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人越过了他,并没有停留。
假丫头心猛然一痛,颤抖的双手迅速揪住一晃而过的身形。
“你讨厌我?”此时的假丫头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人,他垂下眼皮,看着地面的草皮。
那人勾起假丫头的脸,“没有。”
假丫头憋了半年的脸蛋这回终于开心的笑了,他急忙的送上自己的香唇。
“痛啊!”那人却叫的有些无奈,好好的一张嘴被扎成了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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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假丫头 之
大姐的婚礼
照假丫头的一句口头禅:找老婆非得找我二姐那样的,找情人就得找我三姐那样的,如果你想短命的话,那我就把我大姐送给你。
邵大姐头长犄角耳生长毛?
非也非也。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比得上假丫头的花容月貌的话那就非假丫头的大姐莫属。邵大姐青丝如墨,蛮腰似柳,肌肤滑如凝脂,贝齿亮似珍珠,活脱脱一东家之子,高矮适中胖瘦得宜。此女胜过东家之子而又艳盖群芳的最终法宝就是她那含噌一笑,这一笑,天地为之变色,万物为之动容,最终大家都直勾勾聚焦在她的右脸颊上。
哈哈,你们猜的没错!
邵大姐的终极利器——就犹如独角兽头上的那锋利的独角——是她那右脸颊上因笑颜而绽放的独酒窝——又深又圆的大酒窝,仅此一个,假冒必究!
这个独酒窝的美在于印证了现代高度发达的人类的审美观趋向:不对称的美。比如你的美人痣正好长在眉心,那就不美了,而且不能称之为美人痣,只能叫做菩萨瘤,套句镇江乡下人的土话此乃“肉疙瘩子”;只有距眉心一指远,才能正宗的称它为美人痣,再套句镇江乡下人的土话真乃“骚婆婆豆”是也。
卞家老大就成了该审美观荼毒下的牺牲品。
难道美的走样就会祸国殃民而令英雄死于非命?虽然历史上不乏这些个捕风捉影的传说,但假丫头这句话丝毫没有这个意思,再说了现在是什么社会了,还会有人会要美人而不要江山?
有!
第一个敲破相思脑袋的人就是下流胚子卞银军!他不是为了他的丫丫而抛头颅洒热血,连学业也不要了!跟着踹上一脚的就是卞家的长子卞银城。他为了邵大姐可是拼了老命击退了无数的强敌劲旅才最终抱的美人归,这里的辛酸,这里的苦楚,真真个罄竹难书阿!
可以跟独酒窝齐名而举世无双的就是邵大姐的那颗小脑袋:各位大人可不要想歪了,邵大姐的脑袋长还是挺漂亮的,典型的扁扁头,虽然不适合剔光头,不过扎起双马尾来还是清纯犹出水芙蓉的。让假丫头一干人等恼恨无边,而又让城城无奈万分的就是邵大姐那脑袋上少生了一根筋。
最最典型而又夸张的例子就是在她身怀六甲的时候,竟然有兴致去爬山放风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这里我就不说了。免得又让城城伤心欲绝。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良辰吉日。
假丫头已经大四,七月就要离校,他也没有急着去找工作,说不准就在目前实习的这家建筑公司干着了。
老总有些背景,假丫头是道听途说;人吗,除了高大也不乍的,不过唯一令假丫头赏心悦目的就是那一身黑如墨泼的皮。假丫头常想看看老总的裸体,这么个黑皮是不是全身都是一样?想归想,就是不敢付诸实现。如果让家里那个丧心病狂的东西知道,他第一个会宰了这个黑皮,那他以后再也不能欣赏到如此之亮丽的黑碳头了。
不过,这份活儿还得要感谢刘思弦,在众人为工作忙碌奔波的当口,他却逍遥自在的在一家活多得都接不完的建筑集团当践习生。
刚好五点半,假丫头赶紧收拾东西,夺门而出。
马路对面,下流胚子叼着烟坐在跃进小卡里面按了按喇叭,假丫头一个饿虎扑食窜了过去。拉门,上车,拔出下流胚子嘴里的烟前后不足一分钟。
“晚上吃什么?”下流胚子发动小卡,专注的盯着假丫头,眼神里馋的冒泡。啧啧,饿了一个星期,终于又到周末解馋时间了。
假丫头将烟拧灭,很认真的想了两分钟,“红烧小黄鱼。”
酒足饭饱,桌上开起荷花灯展,碗碗碟碟,也无人问津。两人早已洗簌完毕,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后续省略2000字)
“还有一个星期大姐就要结婚了。”假丫头横躺在下流胚子的腰间习惯性的拨弄着下流胚子早已变的软嗒嗒的老二。
“嗯。”下流胚子有些累,明天还要早起收货送货。
“我已经请了两个星期假,明天就跟你一起回家。”
“嗯。”下流胚子的声音几乎不可辩闻。
“甩哥?”假丫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头已经悄然无声。
半分钟后,下流胚子一声闷哼,惊然而起,“你在做什么?”他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下体。
假丫头笑的有些无辜,“我只是想知道你那东西能不能打个结。。。。。。”
下流胚子一把扯过假丫头严严实实箍在怀里,双腿也夹着假丫头的两条腿,下巴顶在他的脑门,“丫丫,你的小脑袋里装的什么?”
