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之夫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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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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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遥看着他的紫眸,心智逐渐模糊起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是夜,乌云遮住了月亮,狂风刮起,肆虐了半夜。

作者有话要说:从广州回来了,加紧赶文,下一章清遥出来喽

☆、章女遇险纠纷起

第二日;当上官寒醒来时;一室氤氲着欢爱的气息;而那个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的女人;正躺在他的臂弯里,睡的安详。

上官寒的眸子紧缩;他昨夜都做了些什么;在外甥的大婚之夜,他竟然跟外甥媳妇……

想到这里,他鞋也顾不得穿,披上衣服就匆匆的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含章也醒了。她一把拉住上官寒:“相公,你要去哪儿?”

“我不是你相公。昨晚的事情,我会对尚行解释,他要打要罚,我承担。”上官寒冷冷地说道。

含章调皮的笑了笑,她披着衣服走下来,抱住上官寒的胳膊:“你怎么不是我相公。当着众人的面,你和我拜堂圆房,关尚行什么事儿呢。”

听了这话,上官寒懵了,他只记得,自己昨夜,被人灌了很多的酒,然后,有人扶着他走进了这个屋子,之后发生的……

他猛地推开含章,踉跄说道:“你……你设计的这些?”

含章后退了几步,好在扶住了桌子,才没有倒下。她抬起头,不置信地看向上官寒:“这重要吗?难道你的心里,就从来没有过我?”

上官寒面色铁青,他怒喝道:“你的娘亲,实在太宠你了。你竟然做出这等有违伦常的事情,你……”声音都颤抖起来。

含章表情复杂的看着他,最终化作一句轻语:“伦常,重要吗?”

上官寒的脸色惨白,他看向含章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出去。”他喝道。

含章的眼中,几乎要溢出水来,她看了上官寒一眼,委屈的跑了出去。

上官寒跌坐在了地上,大脑一片空白,昨夜和今日的种种,如同一场梦,让他久久不能醒来。

伦常,重要吗?他爱的人,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啊。

抱住疼痛的头颅,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姐姐,还有那个一直爱着他的外甥女儿,尽管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尚行按着计划,带着狐狸等人前来闹洞房,却发现房门大开,上官寒正坐在地上,颓废的捂着头,顿感事情不妙。

“舅舅,怎么了,那个恶女呢?”尚行忙问道。

上官寒摇了摇头,面色不善地呵斥道:“尚行,婚姻大事岂非儿戏,你怎么跟她一起胡闹。”

尚行闻言,猜到了事情的大概,顿时气恼了起来:“舅舅,她是真的爱你。为了你,她可以做出这样的牺牲,怎么算胡闹。”

狐狸忙拉住了尚行,然而尚行却不依不饶的说道:“舅舅,一个女人,能为你付出那么多,她又图了什么。既然跟她一起了,为什么又赶走她。”说完,他甩了把手,往门外冲去。

看着尚行离去的样子,上官寒的嘴唇,喏喏的动了几下,却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狐狸在这里,说什么也不是,忙跟着出去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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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含章,在风中狂跑了一阵后,她终于跌坐在了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没了没了,她这次是什么都没了,她的爱情,她的尊严,都输的一干二净。

难怪娘亲说,强求的因缘不会圆,强摘得瓜儿不会甜。如今,自食恶果了吧,恨就恨那个冷情的男人,竟然狠心至此,在给了她希望的同时,却将它无情的打碎。

然而,就在她哭泣的刹那,危险也正在降临。刚从地牢里出来的韩奇,此时正舔着嘴唇,窥探着呜呜哭泣的少女,眼中尽是淫光。

这个女人,他是记得的,但记得更多的,还是另外两个天人般的女子,尤其那个脚踏祥云而来的女人,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那女人要是弄到床上,该是怎样的销魂啊。

想到这里,韩奇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悄声的走到含章的身后,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随即将她往草丛里拖。

含章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双手本能的拉住草地,将草根子都拽了下来。挣扎中,她看到了韩奇那张舔着嘴的龌龊相,差点没吐出来。

渐渐地,含章放弃了挣扎,任由韩奇将她拖入草丛。这厢,韩奇已经迫不及待的压倒了她的身上,欲行不轨。

含章假意奉承着,却悄悄地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凭借力打中了韩奇的头部。趁着对方捂头高呼的刹那,她忙合上衣服匆匆地跑了出去。

“臭娘们。”韩奇立马追在了她的后面,猛地将含章扑到,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敢打老子,一会儿老子叫你哭不出来。”

