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 第五十章微服逛街
朱由校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非常好奇,摇着扇子,四处参观,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反正除了房梁和桌子底下,能看的他都看了,连从他身边路过的青楼女子的裙子都撩开看一看,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女子不但不怒,反而嬉笑娇嗔,很高兴的样子,不知何故?
“鸨母,把你们的黎子涵小姐请出来,陪陪我家少爷!”易土生把鸨母叫到一边,十分门清的说。
“哎呦,我的爷,我们黎子涵小姐可是‘清倌’,轻易是不接客的!”鸨母冷笑着说。
“少跟爷来这一套,那是因为别的客人给的银子不够多,告诉你,我们家少爷可是关外一带的首富,整个热河都是我们家的,你的眸子最好给我放亮一点!”
“哟,这位爷,您可别光说不练呀!”鸨母侧着头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在易土生面前晃了一晃。临出门的时候,易土生特意让小皇帝带了几十万两银子,小皇帝一脸茫然地说:“要银子干什么?”
此时易土生面对自以为什么大人物都见过的鸨母,冷笑了一声,拿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塞在她手心里,说:“我们少爷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还不快点去!”
鸨母一看银票上的数量,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挺直的腰杆立即弯曲为九十度,“原来是关外来的大贵人,真是失敬,失敬!”
易土生懒得跟她废话,摆手说:“赶快去把黎子涵请出来吧?!”
鸨母拿着银票,为难的说:“这个,不太好办,小姐她今天已经有客了!”易土生又拿出一张银票放在她手里:“这样行了吧?!”
鸨母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但还是说:“客官呀,不是我说谎,小姐她今天真的有客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内阁大臣高第的侄子高德,我可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高第的侄子高德?”易土生失声道:“就是那个人称京城‘四大恶少’之首的‘高缺德’是吧,他也在这里?”
“哎呀,客官,你可小点声音,这里到处都是高公子的眼线,我可不想惹麻烦呀!”鸨母紧张的左顾右盼,拿着银票的手都忍不住发抖,可见这高德的确是京城的一霸!
易土生还想着说点什么,抬头一看,见皇上没了,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立即从一楼大厅飞奔了出去,还好,在门外看到了正赏花游园的朱由校。
“小易子,你来了,朕正在等你呢,这里景色不错,我们到前面走走!”
易土生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跟着朱由校的脚步继续向前。
穿过一道曲廊,朱由校看见一座小院,地下是太湖石堆砌,玲珑剔透,下面是水塘,低头可以看到水池中游出几尾赤色的锦鲤。过一座石板平桥,进了一个亭子,下了亭子,又有假山挡住,比皇宫里的景色也差不到那里去。
从假山的石洞中走出来,两人看到一所花厅,花厅前面是一间雅致的房子,两边是五色的窗子,中间挂着绛紫色的帘子,只听到里面管弦齐鸣,一阵悦耳的歌声,悠悠扬扬的传了出来。
“想煞我也!枕头上恩爱,盼煞我也,怀抱里多情,害煞我也,被窝里风流……”
朱由校听的如痴如醉,忍不住跟着声音走了过去。
只见屋子里陈设的很华丽,一张大床上,都是华丽的丝绸铺垫。矮几上供着一个宝鼎,浓香馥郁。
两边墙上一边挂着八副青山绿水,一边是个古铜色的柜子,摆着些楠木匣子,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是紫檀雕花,一屋子家具少说也值个万把两银子!
这屋子挺大的,朱由校在宫里闲游惯了,根本不懂得敲门什么的,迈步就走了进去,找了张凳子往那大大咧咧的一坐,就开始欣赏音乐,鉴定美人。
锦床之上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杏眼桃腮,肌肤胜雪,眼神中笼着一团如烟如雾的风流,,看的朱由校龙心大动,居然色胆包天的走了过去,摸了摸她娇俏的下巴,回头对易土生说:“小易子,朕今晚就要她侍寝了!”
易土生赶忙跑过去提醒皇上:“不要暴露身份,不然就不好玩了!”朱由校点头道:“朕知道了,你放心,朕绝对不说朕是皇帝!”
易土生晕倒,还想怎么说?幸亏那小妞没有听清楚!
主仆两个正在这里密谋,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他奶奶的,什么人这么大胆,连老子的妞也敢抢,这不是存心找死吗?”
朱由校和易土生转过身来,往后一看,原来这房子是个里外间,屋里还有一票人马呢!看来他们刚才正在听这小妞唱曲,没想到被不太懂规矩的朱由校给搅合了。
立即,从里面晃着膀子杀出来四五个凶悍的穿着黑色家丁制服的家伙,其中一个脸上有道伤疤的,比着大拇指叫道:“你们知不知道在里面坐着的是谁?这可是内阁大臣高大人的亲侄子高德高公子,识相的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让你们好看!”
