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骏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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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骏雄飞-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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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家师精于脉理歧黄之术,曾以游方郎中的身份走遍西域,培植实力,他在我天峰母盆前前到达撒马尔罕部,看出母后怀的是双生男胎,也知道回部立嗣的规定,认为异日大可利用,所以留下了一付安胎药,促成母后顺利分娩,他等在河边,等待把我救起,寄养在一个回妇家中,等到我六岁时,他义为龟兹上治了宿疾,取得信任,将彩虹收为弟子,把我也送到回宫同时学艺,让我们朝夕相处,产生的感情,在我二十岁成年的时候,告诉我身世,要我夺得撒马尔罕的王位,才能跟彩虹论婚,等我身兼两国之王后,他再帮助我成为回疆的霸主,进一步去寇掠中原。
  朱若兰道:“这个计划很周到,他倒是个有心人!”
  天龙生道:“可是龟兹苏只婆却是个智慧而爱好和平的长者,他了解凭西域之地,掳中,妄动的结果,只有自取灭亡,师父见国王不同意,又说动了宁王,能施压力,要使国王同意,国工知道如果再反对,他们会打取暗杀的手段,造成更大的乱,不得已才勉予同意了,却希望我能成为霸主后再设法抗御此事,要我成为霸主,必须先要我取得王族的身份楚平道:“这个没问题,我已经跟你父亲说好了,他带着你母亲与哥哥回中原,把撒马尔罕的王位传给你。
  天龙生道:“是真的?”
  楚平道:“自然是真的,你能为撒马罕部的王公,就可以迎娶公主,兼领两邦,对大家都好,我们只希望你不要去侵扰中原!”
  天龙生道:“小侄绝对不会,我生身之父是汉人,小侄怎会去攻打父邦呢!何况小侄对王位并不恋栈,只是为了要娶彩虹,势必要具有贵族的身份。”
  楚平道:“刘五哥不是贵族,怎么能娶你母亲的?”
  天龙生道:“撒尔马罕是个小族,族规可以由族长自行更改,龟兹却是个大邦,国有成律,无法更动的!”
  楚平道:“你说独孤长明是你师父引来的?”
  “是的,他知道平叔叔八骏便是他计划中最大的阻力,一直就想除去各位,行知小侄擒住二位,便要小侄杀死二位,小侄知道平叔那时一定解穴将思汉兄长救走,所以才带他下去,他见到守军被杀,骂了我们一番,就把独孤长明等人引到秘道出口处截杀二位,又要小侄与彩虹赶快到撒马尔罕部取得统治权,小侄就把他们指点来了。”
  “你怎么到这个时候才来呢?”
  “小侄还是不放心,直到等到平叔叔等获胜脱险,才要打算走的,那知又见宁采回到皇宫去了,小侄唯恐国王有失,连忙又赶到回去,跟彩虹合力,击败了宁采,才想抄近路到撒马尔罕部去。”
  “你准备去干什么?”
  “说明厉害,请求母后将王位让给小侄,促成小侄与彩虹的婚姻,然后小侄情愿将两邦的王位都让给兄长,带了彩虹到中原归依父亲去。”
  “可是你对思汉却说你怀恨你母亲抛弃你的狠心,要对你母亲报复!”
  “母后根本不知生出来是两个儿子,怎么能怪母亲呢,可是那时候师父也在一边,小侄如果不那样说,恐怕我们兄弟两个性命都难保了!”
  “九龙老人的武功很高吗?”
  “是的,不可测,小侄与彩虹合力十招就击败了宁采,可是却抵不师父三招。”
  楚平估计一下,知道九龙老人的技业的确相当惊人,宁采的剑法大家都见过了,这一对年轻人能十招击败宁采,已经够得上八骏友的实力,但却抵不过九龙老人三招,这笔帐就很容易算了。
  朱若兰想想问道:“九龙老人呢?”
  “追踪在父亲之后去了,所以小侄才要快点赶到终后那儿去!”
  “五哥他们不是危险了吗?”
  “不会,师父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的计划都是经过长时期培养的,目前他还不打算让人知道他!”
  “那我们快点穿越捷径吧,若兰,你把大姐叫下来,我们就上路,把事情解决了,好接应五哥他们去。
  朱若兰上去后,不久,发出了一声惊呼:“平哥,快来,裴大姐不见了。”
  三人闻言大惊,连忙飞身上了岩,果见帐篷已空,在帐门已空,在帐门上贴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墨迹犹新,显见是写了不久:“玉人何去?九龙洞中,今日不至,明日冰封!”
  虽然没有具名,但九龙洞三个字,似乎已足够说明了是什么人掳去了裴玉霜,因之楚平什么都没问,只是向天龙生问道:“九龙洞在什么地方?”
