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谁近?”我问,顺手替他用簪绾起。
“凉近,魏远”
“和魏战凉,远交远攻呗。”
“啊,啊,远交近攻?”
“是啊,近的攻了就自己的扩大版图嘛,远的打下也是给人做嫁衣,劳命伤财不说,给别国堵上,就是关门打狗了。”
“那和亲呢”
“昭敏孩子都有了吧,谁要做便宜的爹啊?哈哈,笑死”笑得我靠他身上。
“男子也好和亲的,就你和谣没成亲了,哼”
“不会吧,我还小呢。”
“你是嫡子,不大可能的,如果。。。”他上下看了看我。
“如果看见白衣胜雪的你的真面容,我看你危险了,你不是绛红衣的嘛,怎白的了?”
“好看吗?我可不可理解成你夸我好看啊,呵呵,”
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不由拉起他的手。
“等我长大了,我就娶你!”
“娶我?你知我多大?你这孩子。”
“人家天天长,等我有能力保护你时,就算长大了。再说你都说我好看了,我自然就当你以身相许了啊。”
呵呵,大好机会顺竿爬了。(这么小就成色鬼!,什么啊,这叫预订,这么好的男人天下难找ing)
“你。。。。”
“好了,还有几天要读书了,那几个哥哥的孩子也不知进宫读不?”
“不会了,他们隔辈子了,如立太子,太子和他的孩子是可都留宫的,那是以前想的,现在那有空管这个了”。
“宫里的事,你怎好象比别人都懂多了。”我低笑着。
“宫中的人懂点不奇怪。”
“宫里的除了皇上和未成年皇子,那就是。。就是。。。”我一把抱住他。
“就是太监了,哈哈。默然,从实招来,坦白从宽,呵呵,要不我就要。。。。”
“你要怎样对我?”
“验明正身了,哈哈哈。”
”好了,我不是太监“他一脸无奈。
“哦。”
”怎看你也不象皇子,倒象无赖“
”我只会对你耍无赖,只会对你“我低声说。
11 安内
和默然分手后,就三天两头的装起病来,谁要哪个老头夫子的教书啊,我烦着呢,好在父皇忙着呢,就由我休息。
逍遥宫还不知景况呢,这里默然的事又来了,他说他不是太监,那就只能是守护者了,他要守护卫,就不会随我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烦烦烦,易容学会,没料配制;毒经懂了,纸上谈兵;血痕只好意练,试都不敢,倒是另外一部的心法太过诡异,练成后意动就能毁人,音功都能摧心残腑的太过霸倒,有违天和,恩,练成少用就好。不由心神内敛,行起功来。
静极思动,一点不错,想到雪魂雪魄的,恩,总得去看,身边梅兰竹菊快二十了,最大的梅十九了,要是在外面早嫁人了。
宫里规矩,宫女起马四十岁才给主子放出宫,有的六十多才随便指给老太监带出去,还真象那诗里写的:白发宫女说玄宗了。
初夏的太阳照得挺舒服,自保有余也不用掩饰,懒洋洋的坐在软塌上,让人请来奶娘,拉她坐下后,马上八爪鱼似的缠上。
奶娘慈爱对我笑。
我集齐宫中人。
点手叫齐四女。
“你们也不小了,找机会多出宫看看,最好自己选个伴,梅要快点,要不我就要指了,竹也十六了,也要留意。”
四女不知所措,奶娘也是一脸不解。
“年华有限,再过几年就青春不在了,奶娘,她们对我不错,我怎会害她们?进新人那有她们的好,唉。”
“我总不会离你的,孩子”
“兰的胆最小,出去我还真不放心,等我长成吧,给我做个侧室吧,一心只对好你是不可能的,只要你不叛我,我永不会弃你的。我也只能这样许你,愿就过来吧,不愿就自己找。好好想想”
拿出一对镯子,放桌上。
“这是我偷随遥出宫买的,愿意就来戴上。”
兰红着脸慢慢走来,戴在手上。
“太后赐了一对的,本可给你的,怕给你惹灾祸。我还小,要你久等,委曲你了。”
转回头对奶娘说:
“今天的事请奶娘见证,今日之事不许传出,兰若有险,呵呵,自己身家陪着就成!”
