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没想到夏尔米却只是了然的应了句。
“你知道?”奥维尔一愣,继而想到费林那个大嘴巴,只想这一个从来口无遮拦的人。
“那天刚见面,看见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样子我就知道了,更何况莫亚喜欢决然的事也早不是什么秘密了!”夏尔米笑得平淡,平淡的奥维尔怀疑他疯了。
“那你呢?”重要的是夏尔米怎么想,还是那么爱着斐决然?或者这半年,让夏尔米已经不再对斐决然莫明其妙的狂热了。
“我?”夏尔米显得有点意外,“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奥维尔深深的看着夏尔米,他不知道夏尔米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只是在掩藏,夏尔米对斐决然的狂爱曾经坚持的让所有人都无可奈何,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还是这半年还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在夏尔米回来后,还是第一次,只有两个人,安静的坐在一起,聊些平平淡淡的事,所以奥维尔一直坐到日落斜阳,天空一片昏暗。
一直到他们的闲聊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奥维尔抬头才发现自己在夏尔米的房间坐了好几个小时,而这几个小时里,费林已经不知道又创下什么祸了……
“小少爷,莫亚在大厅说想见你。”门外是管家的声音,这幢房子里的管家跟所有地方一样,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从奥维尔的祖父就开始跟随卡斯特家族,是从小看着奥维尔、卡伯那和夏尔米三个人长大的,奥维尔是大少爷,卡伯那是二少爷,夏尔米就是小少爷。
不等夏尔米说话,奥维尔已经皱着眉看着站在门口的管家,神情不悦的问,“他来干什么?”
“老大,今天就聊到这吧!”夏尔米缓和的语气告诉奥维尔他想见莫亚,而语气中隐含的肯定让奥维尔也无从拒绝。
“好吧,那我先回房间了,今天晚上再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吧!”奥维尔淡淡吩咐了一句,也不再多说什么的离开了。
“带莫亚进来吧!”目送走了奥维尔,夏尔米让管家把莫亚带到这来。
夏尔米走进房间副设的吧台内,为自己倒了杯沉酿的葡萄酒,刚刚浅尝了口,莫亚已经到了房间。
“夏尔米少爷。”莫亚微微欠身向夏尔米行礼,依然是一张苍白色的瓷偶脸,米色的衬衣外面套着浅褐色的V领无袖毛衣,下面配上一条棕色的毛料长裤,身上早已没了以前那种寄人离下的懦弱退缩,只是面对夏尔米时,莫亚依然不敢造次的低着头。
“说吧,找我什么事。”夏尔米平静的口吻听不出喜怒,让站在他面前的莫亚更加不安。
“我……我很高兴您能平安回来……真的……”莫亚断断续续的低语,连口中说出的词都显得闪烁不定。
“行了,莫亚!”夏尔米温和的出声打断莫亚的话,轻哄似的语气像是对莫亚无限娇宠,“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没关系,我跟老大都没有把你当外人。”
莫亚雪白的脸抬起来看着夏尔米,眼神像是不敢相信,带着怀疑,却又像是想相信,希望能从夏尔米的口中得到肯定。
“老大放你自由了不是吗?还成全了你和决然在一起,如果老大没有特别关照你,你现在已经在妓院了。”夏尔米淡淡的语气状似旁人的道出莫亚原本该有的命运,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夏尔米抬眼直直的看着莫亚,看得他心里一阵打颤,“而我,也把我最心爱的决然让给你了不是吗?”
