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恩……”无意识的声音清楚的传进在场的三个人耳中,引领着快感节节攀升。
琐珥迷茫中半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夏尔米,却仿佛还看见一个人,看了会儿,突然意识到不是仿佛有个人,而是真的有个人,高涨的情欲突的被泼了桶水,急忙拉住还在率动的夏尔米。
“怎么了?”临近快感顶点,夏尔米湿透了长发沙哑着声音,但还是停下动作轻柔的问着怀里僵住的人儿。
“有……有人!”琐珥害怕的低语着,望向夏尔米身后。
“嗯?”夏尔米依言回过头,正好看见依然站在门口的斐决然,夏尔米翘起嘴角轻挑的对着斐决然眨眨眼,“你还要参观到什么时候?”
斐决然猛的满脸涨红,沉着声说,“老大要你快点下去,等你开饭!”
简直是白痴!斐决然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他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晚饭只有夏尔米一个人下来吃,当中克拉克似乎对那个叫琐珥的颇有兴趣,一直追问夏尔米那孩子资质如何,是不是混黑道的料,但是被夏尔米一句“带回来暖床的”就给挡了回去。
看见一切的斐决然知道,夏尔米那轻声细语哄着的柔和表情,绝不是对个普通床伴的态度。
晚饭后,斐决然和克拉克都回了自己的住所,费林被奥维尔念了半天,郁闷的回房间看A片去了,留下夏尔米跟着奥维尔,两个人兴起,一起去花园散散步。
一路上夏尔米都只是跟在奥维尔身后慢慢的走,脑中不想想起佐治拉他们的话,可是心里某些东西黑漆漆的沉在那。
奥维尔这么相信他,为什么要杀他?不是最亲近最相信的人,奥维尔是不可能让对方走在自己身后的,而且全身毫无防备的信步慢走着。
“怎么了?”半天没听见夏尔米说话,奥维尔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夏尔米。
他只有这么一个老大!他不想两个人之间这样猜疑,如果奥维尔真要杀他,他也认了。
打定了主意,夏尔米认真的看着奥维尔的眼睛,语气也像是事关生死般的认真,“老大,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满的事,你一定告诉我好吗?”
“怎么突然这么说?”奥维尔诧异的看着夏尔米,那神色,夏尔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却总觉得带着惊慌急切。
“老大,是你救了我,还照顾我这么多年,我感激你……”
“够了,夏尔米,你到底想说什么?”奥维尔忍不住大声喝斥他,夏尔米才回来几天,他还没尝够再见到他的这股喜悦,他竟然用一付生离死别的口气跟他说些莫明其妙的话,他怕,他怕再失去夏尔米,他不知道再来一次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夏尔米静静看了奥维尔一会儿,才低声问,“听说,你想杀我?”
话音落下,四周跟着一片死寂,奥维尔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夏尔米,仿如完全反应不过来夏尔米刚刚说了什么,紧紧盯着夏尔米默然的脸。
久久,奥维尔带着隐隐颤声的问,“你相信?”
夏尔米苦着脸,“我不相信,但是我没办法不在意,我以为对这种没根据的话可以听而不闻,可是我还是没办法只成没听过,更何况,说这句话的是我那四个兄弟!”
“你还是不相信我!”奥维尔狠狠的说,说不出的失望让奥维尔的口气冰冷的,“我真不敢相信,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竟然这么信不过我,也好,你想怎么办?杀了我还是离开这里?离开我?”
“老大!”夏尔米也火大的吼道,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一口气憋在那怎么也吐不出来,逼得他烦躁的转身,抚着额头,用手指梳走额头上的头发,又转身,但是一点用也没有,夏尔米面对奥维尔,看着他的眼睛肯定、清楚的说,“我不可能杀你也不可能离开你!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老大,唯一的……我可以随时为你去死,我的命随时可以给你,只是我求你,别背叛我!”
“我•;没•;有!”奥维尔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夏尔米,控诉的语气渐渐变得激动,“现在是你背叛我!你不相信我,你觉得我要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夏尔米依然烦躁着,“就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才不相信,我想不出为什么你要杀我,我们这么多年兄弟……老大,我回来的时候,你的表情不是假的对不对?你是想我回来的是不是?”