易土生一听,立即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可以打九十分的小妞,就是倾城坞的花魁黎子涵,难怪这么漂亮。
“你,你小子,你看你那副油头粉面的德行,老子看到你气就不打一出来,赶快给我滚……”那个凶悍的家丁试图去拉朱由校的脖子。
“轰!”一声爆响,易土生运气内力,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个侧踢,把那家丁踢出去两丈之外,身体把两间屋子中间的隔断都撞倒了。
“哎呀,还敢动手!”剩下的几个家丁,纷纷冲了上去,易土生为了保护皇帝,随身带着一柄软剑,平常就当作玉带缠在腰间。
这还是马休献给他的,剑身坚韧锋利柔软,绝对是杀人的利器。
“嗖嗖嗖!”易土生宝剑出鞘,乱剑狂发,千万道剑影,在他身前组成了一道冰山般的屏障,所有的家丁,一起被点中了胸口的膻中穴,哼都没哼出一声,全部昏倒在了地上,这还是易土生手下留情,要不,早见阎王去了。
那个出场华丽下场凄惨的刀疤脸,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屋子里,喊道:“公子,不好了,碰到个硬手,把我们的人全都被打趴下了!”
“他奶奶的,废物,老子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跟我出去看看!”一个嘶哑的声音扯着嗓子喊道。
高德领着刀疤脸从屋子里杀出来,冲着易土生和小皇帝喊道:“你们两个,竟敢打老子的人,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朱由校摇着折扇,呆呆的盯着床上坐着的美眉发呆,易土生则上前一步,拉着高第悄悄的说:“高公子,我家少爷看上黎子涵了,公子要是给我几分面子,日后我一定报答,你要是不给面子,嘿嘿……”
这话软中带硬,高德在这一片横行霸道惯了,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这里有的是他的兄弟,只要他一声唿哨,就能上来个几十口子,怎么会被三言两语的唬住:“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威胁本公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是什么人,你去问问,这片谁敢跟我横?!”
刀疤脸急忙附和:“就是,谁敢?”
本来易土生可以把这两位按倒在地上暴打一顿,可是他害怕打扰了皇上泡妞的兴致,强忍着怒火,从怀里摸出锦衣卫的令牌,递到高德面前,道:“高公子,你认识这东西吗?能卖它一个面子吗?”
高德一见到锦衣卫的令牌,立即吓得面无血色,浑身竟然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易土生笑道:“看样子,高公子是打算给它个面子喽!”
高德知道闯了大祸,硬着头皮说:“锦衣卫怎么啦,我叔叔是内阁辅臣,比你们有权,你,你敢把我怎么样……不过,我们可以交个朋友,这,这姑娘就让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慌慌张张的从门口冲了出去,连那几个昏倒的手下都不管了。
黎子涵在倾城坞当了十几年的红阿姑,阅人无数,见过男人那东西少说有一箩筐,看到地痞流氓加二世祖的高德居然在易土生面前唯唯诺诺落荒而逃,就知道易土生来头很大。而易土生在朱由校面前,却像奴仆一样,朱由校的身份,肯定更加尊贵。
朱由校本来不太会泡妞,一般在宫里都是小妞来泡他,可今天看到黎子涵,竟然把持不住,笑道:“刚才听姑娘一曲,令人销魂,不知可否再为小生歌唱一曲!”
易土生心想,皇上这套柔情蜜意对付婊子根本就不管用,还是来点实惠的吧,他从怀里摸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黎子涵,说:“在下和公子出门的时候太急了,没带什么礼物,这点银子,就送给姑娘买点胭脂水粉吧!”
黎子涵虽然是个名妓,但出手这么大方的,也没见到过几个,喜出望外地说:“这么厚的礼,奴家怎么受得起!”
易土生心想,当然不会白给你了,待会儿你肯定是要劳动一下的。
“我家公子富可敌国,如果姑娘把公子伺候满意了,还有重赏,这点钱,只不过是见面礼罢了!”
