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男人,他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在那样的蹂躏过自己之后,他就这样把自己当成透明一般扔在一边不管了?!
“希真,你在吗?”
“希……”回到居处越想越不甘心的路苍终于忍不住的来到希真居住的小庭,想向她倾诉自己心中的郁闷,然而站到门口的他却因为听到里面传出静的声音而咽下了冲到口中的呼唤。
狠狠咬了咬牙,虽然知道偷窥是无耻的行径,可是满心怨气的他却还是不顾道德的用手指在窗上戳了个小洞——从窗口窥进去所见的景象顿时让他大吃一惊:
不是他想象中的静和希真两人对峙的场面,他看到的是一个被缚在柱子上的陌生男人和背对着自己站着的静——院子里还放着刚才那顶神秘的轿子,难道这个男人就是轿中人——而本来自己以为那轿子里是战胜的静从洛的后宫掠来的美女。
与自己对轿中人一脸柔弱、绝代佳人的想象完全不同,那是个身材魁梧、甚至比自己和静都要高大的男人,脸也充满了男子气魄——最令人吃惊的是他看去已明显的有了些年纪,完全脱离了一般人想象中的娇媚美男模样。
那男人一脸倦意,似乎刚才清醒过来的样子,作为战俘的他奇怪的眼中完全没有戾气,而是有说不出的疲倦。
“旧地重游,你可有甚感慨否?”静的声音也听起来很奇怪,充斥着路苍所不知道的情绪。
“……我本以为此生再没有机会重游故地,没想到居然又回到了这里……”虽然虚弱,但还是听得出他语气中曾有过的豪迈,此际英雄蒙尘,让人有唏嘘之感。
路苍听了满心疑惑——这里不是希真的住处吗,怎么又变成这男人的故地了呢?
“怎么会?你也太小看我了!”静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路苍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手不规矩的探入了那男人的衣襟之中,手势慢慢地拧紧……
男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奇怪起来,他显然试图想隐藏自己的不适,但渐渐涣散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他的紊乱。
“我非但会让你旧地重游,还要你再在这里住到今生终了……”一丝志满意得的笑容浮上了静的嘴,他慢慢地凑近身体,把唇印上了那男人的唇,手也开始搓揉起男人的身体,室内的空气顿时蒸腾起色情的意味。
路苍忙转过头去,慢慢又忍不住转回头看住两人交缠的身影,缓缓垂下头去——明明是站在春花盛放的庭院,他却仿佛置身冰海雪原般浑身僵直,无法动弹。
一吻终了,静慢慢挪开了身体,柔柔的道:“勇义,数年不见,你的自控力退步了!”
那男人的唇明显红肿了起来,他微微喘息,挣扎了半天才道:“若你还记得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一点念在当年,便放了我,让我自生自灭罢……”
复杂的情绪掠过静的眼睛,在男人和路苍都屏息等着他的回答时,他忽的转头,冷冷的道:“路苍,你也听够了吧,给我过来。”
路苍顿时大吃一惊,愣在当场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静快步走到门边,粗鲁的把他一把拖进了门内。
路苍与那男子双目相接,那人虽被用狼狈不堪的姿势捆在柱上,眼神中的气魄却一点也不曾减弱,让路苍顿时有为之眩目之感。
静推搡着路苍,把他扭在怀中,,冷笑着问那男子:“猜猜看,这小子和我是什么关系?”
那男子盯着紧贴在静怀中的路苍——不知怎的,脸竟渐渐红了起来,终于连脖子也红到无法收拾——掩饰着自己的窘态,他干脆地扭转头:“不知道!”
就是单细胞如路苍也知道他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和静的情事,顿时羞得浑身发抖。
静冷冷的推开路苍,走到了那人的身前,蹲下身来。
拧住那人的下巴让他的双眼对上自己,他忽的动手开始撕那男子身上的衣裳。
“你——你——你做什么?”男人狂吼出声,却止不住静的动作——布帛撕裂声不绝于耳,那男子很快就浑身赤裸——勒在身上的绳子更凸显出他身上强健的肌肉,而被绳子绑住的部分残留的布片使他看去更显色情。
“勇义王叔,你给我在旁边好好看着吧!”
路苍还来不及对王叔两个字作出反应,就被静如饿狼般的扑倒在地。
无需言语,静渐次升高的体温和他胡乱摸索的手指在在都说明了他意图何在。
“不要!”
已经被他和那男人的亲密搅至紊乱的心情禁不住他这样粗鲁地对待,路苍不要自己和他的久别重逢就是这么一场兽欲多过温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示威的性交!