“夏尔米,你疯了!”奥维尔退后一步、两步、三步……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信任竟然是这么微弱的东西,弱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只能转身,大步离开。
“老大!”夏尔米在他身后叫了声,却还是只能看着奥维尔越走越远。
该死的!夏尔米头痛欲裂的坐在若大的总经理室,背后整面的玻璃墙透过窗外好的实在过了头的阳光,亮得夏尔米的头更痛了。
昨晚跟奥维尔谈过后,夏尔米就带着琐珥离开了,回到自己的住处,连灌了两瓶烈酒,烂醉成泥的就在客厅睡了一晚,一直睡到今天中午才勉强爬起来,带着痛得要死的头打车爬到公司来。
虽然现在脑子里面还不算是太清楚,可是他细细回想了遍昨天晚上他跟奥维尔的谈话,有什么引导着他们两个暴发了这场争吵,这半年的空缺果然还是很要命。
秘书小姐敲门,给他送进一杯咖啡,夏尔米喝了口,勉强压制下脑袋的晕眩,继续细想着昨晚的对话。
现在的他可以理解为什么奥维尔会这么生气,老大从来没有想过跟他分彼此,亲的比亲兄弟还亲,但是他却用那种话去问他,对换立场,他可能也会大怒吧!
对不起啊老大!夏尔米心里觉得歉疚的暗暗说着,也许晚上他该去见见奥维尔,跟老大道个歉。
打定主意,夏尔米终于能够安下心开始工作,低下头看着手上一份又一份的文件。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响起敲门声,夏尔米随口应了句让对方进来,门开了,夏尔米也没有看来的是什么人,在公司他大可以放心,不会有什么人跑到这来搞暗杀的。
来人走到办公桌前,拿了份文件交给夏尔米。
“放下就行了!”夏尔米说道,忙着仔细在脑中运行文件,实在没办法分心思去在意别的。
对方放下了文件,但是没有出去的意思,依然站在夏尔米正对面,也不出声。
夏尔米觉得有点不太对,带着疑惑的抬起头,奥维尔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
“老大!”夏尔米惊的跳起来,平时奥维尔就很少来这家公司,更何况他们昨晚还有点不愉快,夏尔米没想到他会出现。
“有时间吗?昨晚我太激动,有些话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奥维尔显然也没睡好,一张脸看就知道一夜没睡,但是带着淡淡平和的笑,只会让人觉得亲近。
“我也在想晚上去找你。”夏尔米让奥维尔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自己去吧台倒了两杯酒过来。
两个人坐定,都沉默着,似乎在酝酿着如何开口,偶然的,两个人都抬眼望对方,眼神交会的瞬间,夏尔米和奥维尔都笑了。
“对不起老大,昨天晚上我太过份了!”夏尔米终于能笑着坦率说出道歉的话,虽然笑着,但是丝毫不减他的诚意。
“你也知道你过份了?”奥维尔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我想了一晚上,我不知道昨晚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失控,我从没想过你会怀疑我,我承受不了。”
“是我的错!”夏尔米淡淡的,淡淡的笑着,带着无奈夹杂着些微的苦涩,“我跟你说过,这半年来我对这里没一点消息,这半年的空白让我一时间找不回以前的感觉,我漂荡在外面的不安定感还残留在我脑子里,所以……对不起!”
“夏尔米,还记得我父亲去逝的时候告诉我们的话吗?”奥维尔看着夏尔米问。
夏尔米看着奥维尔,了然的说,“当然记得了!”
卡斯特先生去世时曾说过,“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不可以没有兄弟,什么都可以卖,但是兄弟不可以出卖,什么都可以怀疑,但是不可以怀疑兄弟,什么都可以不相信,但是一定要相信兄弟。”
“夏尔米,我不怀疑那四个人对你的忠诚度,但是我怀疑他们辨别情报真伪的能力!”知道大家都想起了这段话,奥维尔不想再谈信与不信的问题,这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要做的是找出问题在哪里。
“能骗过佐治拉,对方不简单!”想到这个夏尔米就不自禁的觉得有股寒意往上升,夏尔米和佐治拉是这世上互相了解最深的人,佐治拉从小在社会里拼命挣扎着求生存,社会历练恐怕比奥维尔这群人更丰富,这也是为什么夏尔米会轻易就相信了那个谣传。
“那四个人我插不上手,你自己想办法查吧,我那边恐怕也有点问题,希望两边能进行顺利!”奥维尔深思熟虑的想着,如果谣言是由中心往外传,往往更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但是为什么他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呢?