  在天山的冰帽峰下,是师父练功的地方。
  楚平道:“他为什么要到山里去练功呢?”“因为那个洞很奇怪,半在山阳,半在山阴,前洞和煦如春,后洞则是一大块不化的玄冰,师父就在那儿练剑……”
  楚平齐道:“练气要在深山之中仍有可说,练剑干吗也跑到那个地方呢?”
  天龙生道:“因为在后洞壁上,有一个前辈异人刻了十八式剑法,只有在每天正午时,日光由洞顶一个细孔照进来时,剑式才见,时间极短,而且每年只有半个月的光景才看得见,师父发现这个秘密里正是十年之前,在这十年中,他一共才练了七式,所以每年这时候,他一定要到九龙洞中参研剑法!……”
  “十年中练了七式剑法?
  “那些剑式十分深奥精奇,只有一个图形,又没有文字记录,练的时候越发困难,看圆形,慢慢揣摩,师父能在十年中练就七式已经不错了,我也跟着练了十年,只练会了四式,彩虹的体质较弱,耐不了洞后的严寒,难以专心,只练会了两式!”楚平笑道:“你们不会把剑式图形记下来吗?”
  天龙生道:“我试过了,没有用,那些剑式的精妙之处全在发剑的姿势与心眼步法,而且式式相连,一定要练成了第一式,才能练下一式,完全靠自己的心领神会,别人教都没有用,我曾经教彩虹第二式,足足费了一年功夫,她始终练不出神髓来,一定要在洞中,眼睛看着图式,慢慢探索,使自己心领神会,与图式相合,才能深入其中。”
  朱若兰笑道:“这倒奇怪了,但为什么每年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日光由洞隙照进的角度不同,才会映现,我们曾经在洞中举火四照,一点都看不见影子,我忘记了明天是剑式出现的日子,师父要去练剑,一定会从这条路来的,没有提醒二位!”
  “今日不至,明日冰封又怎么说呢?”
  “剑式既现,通向后洞的那条路就会为玄冰所封,一直要到半个月夜,冰封自解,才能通得过。”
  楚平一惊道:“每次练剑,一定要在里面关上半个月了?”
  “那倒不是,只是通路被冰封,到山脸去的洞口还是开的,只是这条捷径无法通行了!”
  “捷径是由九龙洞通过去的。”
  “是的,这是穿越天山唯一的通路,穿过冰帽峰到撒马尔罕部,比外面绕行以提早五日的行程。”
  楚平道:“九龙老掳去裴大姐是什么用意呢?”
  天龙生道:“不知道,师父行事一向都高深莫测,也许是想借她要协二位,不要再妨碍他们计划…”
  楚平叹道:“他能在我们不知不觉中把裴大姐挟持而去,这份功力已足惊人了!”
  朱若兰道:“那倒没什么!裴大姐在熟睡中,以为我们在警戒,根本没有防患,架帐篷的地方,又是个背风的山窑,在底下根本看不见!”
  彩虹公主道:“平叔叔,如果要救人,必须要赶快走了,在冰封之前赶不到九龙洞,就只有回头再从外面绕,那就更晚了。”
  “不通过九龙洞就无法穿越天山吗?”
  天龙生道:“那只有越过冰帽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冰帽峰峰千仞,就像是一顶圆而直的大帽子,滑不到留手,广及百里,除了从峰腰的九龙洞穿过之外,别无路途。”
  楚平道:“怎么去呢?能骑马吗?”
  “能!马匹可能骑到落鹰峡,渡过索桥,就能进入洞中,再用吊索把马匹吊过去。”
  “你师父好像没骑马吧?”
  “师父从不骑马,他的轻功已臻绝顶,步行千里,快若飘风而从不疲倦,虽然带个人,也比我们骑马快!”
  楚平双眉紧皱,听起来这九龙老人的功力似乎高不可测,想了一下才道:“龙生,我们如果师父冲突起来:……”
  天龙生道:“自从国王了解师父的用心,只是在利用我们兴兵作乱后,我们跟师父已经是在相对的立场,但他于我们究竟有授技之德,对小侄更有救命之恩,小侄不能跟他拼斗但也不会帮他的!”
  楚平道:“好吧,我对你的要求也只是如此……”
  彩虹公主却道:“但在必要时,我们还是会帮平叔叔的,因为我们两个身上还负有责任,两个邦族的责任,谁会不利
  于我们的邦族,我们就必须先对付他,身为王族继承人,永远要把责任放在最先,其次才能顾到私情。”
  天龙生没说话,楚平却深吸了一口气,他不能说彩虹公主的想法不对,那是绝对正确的!他只能幸运地想:“幸好他们的选择是在自己这一边,否则的话,这两个年轻人将是一对可怕的敌人了。”
  很快地备好了马,连同裴玉霜的玉龙驹一起带着走进了高插云表,广罩大漠的天山。
  天龙生对这儿的形势的确很熟,他能在崎岖的乱山间找到一条路,一条能骑马的路,而且是能让马匹碎步子跑的路,足足走了一天,终于看见冰帽峰了,那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圆圆的大冰块,峰上的积雪溶成雪川,由两边溶落下来,合成一条奔腾的怒涧,涧宽十来丈,妙的是两边各有一株巨树,有一根绳子拉在中间。
  楚平下了马道:“我先过去。”
  没有等各人开口,他已经纵身上了绳索,蹬了两下,发觉这绳子还很结实,才放心地一步步往峰行走,他不敢走快,因为对方在这时候出手暗袭是很难应付的。
  已经到了一半时,对岸似乎还没有动静,楚平站在绳子中间回头问道:“龙生,九间洞在那里?”