虽然这样被暴力强迫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样可怕的静路苍却第一次看到——那张端正冷静的脸像崩毁般的充斥着狂暴的气息,他粗暴的手指过处,路苍身上顿时凸现无数令人难堪的红痕。
“不!不不不不!你疯了!放开我!”路苍的心里升起了比什么时候都浓重的恐惧——要是任由处于这样状态的他蹂躏自己的身体,只怕真的就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走开!走开!”路苍害怕的完全忘了房间里还有别人,他高声尖叫着,语尾止不住的颤抖着。他的拳头像雨点般落在静的身上,他用牙齿拼命咬着静的肩膀,可是静却完全不为所动,执着地撕扯着路苍的衣物。
衣服散落一地,一边的男人也受不了这种可怕的视觉折磨:“住手!轩辕静,你给我住手,你究竟要做什么!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静的眼神越发冷起来,看在路苍眼里让他顿时打了个寒颤——落在赤裸身体上的手仿佛要把他推入地狱般地使力,远超过快感的疼痛让路苍不断地呜咽。
“啊……”因为疼痛而紧缩的身体受到手指粗鲁的攻击,路苍忍不住失声而叫。
“勇义,你听见吗?记不记得那一个晚上,你也是这样在我身下呻吟喊叫……一边哭一边让我帮你高潮!”静像是把路苍看成无生命体,折磨的手指迅速抽插的同时却不忘跟旁边瞠目看着这一切的男人说话。
路苍痛得连喊都要喊不出来——那比身体上疼痛的心因为静完全无视于自己的说话抽搐成一团——自己不过是个道具,是个让别人回忆当年情事的道具,是被静用来调戏自己逃跑的爱人的刀具。
没有比这个体认更悲惨的了,太痛的心让路苍在静进入的那瞬间无法自控的哭出了声。
眼泪像雨滴一样滚落面颊,滚落在铺着拼花青砖的地上——静的喘息、男人的痛骂吼叫都仿佛变得渐渐遥远,用双手支地的屈辱姿势承受静的暴力,路苍的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你——你这小畜生!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还劝兄把王位传给你!”男人显然已经无法忍受赤身裸体的观看这种非常剧情的状态,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他的性器抵挡不住眼前气氛的渲染,也出现一副跃跃欲试的状态,尴尬万分的场景让他恼羞成怒,说出了从未有过的重话。
静显然对他这句话起了很大的反应,他猛的从路苍身上抽出自己——路苍被这种痛苦激得痛叫一声,完全没有高潮过的性器生生从窄道里抽出的感觉全然是从未有过的可怕的恐怖。
一瞬间被撕裂的肌肉涌出了大量鲜血,沿着大腿直滴落到了地上……
静对这一切却连看也没有看一眼,他就那样挺着在下肢屹立的性器立到那男人——也就是曾经叛逃的嫡系亲王、希真之父轩辕勇义面前,冷冷的看了他坚挺起来的下体半晌,忽然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轩辕勇义的脸上:“他妈的,谁叫你劝父亲把王位传给我的!谁叫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女儿嫁给我!谁叫你像逃瘟神一样的对我!谁叫你宁可背上叛国的罪名也要从我身边逃走!!……”
“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轩辕勇义被他的大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下一个瞬间却被强行扳开嘴巴……
“嗯——”他只来得及从喉间挤出一声闷哼,下一刻就被插入口中的性器插到了咽喉而无法言语——静按着他的头,激烈的运动着腰部,刚从路苍体内抽出的东西飞快的在男人的口中进出着……
仍赤裸着身体的路苍张口结舌看着眼前的情形——那个被唤做王叔的男人痛苦的闭着眼睛,显然是被粗暴的口交堵得无法出声——眼看着痛苦的眼泪从他眼角滚落,那强壮的身体也临近极点的颤抖着……
虽然是充满了悲剧气氛的场景,那两人之间的火花却连迟钝的路苍也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那里……
是容不下自己存在的空间。
连路苍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会变得这么平静——他默默地立起身,捡起散乱一地的衣裳,很仔细的帮自己穿戴好,然后一脸镇定地走出了那个充斥着迷乱喘息、汗水与泪水气味交织的房间。
走到小院门口,失神的他迎头撞上一个匆匆的身影。
“天,路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是轩辕希真,她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宫娥,手里还捧着厚重的织毯,她显然是一从昏迷中醒来就匆匆赶过来。
“怎么了?”路苍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却发现它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你……你怎么哭了?”