含章一边反抗着,一边悲哀地想到,自己昨晚刚强上了上官寒,今儿个就要被一个龌龊男人强了,这算不算是报应呢。

随着布帛的碎裂声,含章的胸前,露出了红红的肚兜。

“够了。”含章一边反抗,一边尝试着讨价还价:“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老子现在就想要你,臭娘们,想爽的就主动点儿。”韩奇又打了含章一巴掌,正要俯□侵犯她时,身后忽然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提溜起来,如扔垃圾般扔到了一旁。一个声音冷冷说道:“滚。”

韩奇的眼睛直冒金星,可他明白的看清楚,眼前的黑衣人,正是那日破了四杀阵之一的冷面男,登时心虚的四爪着地,爬着跑了。

男人能做到这程度,真是丢人丢到再没有什么能丢了。

含章拢起衣衫,略有恐惧地看向清遥,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这个人看她的眼光非常奇怪。

“你是……含章?”清遥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脑海中浮现出冷夫人的容颜。

含章点了点头,她抹了把眼,捂着胸前站起身:“谢谢你救了我。日后若有需要的地方,含章定不忘恩公的恩德。”

清遥看着含章的表情,忽然间抽搐了起来。原来,她就是含章,是冷夫人的女儿,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可笑他竟然因这一个误会,而放弃了弯月。再回来时,她已经挽起了发髻,却不再为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忽然狂笑起来,脑海中响起了娘亲对南王说过的那句话:“我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现在走的,不正是自己选择的路吗?”

南王的悲剧,竟然也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含章见清遥狂笑的样子,睁大了眼睛,心想眼前人不会是犯了癫狂之症了吧。

待他笑完了,颓废地坐在地上时,含章移步走过去:“你没事吧。”

“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得。”陈家树从树后从容的走出,一双紫眸犹显得绚烂夺目。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清遥,又看向含章:“姑娘要报恩吗?”

含章看着他几近勾魂的眼睛,一时间也迷失了心神。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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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仓城里,尚行已然翻遍了偌大城池,都没发现含章的踪迹,只得匆匆地跑回来,拉着狐狸弯月一干人等出城寻找。上官寒在后面,不语的跟着,他的脸始终紧绷着,看不出一点儿表情。

由于寻找的人数众多,众人决定分开寻人,弯月和狐狸,自然的分在了一起。两人朝山上走着,不时地查看着四周,直到……

“狐狸,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弯月忽然停住了脚步,竖起耳朵问道。

“好像,是女子的哭声。”狐狸也停下步伐,在倾听了一番后,如是说道。

弯月点了点头,女子的哭声,她也听到了,而且,这声音的主人,应该就在他们的附近。

循着声音,两人终于寻到了含章。此时,含章披头散发,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鼻子抽泣。她身上散开的衣服不难让人想象发生的事情,天呢,含章……

弯月急忙跑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含章的身上。就在此时,含章的手忽然伸出,闪电般的点住了弯月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而一道翩跹身影从后面飞出,气浪直直冲向狐狸。

狐狸直觉地躲了过去,在下一刻与来人对打了起来。然而,来人步步紧逼,招招不留情,几乎就要置他于死地。

由于背对着狐狸,弯月什么都看不到,但她能感到身后战况的惨烈,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狐狸……

“含章,你清醒一下,我是弯月,快解开我的穴道。”弯月急忙对含章说道。可是含章的脸上,呆滞依旧,鼻间依旧是那般抽泣,宛如一个被人控制了的木偶。

“含章,含章……”弯月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她忽然间想到,含章的表现如此古怪,莫非是中了传说中的摄魂术?

着急中的弯月,不经意间一瞥,恰好瞧见从树后缓缓走出的清遥,两人目光相对,弯月极度诧异,而清遥的脸上,浮现出或悲或喜的表情。

很少见到如此性情流露的清遥,弯月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清遥出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巧合吧。既然当初选择了离开,又何必纠缠不放呢。

“清遥。”弯月看着他,忽然摇了摇头,眸中几乎溢出水来。想到昨日逝去的种种,她已经决定忘记了,因为已经放下。

“别怕。”清遥手足无措的走了过来,一双手抚去了她的泪水。这是第二次,她在自己面前哭了。还记得第一次时,她依依不舍地送别自己,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每次想起那番样子,他都一阵黯然,日后,还会有人如此真心的对他吗。

