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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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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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珠箭发,九枝箭矢飞掠,发出尖锐的啸声,如同千枝万枝箭矢在飞掠似的。

射雕者瞳孔一缩,忙搭上箭,一边打马闪避,一边放箭。不得不说,射雕者端的了得,他们射落了三枝箭矢,闪过了六枝,孟昭他们的连珠箭法竟然奈何不得他们。

“可惜!”赵人齐声惋惜。

“呼!”匈奴首领长吁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秦异人脸上带着微笑,裂了裂嘴角,不屑的瞄了匈奴首领一眼。

“啊!啊!啊!”三声惨叫声响起,三个射雕者从马背上栽倒地上,他们的眉心中箭,抽搐一阵,再无动静。

“这……秦人是怎么做到的?”赵人懵了,一脸的不解。

匈奴首领眼睛瞪得滚圆,跟见了鬼似的,一副打死也不信的样儿。

“连珠箭法是虚,最后一箭才是实。”鲁句践点评一句,异样兴奋。

孟昭三人是铁鹰剑士,身经百战,生死相搏的经验是何等的老到,岂能连射雕者能对付三箭都不清楚?他们早有预料,连珠箭是虚,吸引射雕者的注意,再暗中放箭,这才是杀招。

果然,射雕者中计,被射杀当场。

孟昭三人这所以选择射眉心,那是在告诫匈奴:我们的箭术比你们高明,就是要堂堂正正射杀你,你能奈何?

“好!采!”

“秦人胜了!秦人胜了!”

赵人再也抑止不住激动之情,挥着拳头,大声欢呼。

匈奴踢场子这事太可恨了,让赵人丢尽了脸面,如今,总算是讨回来了,谁能不欢喜呢?

匈奴首领一见情形不妙,就想溜走,却给鲁句践看得死死的。

“公子,要如何处置他呢?”鲁句践朝匈奴首领一指,冲秦异人问道。

赵人很是关心这事,强忍着欢喜,不再欢呼,睁大眼睛,盯着秦异人。

“你的财货是本公子的了,在这之外,你还得做一件事。”秦异人坏坏的笑道:“你们谁愿贡献口水,我要他吃下去。”

吃口水,这绝对是侮辱,是奇耻大辱,匈奴首领一张脸都成苦瓜了。

“我愿意!”一片轰鸣声响起,赵人人人愿做一回“善人”。

“你这些天很威风,口水没少费吧?本公子这是为你好,让你补充些口水。”秦异人眼中精光一闪。

“就是要如此!”匈奴首领这些天很得意,把赵国骂了个遍,把赵国骂得体无完肤,把华夏的尊严赤裸裸的踩在脚下。秦异人这理由正大光明,赵人齐声叫好。

一人一口口水,地上一大摊。匈奴首领一阵恶心,紧抿着嘴唇,不愿吃下去。赵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摁在地上,逼着匈奴首领把口水吃下去,这才饶过他。

望着灰溜溜而去的匈奴首领,赵人欢喜难言,冲秦异人道:“公子,你说几句吧。”

这场子是秦异人讨回的,让他说几句话是正理,赵人无不是睁大眼睛盯着秦异人,耳朵竖得老高。

“好吧!”秦异人爽快的同意,道:“我只有一句话:不管你是秦国人,还是赵国人、魏国人、燕国人、齐国人、楚国人、韩国人,凡我华夏,皆兄弟!”

“凡我华夏,皆兄弟!”一片欢呼声响彻天地。

第三十二章 不愧吾孙!

咸阳,丞相府。

范睢正在公干,极为专注,脸色肃然,整个屋里只有他翻动简的声音,再无别的声响。

一个身材瘦长,脸色有些阴鸷的中年人快步进来,冲范睢见礼道:“安平见过丞相。”

“原来是郑兄弟!快坐,快请坐。”范睢一见这个中年人,脸上立时泛起亲切的笑容,为他斟上一盅茶,递了过去,道:“润润喉。”

“谢丞相。”此人叫郑安平,接过茶盅,在矮几上坐了下来。

郑安平,魏国人,是范睢的救命恩人,若没有郑安平的话,范睢早就被魏国丞相魏齐害死了。

魏齐误听须贾之言,命宾客用竹蔑抽打范睢,范睢被打得晕死过去,魏齐仍不罢休,命人把范睢扔到茅厕,再要宾客去淋尿。也是范睢命大,受了如此折磨,竟然没有死,醒过来了。当时,有两个小吏奉命看守范睢,范睢说他家里有金,若小吏送他回去,这金就送给小吏。小吏贪财,就把范睢送到指定的住处。

这指定住处就是郑安平的住处。郑安平付了金,封住小吏的嘴,请人为范睢治病。

魏齐是魏国丞相,位高权重,爪牙遍天下,范睢随时有可能被人发现,郑安平收留郑安平,这是冒了天大的风险。要是没有郑安平的掩护,范睢很可能被魏齐发现了,就不会有现在的秦国丞相,更不会有“远交近攻”这一条名动千古的奇计。