希真盯着路苍的脸,她虽然是在问路苍,眼底深处却隐隐透出一点了解。
“啊,大概是进了沙……”路苍忙抬手擦干满脸的泪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他伸手拖过希真,往与小院相反的方向走。
“喂,你做什么!我要去找静……”
不顾希真的挣扎,路苍只管拼命拖着她走。
虽然是春天,突起的风却吹得满园的风沙——路苍扯着希真漫无目的的乱走,心中也仿佛有无数狂风在吹——那无论如何也不能解释的心痛让自己已方寸尽失。
我没有爱上他!
我没有!我没有爱上他!
拼命否认自己心里的感觉,路苍的心情比在风中狂摇的花枝更纷乱——然而那两个男人的躯体交缠的景象却怎么也无法从脑海中挥去。
“我没有!”他终于大吼出声,颓然无力的蹲倒在了地上……
花花游龙 正文 第9章 残音未了 上
章节字数:7796 更新时间:07…08…23 20:03
第九章 残音未了
窗外树影婆娑,虽然还不是盛夏季节,而无风的晚上已足够让满怀心事的人夜难安眠了。
一片寂静深黑的大同宫城里已打过了五更天,月光凉凉的照到内院一间小楼的床上,照在了一张满斥汗水的脸上。
虽然还是在睡眠中,路苍却扭曲着表情,无意识在那张明明应该很舒适的床上辗转着。
“静……别……”终于还是被恶梦惊醒,他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脸惊惶的——才惊觉自己在恍惚中叫了不该提到的名字。
庆幸这一切不过是梦,路苍深深吸了口夜间微凉的空气,拢了拢身上的单衣,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到了窗前。
月光不很亮,白天雅致的景色现在看来不过只是一片单调的黑影,想到了自己这半月来的种种混乱心情,他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大同朝国丈大人、同时是皇帝的亲叔叔、更兼具作为静宗皇帝魂系梦萦的单思物件这种敏感身份的轩辕勇义被以叛国的罪名囚禁在皇宫已有半月之久了。静宗皇帝借着审问的缘由昼夜与他厮守在一起,虽然宫中早已流言纷纷,却终究没有人敢当面直谏,而曾亲眼目睹两人欢爱场面的路苍心中对两人究竟如何度过这段时间则是心里明白。
无止境的互相拥抱、亲吻,还有
那些猥亵的耳语、爱抚乃至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高潮——虽然已经是相隔有些时日的记忆,可是一想到与静的曾经缠绵,路苍还是有全身发热的感觉。
不,自己绝不会承认这是因为那回忆混杂着太多兴奋的缘故。
路苍一想到自己曾那样陶醉过静前一段时间对自己的执着,从心底里笼上来的羞愧就会深深倾轧过自己的心,让自己恨不得把这一切全都从现实中撕裂开去,包括自己那颗不知羞耻、一味只知自作多情的心。
也许一开始在两人的关系中自己是被动的、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的承受着静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欺辱,可是随着静那美如仙子的面孔深深划入自己心间,还有那偶尔显露的温柔,自己终于开始无意识的在他那优美而坚定的拥抱中沦陷,甚至像个女人般的开始窃喜起自己竟有可以吸引静长久注意力的魅力,幻想起在静的逼迫下还有感情的驱动因素,以至到最后完全迷失了自己作为一寨之王而曾有过的那种风发气派。
想到这里路苍就觉得其实自己应感谢轩辕勇义——静对他那种炽烈如火的感情虽然是把自己从绮丽的美梦中推下了绝望的深渊,却也可以说把自己从即将灭顶的沈溺中扯了出来——让路苍看清一切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自以为是的爱恋,认清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难堪的、让尊贵的皇帝陛下在百无聊赖下拿来充作旧恋人调剂品的小丑,是一个被践踏所有尊严却还不知羞耻甚至洋洋自得的无耻男宠。
紧紧的握住了拳,路苍的脸上交织着难堪与自伤——半个月来,静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他荒废朝政,整日只知沈湎于征服轩辕勇义的快感之中,如果没有弟弟代他主持着大局,只怕早有不怕死的大臣直谏上来了。
望向天边仍是一轮弯钩的明月,路苍满心忧愤。眼看月满之时一日一日逼近,自己却已经对静能自行想起在自己身上下过淫药一事早断了念头——而若不是慑于碧宵的威力,早已心灰意冷的自己恐怕早已在回杭城的路上了。
眼前看来只有和静温言相谈,让他把解药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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