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色魅系列之二晨色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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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色魅系列之二晨色魅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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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战士将我拉进了议事帐幕,大概是要开个公审大会了。 
曾经要跟我决一死战的猛汉站出来,好似抓个布娃娃般轻巧一手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向四周叫道:“这个人是个叛徒!!他在战场上不肯进攻,让我们差点死伤过半!同伴们,你们说我们该怎幺处置他?!” 
“杀了他!!” 
“把他绑到马尾巴上拖死!!” 
“丢到流沙里面去!!” 
真是群情汹涌啊!看来想不死都不成了…… 
到底我会怎幺死呢? 
不过最好不要把我丢到流沙,因为已经试过一次,反正怎幺也是死,我想试试别的死法……比如绑到马尾巴上被拖死或者被马踢死倒很新鲜! 
“各位,请冷静一点!请冷静一点!” 
黑弩大声制止了他们的喧嚣,然后从熊爪中把我救了回来。 
“优大人,请问你可以解释一下当时你的行为吗?” 
我耸耸肩,笑着回答:“我想我没有什幺需要解释的了。” 
“难道你承认背叛了我们?!” 
看他苦了一张脸,让我不忍心为难他,便笑道:“也不是啦!只是我看到千军万马突然害怕起来,所以退缩了。”此话一出顿时嘘声满场。 
“黑弩。”黑翼平淡却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所有人都静下来俯首听令。 
愧疚于对这个信任我的人的背叛,我害怕抬头看到他眼中的责备与愤怒。唯有对他,我无法承受从那双黑烁石的眸子中看到憎恶……我甚至有点期待他对我的审判。 
“临阵脱逃者,依规矩如何处罚?” 
听那黑弩倒抽了一口气,犹豫着问道:“首领,真的要……” 
“如何处罚!?”黑翼的喝问着,声音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弩无奈,只得道:“临阵脱逃者,受出战士兵每人一拳……不死者方能赦免罪责。” 
呜……我好象带了三万人出战,这种死法还真是满新鲜的,也够残忍的,难怪黑部落的战士没有人会临阵脱逃了。 
黑翼走下来,立在我的跟前,用手托着我的下巴将搭垂着的脑袋抬了起来。 
对上那双透亮的眸子,仿佛一切秘密都无法遁形。 
“你还有什幺要说吗?” 
听得到他语气中的期待,但我还有什幺能说? 
难道要我告诉所有人自己是已经死掉的沙多鲁国前国王,而瑞尔则是我最心爱的人所以我不可能攻击他这些事实吗?祇不过让我死得更快而已。 
“没有了。” 
那一瞬闲,我看到黑翼眼中有一抹轻易读解的受伤,而我,则因为这不被所有人看到的神色,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抓握住般窒息。 
“我告诉过你,不,要,背,叛,我。” 
他的声音明明轻微得只有我听的见,但却像擂鼓般震撼敲击我的耳朵。 
然后看见他直起了腰杆,恢复了那王者独有的孤高。 
“带下去,”深邃的眼睛内再也不含任何情绪,冷漠的声音里再也不带丝毫感觉。 
“军法处置。” 

死掉的话,比较好吧? 
当被某个士兵狠狠地往肚子揍了一拳后,我这样想。 
开始的时候还清醒的数着到底到了第几个人,但后来被某个家伙蹦了一拳在脸上后,就开始浑浑乎乎。 
其实我觉得自己还是蛮经打的,毕竟以前未曾被发掘成为国王的时候是一个小地痞,因为偷东西的缘故没少挨过揍。 
大概已经有三百来个人在我面前挥动过他们的拳头,肋骨的地方很疼很疼,每挨一下那里都好象被巨大的铁锤敲击那般,不过渐渐也都麻木了。至于脸,大概已经像猪头一样肿起来了吧?我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他们英俊,所以尽往我脸上揍。 
从身体各个部分赶集般涌来的血液在喉咙往上冒啊冒,开始的时候还能控制着不吐,到后来面部肌肉都变得又肿又麻木了,嘴巴不受控制无法合拢地张开着,那些腥甜的液体就自发的找到了出口,不断的从口里面流出来。 
为了避免看到脚下那滩鲜红的东西继而昏倒,我只好用力的抬起头,但这似乎成为他们眼中的挑韧,更加没有留手的可能了。 
正想着到底现在轮到第几个人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你们快点住手!他要被你们打死了!!” 
脑袋虽然昏昏沉沉,但仍能分辨出是奈芙儿。 
想到那个娇小的身影站在我面前,展开纤细的双臂保护被绑在木桩上的我,可爱的小脸一定是露出了倔强的神情。嘴角禁不住企图翘起一个愉快的弧度,但未能如愿的抽动让人痛的龇牙咧嘴。 
“让开!!”是那名经常针对我的莽汉的声音。其实我也困惑了好久,若是说我那次重重的击败了他而受到报复还可以理解啊!但我不是很狼狈的输掉了吗?干吗还老找我的碴啊? 
“不要!你会打死他的!” 
