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名飞毫不客气的在她聒噪的小嘴上咬了一口,傅蓉颖立刻也不甘示弱的故意夸张的叫着,“哇!很痛呢!”
他飞快的捂住她的艳唇,低声警告着,“你是不是还想敲锣打鼓放鞭炮啊?”
对喔!他们现在可是两只偷腥的猫儿呢!傅蓉颖轻咬着自己的小舌尖,连声道歉,“对不起!人家太得意忘形了。”
突然,殷名飞倒抽一口气,没头没脑的诅咒了一声,“惨了!”
她吃惊的左顾右盼。四周没人啊!“你想吓死我吗?”她拍拍胸口,平抚猛地加剧的心跳。
“刚刚回来时,忘了买保险套了。”他可不希望制造出难以收拾的大麻烦!
“你的房间里没有存货吗?”她的小脑袋也拼命算着上一次MC来的日子。
他送给她一记白眼,“你以为我随身准备那个东西,没事净想搞女人啊?”
不是最好,证明他并非生冷不忌、照单全收,不然有时候她还真气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捶了,为何只看得见一个宇宙无敌超级大色狼!去年耶诞夜的Milly事件可是让她伤心了一整年呢!
傅蓉颖攀住他宽阔的肩膀,小声的道:“我现在应该是安全期,而且你也知道人家很……干净的啦!”
老天!这种事用说的比做的还难为情呢!傅蓉颖小脸上的红云瞬间蔓延到脖子。
“今天也是我第一次不用套子,我……呃,也很干净的,你大可以放心啦!”他狠狠的含住她红得发烫的小耳扇。
“大飞,我们还要继续聊天吗?”她扯着他的耳垂问。
“到你的房间去!”他抱着她走进她的房间。
“哪里都好。”她意乱情迷的胡乱应着。
“不行!我的房间没有床。”不管怎样,这一夜他不想太草率,在他凌乱的房间里,别想找到一个能躺得舒服的空间,所以他才选择她的房间。
殷名飞一手将她抛丢向软床榻,另一手则负责把门锁锁上,然后他打开电源,开始翻找她的CD。
他在做什么啊?为什么还不过来?她快等不及了。
傅蓉颖跌跌撞撞的冲下床奔过去,从后面揽住他的腰,“大飞,别折磨人家哪!”
殷名飞粗声粗气的低吼着,“你这个小恶女,就不怕闹得人尽皆知吗?”
他随手将一张CD放入音响中,设定了重复连续播放,当音乐一播放出来,竟然是Rod Stewart的“Da ya think I〃m sexy?”
哇!音量还调得很大声呢!“你怕人家知道?”她都不知道向来横行霸道的他,居然也会有这层顾虑?
“就不会配合着躺好,或是先把衣服脱了!”殷名飞嗓间沙哑的低咆着,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再一次丢向床铺,整个人也随即压在她的身上,强劲有力的双手撕扯开她的毛衣。
他点着她的小鼻头,“笨呢!居然想得出这种差十万八千里的答案。我会怕?我是怕你会浑然忘我喊得太大声,怕不识相的人来打扰我办完好事!”
想?她已经没办法思考了,甚至对于自己先前说了什么蠢话,她都不记得了,他手指的魔力让她浑身滚烫,脑海中只充斥着Rod Stewart嘶哑狂吼的音乐——
If you want my body and you think I〃m sexy,e on sugar let me know.
If you really need me just reach out and touch me,e on honey tell me so.
(如果你渴望我的身体,也认为我很性感,蜜糖你要让我知道呀!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那么就过来抚摸我,甜心你可要告诉我啊!)
“你很美丽、很性感,今夜我要你!”殷名飞吻住她。
她的心脏剧烈的狂跳着,全身的能量好像都已凝聚到胸口那儿,让其他的部位再也挤不出一丁点的力气,只能瑟瑟的发抖颤动。
“啊!好疯狂喔!”傅蓉颖切切的低吟,艳丽的小嘴无助的吐纳着,“教我怎么做。”
柔和灯光下的她美得不可方物,这是他第一次拿正眼来欣赏美丽的女人,却让他心神震撼不已。
他的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全身倾覆在她上方,长发飘落在她左右脸颊,激情的低嚷着,“小蓉,把头发留长吧!来与我的紧紧缠绕。”
他在说什么?把头发留长来与他的缠绕?傅蓉颖嗡嗡作响的脑袋此刻全都塞满了棉絮。她一定是听错了,她从来都不敢想像他们能有未来的!
强烈的欲望不能再等待了,殷名飞火热的唇再度贴近她的耳畔,嗓音如下魔咒般的道:“现在吧!”
