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他的头发:“我不是说不在意了吗?再道歉就是撒娇。”
他嘴角轻轻扬起,并没有说话。
“唉,以为儿子长大喽,没想到还是个小孩。”
“父亲,现在我想通了。”
“嗯?”
“你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我永远支持你的选择。”
我哑然。
“路西法陛下很英俊,很高雅,是个强大的王者。在我眼里,也就只有他配得上你。”他微笑著,“去找他复合不好麽?”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怎麽会?”尽管如此,哈尼雅的喜悦还是容易察觉。
何苦勉强自己说这样的话。傻孩子。
“因为他不喜欢我。”
哈尼雅匪夷所思:“他不喜欢你,你就不喜欢他?”
“骗你的。”我笑笑,“因为他是魔王。”
哈尼雅不说话。果然成熟不少。若换在以前,他一定会天真地问“他是魔王就不喜欢他?这又有什麽关系?”
“可是,他那麽喜欢你,你狠得下心与他对抗吗?”
我看了他许久,竟一时分不清是非。我死去以後,他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得到。如果没有那颗水晶球,没有听到他与那个人的对话,或许又是另一番光景。
发动战争的是魔界,不是天界,主动权并不在我们手上。我的尸体不见了,他该知道我苏醒。而他没有停止战争。
这时,我又该怎麽做?
问清楚他究竟是怎麽想的?去告诉他,我在意他超过任何人?抛弃所有的责任,堕入魔界,帮助他铲平天界,委曲求全换来他的喜爱?
拖拖拉拉的,多难看。
在战胜他前,谈什麽都没有资格。
我拍拍哈尼雅的肩:“我的事,我知道该怎麽做。倒是你,劝劝你天父,让他留意一下最值得他关心的人。”
与梅丹佐的过往,实际也很清晰。第一次与他见面是在圣殿前,第二次是在红灯区。那时他比现在轻浮很多,还是略显飞扬跋扈,不懂将就人。
当时会勾搭上梅丹佐的理由还真令人无奈——我自认为,路西法不喜欢小孩。
第82章
找过梅丹佐,被他嘲笑过后,我又去过数次红灯区,对我那个年纪的孩子来说,绝对是身经百战。在几个性爱PARTY上遇到梅丹佐,都是掉头就走。
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来和说话,告诉我年纪这么小就到处搞不好,以后会对性麻痹。当然他的语气比较冷。当时我的目的是取悦路西法,自己享不享受无所谓。
再后来,梅丹佐被我的疯狂举动搞无语,问我原因。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他莫名其妙开始要求我和他当固定性伴侣,他技术这么好,我当然选他。
我常常问他怎么在床上讨好人,弄得他一头雾水。
某一夜,他问我是不是喜欢路西法。我坦白从宽。他和我发脾气。我说我的事不要他管,又和他断了联系。
于是我又开始混红灯区。不少人说我是尤物,做什么都带股骚劲儿。我想那段时间过得真是醉生梦死,死也死在性欲中,不骚才有鬼。
但总有不喜欢我的人。我要拒绝谁,一般会得到一个比较难听的外号:大松货。
其实我常常想,要不是年轻,搞不好我还真会成个大松货。
我终于知道,一个正常男人是可以改造成超级零号的。至少那时,我几乎忘了上女人是什么滋味。
这些我都是不在意的。路西法重视性爱,只要我成个极品床上伴侣,就不信他不碰我。
我当然会成功。
创世日的圣浮里亚,难得天黑。晚宴上,我又找到了机会接近他。
那一夜我刻意打扮过,用红灯区同志们说的话,就是:特别骚。
路西法站在窗边,眼睛毫无目的地瞟向别处。
神坐得极高,银发垂了满地。
或许是因为平凡人看多了搞多了,那时看路西法,真是非凡的惊艳。只要走在他周围,会觉得空气都是香的。
我端着一杯酒,走到路西法身边,轻倚在窗栏上。不浪费一分一秒,目光锁定在他脸上。
路西法看我一眼,视线便没再离开。
我心中满意,开门见山:“殿下,我有经验了。”
路西法微微一愣。“什么?”
“我已经有性经验了。”我直直看着他,扬起我引以为傲的下颌骨。
路西法转过身,无回豁。
红酒在杯壁上洒了朵小花。
“那恭喜了。”
“谢谢殿下,我会再接再厉。”
杯壁上的小花越来越多,路西法站在窗旁,心神恍惚。
“殿下没有试过在下的体位,应该感受与我不同。”
“你在下?”