虽然些许有了些必死的觉悟,但人毕竟还是贪生怕死的生物。心里忍不住给小奈芙儿加油,我可不想被这个家伙一拳了结掉啊! 
“滚开!!” 
“哎呀!……” 
听声音应该是失败了。可怜的奈芙儿被推开了,那个粗鲁的家伙! 
拳风迎面而来! 
又是打脸?!这次该不会脑浆迸裂而死,很难看的耶…… 
“呱!!” 
“哇呀!!” 
古怪的叫声,应该是…… 
“好疼!!你竟然啄我的脑袋?!可恶的大怪鸟!!” 
果然是“小个子”。 
“呱!呱呱!!”黑鹰鹫的叫声嘶哑难听,但此刻却有种令人生畏的威严,跟它的主人倒是蛮像的。 
“滚开!啊!”“呱!呱!”“好痛!!混蛋鸟!”“呱!”“给我滚开!!啊呀!!” 
一片混乱的声音,然后就听黑翼压倒一切的命令:“给我闭嘴!!” 
然后是另类的寂静。 
突然,有只手摸上了我已经变了形的脸,那是一种温温柔柔的触觉。 
“你还是不肯认输吗?”他的声音仿佛压抑了什幺。 
不肯认输?如果现在我还可以说得出话的话,早就求饶了!麻木的嘴巴连蠕动一下都很困难,怎幺可能说出任何求饶的话啊? 
“你为什幺那幺倔强……” 
倔强?我吗?怎幺可能啊……我是我认识的人之中最容易屈服的软骨头了! 
“好……给我继续……” 
等等!冤枉啊!!……终于知道什幺叫做屈打成招了…… 
“首领!”黑弩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属下恳求您放优大人一马!虽然他确实是临阵脱逃,但此次如果不是他看破了敌人的诡计,我们一定会更加损伤惨重。虽然还不足将功抵过,但他已经受到教训了,求您放过他吧!” 
“黑翼哥哥,求你了!” 
“呱呱!呱!!” 
好感动哦!如果还有命的话真的要好好报答他们才行。 
但我的如意算盘似乎完全落空了,只听黑翼那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治军要严。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话。” 
不愧是冷酷无情的狮王,确实,如非有此严酷的军纪,根本无法降服这群舔血生存的士兵。明明能够理解他的难处,我的心却为何如此苦涩……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气息。 
沉默被打破:“首领!”声音有点紧张和慌乱,是出了什幺不得了的事吗? 
“报告首领,沙多鲁国国王率领小队人马到来,要求跟首领见面!” 
瑞尔?!他来干什幺?! 
人们开始骚乱起来。黑翼沉吟了片刻,说道:“大家冷静,吩咐下去,全军戒备。虽然他们看上去是来讲和的,不过也有因开我们的注意趁机偷袭的可能。……”他似乎跟谁耳语了一阵,“你们跟我来,去见见沙多鲁的国王。” 
兴奋的人们吆喝着跟随黑翼离去。 
松了一口气之余,感觉到捆绑着手臂的绳子被缓缓解开。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空闲惩罚你了,首领吩咐我放了你……” 
黑弩的话让苦涩的心突然泛过微微的一丝甜蜜。他果然并非无情…… 
“这绳子怎幺这幺难解……都勒到肉里去了……”他不敢用力,小心翼翼的将跟血肉浑到一块的麻绳拉出来。 
这时却听那边传来一个清灵的声音:“黑翼首领,您太客气了!” 
曾经在练习场上怒吼的声音…… 
曾经在耳边诱惑呢喃的声音…… 
曾经在上战场前叮咛的声音…… 
我怎幺可能忘记……属于那个令我晚晚梦牵的人的声音? 
“……瑞……” 
蠕动的嘴唇,好痛。 
颤抖的身体,好痛。 
粉碎的心脏,好痛。 
是因为受伤的关系,还是因为呼唤了这个名字的缘故? 
“优大人,你想说什幺?” 
黑弩的询问如雷电般击中了我。 
我已经死了,叫“尤罗”的前国王应该已经永眠在茫茫的流沙之海。 
不可以让他看见我!! 
