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时间,我还是超不过她,我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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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时间,我还是超不过她,我恨她-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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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看你们也恢复的不错了,为什么最后还是?”“怪我,也怪他吧。我们俩都是很自尊的人。有时一句话杠上去,大家就开始揭伤疤。我气他骗过我,他气我过去对他不好,觉得我是利用他,甚至还认为我只是找一个经济食粮。说多了,更伤感情。本来感情经过1年多的分裂,已经薄弱了很多。一吵架,就是雪上加霜。
  说白了,我们都觉得自己很委屈。”
  “我是从他离开我以后,才体会到他过去对我好的点点滴滴。说来人生挺残酷的。人说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才是最美好的。只有当你失去的时候,才发现你曾经拥有过很多,当时却浑然不觉,随手丢弃。
  在一起那么久,我给他买的东西很少。因为我想当然的觉得,他那么有钱,他什么都不需要。我买的再贵,也不及他平时消费的物品。
  我就是心安理得的享着他为我付出的一切,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他走了,当这个世界只有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我好。大部分人都是有所求的。而孟宣从认识我的那天,并非有所求。我并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聪明的,更不是家世最好的。我只是平平凡凡一个女孩,一个受困的女孩。他疼爱我,不是他的义务。而我却把这当成他的义务。他说送我去留学,我答应,其实根本没考虑那么多,我想的是,未来的生活应该更美好。只有重新归零,才意识自己那时是多么的幼稚。”
  “在分别以后,体验到爱的滋味,才体会到他的闪光点,是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他失势了,才给了我平视他的眼光,我可以关心照顾他,也可以鼓励支持他,他不再是个公司老总,我不再是需要他保护照顾的小女孩,我在为‘我们’努力,虽然最后告诉我,这是个笑话。却在这过程中,留给我自己很多不一样的感受。那1年的日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还有没有自己的光,之前过的日子是借的他的光,我要自己的光。”
  “不过最后,我们俩还是分开了,因为,爱恨交织的感情虽然很难得,却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我发现其实我也不擅长说再见,这样离开,是对大家最小的伤害。”
  裳已经尽可能简化的说完了这4年的经过。而我,有点沉甸。
  像《欲望都市》里面,Mr。Big离开Carrie,看着两人伴着《Moonriver》跳舞的感觉。最后一圈舞,最后两个人。孟宣和裳,最后也只能这样了。
  “裳,你真的想好了吗?就是和孟宣分手,也没有必要离开北京。这里毕竟是你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我的脸想必已经很烫了。因为酒精。
  “我来北京没多久,就认识了他,到处都有他的影子。每次走过环路,看到他公司原来的办公楼,那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说……
  ……漪,你有没有过很喜欢的人?如果你有过而且也失去过,如果你喜欢过同时也憎恶他,你就明白了。”
  裳从来没有直接问我的感情隐私。她明白我,我愿意说的就会说出来,不愿意的,问我我也不会说。
  韩啸算吗?半个吧。诚然我既没得到过也没失去过。那段回忆,残留给我的只有“一份自知”了。
  还有谁?眼前倏地闪过方义的笑脸。马上命令大脑关掉这幅图片。
  我坦白的和裳说:“我也许有喜欢的人,但我猜人家不喜欢我。”
  酒过三巡人恣意。
  裳定定的看着我,却没有追问下去。却说了一句:“漪,不要太在意。凡事都不要太在意。有时候人家的想法你是真的不清楚的。当你不在意了,一切反而清楚了。”
  我想裳应该是想指出我太敏感了,却没有直接说出来。
  “你这样走,告诉孟宣了吗?”
