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是最爱女鬼的了!”
朱建旋过身去,吃吃的说:“贫嘴……待会见了我爷爷,你可别这样,不然我可就保不了你!”
易土生挺胸道:“在下对姑娘的情意,就是见了玉帝都敢直言不讳!”
朱建这一生还从未见过像易土生这样英伟挺拔且风流倜傥的男子,怎能不被他的一再表白而打动,轻轻的跺脚道:“我爷爷可比玉皇大帝还厉害呢……”
易土生搬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灿若星眸的双眼,深情的说:“假若能得姑娘之心,就算是让我死了,此生亦无憾也!”
黑暗中,朱建伸出玉指,轻轻的捂住她的嘴:“别……”跟着整个人就靠在易土生的肩膀上。
易土生有温香软玉在怀,差点就把营救公主的事情给忘了,趴在朱建的小耳朵根下,低语道:“我跟你爷爷提亲吧!”
朱建推开他,幽幽的叹道:“只怕……不行的……我爷爷想要的是个文武双全的孙女婿,可你……”
“这么说我们有缘无分,那我还是快走吧!”
“别!”朱建从身后抱住他,初尝恋爱滋味的她,哪里舍得让易土生走,“呆子,你这个时候走,不等于把我的心也掏走了,你等着,我向爷爷去求!”
易土生正要说话,朱建用中指按住他的嘴唇:“有人来了!”
易土生趁机在她指头上亲了一下,朱建全身犹如过电般颤抖了一下,避开了。
易土生蹲下身子,凭着自己的听力,看着天后庙的庙门,没有多一会,一个体型瘦弱的年轻人就出现在庙门口。黑暗中,只见他提了一把剑。
从他那一塌糊涂的轻功上,易土生就差点失声叫出来:“公主!”
他没叫出来,朱建却叫出来了:“这可能就是我爷爷说的大买卖了,这人到底是谁,值得他老人家如此兴师动众,调来了三十名玄衣剑手!”
易土生道:“玄衣剑手是什么人?”
朱建低声道:“玄衣剑手是我爷爷手下的人,我爷爷手下还有紫衣剑手和红衣剑手,紫衣剑手一共有八位都是我的叔叔伯伯,红衣剑手有三位,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怎么这么神秘?”
易土生道:“听你的意思,玄衣剑手是最低的一级了?”
朱建道:“对呀,爷爷说,玄衣剑手相当于武林中的一流高手,紫衣剑手相当于超一流的高手,而红衣剑手,都是宗师级的人物呢!”
易土生纳闷道:“小生能不能再冒昧的问一句……”朱建幽幽的握着他手说:“有话就说呀,人家这样对你,难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对你有所隐瞒吗?”
易土生脱口道:“你爷爷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实力?”
朱建展颜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告诉你也无妨,我爷爷常常说,我们家的人做的事是光明正大的,不怕任何人知道,告诉你吧,我和我爷爷都是建文帝的后代……我们是皇族的血裔!”
易土生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原来他们真的是冲着公主来的,建文帝的后代不会放过明成祖的后代的。
“你叹气做什么,是不是怕我连累你!”朱建满脸担忧的说。
“不是!”易土生发自内心的说:“姑娘,你对我推心置腹,毫无隐瞒,我……我也不是个没心肝的,怎么会怕你呢!”
朱建笑道:“黄哥哥,你真好!,对了,你别叫我姑娘了,我的闺名叫瑜儿!”
易土生一字字道:“瑜儿,瑜儿,真希望能天天的跟你在一起!”
易土生说的是真心话,他被朱建的天真刁蛮深深地打动了,但同时他又为公主的安危而忧心忡忡。刚才的玄衣剑客的武功他已经见识过了,功力很是高深,自己对付一个两个还行,三十个,是绝对对付不了的。而且还有紫衣剑客和红衣剑手,这可怎么办?
夜空中忽然传来三长两短五声夜莺的叫声,朱建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下,也叫了三声,两长一短,凭借经验,易土生知道这是黑道人物接头的讯号。
果然,没有多大的一会工夫,天后庙四周,想起了几十声鸟叫,无数条人影向门口集中过来。
朱建趴在易土生耳边,嘱咐道:“我去去就来,你千万不可以走动,很危险!”说着就要跳出去。易土生心中一阵翻滚,抓住她衣袖,沉声道:“保重!”
朱建笑道:“一会儿回来,没事儿!”纵身跳了出去。
场中突然有个老者喊道:“长安公主,我们知道你在这里,赶快出来吧,老朽只是想跟你谈谈!”
长安公主在庙里喊道:“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本宫在这里,有什么好谈的?”
老者笑道:“老朽要跟你谈的是我们的家事,你恐怕还不知道我是谁?”
男装打扮的长安公主突然出现在庙门口,厉声道:“本公主是金枝玉叶和你有什么家事好谈的?!”
老者冷哼道:“你在别人面前或许可以如此托大的自称贵胄,在我面前,只不过就是个晚辈罢了!”
