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让杜山海打开城门。”
本来黑沉沉的城外,突然燃烧起千百点火把,光照四野,灯火通明。守城的士兵立即有了反应。有人大声喊道:“快去禀报将军,有敌军来夜袭了。”城头上立即乱了起来。混乱中,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不必惊慌,可能是增援的军队,让我看个明白。”一个书生的头颅,从箭垛后伸了出来,扬声问道:“是什么人?!”
易土生率先答道:“是杜将军吗?我们依约前来,请杜将军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杜山海知道是易土生的大军到了,回头对士兵们喊道:“不必惊慌,是张献忠大王的人马,是李大将军找来助阵的,下面的人,立即打开城门。”说着,自己也跑下了城头。
有个副将,诧异道:“这黑灯瞎火的,杜总管还是看清楚一点,万一要是明军化妆而来,我军岂不是很被动。”杜山海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的确是张献忠大王的军队,你们立即打开城门,出了任何事情,由我担待便是。”副将还是有些犹豫,士兵们也不敢动,毕竟杜山海刚刚接手西门,没有亲信,在士兵中也没有威信,说话不太好使。
杜山海大怒道:“休要多问,难道你不怕我手中的尚方宝剑吗?耽误了军情,力斩不赦。”举起尚方宝剑,在副将面前晃了一晃。由于昨天斩杀贾子玉的余威还在,副将再也不敢说些什么,急忙下令:“快,快点打开城门。”
“嘎吱嘎吱!”几声巨响,一丈四尺高包裹着厚重铁皮的城门,从里面打开来。杜山海挥动火把,示意易土生可以进城。易土生低声吩咐:“众将千万小心,务虚高度戒备,随我进城。”众将一声吆喝,跟着易土生向城内奔去。
“你就是杜山海?!”易土生的带领两万人马进入城内,看着杜山海说道。杜山海道:“恭迎大王入城。”为了保护杜山海,易土生命令他骑马站在自己身边,然后杜山海冲着自己的手下道:“张献忠大王的军队都是精锐之师,现在他要接管西门的防务,所有人全都撤下来。”刚才那个副将越想越不对劲,接着火把光仔细的打量易土生,突然大声喊道:“不对,他不是张献忠的人马,他是易土生,咱们上当了。”
易土生突然大喊了一声:“将士们,给我杀。”西门之内,登时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本来,防守西门的军队有将近一万五千人,但是杜山海为了迎接易土生进城,黄昏时分,借口城头上的滚木礌石太少,把所有的士兵全都派出去搬运木石了,此刻上下来的只有不到五千人而已,且都是老弱残兵,疲惫不堪。
易土生一声令下,明军立即扇面型展开。田吉一剑斩了那名副将,然后指挥大军从两个方向登上城楼。城下的敌军很快被肃清。祖大寿接到易土生的暗号,知道先头部队已经得手,带着后续部队,悍然入城。
步枪和冲锋枪火力的交织之下,农民军一片片的倒下去,剩下的人,全都丧胆亡魂,沿着城墙向东门和南门跑去。易土生命令两万步枪兵,伸着城池一路追赶,另外又派祖大寿带领两万人,在城内切割纵横,寻找闻讯而来的援军。自己则长驱直入,奔着李天行的大将军府方向杀去。
古代的守城战,依仗的就是城墙,如果城墙失去了效用,那么军队的士气立即就会大跌。能够坚持打巷战的军队很少很少,大多数都会作鸟兽散。李天行的队伍虽然不是普通的杂牌军,但,在易土生现代火力的压迫下,还是顷刻崩溃。城内城外,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残兵,喊杀声传遍百里。
“报,启禀李大将军,易土生的军队从城外杀进来了。”李天行手下负责内城防务的一位将军‘庄生’在李天行的卧室外面,声嘶力竭的喊道。李天行睡的正香,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几步来开房门,惊恐地问道:“发什么疯,易土生难道从天而降了?!”庄生喘息道:“不是从天而降,是杜山海打开城门放进来的,杜山海叛变了。”
“杜山海叛变了?!”李天行被杜山海的假象迷惑了,一时之间很难相信,惊愕的问道。庄生道:“没错,西门首先被突破了,据逃出来的士兵说,杜山海看到易土生的大军来到,不但不反抗,反而命令打开城门,易土生的大军就一拥而入,大将军,快逃吧,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关键时刻,李天行还是表现出一些枭雄的胆色和气质,厉声道:“先不要慌,你手下还有多少人马?”庄生跺脚道:“只有两千不到,现在易土生的十万大军已经席卷四门,想要凭借着两千人马,夺回城池,根本是不可能的。”李天行来不及披挂铠甲,穿上一件长袍,手持宝剑,跳出房门,也顾不得妻儿老小,吩咐庄生:“快,咱们从东门杀出去,一路上尽量多收揽一些残兵败将,就算要投靠张献忠,也要有本钱,不然,肯定被瞧不起。”
庄生道:“大将军请跟我来,末将保护您杀出重围。”李天行咬牙骂道:“杜山海啊,杜山海,只要我李天行能够逃出生天,早晚和你算这笔账!”
