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愕然道:“流星飞刃,那是什么玩意儿?’薛小涛笑道:“你对自己老婆不些什么家当都不知道?”
楚平说道:“我们只是定了亲,她还没有嫁过来,因此对她有些什么陪嫁,我的确不知道。”
龙千里也道:“燕姑娘,那些大内杀手个个身手不凡,又持着第一利器蜂尾针筒,他们扑门寺中时,我们的确担心,你是怎么把他们制服的?”
燕玉玲笑笑,说道:“流星飞刃只是两枝短刃,用天蚕丝扣住,就像是流星追一样,只是丝线长一点,刀刃能由内力控制,运用很灵活一点,我得到涛姐的转告,知道来人持有歹毒的暗器,不易对付,于是就藏身在一块假山石后,运用飞刃,专取他们的手腕,使他们的针筒无田出手。”
龙千里道:“了不起!外面只留下了两个人,就把我们蹩得束手束脚,还是楚兄弟冒死拚命,费尽心力才除支了他们,你抖抖手就摆倒了十四个。”
燕玉玲笑道:“我是先有了准备,躲在暗处出其不意了手,而且有了掩蔽,本身不受威协才容易得手,那是不能比的,那些人的功夫都很不错,我割伤了他们的手腕,论功力,他们都比我强。”
薛小涛笑道:“玉玲,你别客气了,要不是你先伤了对力的手腕,使他们无法动刀器,一个对一个,我这些丫头们才能乘隙得手,因此她们对你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甘心情愿地屈居测室,否则的话,纵使我个大姐下命令压着她们,也没这么顺当的,口服心不服,你们将来就有得哆苏了。”
燕王玲忙道:“涛姐,小妹以残废之身,蒙爷不存,使漂飞孤燕,得有一技之栖,己是万分感激,虽然小妹是奉了爷的指示来求亲,却不敢以正室自居……”
薛小涛忙说道:“玉玲,你们能够亲密和顺,不生冲突,那是私下的情谊,名义却是错不得的……”
燕玉玲道:“梅姐等三位是老爷指定的,小妹怎敢后来居上呢。”
薛小涛笑道:“义父先前可没指定谁,只说要我一个丫头去帮帮楚家的忙,平兄弟一下子把我三个都挖走了,已非义父的原意,因此只好照现在的情势所了。我答应把三个丫头交给你作助的,帮你去管如意坊的业务,这是我的决定,你必客气推托了,主从一定要分明,事权才能一致,如意坊的业务比丐帮还难处理,她们都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你对她们绝不能客气,该管就管,该罚就罚,我这个姐姐的全力支持你,假如你太客气,由得她们有闹而误会了事,我可要唯你是问,虽然我不是如意坊的人,但是由于义父的关系,我对楚家的事还监督之责的。”
燕玉玲只得道谢称是,薛小涛又转向楚平道:“平弟,我把三个丫头给了你们,也把我这做姐姐的责任卸下一半给了玉玲,由她代表来管束你,你要是敢不听,梅丫头她们会告诉我的,那时你可得小心点。”
楚平苦着脸道:“这倒好,本来是一个姐姐,后来又加上个裴大姐,现在弄上五个姐姐看来我这下半辈子别想再自在了。”
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刘笑亭道:“兄弟,这是你的福气,别人想求这种事情还求不到呢。”
龙千里笑道:“老刘,你别说风凉话,如果你不是怕刘大嫂管得厉害,怎么会跑到西凉国招驸马去了。”
楚平大笑道:“秦大哥,那天我受不了的时候,也要请你做伴,躲到塞外去一辈子!”
秦汉连忙道:“那我可不敢,当年被老刘拖着,回来落死埋怨,左右幸好是一个人,果真把你这位花花大少爷给拐走了,恨我的人可多了,别的不说,就你这些姐姐妹妹的怕也饶不了我,我可惹不起她们。”
裴玉霜瞪眼道:“该死的混球,你怎么把我们跟玉玲扯到一堆去了。”
秦汉笑道:“玉娘子,你别挑眼好不好,我们这位小兄弟也着实招人疼,别说你这大姐姐,连龙娘子的,又何尝不疼他,我真的要把他带走个七八年不回来,龙大娘同样的饶不了我,这又有什么不对的。”
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正笑着忽然有人接口道:“别说是这些小娘子大娘子了,连我老头子都怪疼他的,不说别的,目从八骏友中添了这小伙子后,莺莺燕燕的多热闹,就是打架拚命,也能打上五凤堡那种娇媚对手,比以前跟兰眉毛红眼睛的恶汉子对干好多了。”
说话的是张果老。虽然话说得有点轻浮,但因为他年纪大,反觉异常风趣,引得大家更笑了起来。
笑得楚平有点不好意思,只得道:“张老回来了,我正想前去相请,这儿的事总算完了。”
张果老笑道:“我看未必,老头子可不是擅离职守,我是跑来来报警的。”
“有几乘小轿从那边的山道上过来了,轿子里面是谁不认得,但走在前面的却是五风堡的那个管家,都隐没了起来,我实在弄不清他们在搅什么鬼,只好叫老韩在那儿监视着,跑来告诉你一声。”
楚平实在弄不懂那批人的用意何在,沉思片刻道:“这真叫人不懂,如果他们是有所为而来,裘中平他们已经走了他们跑来干吗呢?”