长安公主不屑道:“这老头感情是疯了,我都不认得你,怎么会是你的晚辈,你一个糟老头,怎么会是我们皇族的人呢?”
大明 第四十章邪教教主
那老者道:“小丫头你有所不知,我老人家乃是太祖高皇帝嫡子玄孙建文帝后人,姓朱名叫朱常胜。你说你该不该叫我一声皇叔啊?”
长安公主冷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建文伪帝的余孽,你家早已被贬为庶人,算是哪门子的皇叔?”
朱常胜笑道:“真是笑话,朱棣犯上作乱,大逆不道,枉称帝皇,于理不合,于法难容,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个谋逆篡位的小人,我老人家肯认你做亲戚还是抬举你哩!”
“你!”长安公主银牙紧咬,娇叱道:“放肆,成祖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呼的吗?”朱常胜仰天大笑道:“我老人家只知道有太祖,不知道有成祖,大明江山自太祖之后,所有的皇帝全都是朱棣的不肖子孙,根本全部合法,我老人家一个也不承认,朱高炽、朱瞻基、朱祁镇、都是个个都是蠢材;朱厚照、朱厚熜、朱翊钧皆是古往今来最大最大的昏君,朱常洛短命太子,福薄命浅,朱由校迷恋木工,让人耻笑,你说,朱棣的后代是不是全都是混账王八蛋!”
“你胡说,朱家的皇帝个个都是英明的君主,你在这里一派胡言,恶意诽谤,天下人谁会信你!”长安公主气的脸都白了。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个个都是英明君主?公主你一定是在宫里呆傻了吧,没听到外人是怎么评价你家的人:朱厚照宠幸刘瑾、滥杀无辜,大造宫阙,昏庸无道;朱厚熜封疆禁海,致使倭寇横行东南大乱民不聊生,自己却每天躲在功力修炼道法,妄图长生,终因炼丹而死;朱翊钧更加可笑,堂堂的皇帝居然迷恋鸦片烟,躲在深宫中三十年不上早朝,这就是你说的英明君主?请问,从古之间那里来的这样的英明君主?!哈哈!”
长安公主气咻咻的道:“你……你这是断章取义,以偏概全,一叶障目,他们还有好的地方呢?”
朱常胜摇头道:“没有了,没有了,我老人家实在是从他们身上找不出半点好的地方来,不如你给我介绍几点吧?”
长安公主长大了嘴巴,欲言又止,半天才说:“我一时忘记了,等我回宫去查了资料回来告诉你!”
朱常胜大笑道:“回宫去?公主你太会说笑了,我老人家这次兴师动众而来,就是为了请公主到我家去做客人,公主恐怕是回不了宫了。”
长安公主颤声道:“你……你想劫持本宫?”
朱常胜道:“不抓住你,怎么能够要挟朱由校出宫来见我一面呢?我老人家想到皇宫里去见他,怎奈他的锦衣卫太多,不让我进门,是以只得出此下策了!”
公主持剑后退,厉声道:“你敢……”
朱常胜冷哼道:“你们过去把公主给我请过来!”一招手,立即又六名武功高强的玄衣剑客,纵身扑上庙门。
长安公主从小长在深宫,从没见过真正的杀伐,一下子慌了,一边后退,一边先四下里张望。
玄衣剑客落在她身边,几声脆响之后,六把宝剑纷纷出鞘,剑尖遥指公主全身大穴。长安公主立即感到全身不自在,锵的一声,宝剑出鞘,场中登时剑气弥漫。
朱常胜震道:“没想到公主还懂得武功,你们小心点,不必客气!”
玄衣剑客接到命令,纷纷出招,攻了上去。
长安公主按照易土生传授的乱剑剑法,挥出一剑,空中登时剑影重重,绚烂夺目,六人竟被他这一剑同时逼了回来。
“好剑法……”朱常胜忍不住赞道,跟着叱喝道:“你们六个蠢材,不要理会她的剑法,没看出来她外强中干内力有限吗?”
经过朱常胜这一说,六名剑客觉得脸上无光,发出一声厉喝,再次杀了上去。长安公主脚下迈着玄妙无匹的步法,躲过四剑,手中递出一招,再次将另外两人击退一步。不过她的裙子也被人削去了半截,只差一点,双腿就断掉了,吓得她不禁尖叫出声。
朱建在一边跃跃欲试说:“爷爷,让我上吧……”
朱常胜突然摆了摆手,侧耳倾听,厉声道:“何方高人驾临,请现身一见!”
易土生和朱建都是一惊,还以为易土生被发现了呢!
易土生左思右想,正不知道该不该此时出去,突然,左侧的树林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娇笑,笑声狂放轻浮,充满妖媚。
“本座在树上吹落了几片灰尘,没想到就被你老人家给发现了,佩服,佩服!”眨眼间一个穿着白纱的女子飘入场中。
朱常胜双眉一皱,随即又舒展开,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子,拱手道:“我见你头上有狐尾,莫非是‘闻香教’的教主驾临吗?”