开疆 第二百零七章小人得势
李天行一路上收揽残兵败将,杀向北门,快要接近门的都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号角喧天,一路人马一字排开,挡住了他的去路。为首一人,身穿儒服,手拿折扇,嬉皮笑脸,得意洋洋,正是他此刻恨之入骨的杜山海。
见到李天行来了,杜山海不但没有一点点心虚,反而放声大笑:“李大将军久违了,我已在此恭候多时,请大将军下马吧。”李天行恨得牙根痒痒,骂道:“杜山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出东门的?!”杜山海嘿嘿笑道:“你最错的就是不该在路上收揽残兵败将,须知那其中也有我的亲信,你这样搞法,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啊。”
“哈哈哈哈,杜山海,你以为凭你一个穷书生能够拦得住我,告诉你吧,我正愁找不到你,你现在来了,可谓是自投罗网。”李天行从腰间撤出宝剑,就要冲上去,他恨不得把杜山海砍成十七八块才解恨。
“慢慢慢,谁说我要和你拼命,要抓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们。”杜山海冲着身后一招手,立即有十名红衣剑手站了出来,每人摆动宝剑,剑身上光芒错落,气息庞大,直指李天行的战马,那战马在无数剑气的威逼之下,竟然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三步。
“哪来的这么多高手?!”庄生惊叫道。杜山海阴笑道:“这是易土生王爷培养的死士,红衣剑手,每个人都相当于一流高手的存在,李天行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以一敌十,恐怕你没有什么胜算呀。”
“就算没有胜算,我也要先灭了你这个小人再说。”李天行是真的怒了,奋力一纵,脱离马鞍,向杜山海刺来。
一片剑网瞬间凝结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蛛网,剑光错落之间,还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吸力,把李天行的身体吸了过去。李天行暴喝了一声,运气全身功力,猛地向后翻飞,脱离了剑网的力场,但是那些见光却如影随形,把他包围了起来。一时之间,李天行周围四丈之地,全都是剑气纵横,连巴掌大的空间都没有。空气被封锁,李天行感到了阵阵的窒息,红衣剑手布成的剑阵,快到了极限。
“李天行,你跑不了了,还是赶快投降吧。摄政王说了,如果你现在投降,还能给你一个县令做做,让你以后不用颠沛流离也省的死于非命。”一个红衣剑手哈哈大笑道。
“你们这些奴才,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我李天行的‘摩柯剑法’不是这么容易被征服的,摩柯无量。”
李天行大喊了一声,身法变的飘忽起来,手上的剑光见风暴涨,逼退了两名红衣剑手,把剑阵撕开一道口子,想要从这里脱颖而出逃出生天。但是红衣剑手的速度非常快,就在转念之间,又已经把缺口堵住。红衣剑手纷纷跃起,相互变幻位置,你来我往,纵横交错,天空中只能看到剑光,却看不到人影子,就好像无数把飞剑,在凌空厮杀一般。
“这个剑阵,我们已经修炼了十几年,奥妙无比,坚不可摧,以你的武功根本无法突破,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红衣剑手中有人嚷道。李天行心想,这个时候投降,一定被易土生看不起,只能弄个县令做做,而且朝不保夕,随时可能遭到清算,太不值得了,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
“我李天行头可断血可流,让我投降,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庄生,你带领大军往上冲,不要管我。”
庄生的武功比李天行要低的多,眼看李天行被困在剑阵之中寸步难移,心里正在着急,听到了李天行的命令,把心一横,指挥着收集起来的五千几百残兵,向城门发动猛攻,声势非常的惊人,因为这些人已经开始拼命了。
杜山海骂道:“真是冥顽不灵,须怪不得我了。”右手一挥,身后的官兵呐喊一声,冲了出来,和庄生的手下发生了混战。
正在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两声暴喝,“大胆杜山海,休伤我主。”杜山海定睛一看,只见从左右冲出两路人马,正是马少波和凌飞雪,两人身后各自带着几千人马,两人已是全身浴血。
“马将军,凌将军你们两个来的正好,快点帮我杀了杜山海这个卑鄙小人,我们全都毁在他的手里了。”庄生眼神大亮,看到了一丝希望,手中的马刀连连晃动,十几名明军死于刀下,人头乱滚,尸体横飞。
“杀了杜山海,为贾子玉老将军和赵东楠将军报仇雪恨。”凌飞雪咬牙切齿声嘶力竭的喊道。庄生厉声问道:“赵东楠将军怎么啦?”马少波冲到近前,叹道:“已经被易土生的部下杀死了,还有很多将军也已经战死,这都是杜山海的罪过,今天就算和他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上。”
