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四周死水似的静.
默然水倒满了,还在倒着.
周围的树叶往下掉,无风地上打着旋,好大的杀气!
默然还是不停的倒着,杯中水满了,也没溢出.
他用真力逼水在壶口与杯间对流,倒落流回.
可一点不好玩,两老人一动不动.
默然也不能动.
不好,我一步步的走下亭,慢慢走向石桌.
"能走就快,回去等,小心!"我传音默然.
我的一步步走进,局势微妙的变了,两老人稍一分散精力,默然连壶带杯飘出.
略一看我,从容放下杯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停身不再走进.
"你是谁?"青衣老人问.
"我,我是。。"我眼珠一转,折扇一摇.
"我是清都山水郎,
天叫懒慢带疏狂.
曾批给露支风敕,
累奏留云借月章..."
一步三摇的偏过石桌,斜穿树林,飘然而去.
走过林子,还好没出事,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好可怕的杀气。
拉松衣襟,撩起长袍下摆掖在腰了,深深吸口气。
好舒服!这种生活来这就没随便过,遥想当年吊带裙常穿的,这里人象棕子似的裹着,也不怕烦,伸手拔起路边的长草,有事没事的晃着。
“这位书生相公,哪里去啊?”
书生那里呢,左右没人,我这样子,哪象书生啊,折扇收了,摇着小草,混混还差不多。
面前一个白发灰布衣女子,三十岁左右面颜,鬓边不起眼处插朵小红花,前面不远处停下身形。
不好,看见亭中事了。
55555,出门老撞鬼,看来出门要看日子。(鬼?有这么好看的鬼?)
“书生,我哪门子书生?”我甩掉手中草,大笑。
“不读书最高,
不识字最好,
不晓事来人夸俏。
老天不肯辩清浊,
好和歹没条道,
善的人欺,
贫的人笑。
读书人都累到,
立身为小学,
。。。。。。。。。”
33 红花婆婆
"不晓事来人夸俏么。。。"白发女子喃喃的说.
一条人影飘来.
"婆婆,噫,宫主。”
是逸尘到了。
“宫主,你怎在此啊,这是红花婆婆,是外巡之一。善毒,总爱戴朵红花。”逸尘见礼后对我说。
“婆婆,这是宫主。”
“罢了,罢了,婆婆不要怪我就是。”我说。
“宫主好”红花婆婆依然见了礼。
“听宫中传闻,小宫主相当不简单,今日一见果然厉害。”她笑了。
“是今日两见,果然牙尖嘴厉。呵呵”我说。
“你怎来此?”我问逸尘。
“我们约在此会面的。”
“哦,你留此办那事吧,我不好久留。”我说。
“让婆婆一起留下看护好不?我怕。。。”逸尘说。
“好啊,不知婆婆便不便?”
“我没大事的,就是四处看看。到是先走的那青年人是谁?要不是他,我看宫主不会出头吧。”婆婆说。
“那个,那是我枕边人。”我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年龄象大你好多啊。”
啊呀,你不要这么直爽好不好啊,婆婆。
“大二十几岁,他强,我要他心甘情愿的为我用。”我看着她说。
“这样啊?”婆婆说。
“孩子摔交了,总希望有人来扶的,不是吗?我以前还小。”我说。
“我还有妾,实在算不得好人。”我苦笑。
回到客店,默然正等得急呢。
“你不会惹了啥人吧?”我问。
“我一直没出过头,怎?”
“上次那林里,你差点没命,算好了死角对你,这次要是再对你的,你命也不会长了,唉。”我说。
“这次两老者真可怕,那么重的杀气。”
“那是自然,杀手嘛”我说。
“没听说过那两号人啊。”
“青衣蓝裳天外客,如没猜错的话。”我说。
“天外来客,五十年没出来了啊,你怎想起这两魔星?”
“一个老人说的,想衣云裳,一青衣一蓝衣,也就这些了。以后我不和你一起出来了。我怕你出事,还有,回去就收了兰。与其受人算计,不如自己主动点。”
“我懂了,可她弱啊,可能她会。。”默然说。
“我要的是不干涉我们的事,太强,我就要理家事了,呵呵。你别小看深宫里生存的人,没你想的那么弱。”我笑了。
“我从没当你弱者。”
“你要不愿,我就不收兰。”我走过去坐他身边。
“我懂你,看你长大的,怎会不懂?”他笑了。
34 纳兰
外面并不没多留,不到半月就回了宫,我去御书房见了父皇。
“我准备近日就收了兰”我说。
“为什么,这么快?”