“你真的不会带走决然?真的让给我了?”莫亚惊讶的追问,焦急的语气明显的告诉别人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你不用怕我抢走他。”夏尔米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你知道的,如果我要抢回来也就是下个命令而已,不过你不用怕,我到现在还没有说什么,我确实把他让给你了,我不会抢走他,别人也抢不走他,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了。”
莫亚一瞬间露出了安心的笑容,那笑脸美的不太像凡尘的人。
他真的是害怕,夏尔米回来的这些天,他天天在心里害怕着,怕夏尔米随时会来找决然,随时会把决然抢走,就算决然不愿意,夏尔米也能够带走他。所以他今天是想来求夏尔米,求他成全他跟决然两个人,他设想过许多许多种夏尔米会给他的难堪场面,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夏尔米这么简单就成全了他。
“莫亚,我和老大都没把你当外人,所以有事你尽可以对我们说,隐瞒或者耍手段对你是没好处的!”夏尔米轻轻柔柔的语气像是对莫亚由衷的关心和照顾,只是最后一句警告的话说得让人寒意横生。
莫亚的身体暗暗抖了抖,夏尔米虽然注意到,但是并不道破他。
“好了,既然担心的事不用担心了,你就快点回去吧,好好对决然,现在只有你才是他最亲近的人。”夏尔米用句满带关怀的话送走了莫亚。
是很亲近啊!亲近的还真让他忌妒,夏尔米暗暗的在心底苦笑。
这里还是乱的像哪个废墟一样,任谁都不能相信,在美国这片土地上,竟然还有这种废墟存在,不过事实上不是太难理解,这里是属于某个人的土地,是无政府状态下的私人土地。
夏尔米像是没看见四周一片诡异的沉静,进入这里后就直朝其中一处较大的建筑走去。
这里的门永远都不会装把锁,虽然里面决对不会少值得去偷的东西,不过没几个人会不怕死的敢来这里偷东西。
夏尔米伸手推开门,心里诅咒那些混蛋就不会装个灯,非要把这里弄得像鬼城似的才觉得舒服。
天色只是有点昏暗,但是房子里却是漆黑一片,夏尔米一边咒骂一边不停步的走了进去。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骚动,夏尔米警惕的绷紧了每根神经,直觉中感到左耳边的风阴阴的吹过,经历过太多次,夏尔米知道有人在偷袭,微扭身体,左脚猛的扫了过去。
左脚扫过的地方没有踢到任何东西,下一秒,夏尔米已经感到了后脑上冰冷的触感,以及“咔”一声,手枪拉开保险的声音。
“这么久不见,你的动作变迟顿了!把手举起来。”背后一道机械般平稳不带起伏的声音传来。
夏尔米扯个苦笑,乖乖举起双手,也不试着转身,脑袋上那把枪可是拉开保险的!
“就你一个人?”夏尔米低问。
“你说呢?”那个声音反问,一开始平稳的声音,可以若隐若现的察觉出兴奋的情绪,“我等这一天等的够久的了,今天我终于能杀了你了!”
“你会等这么久,只能怪你技术一直没进步!”夏尔米语带嘲弄的说,“而且到现在你的技术还是没进步过!”
那个声音已经夹带着怒气,枪口顶了顶,威胁的说,“你不怕死,还是你不相信我会开枪?”
夏尔米反而气定神闲的回答,“我当然相信你会开枪,你每次想杀我的时候可从没手软过,不过,阿米巴,你要开枪的话麻烦你快点,我手举得很酸!”
身后传来一声闷哼,似乎被夏尔米的话气的不轻,紧接着传来的是就后脑被人重击后的巨痛,以及身子无力滑倒地上的感觉。
等夏尔米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大水床上,眼前是一片刺眼的亮光,夏尔米眯起眼,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带着欣慰的说,“你们终于知道装盏灯了。”
“喂!阿米巴,你把老大的脑袋打坏了!”耳边一阵大事不妙的尖叫声,吵得夏尔米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但是脑袋后面还痛的很,只能躺在水床上皱眉。
“跟你说过夏尔米转性了,老说些以前他不会说的话。”又是敲昏夏尔米的男人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你打昏了老大还是太过份了!”又一个声音抗议。
“我没给他脑袋通个风已经很对得起他了!”那个声音傲慢的说,好像杀了夏尔米才是他应该做的。
“你敢!我把你做成串烧!”一开始尖叫的声音又是一声大吼。
“麻瑟,你吵死了!”夏尔米实在听不下去了,托着头痛欲裂的头从床上坐起来。
若大的房间里歪歪斜斜的坐着四个人,离他最近的就是从刚才一直吵得他头更痛的麻瑟,一张孩子气的脸,任谁都想不到他已经是快三十岁的老男人了,现在正一脸知错的坐在床边紧张的看着夏尔米。
斜坐在窗台上的男人就是打昏他的祸首,夏尔米到现在没想明白为什么这种人会变成他的亲信,不过阿米巴跟在他身边近十年,除了常常想杀他,其他倒是对他忠心的很。以他花了十年才只有这么一次成功的记录来说,夏尔米实在很想骂他一句笨蛋。
坐在夏尔米正对面的男人一头金发,看上去斯文的脸上带着一付金边眼镜,手上正拿着本诗集静静看着,那是麦金斯,除了看书算计人是他最大的乐趣,会跟着夏尔米是因为算计完人后总要有个人替他收拾残局,不然他早被人杀死几百几千次了。
最后还有一个是盘坐在房间角落里的佐治拉,他总是最安静的一个,他是跟在夏尔米身边最久的人,早在夏尔米认识斐决然之前,早在夏尔米跟随奥维尔之前,早在夏尔米还是路边的乞讨者的时候,佐治拉就一起跟夏尔米在一起,除了夏尔米他不会亲近任何人,就连那些同伴也是如此。
“老大,我好想你!”麻瑟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抱住夏尔米。
恶……夏尔米急忙拉开他,实在受不了,“别抱住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装幼稚!”