听众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黑弩还在那里慢慢的解绳子。 
身体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猛然着力,生生的扯断了捆绑着两只手臂的绳子。手臂像断掉了般疼痛,但我已无法顾及那些,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但我又一次犯了不自量力的错。麻木的双腿无法支撑获得自由的身体,整个人在失去支撑的一刹那跌倒在地。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时候感觉到地面有一滩不知是什幺的粘腻液体,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根本顾不了许多慌张地拼命睁开眼睛想看清楚逃跑方向的我,却在眼缝之间看到了一片鲜艳的颜色。 
美丽,灿烂,残酷的…… 
血色…… 

躺在昏暗的小营帐内,已经有十天…… 
浓烈的药味弥漫了所有空间,加上十天没有洗澡的味道,恐怕连老鼠都不敢进来这里。 
当日瑞尔应该没有看见我,那时惊慌失措的我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当日整洁干净的皇帝,而是一个满身血污的逃兵。在洗脸的水面上看到了那张乱七八糟的脸,连自己都不认得了,看来应该不会被认出来了。 
但或许,我期待着的并非如此的结局。 
又或许,我期待着被那双水蓝色的眸子洗涤掉覆盖身体的所有血污。 
平静的只有这里,外面可是一阵风云变幻。 
沙多鲁国跟黑部族达成了暂时停战的协议,虽然不清楚双方到底打的什幺主意,但战火停息令他们都赢得了休养生息的时间空间。 
虽然躺在这个几乎可以说是不见天日的地方,但我的消息还是很灵通。这个就要归功于门口站岗的两位大嗓门卫兵了。当然其中也包括了不少辛辣讽刺的东西,只是对我没有什幺杀伤力,毕竟他们的水平比起那水眸俏人儿的毒舌也只是搔痒的程度罢了。 
有的时候还真觉得黑翼的行为有点浪费资源,看管一个奄奄一息的人需要两个恐武有力的壮汉吗?不过转念想来也对,毕竟我是那幺喜欢骗人的叛徒,说不定这种苟延残喘的衰弱样子是装出来的呢! 
被自嘲的想法扯出一个笑容,虽然看不到,但已经可以想象有多苦涩。 
十天里除了送饭送药的黑弩,不曾见过其它人。 
能开口说话是在第八天,但第一句就让他生气得想吐血。因为我告诉他,我想要:“酒。” 
他瞪了我好一阵子,然后就离开了。第二天便给我带来一瓶酒。 
伸手摸出藏在床底的酒瓶,感觉到里面晃动的液体,像隐藏着的恶魔诱惑世人。 
而我便是那万千世界中的一个普通世人。 
呛喉的酒液,焚烧了嘴巴、咽喉,在内脏卷起血腥的风暴,仿佛把所有已经结疤的伤口全部撕裂。 
“咳咳……咳……”受不了折磨的身体,企图将这种作恶的液体排挤,但沉醉于毁灭快感的我用手强捂住嘴巴,不让满是腥味的东西吐出。 
混杂了血丝的浊酒从手指的缝隙闲渗出,沾湿了胸前大片的绷带。 
可惜的看着浪费掉的酒,我昂着头灌了一口。不想让那珍贵的东西从再次从口中喷出,我强迫着脑袋抬起来,谁料反而呛到了,咳嗽得更厉害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好象要把内脏都要咳到吐出来的咳嗽,剧烈得让浑身的伤更加疼痛。 
被眼泪润湿了的眼睛,朦胧见看到了一个进来的身影。 
“咳!咳咳……咳……咳咳……”没有在意到底是谁来拜访,我只一心一意的咳嗽着。 
那身影顿在门口好长一段时间,似乎在犹豫着什幺。我已经咳得瘫在床上,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着,仿佛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但即便如此,手还是死死抓住那酒瓶不肯放开。 
那人走近床边,想扶起我。但忽然一楞,随即爆发了狮子叫般的怒吼:“笨蛋!!你还敢喝酒!!你想死吗?!” 
手中忽然一空,废掉一般的手无法抵抗对方的抢夺。 
“你难道不知道受了伤是不能喝酒的吗?!这酒你是怎幺得来的?!来人啊!!” 
外面的侍卫诚惶诚恐的声音传来:“首领……不是我们……” 
“是谁?” 
暴涙的声音,隐藏了无尽的杀意。 
不想连累照顾我的黑弩,我试图坐起来,但在挣扎了数次失败后便放弃地瘫在床上,蠕动破裂的嘴唇,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告诉那个人:“是我……偷……的……” 
沉默,持续的沉默。 
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是感觉到莫名的怒气在凝聚,在逼近。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整个人拖了起来。若说这剧烈移动的痛让我几乎昏迷,那幺随即被丢在地上的痛更令我快死掉了。 
“偷?!你给我爬起来看看!你现在连站起来都不可能,难道说你是爬去偷东西的吗?!”愤怒的火焰席卷而来,“你那幺喜欢骗我幺?还是说,我真的很好骗?!” 
然后双肩又被狠狠的钳住揪了起来,对上一双明明是黑色此刻却略显鲜红的眸子。 
“咳……呵……不敢……我……咳……咳咳……怎幺……咳……敢骗……咳咳咳……”想平息这种快要烧死人的怒气,可惜根本话难成语。明明知道在咳嗽下去会让他更加生气,但就是无法停下来,恐怕又要等咳到虚脱无力才能停…… 
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眸子里的怒火若隐若现:“优,你真的让我很生气。” 
钳子般的手松开了,脱力的身体重新跌到地上。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冰冷的地面有点儿令人难受,我当然知道再躺下去身体的伤会更加恶化。闭上眼睛等待了一会儿,感觉到麻木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一点力量,便爬起来了一点然后缓缓向床铺移去。 
身体每一个部位都诉说了痛楚,只是稍微移动一点点的距离已经疼得大汗淋漓……才几步啊?怎幺好象遥不可及……床铺离我好远……啊,终于到达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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