凌飞雪在马少波之前已经冲了上去,正在一片明军中披荆斩棘的前进,试图接近杜山海,饮一刀之快,但是杜山海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一步步的后退,总是把自己包裹在一片士兵之中,凌飞雪和他接触不上。
“等我射死这个不仁不义的小人。”马少波见无法杀开血路,心中突生一计,从背后取出一把金色的长弓,弯弓搭箭,运动内力,跟着三丈远冲着马上的杜山海就是一箭,箭矢发出一阵撕裂空气的颤音,强大的速度与空间产生摩擦,差点生出火花,可见马少波已经用上了全力,直取杜山海。
本来,这样的一箭射向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杜山海,杜山海绝没有生还的道理,也许还可以把他的尸体四成三四块,也不一定。但是就在箭矢及体的一刻,杜山海身边突然罡气大盛,罡风呼啸,一道流光,骤然升起,一下就把箭矢斩落在地。同时两团黑糊糊的影子,快速旋转着向马少波飞了过来,马少波来不及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连弓箭都来不及收回,就被击中胸口,胸口登时炸出一个大洞,血肉横飞,心脏横飞,倒于马下。
黑糊糊的两团东西,围着马少波绕了一个圈子,滴溜溜的旋转重新飞了回来。杜宇双手接住,却是他的两把斧头。
“马将军,你死的好惨,弟兄们杀呀,为马将军报仇。”凌飞雪悲痛欲绝,拼命喊道。
开疆 第二百零八章凝阴剑网
李天行被困在剑阵之中,眼睁睁的看着马少波战死,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再加上,阵外的冲锋非常不顺利,明军拼命阻击,把庄生压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突破城门的迹象,而且死伤非常惨重,这个时候,只要有一路明军前来助阵,自己一方必定全军覆没。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李天行怕什么,偏偏就来了什么。远处忽然一阵号角声起,一路人马飚飞而来,马上骑士,金盔金甲,手持长枪,高声呐喊:“叛军听着,你们已经无路可逃,赶快下马投降,才是正经。”正是祖大寿带人杀到。
杜山海立即高声喊道:“祖将军,我已经把李天行困住了,他跑不了了。”祖大寿早就看到李天行被困在红衣剑手的剑阵中,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也看不起杜山海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懒得搭理他。杜山海讨了个没趣,心里怪不舒服的。
祖大寿挺枪朝着剑阵杀来,一路上把叛军杀的惨叫连连,尸横遍地,惨不忍睹,不少叛军放弃抵抗,逃之夭夭。这更让李天行感到一种末日即将来临般的压力,但剑阵强大,他也不敢懈怠,拼命咬牙坚持着。
祖大寿用枪尖指着剑阵内的李天行道:“李大将军,我是奉了摄政王的命令特地赶来的,眼前这座剑阵,不是你可以抗衡的,如果你不投降,早晚要活活的累死,还是赶紧放弃抵抗,跟我去见摄政王。摄政王是不会亏待你的。”
李天行怒声骂道:“我才不相信你,易土生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说好了接受我的投降,居然勾结我的手下,夜袭城门,我再也不相信他了。”祖大寿道:“你看看你的手下,已经十去七八,在这样下去,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剩下你一个人孤军作战,你没希望了。还是赶快放弃抵抗吧。这样还有一条生路。”
李天行怒吼道:“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不怕你,有什么本事全都使出来吧。”
祖大寿叹道:“既然你冥顽不灵,我也没有办法,红衣剑手听令,摄政王命令你们尽快毁灭李天行,不要再拖延下去了,动手吧。”李天行哈哈大笑:“我虽然冲不破剑阵,他们也同样的奈何不了我,易土生下令也没用。”祖大寿叹道:“你又错了,刚才他们并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你再试试看。”
“嗖嗖嗖嗖!”无数声剑啸传来,大阵突然变的密集,千万条剑光忽然收紧,李天行所站立的圈子越来越小,无论他如何施展,也挣脱不开。凌厉的剑气,一下子增强了十倍不止,强大的气息,对空间产生了一种切割力,虽然没有中间,但李天行感到剑气激发的冷风刮在身上,都有一种钢刀剔骨般的疼痛。
“凝阴剑网!”红衣剑手中有人喊道。
李天行一愣,立即感到剑阵生出了变化,那些剑气忽然变得阴柔起来,软的就像是绳索,看的到摸不着,而且剑气中开始产生了寒冰之气,冻的他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整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