黎子涵重重的点头,站起来拉着朱由校说:“公子请等一下,奴仆去内室更衣,马上就来!”说完进里屋去了。
易土生识趣的说:“奴才告退!”闪出门外,找了几个人,把昏倒的那几位抬出去扔在大街上,然后关闭了房门。
黎子涵这一去,去了好一会儿,朱由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忽然门帘一阵响动,黎子涵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进来了。
朱由校因为常年做木匠活,身体强壮,阳刚很足,见此情景登时热血沸腾,扑了上去。此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用不着装出帝王的尊严。
他刚把黎子涵搂住,一双玉手已挽住他的脖颈,富有弹性的胸脯和他贴得紧紧的。
灯灭了。
这一夜,朱由校没有睡,一直折腾到天亮,易土生最悲惨,在窗外听了一宿,听的他腿软筋麻头大如斗。
有了这一夜,朱由校只觉得六宫粉黛如粪土。
第二天回到宫里,朱由校把皇后给他戴绿帽子的事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心情好的不得了,一个劲的夸易土生会办事,赏赐了他很多的金银。
大明 第五十一章锦衣卫副指挥使
易土生站墙根站了一晚上,站的他心猿意马疲惫不堪,真想立即去找奉圣夫人白昼宣…淫一番,可是,两只眼睛不争气,一个劲的打架,没办法,只能躺下来先睡上一觉,等到日落西山再去采花逍遥。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易土生被一个娘娘腔给推醒了:“公公,快醒醒,有人找!”
易土生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曹化淳,你有毛病是不是,没看本公公刚睡着吗?”曹化淳慌慌张张的说:“公公,督公派人来请你了!”
易土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此时此刻全天下的大人物包括皇帝他都可以不理,但魏宗贤这尊大菩萨却还要厚颜无耻的拜下去,不然,脑袋就在肩膀上住不稳当,至少荣华富贵要保持下去就很困难。
“奴才小易子,给督公请安,督公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大明朝廷内没有一个人拍的马匹比这两句更响亮更特别更富有诗意,易土生不禁在心里感激起金庸老先生来。
“小易子,你来了,坐!”魏宗贤今天特别客气,而且破例在内室接见了易土生,并命自己的小妾给易土生上茶。
易土生见那小妾长的如花似玉,风韵不凡,心里不禁一叹,真他娘的浪费,这种资源浪费,不仅在二十一世纪要谴责,在大明朝也同样令人痛心疾首!
“知道今天找你来有什么事儿吗?”魏宗贤阴阳怪气半死不活的说。
“奴才不知道,请督公明示!”易土生屁股刚要沾到凳子,又站了起来。
“坐吧,让你做你就坐!”
“是公公,您让奴才坐,奴才就坐,让奴才站,奴才就站!”易土生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心里骂道:你个老阉狗,总有一天我让你在我面前坐的蛋…疼,你给我等着!
“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听说最近这两天,你和皇上走的很近,是吧?”
易土生心想,锦衣卫的耳目遍天下,难道老阉狗知道我领着皇上逛青楼的事情了?
“奴才整天陪着皇上,自然走的很近!”
“哦!”魏宗贤笑道:“很好,很好。小易子,皇上最近有没有提起田尔耕这个人?!”
易土生想了一下,老老实实说:“提过,皇上说田尔耕越来越忠心了,要提拔他呢!而且,奴才这几天经常见到田大人在皇上眼前晃悠!”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田尔耕……”魏宗贤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在紫檀木太师椅上拍了一掌。
“督公,您老人家为什么生气呀?”易土生纳闷的说。
“小易子,田尔耕要造反了,你站在那一边呀?!”
“造反,什么造反,田尔耕……”易土生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田尔耕最近总是和本座作对,仗着自己是锦衣卫指挥使竟敢不听本座的命令,你说他是不是想要造反!”
“什么?!”易土生捋起袖子吼道:“真是反了,他竟然不听督公的话,真是罪该万死!”情绪居然比魏宗贤本人还要激动。
“小易子,你站在那一边呀?”
“当然是站在公公一边,田尔耕算什么东西,连狗屎都不如!”易土生连忙匍匐在地上。
“哈哈,好,本公公果然没有看错你,实话告诉你吧,本公公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要除掉田尔耕,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你担任锦衣卫副指挥使的职务,一边拉拢田尔耕手下的亲信,防止他们造反,你愿意吗?”
升官发财谁不愿意呀?老阉狗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魏宗贤之所以这样做,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本来对他最为忠心的走狗崔呈秀升任了兵部侍郎之后,魏宗贤觉得田尔耕是条任劳任怨指哪咬哪的好狗便任命他做了锦衣卫指挥使。
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职务很容易让人发狂,像是具有什么魔力似的,田尔耕最初对魏宗贤又惊又怕,对他言听计从,敬若神明。可是后来,田尔耕发现东厂的势力虽然大,但他的势力也不小,京城内的锦衣卫居然有十万之众,只要他愿意黑的可以变成白的,白的可以变成黑的,这种玩弄权术的快感加上一些软骨头大臣的追捧,田尔耕就飘飘然起来,开始在皇帝身上下功夫,偏离了自己巴结厂臣的正规升官渠道。
田尔耕可不是上不了台面的渣儿,他长了一张拍马屁的好嘴,在皇上面前呆了一段时间,就得到了个军方左都督的头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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