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惶然,使劲使劲揪他头发,居然没反应?正自慌恐间,某人终于放过我的嘴,开始往身体攻城掠地而去。怎么办怎么办?急得浑身是汗。算了,想来是挣不开了,看来只能使最后一招了。上帝保佑有用,要不然,我可就真要惨了!
停止挣扎,猛吸两口气,“哇——”大声大声开哭,直哭得惊天动地日月无光山河变色。也终于令某只野兽良心发现,终于、终于、终于止住了“进餐”。很是吃惊地看着我一付凄凄惨惨被蹂躏得可怜兮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大熊猫终于良心发现,从我身上爬了下去。
15
颇为焦躁地耙耙头,某人开始发言了:“是你诱惑我的……”
什么?!倒成了你是受害人我是加害人来着了?!加大音量,顺便蹬腿两下以示抗议。
再耙几下头,“我也不怪你了,别再哭了!”语气硬邦邦。
不怪我?我还怪你呢!GO ON!
“好好好,算我不对行了吧?你就别再哭了吧!”
算你?听听,多没诚意!革命尚未成功,嗓门仍需努力!
“求求你,是我错了,别哭了,来,收收声,乖!”
哼,欺负得我这么凄惨,哪里能轻易放过你?
“乖,别哭别哭了啊,好啦好啦,只要你不哭,要星星还是要月亮?我通通摘来给你。乖~~~”
不切实际的愿望,许的人是白痴!
“求求你,别再哭啦,我都倒过歉啦,大不了,让你亲回去!”某人已是无计可施开始胡言乱语了。
心中估算一下,这人差不多已在割地赔款了,还是见好就收吧。况且,泪水也差不多快挤不出来了。向来不是爱哭之人,这点泪水挤的我……好痛苦!哼,若不是为你所迫逼不得已,我是断断不愿这般哭给人瞧的!而且,嗓门也有点累了。
“呜……不许你再这么欺负我!”
“好!没你允许决不再犯。”
“不许虐待我丢我下地牢!”
“不会!”
“不许饿我肚子!”
“好!”
“不许不让我睡!”
“行!”
“不许……”
……
“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同意!你就不要再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拿来说了!”某人已是额上青筋跳动,快暴走了。
呵呵,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真是的,早点说多好,还害我浪费口水!
“我什么时候要走就得让我走!不许找借口不让我走!”
“同意同意同……什么?!”
“大丈夫一言九鼎,小媳妇才言而无信!”
大熊猫狠狠瞪我。
WHO怕WHO啊!瞪回去!
良久,某熊科(猫科?)动物才颓然叹气:“你就这么想回到曲氏兄弟身边?”
“没有呀!如果你们来晚会儿,我只怕已是卷起包裹款款走天涯了哩!好容易才出来的,才不要那么早回去呢!”
“曲氏兄弟对你不好?”
“还不错啦……”
“那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辞了就别不了啦!真笨!”
切齿声:“走的原因!!”
“他们不准我出去、不准我冲人笑、不准我和别人说话、不准我和别人玩!我又不是猪他们居然把我当猪养!在我想睡时还打扰我休息!”非常的愤愤不平,心里打着小九九:同情我吧同情我吧这样我就不用回去了这样我就逍遥自在了……
心中正默默念叨,忽闻得一句——“我能体谅……”“什么?!”耳朵一颤,很是狐疑盯他看。
“啊?没什么没什么——对了,你和曲氏兄弟是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想拿我当人质?
“别一付竖起爪子准备迎敌誓死捍卫主权完整的小猫样,会让人——想欺负你的!”有气息吐在耳畔。捂着耳朵几下下挪得远远——差点忘了,这只熊猫食肉呢。
“你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抓我是为了要挟他们么?”
“我们……算是相互竞争的对手吧!同是地位相若的继承人,难免会被人拿来比较——”
不客气打断他的话,“这和我没关系吧?我一不是什么大人物,二非奇货可居,三没什么利用价值,你为何掳我来?”
“喂喂喂,别说的这么严重好吗?我顶多是请你来的方法有点那个那个,没那么严重吧!请你来呢,只是因为好奇能让曲氏兄弟那么小心翼翼护着视若珍宝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可是把你藏的紧紧,外人谁也见不到呢!连八卫都派来当你保镖——那几人的武功都是一等一的,若不是靠了醉魂乡兼之他们又认为无人敢在涤剑山庄撒野而放松警惕,只怕我一时之间还没法摆平呢!”
点点头,“那现在见过了?”
亦点头,“果然值得——”
打断他的话,“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可以走了?
“那可不成!现在涤剑山庄可是挖地三尺也要寻你回去呢!你现在只要一走出这大门,不出一天,曲氏兄弟一定会来带你回去。”
怅怅叹一口气,这倒是实情。
“何况——我现在对你也很有兴趣。放心,我会比曲氏兄弟做得更好的!”某人的大头又伸到我面前。
眨眨眼,很是有些同情地拍拍他:“我知道我知道,世家弟子间总难免会被人比较,你们又都很心高气傲,竞争是难免的。可是——”改拍为捶,“你们应该展开的是良性竞争,而不是比吃喝嫖赌,更不是——比谁更莫名其妙!还有!我最讨厌别人拿我当奖品!”