“谁叫你不理我!”假丫头咬了一口下流胚子的胸。
“睡吧,”下流胚子用力将双臂收了收,“明天三点就要起来收货了,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就早点睡。”
虽然离黄道吉日还有整整六天,但家里气氛迥然不同以往。
邵老娘头一回嫁女儿,倒也处事不惊。几天来,拉着假丫头到城里买电器选嫁妆,还不忘给自己挑上一身合体的行头。邵老娘虽穷,但嫁女儿这种头等大事当然要办的风风光光,咬咬牙,花去了一半的积蓄。
不过说句好笑的话,有些嫁妆竟然是几年前邵老娘就准备好的,那个漆着大红亮漆包着金边的马桶,六个大小不一挨个套着的清漆木盆,十二床各式各样的棉被,二十四条被面。。。。。。
假丫头看的有些眼红,不满的咕哝,“老妈,你把好的都给了大姐,我们其他三个怎办?一碗水可要端平啊。”
邵老娘笑啐:“老娘我什么时候亏待你们了!”
嫁前是不能见新郎的,邵大姐成天抱着个电话和城城煲个不歇,假丫头看在新娘最大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见识,掏出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下流胚子骚(这个字读第二声才符合意境)两句以解相思之苦。
“想不想我?”这句现在是假丫头的每日一问。
“想!想的鸡巴都肿了。”这是下流胚子的每日一答,也有够下流的。
“去死!”假丫头口是心非,“你跟城城说过了没有,不准备1666的红包我是不会开门的。还有不能让我妈知道,不然非砍了我不可。”
“知道了”下流胚子信誓旦旦,“就算他不出,我出。”
“不行!”假丫头恨恨出声,“大姐一心都被他迷昏了,放着那么多条件好的不要偏偏要上你哥那个矮咕咚,又小气,不行一定要他大出血。”
假丫头说的是实话,当年追求邵大姐的确实多如上树蚂蚁。扬州市交通局的公子,镇江市市委书记的少爷,双龙水泥厂厂长的幺儿,就连同一个车间的唯一一个单身汉也是她石榴裙下的臣民,更不用提对假丫头如何如何之好。真是怀恋当时的情景,要什么有什么,特别是那个市交通局的公子,好像叫什么刘国所什么的,不要对他太好,每次约见他大姐的时都慷慨解囊,想要什么就买什么。自己好像也在大姐面前为他美言了不少,谁知道城城一个二愣子竟然在下流胚子的教唆下变的神勇无比,天天拿一把亮琤琤大砍刀去恐吓那些个追求者。
“都怪你!”
“怪什么?”下流胚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本来那个刘国所挺好的。”
“呵呵呵呵” 下流胚子奸笑连连,当年他也有私心,那个刘国所谁知道他打的什么歪主意。
邵二姐邵三姐也都回来了,邵老娘乐呵呵的忙里忙外。
邵大姐和假丫头都百分之百的遗传了家母的特点,生的雪白粉嫩,万里挑一。邵二姐则完全遗传了邵家女性的特点——又矮又黑,但心地善良任劳任怨,从小就是邵老娘打理家务的得力干将。邵三姐则是邵老娘和邵老爹基因组和最成功的典范——既美若天仙又黑如夜石——雅号“黑牡丹”,花名“黑蝴蝶”,恶名“黑母鸡”。
(大家好像都很羡慕假丫头哦,这么多姐姐,多幸福啊!哎,这个相思也不想多说了,但大家可要弄清楚了,只有姐姐比弟弟大上很多岁,弟弟才会真正的享受到长姐如母的照顾了。虽说假丫头跟大姐的关系最好,但也是上了高中以后的事了。
对于邵家的这四个孩子的到来,相思还是比较佩服邵老娘和邵老爹的战斗精神。邵大姐比邵二姐大15个月;邵二姐比邵三姐大13个月;邵三姐比假丫头大16个月。邵老娘常在人前夸耀:我们家孩子是一岁一个!如果有心人有些疑问,就不知邵老娘该如何回答。)
今晚假丫头就拿这个事情跟老娘开起了玩笑:“老妈,真乃神人也!”
邵老娘给假丫头来个暴栗:“还不是为了生你这个小兔崽子!”
“跟我什么关系?”假丫头不满老娘推卸责任的说法,她自己跟老爹风流快活不知节制,最后他却成了罪魁祸首,充其量他也只能算是他们风流快活下的衍生产品而已。
“哈哈,小老弟,你连这个还不清楚?”邵三姐笑曰:“老妈是为了生儿子才这么拼命的,如果大姐是个男孩,呵呵。。。。。。”
“那我还得感谢你们三个?”假丫头揉着被老娘敲得生疼的脑门,翻着眼皮对着邵三姐不屑道。
“那是当然。”邵三姐笑的花枝乱颤。
“瞎说,得感谢老爹!”邵大姐总是一语惊人,“要不是老爹前三次动力不足,也不会有我们这姐妹三!”