“抓住他,绝不能轻易放过!”夏尔米恨恨的低语,他最恨就是小人。
“还有件事!”奥维尔说,走到桌边拿回刚刚给夏尔米的那份文件,“你看看这个!”
嗯?夏尔米疑惑的看看奥维尔,接过文件,看着里面一串又一串的数字。
“这是总公司近半年来的业绩。”不等夏尔米开口,奥维尔直接为他解释。
业绩算不上好,甚至夸张点可以用凄惨来形容,夏尔米不觉皱起眉。
“夏尔米,你答应回来帮我的!”
夏尔米叹口气合上文件,扔回矮桌上,看看奥维尔,似乎有点头痛的说,“我不是已经回来上班了吗?这里也是你的公司啊!”
奥维尔似乎又有点控制不住了,口气已带着些强硬,“你知道我指的是总公司,这里早就已经归你管了,我是要你回总公司帮我!你也看见斐决然这半年来的成果了,如果不是找不到人顶他的位置,我也不会让他管着公司这么久。”
夏尔米宿醉的头痛似乎又严重了,右手揉着太阳穴,“老大,你不能这样,怎么说决然这半年来也算尽心尽力,能力有限也不是他的错不是吗?”
“我诚认他确实很尽心,但是做生意是讲天份的,他枪法很准,拳脚功夫也很历害,但是他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奥维尔重重的强调了最后一句,然后似乎看透了夏尔米的心思,平和下语气劝说道,“更何况,我只是要你顶替他现在的位置,他可以在你手下当副手,让他再跟着你学些做生意的技巧。”
夏尔米无话可说的揉着太阳穴,奥维尔的话他没办法反驳,但是他不想去管那公司,一方面他不想跟斐决然起冲突,再来,他不想让斐决然在下属面前丢脸。
“夏尔米,对你,我不想用命令,你想让我用另一种方法让你过去吗?”奥维尔对着犹豫不决的夏尔米,淡漠的说道。
夏尔米惊讶的抬头,静静看着奥维尔,满脸满眼的诧然,奥维尔是什么意思?是说就算用求的也要把他求过去吗?
看来,奥维尔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他明知道他承受不起他的恳求。
商场上的事,说来简单,其实也确实很简单,就是低收高抛的实际操作过程,什么东西好卖就卖什么,什么东西赚得多就做什么,哪里买的人多就在哪卖。
但是真要做起来,也难得很,商场上讲利易,讲人脉,讲讯息,讲合作愉快,还要防着别人诈自己,还要尽可能从别人身上得到赚头同时让对方也有利可图,至少不能让对方觉得吃了亏。
斐决然之所以这么失败,因为他既没有人脉又不懂得交际,抓不住市场的动向也看不透合同里的花花绿绿,不懂如何掩示自己的利易也不懂怎么让对方觉得自己赚了大头,这样的生意人,不失败才是件很奇怪的事。
说起来真的让人挺不敢相信的,斐决然在奥维尔身边做了近二十年,竟然连一个自己的下属都没有陪养过。
所以长久以来,斐决然一直觉得自己孤单一人,只身在个陌生充满敌意的地方求生存,形成这样的性格,真的不能怪他。
斐决然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夏尔米,看他一身过来随便看看的样子,手上却拿着文件箱文件夹等等这类的办公用品。
“看来从今天开始,我们只能一起工作了!”夏尔米无奈的露出苦笑,一身烟灰色的毛料西装配上随处可见的纸板箱,怎么看怎么像被人严重欺压的可怜人。
过了一开始的惊讶,想想,其实这是早该料到的事,这里本来就是夏尔米在管的地方,现在他回来了,把位子让回给他是应该的,自己对这个位子也如坐针毡,巴不得早点让给别人。虽然想得通,但是斐决然心里还是觉得有什么堵在那,他说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就是这么觉得。
“就算不欢迎你也不用摆这种脸给我看吧?”夏尔米的脸更苦了,早知道这是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偏偏他又推不掉,看决然一张不愉快的脸,他真想掉头就走。
“怎么会不欢迎呢!我早想从这位置上下来了!”斐决然暂时忘掉心里不对头的感觉,笑着对夏尔米说,一边动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真遗憾你还要在这位置坐下去,我可不是来顶你这位置的!”夏尔米抱累了箱子,干脆往地上一放,累趴下的躺倒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