不再理这只笨熊猫,下床理衣梳发开门往外走。临到门了,忽想起一事,回首问他:“大熊猫,我的小鹅猴呢?”
“什么猴?没见到!我只命他们带你一人来。想必还在曲氏兄弟那里吧!还有!我乃堂堂赫帮少主邹抒阳,别熊猫熊猫的叫,实在有损我威名!”
嗤,威名?没听说过!
“喂,你要去哪?是要回曲氏兄弟那吗?”
真白痴,早告诉他暂不回去了啊!然,亦不打算在这呆多久——三五天而已,避避风头就走
16
两日相处,这熊猫老兄意外的可爱…轻轻逗弄几下就暴跳如雷,稍稍挑动几下就被耍的团团转,让我好生有成就感。却也有些为这人的单纯担忧——这样的人,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当是可爱儿子乖乖父亲一名,做匿大一个帮派的继承人,却是——虽说他终有成长之日,可那时,这人还会是眼前这单纯快乐的他吗?
所以要乘此人尚未被污染以前“好好”和他相处相处 。
悠闲品茶,顺便看某人顶着大大青眼圈忙的焦头烂额状。私心里认为那两黑黑眼圈很是适合这人,故而不但不替他清除,反借行医之便维持之——好在此人不知,否则还不被活活气死——他一直嫌这个有损其“英姿”,老嚷着要我配药早早清除,那些个好药妙药却被我假公济私偷偷揣进自个腰包了——不要白不要,难得有人愿意免费提供服务的说。
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奇怪,同为大门大派,均是事务繁多,为何翔与航就能处理的轻轻松松游刃有余,此人却偏要闹得鸡飞狗跳?事必躬亲虽难能可贵,却显得有些不信任人,且培养不出堪能独当一面的下属,甚至反埋没了人才。这种上司,累死了都没人可怜!
“你还真敢说啊!也不想想我这般作牛作马都是拜谁所赐!”某人已经开始咬牙切齿面上青筋直乱舞了。咿,他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我可是在腹诽耶!腹诽!碎碎念。
“说得那么大声,听不见的是聋子!”“还有!你当我每天都这么累得死去活来哪?还不是拜你那两情人所赐!”
差点呛到。赶紧顺两口气,“谁是我的情人来着?我怎的不知道?”
“不知道?!”
这这这只大熊猫吃错药了么?一天到晚就喜欢冲我练嗓子!捂紧耳朵,跳两跳,脱离某人的口水喷射射程。
“不是你的小情人干嘛不见了一个你就找得天翻地覆只差没掘地三尺?不是你的小情人你会天天念叨他们的名字来拿我作比较?不是你的小情人你会允许他们吻你还把吻痕留在你身上?我可没忘记某个哭得惊天动地的人物就坐在我面前!”
咿……怎么有点酸酸的味儿?翘起鼻儿四处嗅嗅,却又无迹可寻了。不过——
歪歪头,眨眨眼。吻痕?有这东西吗?不记得有被他们当棒棒糖啃过呀!还是说——他们居然趁我睡得沉沉香香之时不但摸我的脸破坏我睡眠质量还趁机啃我的肉?哼哼,现在我可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出走理由了——为防止他们养成扭曲的人格心灵,我决定:离开那两张免费饭票!看,我多伟大!
不过也有点点伤心:那两家伙,枉我们朋友一场,恨到要吃我肉的地步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只自个儿闷闷在肚里怨。好歹,也该让我知道自己到底哪得罪了他们吧?若是死得不明不白,日后定当夜夜倩男幽魂扰他个鸡飞狗跳!
不过,这个不方便告诉眼前这虎视眈眈之人。况且,亦没告之的义务——我们什么关系?肉票与绑匪!若说了实话,这人弄不好是要撕票的说。
扁扁嘴,看着眼前人脸色阴阴晴晴晴晴阴阴。
“为什么不辩解?!说啊!说个理由出来!”
为什么要辩解?辩解什么?又为何要给你理由?真搞不懂这人,一点也不可爱!不知道人是有隐私权的么?啊~~~那好象是现代的东西耶。算了算了,在这里也呆了几天了,是时候闪人了。
脚刚迈出,胳膊就被某人钳住。
“到底我哪一点不如曲氏兄弟?你容他们亲你搂你抱你也不许我碰你?”面容有些些扭曲。
我有容谁亲我搂我抱我么?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怎的不知道?唉唉唉,真是可怜,就说嘛,不要什么都和人比来比去。看看,这下比出毛病来了吧!