不过麻瑟也托这种白痴性格的福,不少人都把他当成真的白痴,结果吃了大亏。
“夏尔米,你欠我一条命!”阿米巴得意的看着夏尔米,努力十年,他终于成功了。
“不止一条!”夏尔米神秘兮兮的笑,“恐怕以后我会欠上很多条,你们谁想发财的,快去给我买保险!”
“完了完了!老大的脑袋真的出问题了!”麻瑟不可思议的看着夏尔米,紧接着愁眉苦脸的说。
麦金斯和坐在角落的佐治拉都抬头看着夏尔米,等他解释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左脚出了点问题!”夏尔米淡淡的解释,而这点不便,足够让他在危险中多死个几十次了。
“这么严重?”麦金斯低声问,显然夏尔米的脚留下后遗症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
“如果不去跟人火拼,就不是太严重。”夏尔米轻松的开着玩笑。
四个人显然不接受夏尔米的这种幽默,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凝重的让人有点喘不出气。
“这件事你们留着以后慢慢凝重去吧,我要你们办的事呢?”绕了半天,现在才是重点的开始,他不是跑到这来通知他们他受伤的。
所谓的事,只是这半年来道上发生的事,从小到大,面面俱到,全面的情报对正确判断是不可缺少的。
满脸黑线的听完麻瑟和阿米巴以及麦金斯三个人收集的情报,这里面费林的消息占了绝大半,包括他被救回来后的事,他跟修撒的事,他的身份,他被拐去意大利……
费林这家伙倒真是再接再励,更上一层楼啊!
“老大,还有件事。”情报汇报完毕,麻瑟似乎还有要说的。
“嗯?”夏尔米看着他用眼神问他什么事。
“我们……都听到一个传闻,”麻瑟似乎还在犹豫,看了看另三个人,在三个人的认同下,语气凝重的低语,“奥维尔想杀你。”
奥维尔想杀他?就算听说地球要毁灭了也比这句话更可信点,夏尔米简直用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麻瑟,“你什么时候连流言的真假都分不出来了?老大怎么可能?”
“你最好当回事记清楚!”一直沉默不语的佐治拉却在这个时候低声警告他。
夏尔米再也笑不出来了,别人怎么说他都会带着怀疑自己去证实,但是佐治拉的话就算错了,夏尔米也会一遍又一遍的求证,更何况佐治拉的话从没错过。就像奥维尔相信他一样,他同样的相信着佐治拉。
“老大为什么要杀我?”半响,夏尔米低声问,只要佐治拉能回答这个问题,他就会相信佐治拉说的是真的。
他还清楚的记得,他回来的那一刻,奥维尔眼中不敢相信的神色,之后狂喜到身体颤抖的样子,奥维尔为什么要杀他?奥维尔有什么理由杀他?
“不知道!”佐治拉却很干脆的回答他。
“我走了,你们明天都回公司报到,我明天也会回去。”夏尔米下床,挺直的站在房间中央下道命令,既然没有理由,那么就算是佐治拉的话他也一样乎略。
奥维尔有他的公司,夏尔米也有自己的生意要管,虽然在名义上,那几家公司也是奥维尔的。
“如果奥维尔真的想杀你呢?”佐治拉低声问他。
“那我就站在那让他杀了我!”夏尔米站在门边,背对着所有人,“不管多少次我都会这么告诉你们,别违抗老大的话,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们做出对抗或者背判老大的事!”
在沉默中开门离开,夏尔米走出房间,原路走回那片废墟,吹着风,嘴角微扬。
人总有一两个,无论如何都不想背判的人不是吗?
(插播:“这件事你们留着以后慢慢凝重去吧,我要你们办的事呢?”绕了半天,现在才是重点的开始,他不是跑到这来通知他们他受伤的。
“这半年发生的事吗?你自己看吧!”麻瑟拿给夏尔米一本书。
“嗯?这是什么东西?”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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