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是淮南人,也不用担心袁术怀疑,拐的来鲁肃最好,拐不来绑也要把他绑来!
“明日即可启程,七天之内必回。只需三十从人,主公亲笔书信一封。”刘晔智珠在握,很肯定的说道。
“就依子扬所言,我拨三十健卒与你,祖郎随身护卫,七日之后,我与子义去皖口接应你们!现在天色已晚,子扬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我为你送行!”刘尚很干脆的说道。
刘晔点点头,这件事就算定下了,刘尚又亲笔写了一封给鲁肃的书信,备至殷勤之意。三国时代纸张的传播还不广泛,但是湖口四通八达,县衙里面还是有很多纸张存在的,刘尚封好火漆,交予刘晔贴身收藏,又对祖郎使个眼色,大家一时无话,各自告退休息不提。
但说祖郎见到刘尚对他使眼色,心中不由一动,暗中猜测刘尚可能有什么私事需要和他商量。于是他跟着众人退出县衙之后,在街上晃了一圈,发现四下无人,重又回到县衙门口,问守门军士道:“主公可还在县衙之内?”
“主公还未曾走,吩咐我们如果祖司马过来可以直接进去。”守门士卒躬身回道。
祖郎心中一喜,乐滋滋的走进县衙,见刘尚正就着烛光看书,于是上前一步,站在一边不说话。
刘尚见到祖郎过来,心中暗赞此人识趣,不愧是盗贼出身,“祖朗,我有件事要你去做,这件事你做好了就是大功一件,只是不可让军师知道!”
“但凭主公吩咐,哪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祖郎沉声说道。
刘尚欣喜,道:“明日你随军师去淮南,暗中再带数十名心腹手下尾随其后,如果鲁肃愿意过江那就万事皆休,如果鲁肃不愿意过江,你就带人把鲁肃的家眷老小一起劫持过江,但是万不可伤他们性命!”
祖郎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打劫绑票可是他的老本行了,“主公放心,要是鲁肃不识抬举,末将保证把他绑过来见你!”
刘尚满意的点点头,道:“事成之前万不可让军师知道,事成之后,我记你一大功!”
祖郎心花怒放,只是绑个人就是大功一件,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去?他大声道:“多谢主公栽培,属下这就去安排人手,保证万无一失!”
刘尚微微一笑,让祖郎出去准备,自己一个人坐在县衙之上,明镜高悬,月华如水,他信步走出县衙,刘七等亲兵赶忙跟在身后,警惕的注视周围的一切。
古代的夜色是极为美丽的,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灯红酒绿,明月高悬,烛光点点,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刘尚兴致勃勃,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一个月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从无到有,打下鄱阳这片小小的根基,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惶恐。自古成王败寇,作为诸侯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光的。历来臣子可以投降,君主能够投降的寥寥无几,投降后有好下场的更是一个没有。
他从来不怀疑古人的智慧,现代社会那些权术套路早在千年以前就被人玩的烂熟。就拿西边的笮融来说,三国演义里他不过是个小小的龙套,但就是这个小小的龙套,曾经搅得徐州不得安宁,搅得豫章不得安宁,再过一些时候,可能鄱阳也会不得安宁。刘繇兵微将寡,是不可能打得过占据南昌坚城的笮融的。如果刘繇带着人退往鄱阳,他又该怎么办呢?
“公子,夜色已深,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在想吧,天气转凉了,当心冻坏了身子。”刘七在一旁劝道。
刘尚答应一声,丝毫也没有困意,他回到县衙后面,转辗反侧一直到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有了根基,侍女那肯定是少不了的。石宝屯驻湖口的时候带了许多美貌的女子,刘尚大部分赏给了部下,还余下一些也就任由她们留在内院侍候自己饮食起居。天微微亮,他就在两个美貌侍女的服饰下穿戴整齐,在亲兵的护卫下走上县衙公堂。
刘晔一袭白衣,头带高冠,见到刘尚过来,都起身行礼,今天是刘晔渡江的日子,祖郎带着部下做短衫打扮,看上去和寻常的家丁没有什么两样。
“子扬此去千万小心,祖郎,你一定要护卫军师周全,不能有片刻懈怠!”刘尚最后嘱咐道。
“主公放心,只要祖郎有一口气在,决不会让军师少掉一根寒毛!”祖郎大声应道。
刘晔笑道:“主公止步,晔此去必有所获,请主公备好酒宴,整顿士卒,七日之内,晔与子敬必回也!”