“嗯,我遇到的人都比我经验丰富,所以我在下。”
“都?”
“啊,是啊。大家都是无聊玩玩的。殿下不也有很多女伴嘛?”
“是。但她们从不纠缠我。”
有些尴尬。我笑:“我并不是见谁就纠缠谁的。我只纠缠过殿下。”
路西法又默。
“我不知道做爱时女人的感受是否与我相同,但想必就算轻松,也不会轻松到哪去。据说殿下对女人很温柔,这样很好。”
“我朋友说和男人做,只要主动方处理得好,被动方就不会难受。”
“这样啊。那是我运气不大好。”想了想又补充,“其实还是蛮不错的,蛮好。”
“如果难受,就不要再去了。”
“不行,一定要去的。”
“滥交不好。”
“我也觉得这样不好,我会固定。”
“固定也不行。”
“殿下,我这是为了你。”我笑,“现在火候还不够。等我把技术练好了,会重新来找你。”
酒杯在他手中哗啦碎掉,酒水染上白手套。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他已将碎片扔出窗外。
我愣了愣,把自己的酒杯递给他。“我没喝过。”
路西法手一挥,酒带杯子扔出窗。一条殷红的抛物线,酒杯砸到地上,摔得粉碎。
按道理说,他在泄愤。但他的表情实在不像愤怒,很平淡。
多么诡异。我甚至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属正常。
“这样的事不允许在发生。”
“为什么?”
“得罪我是否明智,你最清楚。”
他竟开始无理取闹。
我心情极差,随口说:“我哪知道你会不开心聊这种事,真保守。以后不告诉你就是。”
“我再说一次,不允许。”
“我有需求,我不想憋死。再说,你可以拒绝我,但没资格管我的事。”说到这里,我忽然一笑,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还是说,殿下现在就想品尝果实了?”
路西法身子一颤,把我推开。
我耸耸肩,继续倚靠在窗上,软得像滩泥。
做多了,果然身体受不住。也正因为经验丰富,满脑子都是风月情事。
浮生若梦。一旦夜,人都罪恶美丽起来。
路西法在我面前还穿着衣服,只有雪白的颈项露在外面。我几乎已可以透过他层层华衣,窥见他细致的肌肤,五瓣桃花般的乳首,还有下面的……
这下完蛋,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晃晃脑袋。
路西法往至高处瞥一眼,忽然手臂一伸,搂住我的腰。
原已绝望,任何希望都是捡来的便宜。
我又惊又喜又怕。
他的手按住我的臀,贴在他的身上,又往上提了些,紧紧地压住。
水晶灯层层叠叠,辉煌地映照着他的面颊,如颤动的流苏,撩拨着脆弱的神经。
“今天晚上,我想开拓你的道路。”脸颊被捧起,他的下半身缓慢地抽动,“你会邀请我么?”
路西法竟做出这种事,还用这个腔调说话。
原以为自己已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没想到还是特没志气地热了脸。
一定不能输。
我抬头,靠近,几乎要贴上他的唇。“会。希望殿下温柔些。”
“何止是温柔?”路西法眼神媚得酥骨,“我会停下,停在最尽头,最深处。但你告诉我,那里挤不挤?”
他怎么,好意思,问出,这种问题?
我的脸烧得越来越厉害。“那看走的人……”
说不下去。比直接上床还难堪。
路西法在我唇上吹了一口气,更加用力按住我的臀。“你觉得呢?”
“嗯。”
“嗯?”
“嗯。”
“怎么,害羞了?”
“嗯。”
罢了,锻炼这么久有用么。根本还是菜鸟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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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评论我照看不误,但我还是决定还是不和你们说话,让你们晓得,被占便宜是什么感觉。
有本事就不要骂我啊。啊哈。
一群找T的小屁丫头片子。啊哈。
第83章
我跟他回光耀殿,却没有进他的寝宫。路西法叫人熄灭了所有的灯盏,秉退所有人。
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相当漂亮的鼻梁和下巴。
他把我压在沙发上,困我于双臂之中,仿佛四周都是荆棘。我动也不敢动。
两个人之间隔着衣服。身体明显有了反应,在布料下蠢蠢欲动。
我们会做那样的事吗?