  “没有。哪天若你碰到他,就当没见过我。”
  “好的。”
  “漪,你一个人在北京,要照顾好自己。你要答应我。”裳突然抓着我一只手说。
  我本来想说:“我这里还有很多同学,还有很多朋友。”可是听到这句,眼泪却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恩。”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火锅店。这条著名的食街,一眼看不到头。
  我送走了裳。看到她乘坐的出租车急驰远去。
  几天后,她回了南方。我们的家乡。像小蚂蚁一样的把家当全都运走了。
  裳离开了。而来来去去,是自然流转。朋友也好,亲人也好。你强留也是留不住的。
  持续的难过后是一种如释重负。我想,不会再因为她而不平静了。我的生活回到原来的波澜不惊的状态。
  工作一如从前。她走以后,才突然觉得辞职毫无意义。在死海中学会漂浮。
  就这样,直到过了段时间,我才意识到她真的离开北京了。
  MSN上她的头像总是黑黑的。我不会在这座写字楼看到裳的出现。看不到她从对面的办公区出来。原来,裳不仅自己走了,把我和她之间的那些,也带走了。所有的过往,是不能被复制的。
  我会想起她的笑脸,大而明亮的眼睛,她握着我时温润的手,她的身影。
  会想起我们的十几岁,到二十岁。
  从懵懂的小孩到职场女性。从小城到北京。从不谙世事,少年轻狂到外表的鹅卵石。
  才发现,裳也贯穿了我的许多。就像她说孟宣在她的生活中留下太多影子。
  有时,我走到某街时,会想起,噢,这是我和裳逛过的。
  看到某饮料,会知道,这是裳最爱喝的。
  甚至偶尔回趟母校,听到篮球场依旧〃啪啪“的拍球声音,依然能记得第一次裳带我和孟宣吃饭的情景。
  一切过的太迅速。
  我想,我明白她离开的原因了。
  我后悔在最后那段时间不多陪陪她。为什么要孤立她孤立自己?
  可是这样的话只能深埋心里了。因为我拨裳的手机,听到的总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大结局
  听着自动的语音,我的心空空如也。裳,为什么要走的这么彻底?
  连我这个朋友你也不要了吗?
  有一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裳死了。梦里面很伤心。
  第二天早上起来,从GOOGLE上查解梦资料。才发现这个梦是没事的。
  裳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漪,我是裳,现在家呢。这是我本地的手机卡,原来北京的那个不用了。”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才换号码。都回去这么多天了。”我不由得责怪起来。不上网也不通电话,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裳笑起来,“我忘记了。”看起来家里养的精神还不错。
  ——她不是忘记了。
  她就是不想让北京的所有人找到她。至少给她一段呼吸的时间。
  我想,我比从前更了解她一点了。
  “你在家打算待多久,然后去哪?”我是真的想知道她接下来的打算了。
  “没准儿,也许几个月,几年,也许一辈子。”裳说话还会蹦出点京腔。一点点痕迹。
  “你先好好休息段时间,陪陪爸爸妈妈,其他的事情都好说。”话出口,才发现自己比从前要罗唆。
  裳说“好的”。临了,她补充,这个号码就告诉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应允。想,其他人应该就是指孟宣吧。
  挂了电话,我仔细的把这个号码存到了手机里。
  握着手机,像是把什么找回来的感觉。
  其实和裳彻底没联系的日子也不是很长,却感觉漫长极了。大概是因为她可以企及我,我却不能触到她。她也可以一直不让我接触到她。
  我甚至都忘记了,她说的“其他人”其实指的不仅仅是孟宣,也包括方义。
  在裳离开北京之前的时段,我和方几无联系,为了避免尴尬吧。
  而我也无从知道任何他的消息。更不知道他是否和裳有密切过从。
  不是也不该我关心的范围。
  直到方义一天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我才知道,他居然不知道裳去哪里了。而且裳的外地号码也没告诉他。
  裳的本意,不是因为孟宣,而抛却所有人,只是想有一个喘息的空间。
  但方义却毛掉了。
  准确的说,他已经找过了公司的总台,找了部门,都没有问到裳的号码。他怎么可能问到。——如果有一天裳消失了,大概只有我一个人能找到。因为我们在一个城市长大,总能找到。
  最后估计是实在没办法,才打到我手机上,问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我可以告诉他怎么回事,裳是走了的事实。
  但当他问起裳的联系方式时,
  我突然想起裳留给我的那句话,——“不要把这个号码告诉其他人”。
  方义是其他人?还是不是?
  于私心,我可以不把号码告诉方义。
  于裳,我先要尊重她的意愿。
  但是,这真的有原则可言吗?
  我只好对方义说:“现在有事情,有空给你回拨。”
  坐在那发呆了一会,想,还是问裳吧。
  发了条短信:“裳,方义问我你的手机号码,问你怎么走也不和他说一声?”