“我虚年也快14了,与其别人硬塞给我,不如早备着。”我说。
“是着样?你对默然好象很关心”他陡然提起。
我一楞。
“是啊,父皇不是也挺关心他的。”
“你知他身份了?”他问。
“宫中出入的男人,除了父皇之外的是太监啊,对吧?”
“你怎会知他不是太监的?”父皇眯起眼看我。
“验明正身。”我笑了。
“你敢。。。如此胡来,你竟。。。”他生气了。
我赶忙跪下。
“我直说吧,我本想带他走的,他不愿,他说要守护这片土地,害我呆在这复杂的地方,权力不是每人都喜欢的,我喜欢风清云淡,你不能让他受到伤害,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我跪行几步,抱着父皇腿摇着。
“好吧,我不会伤他。只是君主不能有弱点的。”他拉起我无奈的说。
“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弱点,如有人想借他伤我,我也只不过用成千上万的陪葬好了,也许还会多一点,我怎忍心然孤独,我可是很有情有义的。”我淡淡说着,好象千万条命只是一杯白开水。
“千万别胡来啊。”
“我也不想的。就叫默然做个禁军统领,正三品,不大不小的官,直属我好了,外面官再大也管不了他,在景元殿附近呆着就好,我也得人保护的不是吗?我说。
“好吧,你还真算得滴水不陋。”
请来奶娘和云破月,我说近日与兰成婚,要她们安排。
“是不是早了点啊?”奶娘问。
“不早了,再不纳兰,等别人硬塞人来,就不好办了,还是早的好。以后,除了父皇下旨,别人就不理了,呵呵。”
“兰丫头算是有福了。”奶娘笑了。
有福?不见得呢。
不是正娶的妻室,都简单,皇家除了正妃有资格拜堂外,侧妃在第二天参见正妃,收房丫头更是只有拜见主人主母的份。
兰是当初就许的侧妃,虽没拜堂,别的也没曲了她。
第二天我把太后以前赐的镯子戴在她腕上。
“对不起,委曲你陪我这个孩子,过会去见见我父皇母后去。”我在她耳边说。
“啊,我不需去的,我怕。”
“没事,跟着我就是。”
我抱起兰一起坐轿去了坤宁宫,巧在父皇也在(巧?早就打听好了的好不好?)拜见了父皇母后,母后一脸谔然的看着我。
“母后,兰儿看儿臣长大的,对儿臣及好,我八岁那年就私订了的。”我说。
“哦,这就是兰?只要皇儿自己觉得好就行,天下没不疼儿女的父母,呵呵”父皇看着我笑了。
母后听父皇一番话后,看到兰手上的镯子,也笑了。
“我没想你这么快罢了。”母后说。
“早点自备的好,你说呢,母后?”
带一堆赏赐回到景元殿,看到兰脸色有点白,我笑了。
“多抹点胭脂嘛,呵呵”我说。
“你。。。坏。”兰说。
“是啊,我坏,我该打,委曲你了。”我叹了口气。
“不是,殿下对我极好,真的。比那几位姐妹好多了”
“梅她们怎了?”
“听说大殿下死后,梅无所出,要不是因你送的,就殉葬了。大殿下生前没讨封地,以为会被立太子的,现在正妃无所出,封地就更没了,两个儿子是侍妾所出,日子也不好过。天遥殿下处的竹和菊,也不怎去,好象不好色,只是读书,哎。”兰叹了口气。
“遥只是读书么。。。。。”我低声应着
35 释然
新婚不管怎样,三天没上朝,除了陪兰去走了趟御花园,就不再外出,派人找来默然.
"恭喜恭喜,太子殿下."默然说.
"得了吧你."我拉他排排坐.
"哼."
"别啊,邺城办怎样了?"我问.
"要办事想起我了?"
"就是就是,办事不找你找谁去?"随手抱起他.
"你。。。放下."默然说.
"我没对兰怎样的,你不要单独乱走,我怕啊,然"我说.
"怕?"
"是,要不我急着纳了兰?我预感有人的手伸向你,就是不知是谁,然,以后我替你守护,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紧紧抱着然.
"我知道好多你不愿做的事做了,能替我挡的挡了,兰的事我更不怨你,男子汉大丈夫,别这样了,啊."默然象哄孩子似的哄着.
"错了,男子汉不假,小丈夫才真的,呵呵."我不由也笑了.