见刘晔如此自信,刘尚心中稍安。湖口水门大开,刘晔乘坐大船,扬帆向庐江去了。刘尚看了一会,直到远处船帆消失,才带着从人离开水门,他也不回县衙,而是随着太史慈一起走出城外。
湖口城外到处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因为降卒过多,刘尚临时命人在城外开阔地带建立了十几座军营,大量的降卒被打散重编,天蒙蒙亮,军营边呼声震天,一群群军士发足狂奔,围着整座大营不断的跑步。
刘尚根据现代训练方法,规定每个士兵早午晚一天三次各跑半个时辰,又把一些简单的身体锻炼方式交给了底层的军官,由这些军官带头训练,做一些诸如俯卧撑,仰卧起坐之类的运动。当然,他也没有完全摒弃古人训练的方式,一些实战训练的内容也被大量保存了下来,阵势操演也做了改变,改成站军姿。所以刘尚进入军营的时候,一边是呼啸而过气喘吁吁的老兵,一边是纹丝不动站立如松的降兵。目前虽然看不出什么成绩,但是刘尚相信,只要一个星期,这些士卒的面貌将会大变样。
第八章 皖口水战
转眼七天已到,已经到了同刘晔约定的日子,湖口军队经过这些时候的操练,精神面貌有了极大的改观,最少他们列队的时候不在歪歪斜斜,有了点军人的样子。石宝盘踞鄱阳多年,手下多是水上健儿,湖口天险,更有大批战船停泊。刘尚一声令下,留牛四带人紧守城池,自己与太史慈一道扬帆起航,往皖口开去。
百艘战船绵延不绝,刘尚独立船头,一直往庐江方向眺望。长江之上商船络绎不绝,皆荆州、巴蜀长途贩运的行商。见得到刘尚水军过处,他们自觉停下船头,不时派人上来缴税。
原来石宝纵横长江,靠的就是劫掠行商过活。刘尚接收石宝基业不久,还没有来得及彻底整顿,所以行商见到江面大船过来,纷纷误认是石宝的船队,为免灾祸,故此主动花钱消灾。
刘尚哭笑不得,对太史慈等人道:“天下纷乱,一贼寇之威竟止于此!传我命令,让这些商人为首者速来见我!”
底下自然有人飞奔而去,不一会,三十余衣着华丽之商人陆续到来,看服饰皆是绫罗绸缎,富贵非常。见到刘尚立于中间,纷纷行礼道:“草民等拜见将军,不知将军呼唤我等有何吩咐?”
刘尚微微一笑,道:“我今日召集你等,只为宣布一件喜事!鄱阳石宝不尊王法,已然为我诛灭,从此以后,鄱阳境内不设税卡,往来货物停泊港湾之中,凡是粮食等生活必须之物一律免税,其余物品值百抽十,你们皆是各处行商,还望相互转告。”
众人大喜,齐声拜道:“将军厚恩,我等铭记于心,石宝残暴,将军诛之,莫非天意!鄱阳良港,我等向往久已!”
又一年老富商插言道:“敢问将军名讳?”
一边刘七喝道:“大胆,此乃我家主公,扬州刺史三公子,鄱阳等地皆主公辖下!岂是你们所能动问?”
刘尚微微一笑,摆手让刘七退下,和颜悦色的说道:“在下刘尚,鄱阳全境皆我掌管,诸位不妨回去考虑一下,以后凡是我之辖地,一律欢迎商贾进驻,除正常课征,绝不收取其他杂税。”
老者点头,与同伴商量了一下,道:“刘将军厚意,我等感激肺腑,只是事关重大,请容我等考虑一番。”
刘尚也不勉强,挥手让他们退下,鄱阳民少地广,他又是新近占领该地,这些商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想要他们立刻投资,无异于痴人说梦。现在接近他们,不过是想通过他们的宣传,树立自己鼓励工商的形象。
见到商人退下,太史慈道:“公子何须如此客气,商贾多奸诈之徒,更有许多探子奸细夹杂其中,对他们不能过于宽容!”
刘尚叹了口气,自古士农工商,太史慈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就算是他,对商人也只能利用而不敢重用。
“主公,有一艘快船向我们驶来,看样子好像是祖司马的手下!”一个亲兵飞快的说道。
“哦?”刘尚心中激动,快步走上船头,远处果然有一艘小小的渔船飞速划来,依稀之间还能分辨的出那些水手的容貌,正是祖郎的心腹手下。
“主公,大事不好!”那艘快船一刻不停,隔着老远,上面的水手就大叫道:“祖司马与军师等人被皖口守将截住,我等拼死前来报信!”
刘尚大惊,“全速前进,朝皖口进发,子义,你下去准备一下,我们进攻皖口!”又让那些水手上船,详细询问事情的经过。
原来刘晔带着祖郎等人回到庐江家中,一边命令家人打点行装准备渡江,一边与祖郎等人赶赴居巢,去请鲁肃出山。鲁肃与刘晔本是好友,素知刘晔大才,见他如此推崇刘尚,心中颇为意动,又见刘尚书信殷勤之意,于是下定决心,答应跟刘晔举家渡江。
事情本来很圆满,坏就坏在鲁肃不仅刘晔一个好友,他与周瑜也有交情,鲁肃举家搬迁,当然要留书一封感谢周瑜照顾之类。恰巧第二日周瑜回居巢接家眷,看到鲁肃留书不由大惊,连忙派人追赶,却为祖郎杀败,周瑜不甘心鲁肃投往鄱阳,又修书一封前往庐江,请求刘勋带人拦截,自己星夜赶往历阳,借兵五百在后急追!