傅蓉颖双手环住他的腰,不安的扭动着,想拖延时间。虽然她已经准备要将初夜献给大飞,可是书上说会痛的,她真的怕到时会痛晕过去而破坏一切,因为他的Size比书上画的还……那个哪!
灵活的眼睛转了转,傅蓉颖脱口而出,“书上说前戏很重要的。”
殷名飞爆出一串粗嘎低笑,好看的酒窝隐隐浮现,“我们一路从时代广场玩回来,你还嫌不够啊?要不要看一看你身上的证据?”
听到他大胆的言语,一阵羞涩袭上她的雪颊,同时,却又被他的笑容电得全身晕陶陶的,女孩家的心事更难启口了!“人家不要看,你别乱来喔!”说着,她就要闭上眼睛。
他鸷猛的吻住她的朱唇,制造出另一波的狂潮,嗓音喑哑的对着她低喝,“大飞以前也许对你很坏,但今晚我会百分之百的怜惜你,相信我!”
他温柔的言语安抚了她的不安,小时候那少少几次被他疼宠着的窝心记忆此刻全涌了上来,“我知道了,我不怕了!”
激情过后是无限平静,就好像是走完一条崎岖漫长的道路,流浪经年的游子终于回到不曾进入的家门;心情也好像是狂风暴雨退去后的海面,全被温暖明澄的柔波细浪给爬满胸口。
殷名飞摇摇头,这种陌生的满足感打哪儿来的呢?一定是这场欢爱太狂恣、太缤纷的缘故吧!
他轻轻的从她身上撤离,拿起床边的遥控器,关掉音响。
初尝云雨的她晕了过去,火热野性全没了。他将虚弱的她揽入胸怀,下颚贴靠着她的额头,眷恋着她的少女幽香,想抓住最后一丝性爱余味回旋在心头。
佳人在怀,今晚他不想回自己的房间了。
临睡前,他脑中浮现一个悸动的念头,一股心旌荡漾又依依不舍的陌生感觉也爬满心头,这些前所未有的怪异思绪除了纯粹的性爱欢愉之外,可还会有其他的解释?
哎呀!不想了,只管让自己的手将怀中人儿的身子环得更紧就好了!
恋得太狂
掬饮过你的美,
我不知道还能爱谁!
殷名飞睡得极不安稳,蓦然睁开了双眼。
果然,有一个细微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聒噪着,还有一双明媚的眼瞳正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小蓉,你在做什么?”他刚才听得很清楚,她一直碎碎念着,醒过来看我一眼、醒过来看我一眼……
“人家睡不着啊!”缩在床角落的傅蓉颖瞎掰着,陡地羞红的俏脸却出卖了她。
老天!他真的听到她的呼唤了——
看来有鬼喔!殷名飞抓过她的手臂想把她带入怀中,却发现她没有穿衣服,全身居然只裹着薄薄的床单一角。
虽然房间里开着暖气,可是温度还是很低,这个女人想冻死啊?殷名飞狐疑的盯着她闪烁的眼神,“怎会睡不着?你醒多久了?”
“好一会儿了。人家不想睡嘛!”她只答前半部,至于不想睡的原因被她给吞下喉了。
拜托!别再问了,她快词穷了。
不过,她的祈祷显然无效,因为殷名飞接着又问:“你为什么不去衣柜那儿找衣服穿?”他眉峰紧蹙,音量更加重了。
她脱口而出,“我怕一乱动,会将你吵醒,那样就……不能看你了。”最后这几个字她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在他凌厉眼神的逼问之下,她只好乖乖招供了。
他的心口没来由的抽了好几下,充塞着难言的复杂情绪。
她的身子会冷成这样,难道是一整夜都没睡吗?就只为了一直看他睡着的样子?
这样的恋恋不舍一点也不像昨夜缠着他要求一夜情的小女孩,她的洒脱到哪里去了?殷名飞随手用床单围着下半身下床想先找件衣服给她穿,再加回头来审问她。
他有预感,他可能不会喜欢事实的真相。
“不要啊!”傅蓉颖叫得很凄惨!来不及了,要被他发现了!
顾不得全身赤裸,傅蓉颖跟着冲下床。
殷名飞一把拉开衣柜,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景象!“这是什么?”
只见偌大衣柜的两扇门板内面,贴满一张又一张他面貌的素描。
这些素描原本应该是很传神的,可惜已被撕成碎片,然后这些一片片的小纸屑又重新黏回原位,其中的裂隙让他的脸庞形成很不协调的滑稽样,就像是将“他”捣毁后又不舍的再度修复。
接着,他又看到藏在衣柜角落里的一本画册和一个大塑胶袋的碎纸屑。
他伸手想去拿,却被傅蓉颖两只冰凉的臂膀从背后制止,语带哽咽的恳求着,“请你别看!”