只有紧紧地抓住了眼前人,让她早日属于自己,才能消除这番无边无际的恐惧。

想到这里,他忽然抓起弯月,将她扛在肩头,脚踏绿叶飞去。

仍被缠绕着的狐狸见状,着急之下,竟然失了防备,被来人一掌击中心口。铺天盖地的晕眩袭来,他再也止不住心口的疼痛,吐出了一滩殷红的血,身子也愈发的重了起来。

对不起,娘子,为夫要先走一步了。

带着无尽的不舍,狐狸缓缓的踉跄了几步,终于倒了下去,眼睛却还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曾闭上。

看着狐狸的身子缓缓的倒下,陈家树优雅的吹了吹手掌,末了还拿出帕子擦了擦。

听到了这边的声响,尚行等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陈家树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他打了一个响指,含章的眼神,在瞬间清明了起来。然而,那个魅惑的男人,已经如同风般,消失了踪影。

“恶女,你没事吧。”尚行看到了坐在草丛中的含章,忙跑了过来,然而,到了现场,他才注意到倒在一旁的狐狸,忙蹲下查看他的脉搏。

“怎样?”上官寒也赶了过来,见到含章的样子,他的眉头几乎拧到了一起,忙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含章看着面前的一切,记忆逐渐复苏,天,她都做了些什么,竟然帮着外人掳走弯月,还害死了弯月的相公……

想到这里,她呜呜的哭了起来,身子依偎在上官寒的怀抱中,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他还有气,但现在很危险,必须马上救治。”尚行在诊了一番后,忙就地打坐,为狐狸输入自己的真气。对于这个妹夫,他是十分看好,希望能顺利活下来,省的自己那个可怜的妹妹日后难过。

世事,总是朝着难料的方向发展,这厢,尚行还忙着救人之际,弯月已经被清遥快马加鞭的带向了码头,那里,有一艘去往南诏的船,等候已久。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呀求评论,顺便求个霸王。哈哈……

狐狸到底怎么样了呢,弯月会同清遥和好吗?更多精彩,请锁定《糟糠之夫》

☆、糟糠之夫不下堂

“我们上船吧。”清遥从马上抱下弯月;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河边风大;别着凉了。”

弯月看着清遥的眼;这般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若是放在从前,或许她会非常感动;然而时过境迁之后;又如何面对这番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她垂下眼眸:“清遥,为我解开穴道吧。”

清遥的手,在她的面前停下,看向她的目光幽深无比:“不差这点儿时间。上船吧。”

“清遥。”弯月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过去的事情,在这里说通了吧。曾经,我是一心一意的等着你,可这份念想,在我选择嫁人的时候,就断的干干净净。我不是个值得等的女人,对不起,你不值得为我的。”

清遥一阵错愕,他的眸子又深沉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在怨我。”

弯月苦笑:“怨又如何,与其执着的记恨一个人,不如彻底的放下。我们都做出了选择,就算时光能够倒流,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心无芥蒂、心无杂念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是娘亲……清遥的头忽然晕眩开来,这一切,真的是注定好的吗。

心中的欲念,在此时愈燃愈烈,仿佛湿婆的红莲火,将他残存的理智,焚烧的干干净净。

看到他不再清明的眼睛,弯月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挽回了。

在船上的日子,是寂寞而无聊的。她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狐狸,这是第一次,他们做夫妻后的分离。从未如此揪心,似乎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夜深了,弯月推开船上的窗子,看着下面黝黑的河水,双手托着腮,神思不知飘去了哪里。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伸出,将她瘦弱的身子纳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脖间:“不许想他。”

弯月摇了摇头:“你非我,安知我不是想他。还记得冷夫人吗?”

清遥的眸子微缩,冷夫人,如同在慕府的那段不堪的日子,已经成为二人共同的记忆了。每逢夜深人静时,就会如过影般在眼前闪过,躲不掉,也忘不起。

“清遥,冷夫人这辈子,毁在了三个男人的手上。”弯月的眼睛,依然望着不明的远方,用他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第一个人,是慕将军。他是害死冷夫人的元凶之一,纵然他爱冷夫人,可冷夫人的心里,却是没有他的。为了得到冷夫人,他不惜强留下夫人,尽管身边已经有了二十多名妾室,仍然不肯放过夫人,害的夫人惨死。第二个人,是南清王,他是冷夫人的结发之夫,可是却没有尽到做丈夫的义务,没有保护好她,以至于夫人在外面受尽侮辱和委屈,最后郁郁而终。至于第三个人,”弯月顿了顿:“就是陛下了,冷夫人是他的妹妹呀,却被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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