  很快裳回信了:“是我疏忽了。过段时间我再和他解释吧。你先别告诉他。”
  我忍不住呼了一口气。
  给方义回拨过去,那边只待我响了一声就接起来了。我伪装平静的说:“对不起,方,刚才有点急事儿,现在忙完了。裳那边,我也一直想联系她,可也联系不到。她北京的手机号码总是关机。”睁着眼睛开始撒谎。
  方义显然有点怔住。他是把我当成了最后那根稻草。或者他算准了我一定有裳的联系方式,只不过他不愿意来我这个雷区了。其实我已经平淡很多了。
  “漪……你不知道她家的电话吗?你们是一个城的……”他既然狠狠问下去,又不敢太逼我。
  “方义,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如果我不知道了,我也无能为力。”
  “那她走的时候状态怎么样?就是因为孟宣吗?”“对。状态我不好说,挺伤神的吧。”面对方的追问,我并无恼怒。因为那段时间我也整个处在失真状态。
  是不是人一涉及感情,老成的变少年,灵动的变沉重?最初认识的方义,是那样的一个人。电话里面的声音,却这样的焦虑。
  “如果她再给你打电话,你能把那个号码告诉我吗?”
  “如果她再打过来,可以。那就这样吧,拜拜。”
  听到我即将冷冷的挂电话,他有点着急,“你先别挂。有事情和你说。”
  “还是裳的事情吗?”
  “不是。”
  “那是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我只要打电话就是问裳的一切?”
  “难道不是吗?”我没有生气。只是事实摆在面前。那么久没联系,打给我,也只是问裳去哪了。他怎么掩藏的了?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方执着的声音,让我的冷漠盔甲无处安放。
  “朋友”,是,我们是朋友。可是正因为是朋友,才让我对你没有任何防备。才会有今天这样子的我。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心里默念,就听凭你折腾吧。再怎么折腾,也只能这样了。
  “电话里讲不清楚。下班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方的口气像极了哄小孩。但是我不是小孩。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而方就自做主张的认为我已经默认了。
  下班下楼的时候,看到他。他还是运动休闲风格。戴了顶棒球帽。
  头发长长了不少。看起来不那么运动狂野,稍微文质了点。
  而我穿着米色的呢子大衣,修身的长裤,高高的鞋子。
  见到我,方迎过来,说:“曾漪,你瘦了。女大十八变啊。”
  我说都24了,还不变,就要石化了。
  “今天吃什么?”方征询我的意见。
  “你不是说要和我说事儿的吗?吃什么不必要了。”
  “你看这里像说事儿的地方吗?”于是,他开车把我带到了一个私房菜馆,食客甚少。曲径通幽,缦纱萦绕。最后落座。
  他熟练的点了很多菜,这样一个环境,让人不由得把白天的烦扰抛脑后。檀香,红木,空气混合的香气中,只飘来我们安静的呼吸。
  “漪,这段时间我很忙,和你联系的少了。你不会怪我吧。”
  方的声音一下把我拉回现实。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有必要客套吗?已经开始后悔来吃饭。
  “我为什么会怪你呢?”
  “那我先罚自己喝酒,你要我喝一杯还是一瓶,什么酒你来挑?”
  方开始耍赖了。我倒要看看,是说说而已还是真的做的到!
  “这是你说的?52度的白酒,1斤的,你喝吗?”
  “喝!!”方还真的找老板送来了1瓶52度的五粮液。
  看着他倒了满满三盅,说:“漪,看着我,没骗你。”
  他连着先把这三小盅喝下去了。又倒满了一水杯。正要往嘴里送。
  我又于心不忍了,给他夺下来,说,好了好了,到时我看你怎么被交警罚。
  方看我拦他,也就顺势作罢。他不是很经常喝白酒。
  “你今天的主题是什么?”问他。
  “就是找你。”
  “如果找我,是为了验证我还有没有生气,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知道了,我没有。”我变得有点无顾忌。
  “不仅仅是这个。这段时间,我不仅和你没联系,和裳联系她也是忙的很,只是我不知道她打算辞职。”
  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又回到裳这了!
  略有不快,却不能失却风度。
  “漪,坦白和你说吧,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裳,我第一次认识的是你,大家交往这么久时间,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倒是被他这直接的话崩愣了。你终于记得第一次认识的是我了?
  好多事情,闷在心头怎么都说不出口听不来,其实打开天窗一说,发觉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只是,异性的朋友很难当。”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我会尽力的。我也没有多少朋友。玩玩闹闹的有的是。”方义的眼睛闪过少有的一丝恍神。
  “朋友也不可能一直陪你身边的啊,就像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老天掐指一算,时间一到,你们就各奔东西了。”
  男人比女人成熟,是因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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