他居然动弹不得,并非她的阻挠,而是因为被震骇住了。
不用再问,他猜也猜得出这几张畸形怪状的黏贴素描图画,是源自于那个大塑胶袋里的纸屑。
她干嘛这么大费周章的撕了又贴?还有,她干嘛画他?那么一大袋碎纸片,只怕是好几本画册的遗骸啊!
小蓉到底在想什么?又要什么?
虽然两人总是吵吵闹闹,可是她却也十分黏他,会不会……该死!他怎会忘了那年舞会发生的事,甚至当他带Milly回家时,她吃醋失常的表现。心中那个笃定的臆测几乎要让他的情绪失控了。
“昨夜根本不是一夜情,对不对?当然也不是像你所说的要甩掉你的处女膜!我真笨!居然会掉入你的圈套!”殷名飞挣开她微不足道的圈囿,一把拽过她,猛烈的摇晃着她摇摇欲坠的肩膀。
傅蓉颖低垂的羽睫轻轻扬起,语带轻松的说着,“我很卑鄙、很无耻、很可恶,居然从你那儿偷走这么美妙的初夜,你尽管抱怨吧!甚至要把我千刀万剐也行。”只要别逼她说出无可救药的内心世界,她可以扯出漫天谎话。
“我没有抱怨昨夜,相反的,它该死的完美!”殷名飞胸膛剧烈的起伏,呼吸浊重,眼眸喷火,“该死的!你别想打迷糊仗,老实的给我说清楚!”
哦喔!好像快瞒不下去了耶!傅蓉颖偏着头想了想,灵黠的眼珠子转了转。嗯……不然用避重就轻来遮掩吧!
“你知道我很爱画画,不是吗?我昨夜一直不敢睡,就是想把你的样子牢牢记住,然后我便可以用一年的时间画下你不同的样貌,像是你微微打呼的样子、你轻拢着眉说着呓语的样子、还有你唇角挂着满足笑容的样子……”
殷名飞咆哮的打断她的话,“蠢蛋!有觉不睡,看了一整夜还不烦哪!该死的!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他转身随手抓过一个衣架,扯下一件第袍,帮她穿好绑上腰带。
他的声音很粗暴,可是帮她穿衣服的动作却很温柔,能享有这一点点窝心的感觉就够了!
傅蓉颖笑得很开心,“我没有折磨自己,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昨夜的回忆已足够让她再度找到源源不绝的生命活力了!至于那一袋纸屑的故事,是她心中最深沉的痛,她一点也不想再去揭开。
“我当然生气!还说没有折磨自己,瞧你,冷得像一枝小冰棍,你不怕感冒啊?弄到肺炎住院很好玩吗?你从小脑袋就不灵光,现在更是笨死了!”殷名飞气呼呼的用两只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能逃避他质问的目光。
傅蓉颖不禁瞪大了眼。眼前这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人,好像真的在乎她,也关心她耶……不行!再感动下去的话,她的秘密会泄底的。
傅蓉颖随口胡诌着,“哎哟!你好小气喔!你长得俊帅到不行,借人家看一看、画一画又不会少一块肉,别冒火了啦!”
还想唬弄他?哼!理由一个比一个烂,半点说服力也没有,太瞧不起他的脑力了!这个女人真不是普通的可恶,或许她只是想维护一向比天还高的自尊心吧!
“冒火?你还没见过我真正发火的威力!”殷名飞斜睨着那几张拼贴的素描,心里又是一阵说不出道理的揪紧感受,“为什么要做天底下最无聊的事?嫌胶水多到会发霉吗?”
他非得逼她撤去保护色,说出真心话不可!如果不弄个清楚,他大概无法轻松潇洒的离开纽约。
嘴巴说着生气的人,却一直轻柔的拨弄着傅蓉颖的短发尾端,到了最后,这样的碰触已不能满足他了,遂一把将她纳入怀中,不停的以大掌摩挲着她的背脊,沉声低问着,“还冷吗?怎么把我的温度给你啊?”
“不会不会,再也不冷了!”这样被他疼庞的感觉比起昨夜的幸福喜悦还要令人难以消受啊傅蓉颖的头摇得像搏浪鼓,樱唇轻启,融化在他的温柔陷阱里,娓娓道来,“真的冷已经离去了,虽然没有人知道我过去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
她已经提过两次“过去一年”了,就是不说清楚,她还真喜欢吊他胃口啊!
殷名飞的手继续顺着她俏薄的短发,温热的唇瓣柔吻着她的耳窝,浅浅低吟着他的执着,“告诉我,我要知道!”
他的温柔是一把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