郑安平不仅救了范睢的命,更是为他入秦而奔走。当时的范睢不能露面,郑安平就按照范睢的谋划,与秦使王稽接洽,最后才有范睢入秦,路上算计穰侯一事,让王稽心服口服,向秦昭王再三推荐,范睢由是才被重用,被拜为丞相。

范睢被拜为秦相后,郑安平从魏国为到秦国,范睢一直视他为手足,待他如同兄弟一般。

郑安平对范睢很是崇拜,他对范睢的智计佩服得五体投地,坚信范睢是世间大才,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救范睢的命,更不会为范睢入秦而奔走。

当然,郑安平此人也不是无能之辈,此人极善秘事。

众所周知,长平大战秦国之所以胜,是因为赵国中了秦国的计,用赵括换掉老成持重的廉颇。而秦国这一计,是由范睢出的。

谁去执行的呢?谁去邯郸造的谣?

就是这个郑安平。

把谣言说得跟真的似的,还让赵孝成王信了,罢了廉颇的兵权。这是军国大事,不是儿戏,赵孝成王身边更不乏蔺相如这些明智之士,其中的难度很大,而郑安平却是做成了,其人在秘事方面的才干不容小觑。

“郑兄弟,你来有何事?”范睢一心为公,虽是与郑安平是过命的交情,仍是没有闲谈的意思,单刀直入,问询来意。

“丞相,你要我所查之事已经查明了。”郑安平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递给范睢,笑道:“我没想到,这个质子如此了得呀。当年在邯郸行秘事,我都没注意到他,有些后悔了。”

“如何了得?”范睢颇有些好奇,接过羊皮纸,展开一瞧,大为诧异。

“郑兄弟,这上面所说果真?”范睢把手中的羊皮纸晃晃,脸色严肃,提醒一句,道:“这是秦王要的,若有半字虚言,就是大罪。”

“丞相,全是真的。”郑安平笑容不变,道:“我与秦异人素不相识,犯不着为他说话,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绝无半字相欺。”

“那就好。”范睢重重点头,脸上泛起笑容,道:“真是怪了,这个秦异人以前不为人知,眼下却是如此了得。郑兄弟,范睢公务在身,这就要进宫见秦王。”

“安平告辞。”郑安平很清楚范睢的为人,一心扑在公事了,立时告辞。

范睢把羊皮纸再瞧一遍,塞到袖管里,摇摇头,大为感慨:“真是奇了的怪了!”

……

王宫,上书房。

秦昭王雪白的眉毛上扬,如同出鞘的利剑,眼中精光暴射,威势骇人,把手中羊皮纸重重朝短案上一放,冲范睢问道:“没有虚言?”

“禀君上,绝无虚言。”范睢肯定一句。

“此事何人所查?”秦昭王沉声问道。

“是郑安平。”范睢如实回禀。

“是他呀。”秦异人重重点头,道:“长平大战,他行秘事,有功,该当封爵,你议好送寡人核准。”

“谢君上。”郑安平是范睢的救命恩人,范睢为他欢喜。

“既然是出自郑安平之手的话,应是可信。”秦昭王长身而起,两道雪白的眉毛根根向上翻,泛着喜悦劲头,胸怀大畅:“呵呵!不愧是吾孙!不愧是吾孙!”

头颅高昂,胸脯挺起,无比快活,一张嘴哪里合得拢。

“君上,臣颇为好奇,为何异人公子以前不显山不露水,而眼下却是锋芒逼人,慑赵王,讨财货,逼平原君,败蔺相如,服廉颇。”范睢颇有些想不通。

“蔺相如啊蔺相如,昔年你完璧归赵,寡人奈何你不得;在渑池之会时,你更是逼寡人敲烂盆子,你不是挺能耐吗?你不是很了得吗?你不是号称才智过人吗?”一提起蔺相如,秦昭王就是不爽:“遇到寡人之孙异人,你还不是一败涂地?”

完璧归赵,渑池之会,都是发生在秦昭王身上,他雄视天下,为六国所惧,很少有不如意之事,遇到蔺相如却是让他缚手缚脚,让他丢脸。不仅丢了脸,还没办法讨回来。因此,他对蔺相如是恨得牙根发痒。

哪里想得到,蔺相如竟然在秦异人手下吃了亏,被秦异人弄得有计无法施,有理说不清,还有比这更让秦昭王欢喜的吗?