“还有,不管你们以后身在何处,都不要多嘴。”
点手叫内监。
“你和她们不同,出去境况可能不大好,要出去,说声,安家费会给;不走更好,说俗点,有我天赐吃的,不会饿着你们的。”
我慢慢度到窗边,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说:
“只是因为我不喜欢多嘴的人而已。”
“我虽不是金口,但我对你们的承诺永远有效。”
别人有女人时,我也会有的,既然女人是必须要讨的,那就订个不会找我麻烦的早备着,要在异世活下来,能为我所用的,我怎舍得不用?虽说人人不会平等,但机会我给了,抓不抓得住就看你们自己。
十八岁的兰不是最美,等八岁的我长成后,再过几年,就不再有争宠的本钱了,何况本就懦弱的她?
她若自找顶多嫁做商人妇,商人轻别离,也怨妇一个。她也在赌,赌我的诺言,她是弱,但绝不是笨。
那三个短期能找到谁啊,还不是由我指人的多。
别怪我,我懒,心可不软。你们不走两个,雪魂雪魄我怎生处置?没用李代桃僵的换人,我就算够对得起你们的了。
恩也施了,威也立了,换人指日可待。
我不是神射手,一箭三雕,将就将就吧,呵呵。
这年我八岁(刚满七周岁)
12 番外
小河边垂柳下,默然和我并肩坐着。
“看不出你这么无情?”他说
“是吗?”
“你把别人当啥了”
“棋子”
“你”
“怎能怪我?”我一脸无辜。
“那还怪我了不是?”默然气急。
“回答正确,有赏!”转头亲了亲他的脸。
“你”
“因为我爱你,你又要守护这国家,不是你害的,谁害的?哼”
“再说我怎忍你受伤害,你知我最懒的,能坐着,就不站,能卧着,就不会坐着,本是想做米虫一个,要不是你的闯入,我早逍遥去了。”
“你”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这春去怪到谁啊?”
“也不干风事,也不干雨事,也不干柳絮事,也不干黄莺事,也不干杜鹃事,也不干燕子事,是九十日春光过去,春去也。
怨风怨雨两俱飞,
风雨不来春也归;
腮边红褪青梅小,
口角黄消乳燕飞,
蜀魂健啼花影去,
吴吞强食柘桑稀;
直恼春归无觅处,
江湖辜负一蓑衣!
你看吟风弄月的多好啊,不怪你怪谁去。”
“再说,下回说我不过时,记得用你的嘴来堵我的嘴,别的没用,所以你要对我负责滴。”我凑他耳边小声的说。
“哈哈”看他作势要打,我笑着跑开。
“你坏透了!!!!”
看他真生气了,连忙回来。
“你打我好了,别气了,好不好,好不好嘛”我拽着他的手左右摇着。
“哼。”
“下盘棋也不错。”
“没见你会下,和我下?”
“天作棋盘星作子。”
“切,和仙人下啊?”
“那倒不是,在地上,和天下人下,没法子”。我一声苦笑。
“已在局中,我不想做棋子。”我看着默然,低声的说
逍遥新主(二)
13 摘星楼
借着阿财出宫办事,一身宫女的装扮我混出宫门。
这次出门没和奶娘说,怕她害怕,不过和她说了会话,怎能让阿财没半分顾忌,小心使的万年船嘛。阴沟翻船也是有的。
点手叫辆马车去了酒摘星楼。
到柜台要了包间,要阿财办事去,要他下晚来接我。
管事的和雪魂雪魄还见我。
“参见宫主(主人)。”
“起来吧”。拿起早备好的材料单据,叫管事的去配。
我问起近况。
“主人,老主人虽说不要你送,还是不合规矩的。主子看了宫规吗?”雪魂小声说。
“看是看了,规矩太多,我没记住,犯了会怎的?”
“宫中有刑堂,堂主是莫问,莫言两兄弟,只管行刑的,掌刑的就有五六十人呢。开堂可怕人呢,以前殿主问的多,殿君很少去,还有两长老:申青,申明两弟兄,他两就看看,很少管的。”雪魂说道。
“刑堂在两殿之间便西,女犯是我们四幽中两个监刑,男犯是五灵之二监刑,最后判了刑的在刑堂外空地上三尺高地上行刑的,三米外是观刑的人。”
“好怕”我说。
“有剥皮,挖心,上次凌迟的割一千刀才死呢。”
啊,满清十大酷刑啊,sm可比不了了。
“就算受杖也不好受,五下破皮,十下出血,十五下皮开肉绽了,二十下重的就模糊了。”
“再打不是没肉了?最多多少啊?”
“没事,还有腿啊,不够还有前面,最多八十,那就是不死也要残了。”
“别吓我了。”我脸一定白了。
“主人百日时一定要回去,不然要加罚。”
“啊,加罚?”