"要科考了,文武两科,你有想法吗?"默然说.
"文的就算了,武的不论身世都可考,没人带兵,练兵怎成?你要多留意,我叫破月随你好了."
"啊?你真当我纸糊的啊?"他笑了.
"我想看看南部去,不管以前那地方叫什么,我要管它叫‘饶',我希望以后是个富饶而美丽的地方,行吗?”
“和你父皇说一声就成,那里现在已经不错了。”默然说。
“哦,对了,你有人留那儿的,叫他们任人为能就是,要是能干女子,也可用的,只是为官要穿男装,名不用改就是,有事我担着。”
“没这例啊。”
“例是谁定的?好就用,不好就改,那儿偏,又穷,别人帮不了多少,得看他们自己,男人要不服女子管,就让他拿出本领做给别人看好了,试一试男女平等,能着上,庸着下,呵呵。不会错的。”我说。
“从你嘴里说出什么我也不会奇怪了,因为,我已习惯。”他一脸无奈。
“好了,咱们办正事要紧。”我笑了。
“正事?”
“就是,就是。”我吻上了他的唇。
“你这个小色狼。。。。。。唔。”
。。。。。。。。。。
次日早朝提出科举之事,我说出了武场不论家世皆可选拔,并提出了天岳陪护国将军监武场,天遥和我那小舅舅去文场。
“这次是你受封太子的第一次科考,两边到时你也带人去看看。”一直没出声的父皇说。
“好,我去,南部很是穷苦,不管以前叫何名,我想叫它‘饶’,取个富饶的彩头好了。”我看着父皇说。
“准了,以后叫它饶,那块地虽做不成你的封地了,但永远也成不了别人的封地,你可按你的意思去办,但愿成为名符其实的饶。”
“会的,一定会,那里的一定比我还想有个富饶的乡土。”我说。
36 受责
回景元殿后,聚齐破月弄影和默然。
“我要你们做的办怎样了?”我问。
“我选了块偏僻地,一面临山,一面有块大沼泽地其它两面是杂草地,行不行?”默然说。
“行,只是试而已,没人知就行,不费好地更好,如有必要,造个庄子也行啊,沼地挖了就是大湖,以后要是造了船可以试下水啊,山里载点树,多少年后,做个游览或避暑山庄几不误的。”我说。
“还造船啊?”破月问。
“当然,打仗要战船,船要装甲的,就是包那种又薄有坚的那种金属,还要改变船形,便于方向变换和加快船速啊,就是和平时,水路交通必备工具。谁拥有要有好的水兵,一流的战船,就有可能做海上的霸主,就算经商,也要好的船泊的,这样有主动权嘛。”我说。
“想不到你还有经商头脑。”默然看我笑。
“那是,没钱谁会嫁我?男人我总得养家的。”我一脸得意。
默然一声轻哼。
“要不是某人所累,我也许能挣个富比帝王家的,唉。”我一声叹息。
破月弄影偷着乐。
“你。。。”
“是是是,我不好,晚上认打认罚,好不好?”我忙传音。
“主人,那个指南鱼我做好了,做了十几个,在水里还真指南边呢,就是那磁针不知做啥的。”弄影说。
“磁针用细线栓好,让它自然下垂摆动,静止时也是一头南一头北,你在向南的一头涂上颜色,以后啊迷路时用的,最好的航海用品啊,就是现在不可外流罢了。”我说。
晚上,默然来了。
一进房门,一把抱起我就扔在床上,转动机关到了地下室。
呵呵,太性急了嘛,进门就上床啊。
“我是你先生是不是”他问。
“是啊,那还有假”我说。
“有错该不该打啊?”他出一块两尺长,四寸左右宽的竹板,笑了。
“白天你认罚的不是?”他笑得象狐狸。
“是。”我人命的伸出手掌。
“太子殿下的手怎是打得的?床上趴着去,身下垫高点,打屁股好了。”他说。
“啊,打板子啊,不要了,然,好痛的。”我一脸哀求。
“不打也成,以后别碰我!太子的金贵身子,默然不敢碰的。”
啊,想甩了我啊,没门!
忙爬上床,垫被子,只着身内衣趴在被上。
然撩起上衣,褪下内裤,“啪”一下就打在我身上。
“啊,。。。。疼。”我叫道。
“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板子落下。
“哇。。。。。。。疼啊,然。。。。。我受不了了。”一半是真疼,一半是讨饶的哭得两眼汪汪,我可不和自己屁屁过不去。
“知错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