薛小涛也皱眉道:“山外另外还有人布哨,假如有人侵入,丐帮的门下就会出去阻止,同时也通知这边的,怎么会毫无消息呢?”
楚平道:“涛姐,你们是怎么连络的?”
薛小涛道:“外面的以鸟鸡为讯,刚才在这里,则是有一根长绳,通到寺里,以长绳抖动的次数为讯号。”’
楚平道:“难怪我没见着一点动静,你们在里面已经得到了信息了,涛姐,我看事情有点不对劲,最好你跟守外围的弟子连系,问问他们是否知道有人进来了。”
薛小涛朝翠黛比个手势,翠黛合起双手,放在口边,发出咕咕的声音,极似鹏鸽。
声音传出后不久,远处也起了阵回鸣,薛小涛凝听片刻,脸然一变道:“不好,来人北极阁去了,守外围的弟子没有回应,想必已遭毒手。
群侠都为之一惊,楚平忙问道:“北极阁上住着什么人,会引得那此人前去?”
“那老道士是武林中人吗?
“不像吧,他在那儿一十几年了观中香火并不盛,完全靠着游山的人随意布施必,勉强混日子,一老两少,终年苦兮兮的。”
“贫富可不能和为人相标准。”
薛小涛道:“那当然,可是那几个小道应经常下来偷庙里的香烛供果,也经常被庙里的和尚抓住,念在同为出家人,没怎么难为他们,寺里的知客法元和尚看他们可怜,以后不时送点米干菜给他们,假如他们是武林人,至少不会接受这种救济吧。”
武林高士守贫者很多,那是为了历守节操,北极阁中的老道士既然能指使小道童来偷香烛,接受和尚的救济,就不像是那种人了,楚平不禁怔然遭:“北极阁既然没有什么高人栖居,王致远他们上那儿去干吗,而且还不惜因此跟丐帮结怨,挑掉了丐帮的伏没,这倒是件费解的事。”
翠黛道:“那只有一个原因,在北极阁上,可以俯跳到胭脂井,居高临下,一览无遗。
“那也犯不着干这种事呀”
翠黛道:“他们当然有理由,官家没有到这儿来凑热闹,却叫个冒牌货来,他自己是个好事的人。岂能忍得住不闻不问,说不定他会偷偷地前来瞧个热闹,北极阁是最好的地方。”
薛小涛却摇头道:“不可能,自从你设谋之后,我立刻叫本帮的弟子在四周都设下没卡,并没有接到有外人登山的通报,官家是怎么来的?’翠黛道:‘那边还一条山路可通!”
张果老道:“不错!王致远他们就是从那条路上去的,我们守在这边的通路口,他们到了半山才发现。”
薛小涛道:“山口有本带弟子从今天凌晨就开始布哨,那时官家还不知道消息呢,他如果要来,一定是今天上午的事,我应该接获消息的”
翠黛顿了一顿方道:“大姐,外围布防的是由污衣门的弟子担任的,我们并不了解、”
“你是说污衣门弟子会踉人勾通?
“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解释了。”
“不可能,污衣门的金陵分坛主陆炳文是帮主的嫡传弟子,跟我有同门之谊,他还是我的师弟,关系何等密切,怎么会联合外人来跟我们捣蛋,做这糊涂事!”
翠黛叹了口气道:“大姐,陆坛主当然不会有问题,可是他太年轻,因为是帮主嫡传弟子的原故,才担任这个职务,分坛上比他年长的很多,资历武功高于他的人也有好几个,对他并不满意——”
“这个我知道,帮主调配此一人选时费煞苦心,因此金陵分坛是以我为主,怕别的人跟我和作得不愉快,才特别把他调派过来,就是因为他肯听我的话”
翠黛说道:“大姐,或许事情就坏在这里,陆坛主太听从你的话,使得他手下的人更为不满意,污衣门中的人,对净衣门一向就存有偏见,认为我们不属正统,不能担任指挥司令一方之主职。”
薛小涛仍是不信地道:“就算他们对我不满,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捣蛋,弃离职守,交通外敌,这是叛帮之罪,他们难道不要命了?”