  “绕过大树,走下二十多丈,就是洞口了,在洞里有另一条粗索,您过去后把捆头滑轮的丝绳扔过来,再把绳头扣在丝绳上,我们就可以把马匹吊过去了。”
  朱若兰道:“平哥,你过去后再问不行吗”
  楚平道:“我觉得不对劲,所以还是先问问,九龙老人拉了裴大姐过来,主要是把我们引向绝地,好暗算我们,而这索是他预留的,更是个最好手的机会,他却迟不出手,不知道是何用意,所以我要问明九龙洞在那里。”
  朱若兰道:“问明了又怎么样呢?”
  楚平笑道:“这就跟我的想像很接近了,九龙洞果然就附近,而这岩壁四处都无法藏身,他必然是躲在洞里,等我过来后,你再在索上的时候,他突然现身,发出暗器,斩断绳索,我必须是急着要救你,那时他再突施暴袭,我们两个人就他逼下这急湍了!”
  天龙生道:“平叔叔,您都说出来了,我师父即使要下手,也不会再用这个法子了。”
  楚平一笑道:“其实他真要这个方法,我真还拿他无可奈何,因为我不能眼看你兰婶儿掉下涧去不救,只好由得他下手,现在我说出来,他大概就不好意思用了。”
  天龙生道:“平叔叔,那您就对师父完全料错了,我师父是个只求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他平时教我也是这一套理论!”
  楚平笑笑道:“可是你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响呀!”
  天龙生道:“他早就知道我父亲是淮了,也一直说我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浪子,说我母亲对我如何的残忍,抛弃亲生的骨肉,我也只好听着,不过他没想到我也会打听的,我知道了父亲在中原的侠誉,而且我见到思汉兄长时,更知道母亲根本不晓得生了两个儿子,抛弃我根本不是母亲的意思,母亲没有一直把思汉兄长立嗣作为继承人,是希望父亲有一天会来把他领回去归宗,在母亲的心目中还是以父亲为宗,根本没有把自己认为是一邦之宗,只把自己当作是个汉人的妻子……”
  “那不是违背回族的规矩吗?”
  天龙生道:“是的,不过母亲并没有错,她嫁了一个汉人,就当恪守中原的礼义妇德,我深以有这样的父母为傲,他们都不是自私的人,相形之下,师父的那些话就站不住脚了。”
  楚平一笑道:“你说这些话,如果让九龙老人听见了,他会饶了你吗?”
  天龙生道:”我想他不会在,否则以他的为人,早就在你背后出手的了,他不会舍得放弃这个机会的!”
  楚平也笑道:“那我可白冒险了,我故意把背对着这边,是让他心中生疑以为我有防备,不敢出手,其实我也捏了一把汗,因为我根本不会水性,他只要把绳子一断,不必伤到我,掉下去我也准死无疑,我故示大胆,抢先登索,使他……”
  话还没说完,忽然壁后一道寒光射出,劲疾无比,却是击向绳索的中央,绳索立刻断了,楚平身子一歪,凌空跌了下去,对岸的三个人都惊呼出声。
  可是楚平却在空中一横身,单手抓住了一边的断索,身子向对荡去,到达岸壁上时,他脚又在壁上一点,把身子向旁边荡起,跟着一个急跃,手腕使劲,利用上抛之势,弹起三四丈高,长剑也及时出鞘,直向弯角处扫落而下。
  那儿恰恰探出半个人身,却没想到楚平会从空中扑击下来的,缩得虽快,也慢了一步,剑光扫过那人的肩头,削下一片衣角与一块血肉,跟着还有一声闷哼:“好一个狡猾的小辈!”
  楚平挺剑追了过去,天龙生却在对峰大叫道:“平叔叔,您对洞中的情形不熟,别追了。”
  叫了两声楚平却捧了一掷粗绳转了出来笑道:“我才不追他,只是把他赶走了,免得在我们渡河时捣蛋,这头老狐狸吃亏不小,肩头被掉了巴掌大的一片肉!”
  天龙生道:“平叔叔,还是您行,如果不是你出其不意的一剑,想伤得了师父还真不容易,他的气功已经得能御刀剑而不伤了,因为您暴起凌空下击,他来不及运气,才会受伤的。”
  楚平笑道:“我知道,一定要动手相搏,我不见得能胜过他,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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