“你们这三个小炮子阿!”邵老娘气的将手中茶杯哐啷一凳,“有你们这样说话的么?老娘我就是想要儿子怎么了!”
邵家三孩子相继依偎过来,揉胸的揉胸,捶背的捶背,顺气的顺气,徒留邵二姐一人在旁边呵呵傻笑。
时候不早,凌晨两点,刚化完妆的邵大姐躺在沙发上打盹。假丫头也没逃过一截被老娘拎起来收拾嫁妆。
老娘正在往马桶里面塞东西:花生、红枣、桂花糕、红蛋。。。。。。
老娘还嘱咐假丫头:“开门要拿封子,背了姐姐上车以后,要拿封子,然后这个糖担子你挑,走最前面。。。。。。”
(封子就是红包的意思,镇江土话)
“老妈,糖担子老弟挑,你不怕他偷吃完?”邵三姐在旁打趣。
“要你烦!”假丫头向来和邵三姐犯冲。
“不知道是谁小时候见了换糖的来了,不换就在地上打滚的,还拉着糖担子不肯放。”
“你!”假丫头被挑到痛处不怒反笑,“不知道是谁小时候吃个泡泡糖一吃就是一个星期,裹了再吃,吃了再裹!真所谓馋人吃细物啊。”
“你们少吵两句!”邵老娘有些微怒,“如果不是家里穷,你们小时候也不会这样!”
假丫头和邵三姐双双闭嘴。
那个城城其实也生的一副好脸蛋,长的跟香港的郭富城没啥两样,好像只是婚后没两年脑袋就开始绣顶,假丫头常握住城城的手,诚恳而又亲切的慰问:“城城,可就苦了你!”
其实总的说来邵大姐跟城城也算是一见钟情。当邵大姐第一次看到这么个可爱的小孩子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开心,成天喊着卞老娘:“姨,姨,我带小城出去玩了!”
家里的那个弟弟被老娘看的死死的,动一下就会鬼哭狼嚎,那像这个小弟弟,多可爱,怎么玩都不会叫,比那个丑破布娃娃好玩多了。这不,邵大姐揪着城城的耳朵一路飞奔离开卞家。
邵大姐开始摆弄破布娃娃似的摆布城城,头像左偏,左腿伸直,右腿弯曲,左臂前够,右臂后接(高难度的动作哦!)
“哇!”城城开始哭!
啪!啪!“不准哭!不准哭!”邵大姐甩了城城两个屁股蛋,她最讨厌小孩子哭,就跟家里那个小水龙头一样,哭得烦心烦肺的。
城城撇着小嘴努努,要不是这姐姐美如天仙,他才不愿意受她的迫害。
“这才对么。”邵大姐明眸一笑,酒窝乍现,风雷顿起。
城城看傻了眼,“姐姐,你嫁给我,好不好?”真想每天看到这个笑颜如花的酒窝。
“好,只要你天天陪我玩,我就答应你!”邵大姐命令到:“双手摊平,两腿撇叉!”
大概这是个秘密,只有天知地知,他俩知,不过他俩也不会说出来。
假丫头正在梦里梦外的时候,老娘一把揪起他,“迎亲的来了。”
果然,炮丈声声,小鞭连连。假丫头赶紧将老娘二姐三姐赶出去,关上院子门。(炮丈就是炮竹,小鞭就是小鞭炮)
新郎城城穿的西装笔挺,满头大汗;小叔子下流胚子也穿的人模狗样,真看不出来他还真是个衣架。
“芝麻开门!”下流胚子拍了拍门板。
“要想开门,封子拿来。”
新郎官从口袋子里掏出一个红封子从门缝里塞了进来,假丫头急忙打开一看,才两张幺栋栋,“不够不够。”
新郎官又塞了一个进来,还是两张幺栋栋。
这样来来去去三次,不过才六百大元,假丫头急吼,“卞银城,你不能爽气一点!”
下流胚子捅了捅大哥,新郎官又塞了一个,还是两张幺栋栋,假丫头差点吐血,“黑甩!你搞什么名堂!”
下流胚子一惊,丫丫生气了,“哥,你就一下子给全了不就得了。”
“这不是还有两道门。”新郎官也是够精的。
邵老娘看着这里疆着,连忙拍门高呼,“阿锋快开门,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假丫头不情愿的打开院门,连忙奔进屋里,关上屋门,院门的那一出戏重新上演。
现在就剩下这房间门,假丫头看着还差466元,怎么着也不想开。
“把数凑齐了。”这回假丫头是铁了心,任谁都不开。
邵大姐坐在床边,看着小老弟的那副谁欠了我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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