明白事情经过,刘尚心急如焚,大声命令士卒加快速度,一边焦急的问道:“子扬那边情况如何,有没有人受伤?庐江出兵多少,皖口有多少兵士?”
“主公宽心,刘军师没事,祖将军发现庐江出兵之后就带着我们钻入皖口附近的山林躲避,庐江共出兵两千余人,皖口屯兵五千,将军见我等水性精熟,所以派我们突围向主公求救。”
“公子,前方出现袁术水军,看样子是皖口的驻军!”太史慈大步赶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刘尚稳住心跳,道:“全速前进,迅速歼灭敌舰,趁势夺下皖口!先登者官升一级,赏钱一万!”
“诺!”太史慈飞快离开,一连窜命令下去。士兵们为奖励刺激,也是士气如虹,杀气滔天。
袁术军中,一员大将稳坐中军,他穿着亮银铠,悬着青峰剑,手里搂着一个美娇1娘,嘴里喝着一爵百花酿。此人乃是刘勋妻弟吴良,素有武勇,骄横非常。今日听说鄱阳群盗将要攻打皖口,心中不由大怒,当时点齐兵马,全军出了皖口,全速向刘尚杀奔而来。
三通炮响,吴良排开阵势,艨艟在前,楼船随后,吴良命人开船出阵,大声骂道:“哪里来的水上蟊贼,不知道这里是某家守备之处?识相的速速弃械投降,要是半个不字,万箭齐发,让你等具为孤魂野鬼!”
太史慈大怒,向刘尚请战道:“此人无礼,慈愿引一军前往溺战,誓要擒杀此人,攻破皖口!”
刘尚点头,道了声小心,急命军中健儿划动斗舰,让太史慈引五千精锐往前冲去。太史慈愤怒,大声叫道:“前面的人敌将听着,某家太史慈,今日特来取你首级!”
吴良大笑,骂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刘繇手下丧家之犬。你家主公奔逃豫章,你不去投奔,却来攻打皖口,岂不是自寻死路!来人,放箭,给我射死他!”
“全速前进,建功立业就在此时!”太史慈站在船头,左手提盾,右手挽刀,任由万千箭雨落下,自身却毫发无伤,刘尚手下健儿多是纵横长江多年之水贼,见到箭雨落下怡然不惧,只顾拼命划桨,好靠近厮杀。
吴良愤怒,见太史慈立于船头,也引着手下将士一拥而上,一霎时双方战船碰撞,掀起万千巨浪。水上健儿发一声喊,纷纷跳上敌船,杀的难分难解。吴良仗着楼船高大,居高临下死力射箭,太史慈肝火大动,引弓搭箭,连续射杀吴良三员副将,吴良胆寒,慌忙躲进船中,只在后面指挥。
刘尚见双方厮杀,引着剩余的三千健儿从侧翼杀出,也不纠缠,专门在外围游弋,一旦有落单战船,他们就一拥而上,斩获颇多。
吴良心中惶恐,看到己方抵挡不住,偷偷的带着心腹手下就要开溜。太史慈哪里肯放,早就盯着吴良的动静,脚下战船如飞赶至,引弓搭箭,射死吴良亲兵无数,两船相接,太史慈身先士卒,手下无一合之将,觑的吴良在前,一刀劈去,正中脖颈,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落甲板。
“贼将已死!投降不杀!”太史慈挑起吴良头颅大声喝道,战船如飞驶动,确保每个人都能看见刀尖上的人头。
“不好了,将军死了,大家快逃啊!”吴良一死,袁军大乱,外围的战舰首先逃跑,里面的袁军也是人心惶惶,水性好的纷纷跳江逃命,水性弱的脸若死灰,跪下乞降。交战不过半个时辰,万余袁术军顷刻瓦解。
刘尚心中焦急,也没有时间搜拢降卒,带着太史慈飞快的赶往皖口。皖口守兵早已不知去向,不费吹灰之力,皖口攻陷。祖郎的手下当下引路,五千精锐呼啸而过朝着祖郎出事的地方急速前进,一路上烟尘滚滚,路过百姓无不战战兢兢,各县守军如临大敌,告急文书雪片一般投向庐江城中。
话说刘勋接到周瑜密信,说鄱阳群盗劫持其亲友往庐江方向行军,请其引兵代为拦截。考虑到孙策威势,刘勋马上命令军司马引本部两千人马沿路拦截。他也没把这当成大事,照样莺歌燕舞,花天酒地。
刘尚大军破皖口,败退守军如飞赶往庐江,又有沿途县城告急文书络绎不绝,刘勋大惊失色,急忙命人召集幕僚,商议道:“前日周公瑾有书于我,请我代为拦截一群蟊贼,没成想贼势浩大,竟然引兵攻破皖口,诸位可有妙计退敌,解皖口之祸?”
一员骁将起身道:“些许蟊贼,能有多大能耐,属下不才,愿以本部三千人马前去破敌!定擒贼酋献于大人。”
“不可,领兵者乃是刘繇帐下勇将太史慈,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非等闲之人能够胜之,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