隔的太远,火光又暗,易土生看不清女子的相貌,只听她娇笑道:“你老人家还真的是有些见识,本座就是‘唐赛儿’”
朱常胜脸色一变,眯着眼睛说:“唐教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唐赛儿嫣然笑道:“跟你老人家一样,为了公主而来!”
朱常胜冷笑道:“我老人家和公主是一家子,你怎么会跟我一样?”唐赛儿抿嘴笑道:“老爷子这话说的太托大了,人家公主根本就不认你,你又何必硬要攀亲,你不信就问问公主,看她是愿意跟你走,还是愿意跟我走?”
长安公主看她妖里妖气的模样,心里就讨厌,冷冷地说:“本宫那个也不跟,本宫要回宫去!”
“小姑娘,这只怕由不得你,我劝你还是跟本座回去,本座自会好生的款待你,要是落在你的这些仇家手里,你可就惨了!这些臭男人,那有一个好东西呀!”唐赛儿声音转厉。
朱常胜叹道:“怎么好端端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唐教主,你的事情我老人家也知道一点,你在山东一带,设教传法,组织百姓反抗朝廷,本来,我老人家还佩服你是个女中豪杰,没想到,你今天居然惹到我老人家的头上来了?!”
唐赛儿莞尔一笑道:“老爷子,本座不用你佩服,你只要把公主交给本座,本座也不愿意和你为敌!”
朱常胜沉声道:“久闻唐教主是个无师自通的奇女子,武功深不可测,冠绝江湖,说不得今天我老人家要领教一下了,想要带走公主可以,留下几手让人服气的功夫吧?”
唐赛儿微微一福道:“那么本座就得罪了,本座也没有什么特别令人服气的手段,只是当年埋葬先夫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百年前‘黑河龙祖’的武功秘籍,学会了‘七步追魂手’掌法,和‘观音泪’的暗器功夫,朱老爷子对这些玩意,自然是看不过眼了,小女子也就只能用鸡蛋硬碰一下石头了!”
谁都知道‘黑河龙祖,呼哧魅’是百年前的蒙古第一高手,纵横黑河长达百年,没有人能在他手上走过五招,他之赖以成名的绝技,就是‘七步追魂手’和杀人于无形的‘观音泪’。
唐赛儿身上的白纱无风自动,显然是体内的真气在激荡,冷笑道:“老爷子若是怕了,现在就可以走,本座绝不阻拦!”
朱常胜正待说话,树林中突然又扑出两道人影,身法快的无以伦比,拉着两道长长地残影迫近而至。
大明 第四十一章战楼
易土生定睛一看,只见是一男一女,穿着打扮非常奇怪。
难得穿着一身蓝色的粗布裙,脚上穿着一双麻鞋,披头散发,脑门上带着个蓝色的头箍,长相凶悍,狰狞可怖,手中握着一把巨型的镰刀。
女的却恰恰相反,长的小巧清丽,如梦如诗,一头长发,乌黑闪亮,长可及腰,身上的一群深蓝紫色泛着光,纤细柔美的颈项上带着个金光闪闪的项圈,手持一条乌黑发亮的长鞭。
这两人都不是中原人的打扮,易土生却不知他们来自何方。却是唐赛儿眼明脑快,惊讶的说:“两位苗疆来的贵客,不知道是否错过了宿头,迷失道此处来?”
那苗疆女人操着流利的汉语说:“唐教主,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也是为了公主来的?”声音娇媚,如黄莺出谷,煞是好听。
唐赛儿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唤本座,叫唐教主?”那女人温柔一笑道:“我和丈夫躲在树林里有一会儿工夫了,教主没来之前我们就在了!”
唐赛儿大吃一惊:“你们是……”
那男子狞笑一声,恶声恶气的说:“我们两个来自藤苗峡,我叫做苗旷男、她叫做苗靓女!”
朱常胜失声叫道:“原来是断藤苗的高手,人称郎情妾意的贤伉俪!久仰、久仰。”
唐赛儿却冷笑了一声道:“本座以为是说,原来是人称‘淫狼媚女’的一对狗男女,你们夫妻两个,男的就到处采花,女的就招蜂引蝶不守妇道,不知道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苗旷男你昏了头,居然打起了大明公主的主意吗?”
苗旷男并不在意唐赛儿对他的评价依然狞笑自若,苗靓女却已经气的粉面铁青娇躯颤抖,忽然失笑道:“说我苗靓女风流,恐怕,小女子还及不上唐教主的百分之一呢,江湖中有传言说,当年唐教主的丈夫,就是被你和情郎合谋下毒害死的,不知可有此事?”
“一派胡言,你们这两个苗子,到底来干什么?”唐赛儿似乎被说中心事,有些恼羞成怒。
苗靓女道:“咱们藤苗峡的‘大藤苗’自从被朝廷派兵斩断了大藤,破了苗寨的风水,几十年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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