“但是找不到他们的证据的,这当然不会是很多人一起干的,只要有一两个人不稳,到时候突然对同伴下手,封住他们的穴道然后等外敌进来后,再把他们点穴制倒,敌人就可以寸草不惊,长驱直入了。”
“听你说得好像是你自己参加阴谋似的。”
“只有在这种情形下,敌人才会不知不觉地摸了进来,否则路口上半明半暗,至少有五六道哨卡,敌人如果是强行进入,绝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内把他们全部都控制住的,只一个人稍迟一步受制,都来得及发出警号厂。”
薛小涛脸色一沉:“翠黛,你带领净衣中的暗梢,即刻到路口去,把守山的污衣门的人全部解送到陆坛主那儿去,等我前往处理。”
翠黛答应着走了,薛小涛道:“平弟,事情牵涉到丐帮,这次要由我出头处理了!你们能不能稍让一步?”
楚平道:“你管你的,我们做我们的,只要朱英龙不在北极阁上,我们就不插手。”
薛小涛道:“好!就这么说,梅丫头,你们跟我来。”
梅影三个女孩子答应一声,跟在薛小涛之后,就像一阵风似卷走了,群伙只见得眼前人影幌了一幌,一就失去了踪影,龙千里忍不住道:“好身手。”
楚平也摇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道她们的身手会如此矫健,看来武功的深浅,自己人远不如敌人来得了解,这句话大有道理,我们也上去吧。”
等他们来到山顶的北极阁时,薛小涛等四女正被阻于庙门之外,王致远带厂一大批的汉子拦住了去路,五乘轿子停在门外,轿畔站的一个青衣侍女,不知道轿中人是否已经过去了。
只听得王致远说道:’‘敝人已经说过了,宁王爷的文郡主在此地进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
薛小涛却沉声道:“王总管,你是什么身份我们都清楚,我们是什么人你也明白,你当真想跟我们作对不成?”
王致远淡然地道:“这位姑娘说的什么?敝人一概不懂,敝人只知道奉行上谕,不让闲人进庙,林头儿,你出来跟他们说吧。”
说着指指旁边的一个汉子,这汉子可不像王致远那么客气了,寒着一张脸:“薛姑娘,你们也是的,要烧香不会另外换座庙?偏要赶在这个地方,你知道今天是谁在庙里吗?是三郡主,江西宁王爷的三郡主,人家是金枝玉叶,皇亲国戚,你们凭什么也去凑热闹!”
一派盛气凌人的样子,使得薛小涛的脸上变了色,寒着声音道:“尊驾是那一处衙门的?”
那汉子点点自己的鼻子:“我是那一处衙门的,问得可真好,衙门不大,江宁府班房的捕头儿林之福,你的书寓来往的都是贵客,我姓林的去不起,所以你不认识我,但姓林的可管得着你,现在话跟你说明了,你该知道了吧,趁早给我乖乖的回去?”
薛小涛笑了一声:“原来是林大班头儿,那真是太失敬了,林头儿,奴家的书寓虽然没承您照顾,可是按月的奉例,我们可没少了贵班一钱银子,多少还有个情分在,您又何必不留人个面子呢?”如果您嫌我们孝敬的得少了,只管吩咐好了……”
林之福的脸上变了色厉声道:“薛姑娘,你说话小心一点,我知道你交往的都是些达官贵子,没把我这小小班头放在眼里,可是我姓林的管着金陵地方治安,真要放了脸来办你,那些恩客们未必照顾得了你。”
薛小涛脸角一沉厉声说道:“往日,林之福,你既然干了江宁府班头,眼光就该放亮点,摸清楚了本姑娘门路再说话,虽然每月的奉例没少一文,按时奉上,我相信一定有人回话给你,不准你的人在我书寓附近两丈内活动徘徊,你还记得回话的人是准吗?”
林之福怔了一怔道:“自然记得。”
“是准?你说出来!
林之福又顿了一顿才道:“是丐帮的李承先李当家的,薛姑娘你就是走通了丐帮的门路,也得考虑一下我们的公事立场。”
薛小涛冷冷地道:“我考虑过了,你以为仗着宁王的势力就可以抖起来厂,朱辰豪在江西当他的王爷,还管不到金陵来,你就这么巴结,可是你要弄清楚,宁王府只能革你的差役,丐帮却可以要你的命。”
林之福的神气被煞了下去。
“薛姑娘,李大当家的跟林某一向很合作,大家互相照顾,我也卖足他的面子。”
薛小涛冷冷地道:‘你说的李承先只是丐帮的金陵的一个二管事,可是他连跪着跟我说话那不够资格。”
林之福更是吃惊道:“薛姑娘是……”
“你别管我是谁,金陵公坛的陆坛主见了我,也只有垂手说话的份儿,你若是觉得够资格与丐帮碰一碰,就只管横下心去,否则就带了你的人躲得远远的,别说在观里只是朱辰豪的女儿,就是他自己在里面也没有人也拦我过去。”
林之福的脸部吓白了,连忙垂手道:“是薛姑娘,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驾,请您多包涵,小的这就走。”
语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