“呵呵!”秦昭王屁眼儿都是快活的。

笑了好一阵,秦昭王这才冲范睢道:“丞相,你没做过人质,不知人质之艰难。寡人年少时,被父王派去燕国为质,适逢之子之乱,差点送命。无衣无食,吃不饱,穿不暖,饥一餐的饱一顿,不得不与鸟兽争食,不得不掏鸟窝,扒鼠洞,那是何等的悲凉,即使数十年过去了,仍是历历在目。”

说到这里,略一停顿,道:“若没有这段艰难岁月的磨砺,寡人也不会如此明达。有道是‘锋芒自砥砺出’,异人,不,吾孙经历之事比起寡人更加艰难。寡人质燕,还有母后相陪,还有人照顾;再者,燕国与秦国交好,并未为难寡人。而吾孙质赵,适逢长平大战,赵国会百般刁难他,他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

声调陡然转高:“历经九死一生,就是顽石也可以媲美美玉了。”

他绝对想不到,此秦异人非彼秦异人,只是以为天磨其才,把秦异人磨砺成才了。

“君上,既如此,是不是召回公子?”范睢深知秦国眼下正需要一个精明过人的接班人,秦异人如此了得,应该早日接回秦国。

“不!”范睢所言是正理,按理秦昭王应当赞成才是,秦昭王却是断然拒绝。

“为何?”范睢好一阵愕然。

秦昭王白眉一掀,威势骇人,道:“邯郸是山东核心之地,鱼龙混杂,正是磨才的好地方。异人虽有改变,比起往昔强多了,寡人却还要看看,他能如何了得。”

“万一……”范睢很是担心秦异人的安危。

“自古以来,有很多才华横溢的英杰,却并未做出象样的功业,因为他们命不好。若异人有才无命,死又何足惜!”秦昭王冷冷的道。

秦昭王的话冷酷无情,却是说出了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有才无命,必然做不出大功业,这样的人在历史长河中太多了。唯既有才又有命的人,方能成就大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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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抢人

邯郸,胡风酒肆,吕不韦下榻处。

“禀先生,赵烈来了。”西门老爹快步进来,冲吕不韦禀报。

“他来了?”吕不韦嘴角一抹冷笑,道:“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罢了。不过,我吕不韦眼下需要你。”

快步而出,远远望见赵烈正局促不安,不由得心里更加瞧不起,脸上却是泛起亲切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笑得特别亲切:“赵兄,你可算是来了!你可算是来了!”

吕不韦是名满天下的大商贾,能见到他的面就算不错了,赵烈哪里想得到,吕不韦是如此的热情,好一阵诧异,忙道:“见过吕先生。”

“甚先生不先生的,赵兄,你就叫我不韦好了。”吕不韦执着赵烈的手,亲热的拍着赵烈手背,道:“我是扫榻以待,赵兄总算是来了,我们得好好喝几爵,不醉不休。”

“那怎么好意思呢?”能被吕不韦宴请,那是何等的荣耀,赵烈欢天喜地,就差高声放歌了。

吕不韦执着赵烈的手,把他请了进去,亲手为他斟上茶,赵烈又是好一通感慨。

“先生唤赵烈前来,不知有何要事?”赵烈讨好似的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想与赵兄好好盘桓,喝上几爵。”吕不韦一双手乱摇,以退为进。

“吕先生不说,我赵烈也知晓,是为了赵姬的事儿。”赵烈是个明白人,吕不韦之所以巴结他,就是因为吕不韦看中了赵姬,而赵姬对他不理不睬,与秦异人搅在一起了。

“赵姬?”吕不韦脸上一抽搐,那是他的心头肉啊,却不理他,要与秦异人腻在一起,以他的身份地位,竟然比不过一个落魄王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先生,据我所知,赵姬今儿又去秦异人府上了。”赵烈瞄了吕不韦一眼。

果如所料,吕不韦眼中掠过一抹恨意,咬牙切齿的道:“秦异人,我不会放过你。”

“先生欲要如何做?”赵烈打量着吕不韦,眼睛瞪得滚圆,一瞬不瞬。

“赵兄可有高见?”吕不韦精明人一个,听出他话里有话,反问一句。

“依我之见,愚以为这男女之事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不从也得从。只要吕先生占有了赵姬的身子,还怕她不死心塌地?”赵烈出坏主意,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儿把她从秦异人府里抢出来,成就好事,既可以了却先生心愿,还可以羞辱秦异人,一举两得呀。”

赵姬今日在秦异人府上学筝,若是把赵姬抢出来的话,这是赤裸裸的打秦异人的脸,这是在羞辱秦异人,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难堪的了。

吕不韦数次三番想控制秦异人没有得逞,更是被秦异人以荆云为饵敲诈了一大笔金,吕不韦对秦异人的恨意越来越浓,一听这话,眼睛一亮,道:“要把秦异人抓来,让他亲眼得见我成就好事。”

他够狠,真狠!

秦异人不是对赵姬有意思吗?那好啊,我当着你的面把赵姬给上了,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无法化解,还有比这更让人难受的吗?这无异把秦异人的脸面统统践踏了。

“这事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以先生的财势,自然不惧秦异人。”赵烈连后路都想好了。

“若此事成真,赵国是巴不得他倒霉,只会落井下石,绝不会为他叫屈,费不了多大事儿。”吕不韦深以为然。

秦异人虽然利用赵国惧秦兵威的心理成功讨回财货,解除软禁,不过,赵孝成王和平原君却是怀恨在心,只是不敢动他罢了。若吕不韦以此事羞辱秦异人,赵国君臣只会欢喜,不仅不帮秦异人,反而会趁机下手,让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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