“上次没参加大葬,要罚十杖的,这次不回要罚双,加起就三十了。”
“苦”
“不过宫主可免罚的,我们可两人代受。”
“脸丢光了,5555555555”
“宫主不去衣的,就算十恶不释的,也是短剑由其自裁的。”
一脸黑线。
“别人可没这么好的,去衣受刑的哦。”
怎没半点人全啊?啥世道?
“好了,这次一定去,苦,鸿门宴哦,真要命。”
“没危险的,血痕认了主,你就是主人,别人不敢怎样的。”雪魂说。
“好了,这几天我来接,你们可以换名吗?”
“当然可以,我们名字都是主人赐的,我们殿主从小抱的,是孤儿”。
“那好,以后雪魂改做云破月,雪魄改为花弄影”
“是,主人”。
门外传来敲门声。
“宫主,备齐了,好,放下,来桌菜我等人来就走,你们回吧。
不一会阿才到了。
“随便吃点回吧”
“一齐带走。”我指着包裹说。
几天后,我把梅送给天域做了侧妃,把竹和菊一起送了遥做侧妃。
次日,接回了云破月和花弄影。
让兰随我姓了萧萧兰。
14 议政
宫里换人后;破月弄影就靠近住了。
默然来时我告诉她我收了两女。
“云破月;花弄影过来见过默然公子。”我说。
“是;婢子见过默然公子”两女出现躬身一礼。
“哦”他看着我。
我摆手让她们退下。
“身手不凡嘛。”
“比你差点。”
“不见得。”
“要不怕你们误会;才不引见呢。”我翻了个白眼。
“目的?”
“我懒;你知的;我只是孩子;还保护不了你;所以还得等。”
“你;看你心智一点不象孩子。”
“是;天家的孩子怎么能和同龄孩子一样天真?我也不想啊”我不由苦笑。
“哎;我也累。”
“怎?”我拉他坐我旁边;轻轻替他锤打着肩。
“现在天暖;凉暂时安兵没动;和虞的和谈;谈不下去啊;你两宫女送遥了;怎和亲啊?”
“是;只好是我送;别人谁会啊?”
“应该是谁人敢送!”
“好了;直说好了;遥不能去的;变相人质啊;遥和我不错;竹菊给他;他收了是救人自救?”
“?”
“两女有靠啊;也救他字己呗。”
“和谈不成嘛;诱之以利呗;如合兵吞凉;合分疆土;两大国吞小国稳赚的;对我国利更大;魏也不傻;再加结盟怎样;许个五年;几年互不交兵的条约也成。国家多;谁都有可能被吞;两人结了盟;就不敢造次了;国家平稳发展;这多好处;难道比不上一质子?”
“主意也许可行。”默然点了点头。
“过半月我要出去十几日;你心里有数就行。”
“宫里怎办?”
“留个替身病着吧;我留下云破月吧;唉。”
“带花弄影走?危险是不?”
“可能有点麻烦罢了。”我无奈的一笑
看他有点担心的样子;心中一动。
“放心;在娶到你之前;我一定把命留着。”
这次他没有反驳。
15 逍遥宫(一)
可怜的我为了赶路;第一次骑马。
从生下起我可没碰个马;怎会骑?只好坐弄影前面。
555;丢人哦。
不过想想;也怕怕;可怜的屁屁哦;怕要受苦了。
弄影带我行了三天;一片林子;哪有人啊;边也不见
“主人;这就迷失森林。”说完随手丢出一物,就听见一声尖锐哨声。
“主人请更外衣。”
因殿君死后不足百日,我天天是里外全白衣。
就见弄影从包果里取里件和殿君差不多的白衣来,我看了看,加在身上。(夏天,还不暖死你?呵呵暖不了,心悬着呢)
林前空地上跪满了人。
人前跪着五男两女和四个老人,齐说:
“参见宫主。”
“起吧,都起吧”
“入宫吧”两个老人手一摆。
人群自分两边,原来是密道啊,我说怎入宫的呢。
前面一行人陪我走到内三殿前,我转头对四老人说:
“带我先去拜祭,然后领罚”
“领罚?”
“下葬我不在。”
“哦,殿主有留言的,你不便回来,要我们不必留难,是二灵带回的殿君亲笔手书。”
原来回宫的路,给我铺着呢,那个见面不久的人,是那么的信我,疼我,宠着我啊,心里不由一痛。
他们只是带我在灵位前拜祭。上面写着:冷月音之灵位。
旁边伴的是:臧秋痕之灵位。
好痴情的冷月音,半年之差,如心中不是找人承位,只怕当时就追去了。
想当初初见他时竟看不出半点求死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