓶药粉,骤然散开,月光下如一团白色烟雾。
  哪知强烈的迷魂药粉,对那巨蟒竟似毫无效能作用,在那药粉散飞中,仍向“髯神判”
  扑去。
  陆天霖吃了一惊,急举手中太极铁牌,呼的一招“散花开顶”当头劈去。
  “髯神判”手中松枝,紧接袭到,正击扑在巨蟒头上。这一下,他是全力施为,一击之势,力道非同小可,斗大的蟒头,被他一棒重击,打偏出四五尺远。
  但他手中的松枝,也在一击之中,震断成三截。
  那巨蟒受此一击,激发野性,咕的一声大叫,骤然一摆蟒尾,横扫过来。
  “髯神判”一击打中蟒头,心中暗暗高兴,忖道:“我这一击,有近千斤的力道,这巨蟒虽然凶残,大约也承受不起。”
  可是事实上大谬不然,那巨蟒虽然受了一击,仍然有力反击,前半身贴伏地上,抡尾横击过来,卷带一股呼呼劲风。“髯神判”知道要给蟒尾扫中,纵是铁打铜浇的人,也难挡受得住,一仰身“金鲤倒穿波”向後退去。
  待陆天霖太极铁牌落下,蟒头已被“髯神判”击歪,一招落空,立时後退,反身一跃退出九尺。他刚好脚落实地,身子还未挺起,忽闻轰然一声大响,松叶和石屑,密如狂雨般,向几人洒下。
  原来那巨蟒受“髯神判”一击,虽未打晕过去,但亦打得头痛如裂,狂怒中抡尾扫去,击在一株碗口粗细的巨松上,那突立松树被它一下扫断,一块突立的岩石,也被它一尾扫得石屑碎飞。
  “髯神判”等目睹那巨蟒这等威势,都不禁心中骇然,陆天霖回头对方云飞道:“你快保护琪儿先走,这巨蟒不易对付。”
  “金翅大鹏”方云飞,被那巨蟒断松碎石的威势震动了心弦,一时间愣在那发呆,听得陆天霖一叫,才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转身一把,把傅玉琪一抱,旋展轻功,向身後山上攀去。
  “髯神判”伏身捡起两块拳头大的山石,运足腕力,一抖手,又向那巨蟒头上击去。
  石如流星,电射而出,然一响,正中蟒头,无奈那巨蟒皮鳞坚厚如铁,反把那块山石,震成片片碎屑,咕叫声中,长身又扑过来。
  这当儿,那长发怪人,又手挥竹杖攻到,陆天霖挥牌抵住。
  两条赤练蛇,和几位猩猿巨虎,也纷纷长啸怒吼扑到。
  陆天霖看这形势,心知已难撤走,大喝一声,运牌抢攻,尽展生平绝学,他存了拚死之心,招数冒走险着,威力和平日,增加不少。
  “髯神判”以绝妙的轻功,纵跃在数十丈方圆之内,闪避巨蟒追袭,一有空隙,立时捡些拳头大小的山石,向那巨蟒施袭。那巨蟒连续扑击扫打,均被“髯神判”避开,被激得狂怒已极,一阵挥尾狂打,把十丈方圆内的突石矮松,尽数扫断,石屑弭空,断枝纷飞。
  陆天霖和那盲目怪人动手了六七回合後,渐觉不敌,那盲目怪人手中竹杖,招术愈打愈奇,陆天霖已被人诡异的招术,逼得头晕眼花。
  他知道再打下去,必然要伤在对方手中,但他又不能不战撤走,因为在他的周围,围守着一群猩猿巨虎,和两条赤练毒蛇。
  突然,一声清脆的娇叱声,划破了夜空传来,陆天霖还未及转动心念,那盲目怪人脸色忽地大变,右手竹杖指顾间,连攻三招,着着指向“圣手医隐”要害。
  这三杖迅捷无伦,只闹得陆天霖手忙脚乱,牌封掌劈,勉强把三杖让开,突觉身侧微风飒然,转头望去,不禁吓得他一身冷汗。
  只见他身侧二尺左右,站着那个半裸玉体的少女,左右两只纤纤玉手中,各握着一条赤练毒蛇。她因拿捏住了那毒蛇的七寸要害,是以,两条绝毒无比的赤练蛇,竟都软软的垂下身子,状甚萎靡,和刚才昂首吐舌神态,大不相同。
  月光照射在她娇嫩秀丽的脸上,只见她脸上浮现着一种淡淡的幽怨神色,雪白粉嫩的玉臂,和她手中两条鲜红的赤练毒蛇,形成了一种极不相衬的比照,看上去,使人不自觉生出寒意。
  只听那半裸少女一声冷笑,道:“哼!赤练蛇有什麽可怕?……”玉臂一震,竟把两条赤练蛇当作暗器一般,直向那盲目怪人投去。
  两条赤练蛇一脱手,登时恢复了自由,张口吐舌,咕咕大叫,但因那少女出手劲力极强,两条赤练蛇身不由主,仍向那盲目怪人撞去。
  那盲目怪人右手竹杖轻举,迎着左面一蛇,轻轻一弹,把飞来毒蛇,弹抛出一丈开外,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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