甚至想都不敢想。只有心跳震得耳膜发痛。
“想用什么姿势?”
路西法的声音极轻。因为黑暗,似乎空间特别小,而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的声音。
“你定吧。”
“你喜欢插得深一点,还是速度快一点?”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路西法的破习惯。但那时只觉得他很可爱。
“……”
“又害羞了?”
“深一点吧。”
“那好,我抱着你,可以吧?”
“嗯。”
他把我的衣裤一层一层往下剥,分食一般的残酷、悸动。我几乎已快被自己的心跳逼疯,四肢因紧张无力瑟缩。
到后来,只剩一条底裤。
我已紧张得失去神智,时时都有抓了衣服穿上的冲动。心底隐隐发现跟别人练的床技都算泡了汤,面对路西法,永远都会手足无措。
路西法忽然停顿许久。又飞速解开裤子。硬起的部位立刻碰上我的下半身,隔着一层湿透的底裤。
一只手指插入内裤与皮肤间,将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往下勾。缓缓地。
暴露在外面的部位越来越多,他就要触摸到我的私处。我再控制不住,猛地抓住他的手。但,也只是一瞬,立刻又放开。
这是我们的初夜,不可大意失荆州。
路西法像是忽然清醒。
“不想继续,以后就不要再和别人做这种事。”
“为什么?”
“答应我。”
我摇摇头,握紧双拳,喉咙干涩。
“我不。”
路西法不言。不知为什么,忽然收敛了很多。
我凭着自己的怪力,一把撕碎内裤。
两个人最隐秘的部位碰在一起,我的耳根瞬间发烧。
但,这样还不够。
倘或他拒绝……那真的再没脸见他。
孤注一掷了。
“我不答应。”我翻身坐在他身上,双腿缠上他的腰,用入口抵上他。他抬头看着我,竟有些排斥。
我才不要他后悔。稍微动动腰部。
虽然不明显,但路西法在轻轻吸气。
嘴唇凑到他耳边,声音拖得极长极懒:“再重复一次……我不答应。”
路西法握住自己的雄性部位,摩擦片刻,强力而缓慢地进入。
我配合他坐下,快感一点一点积聚,扩散至全身。
黑夜中,仿佛有妖艳的花朵开放。
酒在体内化作水。
窗外,空中。一辆辆马车,一盏盏金灯,冲散漫天银河,氤氲笼罩。
他并未立即行动,只是进入很深,然后停留,静止。
他的部分温暖且坚硬,最后一层纱在结合中融化。
即便如此,喘息依然无法停止。
偌大的殿堂,只有我和他。
没有人说话,我们在黑暗中相望。
想问,路西法,我现在算得到你了吗?
想说,就算得不到,我也会等的。无论多久,多长。
想说,路西法,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愿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你会觉得有一点感动吗?
多么难以启齿。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覆住我的唇。
炽烈的吻,炽热的律动。突如其来。
他半睁着眼,紧锁着眉,快节奏地往上顶。
疼痛分外鲜明,极乐分外鲜明。每一次插入都会让人难以自制,让人想呜咽出声,只是嘴唇被堵住,声音刚一出来,就会淹没在他的口中。
再多的羞耻都抛开。我缠住他,用尽全力包容他,搂紧他,恨不得将他吃下肚。
稍微疲惫了,他便会放慢动作,抽丝一般亲吻我,细致地舔遍我的唇,耳垂,锁骨,以及下面的无数片疆域。
短暂的缠绵后,又是疯狂。
心贴着心,失速地跳动。
撼动令人几乎哭泣。
月下看见他的眼,我惊慌地盖住它们。随着动作起伏,他的睫毛在我手心扇动。
火焰在体内燃烧,深而重的撞击。无法思考,连借助口呼吸都觉得窒息。
在自己断断续续的呻吟中,我听到路西法轻哼出声。禁不住偷笑,原来他也有如此忘情的时候。
我和他竟然在做这样的事,觉得神似梦境。
一次次深入,一次次交织,重叠的身躯,溺死的快感。
每一天都觉得对他的喜欢到这样已令人惊异,无法想像竟有这么疯狂的一日。
越是幸福,就越感到害怕。害怕抓不住他,自己却已陷入深渊。
最后几次快速深插,动作异常到位,他将脸埋入我的怀中。
他迸射前的动作最令人着迷。
而那一刻,我认为自己一定承载不下,再按捺不住,激烈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