怜悯地拍拍他颊:“没必要什么事都非得和人比个高下,那会很累的。弄不好,就像你现在这样,有走火入魔之虞。乖,回去背一百遍《金刚经》消消火~~~~” 这样子的他,好象当初羡慕别人都有弟弟妹妹玩而吵着要妈咪再生一个的我,忍不住想像当初妈咪一般,给他个蝶吻。记得当时妈咪还说我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宝贝中的宝贝,舍不得让我有一丝的委屈不快也不愿有人分享属于我的开心快乐与幸福——这些话,却是不能依葫芦画瓢说与他听的。
踮踮脚尖,有些嗟怨。真是的,他们没事都长那么高干么?害我每次想给个安慰的额吻都得这么费力,真是累!想当初妈咪吻我时都是弯着腰的哩。咿……奇怪,他脸红个什么劲儿?探探额,没发烧呀!算了算了,这只熊猫总有些古古怪怪不太正常。
留书两封,一封给大熊猫一封给翔和航。给熊猫的那封写的是谢谢收留,不好意思继续米虫生涯以免他日招人嫌扫我出门故早早闪人,顺便带走银票若干——谁让你的手下不把我的包裹一起带出?养仆不教主之过,给你上一课,这些权作学费。有些贵,但这年头好学生难找,有钱的好学生更是凤毛麟角,好容易遇上一个,学费自当贵些。给翔和航的则是,想出外走走四处看看老闷在一个地方让我精神衰弱一不小心下错针开错药把人医得一命呜呼可大大有损名医形象。重雪烦为照顾,一天三桃可多不可少一天一洗澡要不它会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多保重,不要急着来找我找到我也不回去,后会有期云云。为什么要用溜的?真笨!卷了人家的款,当然得潜逃咯!
17…20
17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古人诚不欺我。
才想停下歇歇顺便认认路,就听见乒乒乓乓刀剑相交之声隐隐传来。虽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偷偷看一眼应该不妨事吧?按刚刚落跑而没被人发觉遭人追赶看来,我的轻功当属不错之列呢,不至于这么倒霉一偷窥就被人逮个正着罢?
打斗发生在密林中的一块空旷地带。秉持隔墙之耳必备之作风,我悄悄掩于树枝上,稳稳坐下看戏。
就着星光往场中一看,不由咂舌:伤亡惨重呀!一地的鲜血与尸首。一圈看上去绝非善类之人正在围攻一黑袍少年。黑衣人看来身手敏捷,出手极沉稳,也极狠,但凡挨到人,则必有极大伤亡,只是似乎拼杀甚久,整个人已显疲累,又兼身上亦是多处负伤,看样子,是支持不了太久了。
“他已经快不行了。我要活的,可别弄死了!”一声音凭空传来,吓了我一跳。凝神看去,却原来是坐在树上,从这个角度只可以看到那一身的黑。好险好险,不由暗道声侥幸。这人说话的调儿,生生让我打个冷战,这人,必是个冷残的人物!那少年要真落在他手里,只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少年一言不发,手上的剑却挥的更快了一些。
“哈哈哈哈,老大说的对!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儿,不拿来爽一爽实在是对不起自个儿哪!”
“这小子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咱们今天操死他!”
“哟呵呵,哥哥一定会让你爽得歪歪叫的!”
“看看那细细的杨柳腰~~~~扭起来一定很动人!放心,哥哥们会好好疼疼你的!”
黑衣少年只是不答,剑却舞得更快了。
“哟!好辣的小美人哪!不过——咱就喜欢辣的!越辣越够味!越辣越浪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一阵恶心兮兮的笑声怪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听得我直皱眉。这些人,真是败类!若再不出手,那少年只怕就惨了,看他样子,只怕是快要力竭了。
“喂喂喂,你们羞也不羞?这么多人欺负人家一个,真真不要脸!”凭着轻功,又仗无月,我远远近近将声传出,仿若有人在这四周说话,却是捕捉不到确切的位置,徒增了恐惧。
“什么人?”那些人停下攻击,团团围作一圈,防着那少年逃走,却是不再主动攻击,只持刀剑戒备着我这突变因素。
“我么?……你们猜一猜呀——”滴溜溜在他们头顶飞一转,轻飘飘落于那人身畔。冲他嘻嘻一笑,噫,是个大美人哦!弯弯柳叶眉,潋滟秋水瞳,琼鼻樱唇,只一脸寒意洗练了这种美丽,让人不致将他错认作女孩儿。见到我的出现,冰冰的瞳中掠过一丝讶然。嘻嘻,好可爱喔~~~~决定了,我要和他作朋友!这么漂亮的人,搁在身边多养眼呐!
“啊呀呀,流了好多血喔,快快快,吃颗药补补!”不由分说,一颗药丸硬灌下。
“阁下何人?此事与你无关,还是速速离开的好!”真讨厌!人家正开开心心欣赏美人呢!嘟嘟嘴,麻烦还是要解决滴。
偏首,不意外见那首领来到面前。眼光打个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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